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红楼同人) 第29章

薛蟠瞧着管事一阵轻笑,哭笑不得的骂道:“瞧你那个护财的样儿,且去弄两盆儿来送到荣国府去,一盆儿给老太太,一盆儿给宝玉,另外两盆儿送梨香院给两个姑娘。少了这些穷不死人的。”

但见那管事顿时一副死了爹妈的悲苦样应道:“哎!”

众人说话间,只听外头突兀的传来一句:“金陵薛家果然好大的排场。这藩外向来难得的花花草草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薛蟠皱了皱眉,循声看去。但见两个弱冠年纪的翩翩公子缓步走了进来,一个面容俊秀,气质温润,让人见了如沐春风,心生好感。另一个则容貌妍丽姣好如女子,修眉凤眼,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娇纵阴鸷,此刻正满眼不屑的打量着薛蟠等人,两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穿着体面的小厮。也都是满身的趾高气扬,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将薛蟠几人隐隐围在中间。

薛蟠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面带讥讽的看着一众小厮说道:“咱们这是做买卖的商铺,里头都是寻常人用不起的希贵物品。你们走路的时候小心着点,但凡打了一瓶半瓶的,卖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那容貌姣好的男子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果然是惯会以钱压人的皇商,开口闭口的都是银钱算计。”

“你好像对我们家有钱的事实很是怨怼啊!”薛蟠扣了扣耳朵,好整以暇的说道:“仇富情节要不得啊,这有钱的好处不是你羡慕嫉妒恨就能得到的。”

顿了顿,又道:“看你这架势也不像没钱的啊,用得着摆出这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嘴脸吗?”

对面一个小厮立刻暴喝道:“大胆,你一个刁民好生无礼,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爷说话。”

薛蟠嗤之以鼻,闲闲的开口说道:“怎么一进了京城什么人都能称爷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阴鸷青年闻言,冷笑道。

“没什么意思。”薛蟠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说我们家门口守夜的那位老人家,我也尊称他一声‘二大爷’。”

“你好大的胆子!”那阴鸷青年闻言,勃然大怒。指着薛蟠寒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真是好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倒来问我?”薛蟠也冷笑着对付回去。“我是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来你倒是知道我胆子挺大的。”

说着,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响指。

“你想干什么?”那阴鸷青年看着周围突然围上来的几个商铺伙计,阴沉着脸问道。

“对付你这种恶客,我们向来有两个做法。”薛蟠说着,缓缓竖起了两跟手指。“一,你们自己好生出去,咱们彼此留个情面。二,我请你们出去,大不了咱们就撕破脸面。我左右是个浑不怕的,就看你们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你——”那阴鸷青年气的直哆嗦,刚要抬腿上前,就被身旁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拽住了。

“我这弟弟在家中向来颇受宠爱,因此有些被惯坏了,倒不是真有恶意,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那温润青年冲着薛蟠颔首笑道。举手投足间一道金黄色的亮光一闪而过。

薛蟠不好痕迹的看了一眼那温润青年的袖口约有半日,最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岂敢岂敢,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和气生财。只要不是莫名其妙来我铺子里面找茬的,我都细心接待。若是想要上门踢馆的……我薛家也不是没依没靠任人随意揉捏的阿猫阿狗。”

那温润青年闻言,笑容愈发缱绻的道:“自是这个道理。”

薛蟠打量那人一眼,摆手对着管事说道:“好生招待贵客。”

那管事立刻躬身应是。

薛蟠嗤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两个宝玉施施然出了铺子,路过那阴鸷青年的时候,薛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轻声说道:“玩的愉快!”

直到薛蟠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那阴鸷青年突然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这就是那位的钱袋子,果然好大的脾气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怪到薛家一直缩在金陵城内死也不出来……”那温润青年摇头笑道:“还是太年轻了。”

“越麻烦越好,我一瞧见那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就觉得堵心。”那阴鸷青年不屑的啐了一句,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是下了一趟金陵……”

那温润青年轻咳一声,阴鸷青年立刻噤口不说话了。反而冲着一旁低眉敛目的管事吩咐道:“给我包几瓶成色最好的香水……就要上次那种就行。”

“是!”管事说着,回头吩咐伙计办事去了。片刻功夫,拿着一个包好的礼盒走了过来。恭声说道:“一共三千两银子,客官请查看。”

那阴鸷青年将礼盒接过,在手中掂了掂,有些咋舌的摇头说道:“不过是这么小的两瓶……果然会赚钱啊!”

