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飘忽着道:“哦,我在里面加了点佐料,你尝尝,定然好吃。”
张良不知他的算盘,但傻子也知道这茶不能喝,于是放下瓷杯,“将军的好意,张良心领。我另还有事,先告辞。”
姬然目光贪婪,把被子举到他眼前,“果真不喝?”
张良推开那手,起身,拂袖离去,“告辞。”
“站住。”姬然将茶杯轻轻一抛,那杯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粉碎在地,他欲/望高涨,又道,“张子房,你知不知道,越是这种自命清高的脾气,征服起来,越有快感。”
张良从小家教良好,怎听得了这般污言秽语?气沉丹田,转身欲给他一个教训,拳头还没出去,眼前便狠狠一晃。
踉跄了一下,后靠房门,勉强站稳。
“你......”
骤然气短,胸口起伏剧烈。
姬然奸计得逞,自然笑得放肆,“你是不是想说,你分明没有喝茶,怎么会中毒?”
张良硬撑房门,指尖泛白。狠晃了一下头,眼前还是罩了一团雾气。
姬然指了指散发轻烟的香炉,“毒投在香炉里。解药,在茶里。”他回头盯着张良,看着他越发无措的表情,“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喝。”
张良呼吸急促,周身燥热,裸/露在外的脖颈已经通红,咬牙想打开门,却发现已经上了锁,“你,下了什么毒?”
姬然一步一步凑近他,“那不是毒,是醉合欢。”邪笑了两声,又道,“你自小在张家,家教森严,断不知醉合欢是何物吧?”
张良心生厌恶,拧过头去,两腿颤抖着往旁边挪,却被姬然一把拉了回去,逼他对视,“它是能让你快活,又不会丧失理智的好东西。”
市面上,这种性质的药物很受欢迎。吸入体内之后,既能让人周身乏力,情/欲高涨,又不会蚕食意识。这样既能让下药之人满足欲/望,又能尝到身下人推拒反抗带来的变态快感。
“无耻......”张良被身体的热气熏红眼睛,带了几分湿润。
姬然见他这模样,心中狂喜,手指探上如丝绸一般的皮肤,还竟引得一番颤栗,“我早想这样做了......自从听到‘张子房貌若好女’这句话开始,我就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滚开!”张良死咬下唇,狠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姬然凑到他脖子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道:“这药真不错,还好,我下了双倍的剂量。待会儿,定让你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
他手指一旋,解开张良的腰带,剥开外衫的衣领。
下一刻,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张良衣裳半解,精致的锁骨已然在外,也顾不上整理,手下发力,将玉簪抵着他的喉咙,强压喘息,“开门。不然......嗯!”
姬然倒未想到张良还有这一手,但他久居边关,武功突飞猛进,加上张良现在力薄气弱,抬手出招,三两下便又制伏张良。
姬然将他压上门板,瞥了眼地上的簪子,见上头有血,朝张良腿上看去,果然右腿正股股淌血。
他方才将玉簪扎进大腿,企图压制欲/望,蓄力一击,却仍是徒然。
“张家子房,性子倒是一等一的烈,本将军甚是喜欢。”姬然伸出舌头,在张良耳垂一舔,喷出一口浊气。
“唔......”张良狠狠甩头,却被死死压制,心中又怒又急。
恶心......好恶心......
“本将军这些年,学了许多调/教的本事,待会儿,给你一个一个的试。喜欢哪个便记着,下次来的时候咱们接着用。”他肆无忌惮笑着,“再有,你莫想不听话。否则,让张开地那老头儿知道这事,你说,他会不会气死过去?”
“卑,卑鄙......”张良周身颤抖,已然在理智边缘。
谁来救他?
谁来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不敢太露骨,但意思……应该都能看懂吧……
第56章 连理(二)
姬然盯着他泛红的脖颈,欲/望喷涌而出,兴奋抬手,正欲想把他最后一层布料除去,外头却蓦然传来一个声音。
“姬然将军别来无恙,本官落了一样东西,特地来取。”
语调平缓,雍容沉稳,只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
“何人在外?”姬然抬头一喝。
外头的声音愈来愈近,“本官大司法韩非,姬然将军,开门罢。”
姬然正处兴头之上,自然不会答应,开口正准备拒绝,房门却突然砰的破开。
门外的韩非手持轩辕剑,瞧着门框的残骸,故作惋惜道:“哎,不小心使了重力,姬然将军,见谅见谅。本官约了子房游湖,不料想他走错了地方,本官这便带他回去。”
“我好歹也是军功傍身的将军,你竟敢破我门,入我室?”姬然将张良扔到地上,逼视韩非,“本将军警告你,你当司法只是一时之欢,莫要太狂妄!”
