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游龙随月 第6章

小四子被展昭抱了一路,已经跟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笑眯眯,显得跟他挺亲近。

赵普在一旁看着,心中想,做人能做成展昭那样也不容易,果然有些人讨人喜欢是天生的么。这人不只功夫好脾气好,心思还细,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喜好,而且话不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当没看见……真是有意思的一个人。

菜上来,公孙随口问展昭,“刚刚那个万齐牙,是什么人?”

“一个惯盗。”展昭摇摇头,道,“他本来是个镖师,在江湖上也算混的不错,只不过命不好,家里媳妇儿背着他偷人,后来被他撞破了奸情,他便杀了奸夫淫妇。”

公孙皱眉,摇摇头,道,“所谓财招盗、奸招杀……火爆脾气的这个时候最容易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本来他也挺值得同情,不过后来他索性落草为寇了,专门抢劫,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我正好路过青阳查个案子,遇到当地的衙役说万齐牙在这一带出没,身上好几条命案了。今日他们得到消息,说他要入城办事,那些衙役就戒严排查,我过来帮帮忙。”展昭笑道,“所以说好人好报么,今日遇到几位了,要是能治好我那朋友,那可是帮了大忙了。”

这时候,伙计先给各人都送了一份甜汤来,说这是小店的招牌菜。

公孙揭开汤盅一看,就觉一阵桂花飘香,是一碗用桂花煮的,各色珍珠丸子甜汤,公孙拿起勺子舀起一口尝了尝,就觉得清甜可口,好看好吃。

小四子最喜欢吃这种甜甜软软的东西,吃得美滋滋。

公孙边吃边问一旁小二打听做法,准备以后给小四子做。

展昭好奇问了一句,“先生看来年纪轻轻,怎么有这么大的孩子呢?”

赵普吃惊,他万没想到展昭竟然会问这么直接的问题,不过想想也是,江湖人,计较这些做什么?你实话实说,别人才会跟你做朋友么,不由对他又欣赏了几分。

“我不是爹爹生的。”小四子边吃边随口道,“爹爹还没成亲呢,我要给爹爹找个娘亲。”

公孙哭笑不得地掐小四子的腮帮子,笑道,“什么叫给爹爹找个娘亲,是给你自己找个娘亲,给爹爹找个媳妇。”

“对哦。”小四子傻乎乎笑了起来,道,“是呀,给爹爹找媳妇。”

赵普突然松了口气,原来公孙没成亲啊,他本来就纳闷了,怎么这么年轻就有个娃,那这书生岂不是十五六岁就当爹了么……

“小四子是亲戚过继给我的。”公孙道,“我从小带大的,跟亲生一样。”

“嗯。”小四子点点头,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不是公孙亲生的而不高兴。

展昭微微一笑,道,“小四子将来要好好孝顺爹爹。”

“那是的。”小四子道,“小四子长大了要照顾爹爹的。”

珍珠甜羹吃完,菜也送了上来,众人开始吃饭,赵普问展昭,“展兄来查案子的么?”

“唉。”展昭无奈,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了下来,道,“我刚入开封没多久,前几天包大人让我查这个案子……快愁死我了,千头万绪。”

赵普很感兴趣地问,“什么案子?包大人也算断案入神了,还有没头绪的案子。”

“这案子线索总是断。”展昭无奈摇摇头,道,“案情其实也并不算复杂,只不过是偷盗的案子,可是我追到了这里,才牵扯出一桩命案来,无奈线索到了那个被打伤的人那里,就断了。”

“你刚刚说的,被打伤的人……筋脉尽断,神志不清……这并不像是被人打的。”公孙突然道。

展昭微微一愣,赵普也觉得奇怪,问,“筋脉尽断不是被打的,那是什么?”

小四子夹着一块炒肝塞到嘴里,嚼着,问公孙,“爹爹,那个是不是中毒?”