说着,吩咐身后的侍从付了银子。又将礼盒一把塞到那侍从怀里,和那温润青年转头出了铺子。

且说薛蟠这厢因被人无端的挑衅一番,又顾忌对方的背景不敢多做追究的逃了出来,只觉得郁郁不已。出了门就问贾宝玉道:“你们家是京里头的地头蛇,刚才那两人你可认得?”

贾宝玉狐疑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认识。只是瞧着那通身的气派,倒也不像是寻常的富贵子弟。”

“废话。”薛蟠嗤之以鼻。要不是后来他察觉到两人身上某种气质和四爷很像,他也不至于这么丢脸的落荒而逃。本来想转过头来问问贾宝玉,结果他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真是……”薛蟠心浮气躁的用手扇了扇风,只觉得愈发憋屈。也就没了随处乱逛的心思,扭头冲着甄宝玉道:“我想回去了,你呢?”

“我?”甄宝玉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你是和我回荣国府,还是回你们王府去?”薛蟠有些没耐性的问道。

“甄家和贾家也是世交。我既然来了京城,怎么能不去拜访一番呢?”甄宝玉好整以暇的笑道。

“那就回荣国府。”薛蟠冷着脸摆手说道。一旁的招财立刻牵马过来,三人无话,打马回府。

礼数上见过老太太及各种寒暄不提。

且说薛蟠恹恹的回了梨香院儿之后,发现薛氏母女并没像往常一般迎出来,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叫过一个倒茶的小丫头子问道:“妈和妹妹还有林姑娘她们呢?”

“太太和姑娘们早上接了一个请帖,只说要去拜见一个亲戚,下午都出去了。”那小丫头开口回道。

“亲戚,什么亲戚?”薛蟠狐疑的搔了搔脑袋。

“这……”那小丫头子为难的皱了皱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算了,算了。”薛蟠没耐心的挥了挥手打发那丫头下去,自己也越发没意思的回了屋子,到头睡觉。

一时间林墨之从外头回来,瞧见倒头酣睡的薛蟠不由得摇头,上前将薛蟠使劲儿扒拉醒,口中还道:“白天睡了这么多,你晚上还睡不睡了?”

被强行吵醒的薛蟠哈气连天的看了看外头已经漆黑的天色,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不吵我的话,兴许我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呢!”

“那你晚上不吃饭了?”林墨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拽着薛蟠的胳膊说道:“快起来吧!”

薛蟠迷糊的转了转脖子,一边下地穿衣,一边开口问道:“妈和妹妹她们可回来了?”

“我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她们,怎么她们都出去了?”林墨之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是要看一个什么亲戚,今儿下午就出去了。”薛蟠抓了抓脑袋,补充道:“想来也是十分相熟的亲戚,要不然妈也不能那么突然上门。”

“也兴许是有人执意邀请薛伯母和妹妹,盛情难却,薛伯母只好匆匆赶去了呢!”林墨之心下一动,突然想起适才听说的一件事来,不由得出声说道:“我倒是听说今儿下午南安王府有一场宴会,邀请了京中大部分勋贵之家。兴许薛伯母就是去赴这场宴会了呢!”

“啊?”薛蟠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和甄家有过节的那个南安郡王府?”

“你也知道了?”林墨之诧异的问了一嘴,开口说道:“我正想和你说呢!因祖上战功显赫封了异姓王的缘故,这南安王府在京中的行事向来比较霸道。南安太妃现如今又因为甄侧妃的事情对甄家有了成见,你们薛家和甄家关系那么近,要小心着他们才是。”

不过薛蟠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当即穿上衣服开口说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黄鼠狼给鸡拜年,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话音未落,只听前院儿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薛蟠两人相视一眼,立刻推门而出。正巧看见面色不愉的宝钗被薛夫人搂着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林黛玉一脸的不忿之色。就连一众丫头随从都垂头丧气的,形式瞧着十分不对。

薛蟠心下一惊,立刻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让人欺负了不成?”

