[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 第110章

  到底是小看了他。

  这已经不是那个会眨着眼睛说要给大英雄烹彘的的夏安然,而是夏景熙,是不过十七岁便已加冠的夏景熙。

  是同荀彧一起筑成他坚固后防的夏景熙。

  “景熙。”

  “主公?”

  看着夏安然莫名其妙的脸,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此役,是吾之过。日后,操定改之。”

  “操信尔等,当一信到底。再不有疑。”

  他便说着,边向诸位谋士揖礼“还请诸位,日后继续助操一臂之力。”

  “主公客气。此乃吾等的本分。”

  荀彧面朝曹操而拜,诸人皆随其拜下。

  一时之间,曹操帐下主臣气氛空前和谐。

  直到这时,夏安然才明白曹操是什么意思。

  意思大概就是:以后你随便浪,主公我陪你一起浪?

  他应该没有理解错,应该没有吧?

  夏安然眨了眨眼,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此役虽然放走了青州黄巾军的贼首,但是曹操毕竟扫平了周边的黄巾军势力,如同历史上一样,兖州刺史刘岱不听劝告率军出战,被黄巾军杀死,因此兖州陷入了群龙无首的阶段。

  只是此时曹营并没有本地人陈宫在,曹操便也没去管这一瘫子烂账,他正忙着自家一幕的三分地的事。

  击败黄巾军后他收缴了大量的粮食和劳动力。

  投降的黄巾军很快被收编打散入各营之中。

  会种田,也愿意种田的人,曹操分给了他们荒地,提供种子和农具还有日常的饭食,只不过需要他们交九成所得作为税款。

  这个税之余如今东汉本身的税赋高了不少,但是毕竟所有的原材料都是曹操给的,而且大家也说好,这份税交五年,五年后这块地就是归农人所有。以后的税赋就按国家标准。

  可以说,只要给曹操打工五年,就能白得一块地。

  而且领多少地,都可以申请,只要上官确定有这个条件种植就会放。

  也就是,辛劳个五年,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小地主,还能在兖州落户!

  被这个优厚条件招募过去的黄巾军并不少,到了现场一看,这些荒地也并不是特别的荒凉,之前夏安然便已经让人在上面粗略开垦,撒上了苜宿草种子。

  这些苜宿草到今年开春就要一年,虽然本身长的不是很肥厚,这点从多多马不是很愿意吃那些草就能看出,但是种苜宿草的本身目的是为了肥田,还有就是利用苜宿草的深根性将底部的土地疏松开。

  荒地和农田的区别就在于其板结的土壤,以及长期没有植物根部结团导致的土地水土流失问题,这样的土地前几年再怎么精耕细作,所能获得的收成都不会很多。

  新来的农人伸手挖了几把种植着杂草的土,却发现土壤比他们想象中松得多,而且看看土地的颜色,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营养的苍白色。

  见到他们的反应,几个暗中观察的小吏立刻知道他们是真的农人,事实上,他们负责带人来看地的同时,也是担负着监视和判断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普通农民的工作“这个是苜宿草,种来肥田的,等开春尔等下田之时,可以将这些苜宿草市予吾等。“

  农人们的双眼立刻发出了光,小吏补充道1钧干草可换1斤盐。

  这价格不算很合算,是荀彧定下的,他当时就对着瞪大眼的夏安然提了一句“斗米恩,升米仇。”

  夏安然点头表示受教,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他决定好好向本地人学习,以后一定也要跟着一起心狠手黑,这个看似有些苛刻的价格便定了下来。

  而事实上,黄巾军投降的农民们并没有觉得这个价格有半点不合适,相反还极为欢喜。

  他们本来开垦荒地时候就需要翻地,如今等于翻地的作物晒干后还能白白换来盐,一点都不亏。

  而比起黄巾军下的农人熟悉场地更快的是消息的传播,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这个消息传遍了周边乡镇,有一些没了土地的农人也跟来投奔东郡,表示愿意给曹操打工五年,就为了这五年有口饭吃。

  一下子,东郡原本因为曹操来之前战乱而大量流失的人口竟然就在短短一月时间内,被补得差不多了。

  但是曹操现在没有因此高兴的功夫,他正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被砸的莫名其妙,他便被兖州当地豪强推举成为了兖州牧,兼职东郡太守,自此成为东汉十三个州牧之一。

  任命书和官印都已经被送到了东郡太守府。

  事后打听过才知道,原来之前就谁担任兖州刺史的问题,世家们险些将头打破,撕得不可开交,谁被提名就有人翻出他的黑料来,来了几次后,被提名的人都不干了。

  虽然做一地刺史的确很诱人,但是任谁莫名其妙被翻黑历史都没法高兴啊!

