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 第318章

  刘太后稍稍考虑了下,便也答应了,毕竟一出小戏,也算不上是什么占时间的行为,但是她口上还是客气了几句,意思是莫要打扰官家公务。一时间母子间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官家今天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又能预约到过几日在宫内上演的他的作品,心情很是愉快,他挥挥手表示这样的活动有益于身心,不妨以后每年都可以搞上一次,但是单独列出来有些麻烦,还会占用大家的工作时间,不若就定在元宵节中,日后限制亦是不必如此严格,会冰嬉的皆可上场,若是诸位大臣谁有兴致上场一试,也没有关系哦!

  众大臣:呵呵。

  夏安然安静站着,只觉得周身射过来几道若有若无的眼神,他视线微微转移,用行动表示:和我没关系。

  本来是占据工作日的活动变成了占据休假日的集体活动,其实在场诸位大臣心情都挺糟糕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想要去理会赵祯的垃圾话,没人捧哏赵祯亦是不孤单,他挥挥手叫出夏安然,便让亲爱的小堂弟共乘马车回宫了。

  这种待遇,加上众人立刻想起来今天这事就是夏安然搞出来的,一时之间新仇旧恨都算在了一起。

  当日在书房之中知道具体情况的臣子们不发一语,旁的台谏们则是在心中默默搓着手爪子。

  看着夏安然的眼神就写着——这一定会是一个奸佞!

  证据之一便是哄骗帝王不务正业出来玩耍,证据之二就是他让帝王破了例把人提到了工部,偏偏又毫无建树,完全符合他们之前对于宗室子弟的固有印象。

  一时之间,夏安然的种种罪状在他们心中被一一列举,全记载了小本本上头。在此暂且不提看到这些弹劾,帝王会是如何的暴跳如雷,现在两兄弟挤在宽敞的马车上,正在叽叽咕咕说着现如今的情况呢。

  之前把柳娘安排去了北边这事夏安然倒是和赵祯有透过底,否则纵然是他也不敢这么浪呀!赵祯本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大舅子,他们能相处和谐也挺好的,但是这事到底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

  赵祯这些日子各种往军政上头的倾斜,态度已经非常明白,臣子们的政治敏锐度基本都不低,该发觉的基本都发现了,没发现的也是无关紧要的臣子。

  今年刚开年,交上来的表文已经分为了两种方向,文臣开始劝他不要那么浪,可不能忘了祖宗家训,武将们则是欢欣鼓舞表示陛下我们还可以更浪一些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的态度让赵祯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坦言说,他也的确没有打算这么早暴露出自己的野心。

  就目前而来,货币大改革才是重中之重,钱币不够用,军费再一加,只怕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

  而且赵祯自己心里也清楚,他现在动不了,财力也好,物力也罢,若无意外,没个三五年的积累,轻易不可发兵。

  但是在看到投石器的出现之后,他心中的确就像是烧起了一把火。

  燕云十六州,每个宋朝帝王心中永恒的朱砂痣。

  其重要性甚至可以说只要拿下了燕云十六州,这个皇帝之后的生涯无论怎么放纵,基本上在史书上也都是褒大于贬了。

  任何功绩都比不得开疆扩土,尤其是这燕云十六州的还是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是说大宋这完全是给前人在擦屁股,其概念完全不同。

  赵祯心动吗?那都快要扑出来了,但是行动呢?动不了。

  投石器是个好东西,其实赵祯心里有数,如果他造出百十来台投石器一水儿摆在那,拿下燕云十六州中的两到三州不成问题,若是行动迅速,四五州亦是有可能,但是宋军如今最大的问题有两个。

  一者,良将少。

  尤其是擅攻的良将,只有庞统一个,若是真的开战,一个庞统远远不够,这也是赵祯为何连着两年开武举的原因,此方人才委实不够。

  二者,党项蠢蠢欲动。

  这个消息由中秋之后,他派往党项的人传回的消息确认,辽联合党项之心不曾停息,党项在其中摇摆不定,他们一边向大宋表达忠诚,一边又和辽国拉拉扯扯。

  养不熟的狗,迟早变成狼。

  这一点,赵祯非常明白。

  党项如今所谓,无非就是想要在夹缝中求存,同时通过两方摇摆,摄取到更大的利益,宋、辽二国为了讨好它,势必会在许多事情上让步、容忍,如此,便可让其慢慢得从两个大国的边角里头翘起一根枝干,待到根扎的深了,营养存足了,一举顶翻他们。