“嗯。”公孙点点头,拍拍小四子的脑袋,道,“对。”

“中毒?”展昭一摸下巴,道,“对啊……我一直都纳闷,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竟然能将人全身筋脉打断但江湖上却名不见经传,所有有嫌疑的人里头都没有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想来……如果是有人下毒的话,那就好查了”

“究竟是不是中毒,要查过那人伤情之后才能断定。”公孙道,“吃完了饭,去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都点头,低头吃饭。

这时候,伙计端上了一个红烧水鱼煲来。

展昭对小四子说,“小四子,吃水鱼,这是公水鱼,压惊的。”

小四子抬头,公孙夹起水鱼的盖子给小四子,道,“咬边上那一圈边儿,那个吃了对身体好。”

“嗯。”小四子用筷子夹着水鱼盖子咬,边问,“爹爹我吃了这个会不会长得高一些然后胆子再大一些?”

公孙无奈摇头,亏他还知道自己胆子小。

赵普正用筷子翻那锅水鱼呢,心说好好的王八就王八,文邹邹叫什么水鱼?一听到小四子的话,就夹住一个白白的蛋形小圆球,放到小四子碗里,道,“小四子,你要快点变成英雄豪杰就吃这个,补元气的。”

展昭忍笑,公孙看倒后嘴角抽了抽,小四子戳戳那个白色的圆球,赵普又给他夹出一个来,放到碗里,“两个都给你。”

小四子不解地抬头看公孙,问,“爹爹这个是什么?蛋蛋么?”

“呵……”公孙干笑了两声。

赵普笑了,道,“那是,王八蛋么……嘶……”

话没说完,就感觉桌子下面公孙狠狠踹了他一脚。

赵普不解抬头,就看到公孙咬着牙狠狠瞪他,那眼神像是在骂€€€€下流!

赵普心说我怎么了?那玩意的确补元气么……

“爹爹。”小四子不解地问公孙,“这个水鱼不是公的么?公的为什么有蛋蛋?”

赵普乐了,笑道。“小四子,就因为是公的才有蛋……哎呀……”

话没说完,被公孙狠狠地踩了一脚。

对过的展昭闷头喝汤,当做没看见。

赵普瞪了眼睛看公孙,一脸无辜外加茫然。

“爹爹,公的也会下蛋么?”小四子又问,“鸡鸭不都是母的下蛋蛋么?难道水鱼是公的下蛋蛋?”

公孙嘴角抽了抽,给小四子夹了一块甲鱼腿放到碗里,道,“别瞎猜,那个不是水鱼的,是混进去的脏东西。”

小四子眨眨眼,问,“脏东西?”

“喂……你这样教坏小孩子啊。”赵普提醒公孙,“要说实话么。”

公孙白了他一眼,用筷子,夹出小四子碗里那两团白白的东西,往地上一扔。随后,就见公孙抬脚,狠狠地“啪啪”两声,将两粒东西,踩成了白色的饼状……

赵普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展昭让小二给他盛第二碗饭。

公孙回头看小四子,给他盛汤夹菜,道,“多吃菜。”边剥出两个茶叶蛋的蛋白来,给小四子吃,道,“这才是真正的鸡蛋呢,刚刚那两个是长变形了的坏蛋混蛋,王八蛋才吃的倒霉蛋!”

小四子眨眨眼,“爹爹好多蛋哦。”

公孙挑起嘴角笑了笑,道,“那是,这叫,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说完,狠狠狠狠地白了赵普一眼。

赵普低头吃饭,心说€€€€书生果然他娘的不可理喻!

第六章 流氓分三六九等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众人喝了口茶,展昭就起身付账,不过小二的说赵普已经付过了。公孙和展昭都微微吃惊,赵普刚刚一直吃饭,没离开过座位,什么时候付过银子了?

展昭则是微微一笑,对赵普拱拱手,“怎么好意思?”