  尤其是连小时候在某家水缸里面撒尿这种事都被翻出来了,吾不要面子的啊!

  如此几番之后,世家们发现兖州刺史成了一个烫手的职位,竟然没有人愿意担任。

  他们本是想要打个时间差,趁着原兖州刺史刘岱的死讯还没有传出之前,先将自己人推上去,免得到时候朝廷派人下来,但是再拖下去朝廷肯定要得到消息了。

  如此,众人一商量,就定下了两个人,素有侠名的张邈和新起之秀曹操。

  张邈不必多提,虽是董卓提名的,但是他本身是抨击宦官专政以及为百姓发言起步的,在本地声评非常好,但是关键就在于,他所驻守的陈留在不到一年时间内被洗劫了两次。

  一次是被董卓军,另一次是被黄巾军,这两次就显出了他的执军疲软,反倒是出生不优的曹操,先是同袁绍、孙坚逼退董卓,后又出军支援颍川,现在又将黄巾军打得丢盔卸甲,无论怎么看就近阶段的表现来说,曹操是压倒性胜利的。

  而且还有个关键在于,曹操的出生不好。

  在这种时候他的出生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

  正因为他出生不好,意味着如果他入驻兖州,就不得不依靠世家,而在这过程中,世家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

  在后世有一句俗语,叫做: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意思就是,某种程度上,世家控制了皇权,许多朝代的更迭,都和世家有所关联。

  汉武帝为了获得人才,避免人才均自贵族来,使用了举荐制,即每个州郡拥有举荐所辖地域的人才做官的权利,且根据每个州郡情况不同可以举荐的人数也不尽相同。

  但是时间到达东汉末期,因为土地兼并和世家大族对地方的控制力加强,举荐权也等于变相的掌握在了世家手中,人才只有先成为世家的心腹,才有获得举荐的机会。

  这虽也不是百分之百,但是哪怕一年只有一个人是世家的人,之后就会逐年递增越变越多。

  为了遏制这种情况,也因为世家之力渐衰,到了隋文帝时期,他在举荐制的基础上加了分科考试,而到了炀帝之后,渐渐有了科举制的雏形,此等行为大大得触犯了世家的利益,后世也有人评价,科举制很有可能就是隋朝灭亡时候世家施加了一定的压力,虽非主要原因,但是世家那时候心生不满也是必定的。

  后世的每个朝代都使用了科举制,以及每每开朝都默认诛杀前代世家,还地于民,也是这个因素。

  直至现代,干脆釜底抽薪,采用了土地国有制,这可谓是历朝历代均未有过的一个创举,是否能够成功遏制世家一说……只能等后世来评价了。

  但在如今的朝代,要遏制世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开国君臣。

  跟着皇帝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正是荫庇后代子孙?

  至于后代子孙是否能争气,就只能看家教的。

  当这些人因深恨世家、皇权压迫揭竿起义后,自己也将成为了压迫别人的世家和皇权,不得不说也是极其嘲讽的一件事。

  而作为世家出生的荀彧,自然也非常清楚这些人的想法。

  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曹操亦然。

  他们本不欲染指兖州这个大麻烦,只是既然有人要把他们当做软柿子捏……不给人一点回礼,就有些太过不客气了。

  曹操帐下的谋士均在摩拳擦掌想着要怎么在为主公彻底拿下兖州之时再给世家一点教训,夏安然也在摩拳擦掌看着整个兖州的舆图。

  兖州最东端就和成皋接壤了,曹操做了兖州刺史自然就不会再住在东郡,而是会去更西边的刺史府居住,作为心爱的谋士之一,夏安然当然要跟过去,虽然有些放不下现在在自己庄子上的那些冬麦,但是曹操看到他依依不舍的态度已经承诺会再给他一个发一个大庄园的。

  “要和子和在一处。”夏安然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我要蹭子和的马一起上衙。”

  闻言,曹操摇摇头,指指他“景熙你分明会骑马,偏要蹭子和的作甚?”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习惯成自然啊!