宝钗抬头瞧见一脸关切的薛蟠,忍了一路的泪水潸然而下。只呜咽了两声“哥哥”,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形状,薛蟠就是再笨也明白宝钗是被人欺负了。当即气的火冒三丈,怒声问道:“谁敢欺负我妹妹?”

“是南安郡王府的郡主还有南安太妃。”没等薛氏母女说话,林黛玉就忍不住的出声说道:“她们下了请帖邀我们过去,根本就是为了在满城显贵面前侮辱姐姐——”

“玉儿!”薛夫人一声断喝打断了林黛玉的话,冲着薛蟠勉强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位郡主性子比较娇纵,说了几句倒三不着两的闲话。我们不爱听,就当听不到就是了。老爷还在金陵没过来,你可千万别惹出祸患来——”

“林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说。”薛蟠压根儿没理会薛夫人的话,只目光灼灼的盯着林黛玉问道。

“这……”林黛玉被薛夫人一喝,反倒不知该不该说了。一旁的薛宝钗此刻也回过神来,连忙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勉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问你们话呢,究竟怎么回事儿?”薛蟠心烦气躁的打断了宝钗的话,只看着林黛玉道:“林妹妹你说话就是了,只瞧着妈做什么?”

林黛玉被薛蟠一喝,心下一凛。连忙说道:“今日上午大哥哥和宝兄弟出了荣国府之后,门房突然拿了一张请帖进来。说是南安郡王府今日有茶会,邀请干妈和宝姐姐过去。我们府上向来和南安郡王府没什么瓜葛,因此干妈有些奇怪。但是那请帖上的措辞很是……干妈也不好推脱得罪了人,只得带着我们过去了……”

结果就赶上了一场鸿门宴。那南安郡王府本就不忿甄婉狐媚子形状迷了东平郡王的眼。又得知薛宝钗在闺阁中和甄婉关系最好。南安太妃接薛家母女过来原也只为了侧面敲打她一番。谁让薛家和甄家的关系莫逆呢!不过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毕竟薛家如今在圣上面前荣宠非凡,南安郡王府也不敢太过分了。可坏就坏在宝钗和黛玉的颜色太出众了。竟然叫与会的少年才俊们频频回首相望,就连向来儒雅淡定的北静王都忍不住再三打量。那南安郡主本就爱慕北静王颜好温柔,如今见了这情况自然心生怨怼,竟然忍不住的恶语相向。

林黛玉说南安郡主当着满城诰命贵女的面儿说薛家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之家,即便是一时走了好运被封侯爵也脱不了商户的粗鄙习气,还品头论足的羞辱了宝钗一通。说商户之女果然没有贵气,即便长的有几分端正也难免失了颜色。“猴子穿上华服美冠,也显不出贵人的气势来”。南安太妃溺爱幼女的名声那是响彻京城的,不说训斥一下自己的女儿,反而一脸惬意的旁观。最后还是神武将军冯夫人打了圆场,薛夫人这才找到借口带着宝钗姐妹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薛蟠听的非常仔细,一排皓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哪怕连肺都要气炸了,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的淡然。一旁的林墨之见状,心道不好,连忙拉着薛蟠的衣袖劝道:“你可别浑来,那可是异姓王——”

“去他妈的异姓王,就是同姓王也没这么欺负人的。”薛蟠一甩胳膊冷声笑道:“我们薛家是粗鄙的商户不假,可也该看看我们薛家是给谁经商。那可是当今亲笔御封的‘凭商封侯’,即便是土掉渣了也没他们嫌弃的道理。今儿我就要这帮子京城显贵看看,我们这粗鄙商户也不是什么阿毛阿狗都能编排的。”

“你要干嘛?”林墨之一脸警惕的问道。

“干嘛?”薛蟠铁青着脸色,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不是嫌弃我们没有颜色吗?我今天就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第40章 四爷回护千般手段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是夜,月凉如水。

皇城,御书房。徒臻端坐在御案后面,神色认真的批着奏折。高维神色恭谨的跪在下面。光可鉴人的地砖将人照的毫发毕现,高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倒影,恍惚失神。

半晌,徒臻突然开口说道:“薛蟠已经进京了。”

虽然是问话,可用的却是陈述语气。高维不清楚自家主子心中在想什么,只得低头应道:“是。”

“你将那玉佩给他了。”徒臻又淡淡问道。

高维依旧应是。

徒臻又沉默了。大概十息过后,徒臻出声问道:“你说这块玉佩他用得上吗?”