赵普一摆手,笑道,“没有让展兄破费的道理。”

公孙皱眉,看展昭和赵普在那里打哑谜,心头微微有些疑惑,这赵普……好像不是普通的流氓。

随后,众人起身赶往青阳府的知府衙门。

刚刚吃完饭,因此公孙拉着小四子缓缓地溜达。小四子边走,边用手左十二下,右十二下地揉着肚子。

赵普看着有趣,就问,“小四子,你揉什么呢?”

小四子仰脸看赵普,道,“嗯,消食。”

“消食?”赵普颇有些吃惊。

公孙随口道,“小孩子和老人在饭后、睡前轻轻地揉肚子,对身体有好处。“展昭回头看公孙,道,“先生似乎很知道养身之道啊。”

公孙笑了笑,道,“人最好还是别有病,有病了治就来不及了,要先防治,就跟打仗似的,防患未然。”

“说到打仗。”展昭突然问赵普,“塞北一带怎么样了?我听说最近非常太平。”

“嗯。”赵普耸耸肩,“辽人和西夏人都没空,所以这一年应该相安无事……明年后年也说不准,要看当权的是谁。”

公孙摸摸下巴,道,“中原文化向来以和为贵,一般都是主守不主攻,其实现在时机大好,若是能把握时机谈好好条件,便能多几年的和睦。”

“呵……”赵普一笑,摆摆手,道,“说你书呆子吧,那些蛮子谁跟你讲理,今天答应了,明日便翻脸不认账了。”

公孙微微皱眉,转脸看赵普,道,“我不识外族本性,跟我是不是书呆子有什么关系?你凭何为那一句话,便认定了我是书呆子?”

赵普挑起嘴角笑了笑,道,“那你凭啥认定我是流氓?”

公孙认真道,“你半夜跟那两个淫贼在我门口作怪,吃饭时行为不检,张口闭口粗俗不堪,还说你不是流氓?”

赵普嘴角抽了抽,再看展昭,就见他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问€€€€哦?你还跟淫贼混在一起?

“喂,书呆子,你别没根据胡说好不好啊,我都说了那晚上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的……我留在客栈就是怕那几个淫贼打你们父子的注意。”赵普喊冤,道,“我哪儿像你啊,大半夜的还教儿子踢流氓……背后说我坏话!”

公孙先是一愣,随后睁大了眼睛瞪他,“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

赵普尴尬,一激动把实话说出来了……就道,“没……客栈墙壁比较薄!”

公孙一脸嫌恶地看赵普,更加坚信此人就是流氓。

赵普百口莫辩,幸好前方就是县衙门了,展昭适时打断两人对视互瞪,道,“衙门到了。”

众人进了县衙,县太爷看到展昭回来,带着人来迎接,展昭说带了郎中来,要看那个受了伤的证人,孟大方。

公孙随着展昭走到了衙门的厢房里头,赵普也溜达到了门口,探头往里头看着。

小四子提着个白色的小药箱子,跟在公孙身后,赵普在后面,轻轻地拽了他一下,道,“小四子,你还进去啊?咱俩在外头聊天呗。”

小四子眨眨眼,有些犹豫,小四子其实挺喜欢赵普的,觉得他长得很神气,而且虽然爹爹说他是流氓,但是小四子觉得赵普是个好人,就问,“聊什么呀?”

赵普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俩去开封干什么呀?”

小四子又眨眨眼,道,“哦,是因为爹爹收到信……”

话没说完,赵普就看到眼前白色的衣袖一闪,公孙纤瘦白皙的手一把拦在了小四子前面,护着他往里走,瞪了赵普一眼。

赵普磨牙……怎么儿子比爹爹可爱那么多?!

进了房间,公孙查看床上之人的病情,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蹙眉,道,“果然是中毒的。”

“真是中毒?”展昭皱眉,问,“是中的什么毒,能治好么?”

公孙摸了摸下巴,道,“这毒霸道……而且中的还是慢性毒,起码一年以上了。”

“一年以上?”展昭猛的一震,道,“这么说,害他的是跟他相处了一年以上之人……也就只有他家的管家,而不是他刚刚娶过门半年的妻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