  这个套路,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小国上演过,有成功了的,也有失败了的。

  党项如今的王是保守派,对着宋国一向尊敬,但是听闻他的儿子可不是。

  李元昊。

  这个名字已经被传到了帝王的手中。

  如今的党项王李德明的独子,比他年纪小上一岁,将心比心,赵祯对于北边的辽国尚且有不甘心之心,这个生长在野蛮地带的党项王子难道没有野心?

  李德明在为他的儿子积蓄财富,他的儿子长出翅膀之日,便是党项想要独立之日。

  这些日子,西北部党项的一条一条动向均都传回的中央,坦言说,宋对于这个边陲之地已经很久没有关心了,因为从仁宗即位至今,如今的党项就一直十分太平,对宋也极为恭敬,每次纳贡也极其准时,派遣来的使者姿态也从来都是最恭顺的。

  渐渐的,这个地方在宋朝廷看来已经成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地带,若非此次中秋之夜的一场闹剧,宋庭依然不会将目光投注到那里,他们一直以为党项是宋庭养着的一条忠诚的看门狗,却不曾注意这条狗已经在无数次的对外作战中长得膘肥体壮。

  仁宗没有责怪任何人,这不是谁的错。下头递上来的资料均有书写,西北的老将军也一次又一次得提醒他小心党项,确实是他因为党项种种表现有了轻忽。

  好在为时不晚。

  这匹狼还没有发育完全,只是要对属国动兵,赵祯还需要一个借口,偏偏李德明十分的聪明,他几乎不曾留给宋国任何的把柄,如今唯一可以做文章的也就是党项经常捞过界的事,但那也只是个别牧民的个别行为,怪不到国家身上。

  赵祯自从上了马车之后便是一路沉默,夏安然不知道他这位堂哥又在想什么,他一看这位没有搭话的意思,便掏出了一本话本翻看起来,等马车稍稍停顿之时,他一个随意的翻页,恰恰和赵祯有些呆滞的视线对上。

  夏安然被他哥无神的双眼吓了一跳,最后心里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小声得问了一句他哥究竟怎么了。

  赵祯深沉得注视着过了一个小假期白胖了不少的弟弟,心中莫名一阵内疚,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得说。

  “朕欲遣白知事,去永兴军探查情报。”

  他话说出口,便一直仔细观察着弟弟的表情,就见夏安然楞了一下,然后歪头思索片刻后忽然问道“臣弟可否同行?”

  他哥哥给了他坚决的否定答案。

  于是夏安然又思考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哦。”

  就,就这样?

  这一刻,原本以为弟弟会死缠烂打各种撒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该如何义正辞严冷酷如冰拒绝的赵祯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之中,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位堂弟早就已经习惯了伴侣出任务的日日夜夜啦!

  严格来说,咱也是军嫂呀。

  夏安然有些自豪得想。

  片刻后,就在马车即将踏入皇城的时候,夏安然忽然又问“皇兄,我能养个小郎在宅院里面吗?”

  赵祯:????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w=

  白兔:……呵。

  赵大喵:……这,这,朕该如何是好!(慌乱.jpg)

  党项在建国之前走的路子非常聪明,他们一直是对外扩张,对宋一直尊敬,所以西夏能起来,完全是因为在宋辽之间撬动,加上宋大意了。

  但是这次不会大意啦!

  看到有小宝贝误会说一下,不会引入花滑,现代花滑的进步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冰鞋的进步,而且旁的不说,你们,知道,古代的鞋子,其实一点都不衬脚吗……

  想要搞出标准的滑冰鞋是不可能的,不说冰刃,鞋帮子都做不到。

  其实引入花滑完全是为了演示一下正确加速姿势而已,加上还有一些别的小原因,咳咳,以后再说,可能后期花滑会发展起来但是正文肯定不写,毕竟……

  我们玩的是速度与激情。(推墨镜)