  夏安然自打和曹纯确认关系之后,以前的蹭马车就变成了他坐在曹纯的马背后两人一起来上班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他为什么要两个人骑一匹马。

  也没人问他为什么就这么点路,为什么曹纯总要绕路来接他两人一起回去。

  大家仿佛就觉得这是很正常一样,搞得想要搞温水煮青蛙的夏安然有些下不来台。

  直到他发现荀彧明明有了老婆,但是偶尔还会到郭嘉家中同塌而眠,偶尔还会与戏志才同床共枕。

  还会和钟繇彻夜不归……

  同样,曹操也会,似乎他们几人都会去别人家中住宿,唯独跳过了夏安然。

  再之后,他和曹纯把臂同游……却发现曹操经常和他的某个爱臣手挽手共同上城墙观舆图,说到了兴起还执手相看。

  于是夏安然开始给曹纯准备爱心饭盒,让曹纯带饭,结果除了郭嘉也想要让他一起捎带一份外,大家依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明明是分餐制,郭嘉却总是会借着找人说话偷偷吃别人餐盘里面的佳肴美酒,其余人自然不会吃亏,往往吃着吃着就用起了同一双筷子同一个酒盏!

  明明是想要秀恩爱但是总是被这群直男秀了一脸,夏安然简直要出离愤怒。

  反倒是曹纯一直很平静,夏安然想要做这么就陪着他做,姿态极为轻松,见到伴侣闷闷不乐的模样,他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莫要担心这个。”

  “嗯?”

  “阿兄的性格,纯知晓。”曹纯为夏安然倒了一杯麦茶,二人面对面坐于厅中共饮,厅下是往来整理行李的兵士,这些人是曹纯的亲兵,曹操在近阶段接触后明白了夏安然就是个宝藏,他的东西也不敢让寻常仆佣来碰触,原是想要派他自己的亲卫,被曹纯拦下了,自此曹纯的亲兵分了一部分给夏安然。

  当然,曹纯的原话指的是主公的安危要紧,轻忽不得,更不能分兵予景熙,此举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注意到景熙。

  而曹纯的动静自然是要小一些。曹孟德还极为感动得握着他从弟的手,觉得这是兄弟在给自己分忧呢,浑然不知道这其实是他弟弟的领地意识发作了而已。

  曹纯于冬日暖阳中微笑,清冷的眉目此时却如消融的冬雪似的,他对着他的伴侣说“此事交给纯即可。”

  夏安然点点头,对自家男人的心黑手黑程度有了解,他轻咳一声,含蓄得说道“其实也不用急。”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见曹纯放下了杯子,对着他笑得极为和善,俊脸却有些暗沉“景熙觉得……不用急?”

  夏安然猛然摇头,轻咳一声“此为景熙口是心非,其实我还是很想同子和名正言顺在一起的。”他状似羞涩得说“咳,此为景熙第一次,故而有些别扭。”

  曹纯微微垂眸“不是第一次。”

  “嗯?”

  他的手被人轻轻握上“你我,已拜过堂,禀过天地,签了婚书了。”

  ——什么时候?

  夏安然差点想要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了答案。

  他看着曹纯定定注视着他的双眸,喉咙却是一片哽咽。

  他之前不敢问的一个答案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戚,在他死后,依然和他成亲了。

  这意味着什么,夏安然当然知道,他微微垂了眼眸,睫羽激烈颤动,随后回握住了曹纯的手,“好,第二次,我和你一起拜。”

  二人气氛正好,就见一小兵忽然来禀报,却是曹操召见。

  在这个时候召见?二人顿时有些莫名,急急赶到堂中,就见曹操面色兴奋得对他们说“操接到了陛下手谕,令操同王司徒共诛董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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