韩非疏远浅笑,“嗯,本官这个二品司法长远与否还不得而知。不过你这四品边将,倒是一直都在做。”
而后看了一眼痛苦喘着的张良,眸中瞬间结冰,收剑入鞘,将他横抱而起,“今日不必多说,本官带子房先行告辞。不过请将军记住,你今日对子房做的,我来日必变本加厉让你偿还!”
秋风瑟瑟,似能将皮刮开一道口子。
姬然上前,欲跟他动手,被阎乐一把拦住,“将军,现下的局势,不可跟韩非动手。”
怒气无处发泄,姬然抬手,拍断院中柳树。
.......................
马车奔腾,一路扬起飞尘。张良面色潮红,眼眸湿润。
“热,好热......”没有焦距地望着车顶,嘴中呢喃。
韩非取出车里备藏的伤药,撕开张良大腿伤口上的布料,“子房,忍一下。”
酒水哗哗淋上去,冲淡了血迹。清理、上药、包扎,张良似是察觉不到痛,腿颤了颤,抬手环上韩非的脖子。
身体滚烫得不正常,韩非探了探他的额头,朝外头一喊:“阿端,再快些。”
阿端扬鞭在空中一轮,狠抽了几下。
张良挂在韩非身上,只觉得每一片布料都多余,把衣裳都除了去,露出细腻如丝绸却又滚烫如烈火的肌肤。
“唔......”
显然,双倍的药量,已经开始残食他的理智。
韩非的呼吸错乱了一瞬,把散落的衣裳又将他裹住,不让他再乱动,“子房,忍一忍,回去泡泡药水就好了。”
张良连连喘息,红唇妖艶,眸若波涟,“子房忍不住了......嗯......真的忍不住......”
韩非无奈,压着他不断乱抓的手,定定望着他,眸光深沉,“子房,你信我么?”
张良意识混乱,只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长此下去肯定不行,韩非眼睛一闭,似决定了什么一般,手伸进张良腿间的“小帐篷”,“子房......”
“啊!”张良猛地一跳,最脆弱的地方触碰到一个全然陌生之物,下意识收拢双腿,嘴唇大张,泄出几分口申口今。
韩非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不断上下揉动,来回大概三十几次,张良尖叫着喷发了。
“嗯啊——”
清秀面容沁了一层热汗,几缕碎发贴到鬓角,高朝过后的张良脱力一瘫,眼角划过眼泪,指尖都在战栗。
然而只满足了小半晌,侵入骨髓的药性再度发作。他缠上韩非的身体,嘴中咿咿呀呀,企图再来一遭。
韩非本就深爱于他,一前一后的挑拨,胸口也似有猫爪在挠,能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然则同时,张良是他的明月光,他又不想乘人之危。
因为他不清楚张良心中,放的究竟是谁。
于是扳正张良的双肩,逼视他,“子房,我是谁?”
张良虚看他一眼,眸子朦胧,“我,我不知道......”
韩非用力几分,音量拔高,“你知道。”又凑近几分,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张薄纸,“乖,仔细看,认真看,我是西门厌,还是韩非?”
“你是......你......”
“是谁?”韩非定定看着他。
张良的怔怔望他,从喘息中偷了些气力,眼眸清亮了一瞬,终于看清眼前之人,“你,你是韩兄......是韩兄......”
“......唔嗯!是我的韩兄唔——”
断断续续的话被堵了回去,韩非欣喜若狂,两人相拥而吻,如胶似漆,再无芥蒂。
颠倒荣华,月红帐暖。
心头闷了太久的话,终于倾诉而出。
“公子,后院到了!”
...............................
风和水秀,张良沉酣梦中,飘漾在无边大海,身如扁舟,逍遥自在。
如扇的睫羽抖了抖,在茫然中掀开眼皮,柔软的丝被,陌生的红帐,眼眸动了动,便看到一旁盯着他的韩非。
韩非单手撑头,柔声问:“醒了?”
张良呆滞点头,神志还未完全恢复,“嗯。”
韩非见他朦胧的样子,似笑非笑,问:“可记得昨日发生的事么?”
张良愣了愣,“......昨日?”
脸上陡然一烧,唰的一缩,藏入被衾。
韩非隔着被子抱他,颇像强抢民女的强盗,贴近道:“子房记起来了,是么?”
张良整个人都蒙在里面,往床边一滚,企图逃脱,却被某人像春卷一样捞了回去。
韩非又道:“昨日动情之时,我向你表露心思,你答应我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吗?”
春宵疯狂时,张良唇若胭脂,攥着韩非的手,贴到自己心口,“这里,也都是你。”
韩非隐约知道答案,但他得亲耳听张良清醒时再说一次。
张良藏在被衾里十分无措,贴着对方的腰肢又酥又麻,反正隔着被子,他也厚了脸皮,索性开始装睡。
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罢,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外头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见他不吱声,又开了口,声音柔软低沉,直穿心脏,“子房,我在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