  你们的作者大大,其实并没有艺术细胞……。

第198章

  最后赵祯僵着脸, 表示房子给了弟弟,弟弟要请客人自然随意, 夏安然便淡定点头, 完全不知道哥哥想到哪儿去的夏安然等回了宅院,立刻开始给白锦羲打包出行的行李。

  他于此道上早已有了些心得,从最初的什么都想让人带去, 到最后的分清楚那些最重要,那些可以不必带用了好几年。

  最后他整理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连带着还有若干件特制的可以随身携带一些紧急药物以及武器的小背心,一一对人说了用法后,方才有几分安心。

  白锦羲踩着元月的尾巴出了城, 他带走了一批配合默契的小吏,就连夏安然平时熟悉的那个武功不好却文采斐然的小吏也一并被调走, 一时之间夏安然的身边就安静了下来。

  好在他也早就习惯这种清净日子, 适应力非常强。

  现如今他的身边已经被派了正常的侍卫,这也昭示夏安然已经从一个“高危人群”转为了普通王爷。

  对于夏安然来说,主要的变化就是……又变吵了,只可惜这次没地方去告状, 因为这些人还是属于比较精锐的侍卫班底,最关键的是, 他们的酬劳还是要从夏安然这里扣, 这一种骤然出现的经济压力,让夏安然立刻对赚钱这件事上起心来。

  这一日大清早,夏安然便去【三家】观察店铺内情况, 他要看一下如今最受欢迎的货物品种,以及贸易对象等等,故而夏安然打算一整天都泡在此处了。

  正当他等客人上门之时,便见一伙穿着党项统服饰的男子掀开门帘进入,甫一进入,为首一人便大声高呼,“哎,掌柜的,你前两个是说没有的东西,可是进货啦?”

  掌柜满面笑容迎了上去与之寒暄,言明他们直到船运开之前是真的没货了,这位党校商人面色立刻就改了,“我听闻你们偷偷卖给了大辽?”

  “没有,真的没有。”掌柜好说歹说才将这位党向青年的火气安抚了下来,看此间他妙语如珠,各种精彩发挥令人印象深刻,但是夏安然并没有看着他们那边。

  他的视线落点是这个团队位于后方的一个年轻人。

  这人长相稀松平常,身形在党项人之中亦是有些消瘦,但是面上肉却很多,圆乎乎的。

  此时他正拿了一把扇子,大冬天附庸风雅得耍耍,若是别人看到,一定会在这里嘲笑此人画虎不成反类犬。

  但夏安然不会,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带着些淡漠。

  那个年轻人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见夏安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便友好得点了点头。

  呵呵!夏安然都不想跟这些换一张脸皮就跟换一个马甲一样方便的武林人士多说什么了。

  他垂下眸子暗自思忖此人为何会在此处,尤其是在白锦羲刚刚离京之后。

  不错,这个人夏安然认识,正是玉天宝。

  自去年中秋他被自己老爹带走,夏安然便以为这位不会再出现了呢。

  算起来,汴京城距离党项应当也有个两三月的路程,还是说因为武林人士,行路比较快?方才能让这人离开不过数月又再次光明正大得出现在了京城内?

  玉天宝当然是易容的,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夏安然不会认错。

  他没有再继续看那个人,夏安然不确定自己方才的直视是否已经让人意识到自己暴露,此事太过蹊跷,他得去找个能管事的人。

  若是白锦羲不在,他只要同白锦羲说上一句便可,如今……哎,要和官家解释的话便太复杂了,难道要直接同他个说自己有个比狗还灵敏的嗅觉吗?

  他掸了掸衣袖站了起来,示意掌柜的不用管他,便迈步踏出。

  待他经过那草包打扮的玉天宝身边时,不知为何,玉天宝忽然转头看他,笑道,“这位郎君,在下觉得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他这么说的时候,夏安然正同他擦身,他步履丝毫不停,只淡淡说道“不必,你我不同道。”

  他这样堪称无情的回答立刻激怒了这几个党项人,立刻就有一个想要拉住他讨个说法,只是被“玉天宝”拦住。

  夏安然将后头叽叽咕咕的党项话丢在背后,直至走出店门步上大街,方才觉得胸口的□□感少了一些。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心想大意了。

  他许久没有发生这种情绪控制思维之事,竟直接就撕破了脸皮,应当虚与蛇委一番,最好是能够搞清楚此人究竟想要做甚,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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