高维吞了吞口水,思讨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圣上将那玉牌交给薛蟠,乃是对薛蟠的宠爱。若是薛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拿出来显摆……恐怕会辜负圣上的美意。”

徒臻轻笑:“你认为蟠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维听到徒臻陡然换了称呼,愈发摸不着头脑。只得随着换了称呼道:“薛家大爷是个很纯粹的人。”

“纯粹?”徒臻玩味的一笑,轻声吩咐:“说的具体一些。”

高维见徒臻对于自己称呼薛蟠为薛家大爷的细节并没有在意,遂自觉摸到了徒臻的心思,连忙开口说道:“薛家大爷经商的手段不必细说,这几年无论是珍珠方子还是茶园,亦或是金陵的天上人间以及之后的玻璃作坊等物,俱都称得上是敛金的营生。难得又是‘替皇经商’,这几年上交的红利竟然都抵得上朝廷大半税收。因此圣上降不世出之隆恩,恩典薛家凭商封侯——”

徒臻有些好笑的摆手说道:“朕是叫你评价蟠儿这个人,不是让你给他说好话。”

“是!”高维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转口说道:“微臣以为,薛家大爷是个难得纯粹的人。他与人交往并不全看利益,只论真心。这种性子,倒也稀少。”

说了半天,都是“歌功颂德”的好话。徒臻知道这当中有一半是高维真这么想的,另外则是“察言观色”后的结果。遂知道以高维的谨慎,自己也再难问出什么别的来。

摇了摇头,徒臻意味深长的问道:“朕的印象中,蟠儿一直是个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孩子。当年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儿,竟然差点和朕翻了脸面,害的朕还赔了一瓶新得的黑玉断续膏……这么多年过来了,蟠儿可是有些长进?”

长进?高维想起上京这一路上薛蟠的不断折腾,又看着徒臻满面笑容的看着他,嘴唇嗡动许久,最终说道:“当年薛家大爷年纪尚小,偶尔使些小性子也是正常的。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想必薛家大爷是有些长进的。”

“是吗?”徒臻勾了勾嘴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吃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宫中沉浮许久,朕有时倒很是怀念当初在金陵的那段日子。蟠儿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让人看得通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完全不必想他说话做事究竟有什么目的,叫人轻松得很。所以朕一得了闲暇,就将他唤进京中,也算是回味一番少年时候的轻狂。听到高卿这么说,朕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道是该欣喜于蟠儿的长进,还是失落他没了以前的……”

徒臻最后也没说出那半句话。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下了,有瓷器轻微撞击的清脆声响,落在高维耳中,不知怎么的,心就是一惊。

于是一君一臣俱都沉默下来,气氛有种压抑的安静。高维渐渐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存在感没那么强烈。而徒臻则是神色恍惚的端坐在御案后面,一旁的香炉里烧出袅袅的檀香,有种安魂舒缓的功效。氤氲而上的檀香渐渐模糊了徒臻的面容……

正当气氛压抑到顶点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监戴权朗声说道:“启奏陛下,九门提督石阔海有要事觐见。”

“传!”徒臻沉声说道。

片刻,胸前绣着麒麟图样的九门提督石阔海匆匆走了进来。躬身跪拜道:“臣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石阔海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徒臻抬了抬手,神色淡然的问道:“爱卿有何要事?”

“回禀圣上,南安郡王府……被人给砸了。南安郡王府一并人等被人堵在大门口,不得进出。臣特来请旨,该如何处理此事。”语毕,石阔海以头触地,再无半句话。

“什么?”徒臻龙颜大惊,伸手在御案上狠狠一拍,口中斥道:“胡闹。南安郡王乃是战功赫赫的异姓王,身份贵重,谁人敢在南安郡王府生事?你这九门提督是怎么做的,遇上这种事儿还不快快处理。南安郡王如今不在京城,你们竟让南安太妃和南安郡主受了委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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