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也乐了,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口。
照旧,门口的守卫问了一个有些傻气的接头暗号€€€€日月乾坤,功德无量!
赵普愣了愣,对€€€€日月乾坤,万寿无疆。
……答对了,赵普他们被放了进去。
公孙一脸敬佩地看着赵普,低声问,“这样你也能猜到?”
赵普笑了笑,道,“唉,对付蠢材,就要比他更蠢材么!”
公孙笑眯眯,问,“就跟对付流氓,要比他更加流氓一样的道理么?”
赵普有些坏地挑起嘴角,笑问,“想要流氓我?”
公孙白了他一眼,道,“做梦去吧。”
赵普无所谓地挑挑眉,“不老实,一点都不可爱。”
公孙瞪他,赵普道,“唉,别瞪了,再瞪小心穿帮!”
公孙不说话了,低头和赵普一起往人多的地方走,就见日月乾坤教并非是独立地排队,而是都挤在一起,打乱了秩序站在大殿里头。
赵普微微皱眉,“这哪儿是四个教派,分明就是一个教派么,之所以分成日月乾坤教,就是为了转移视线,好更好地办事吧。”
“你猜,他们挑拨中原武林反目成仇,究竟有什么目的?”公孙问。
“制造混乱么,这叫唯恐天下不乱”赵普说着,见有人过来了,就跟公孙使了个颜色,都闭口不言,听着其他人说话。
这时候,就见有大量的日月乾坤教教众涌了进来,都愤愤不平的样子,似乎是彼此看不顺眼,但是又不敢打架,有些还都受了伤。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都不做声,静静地等待。
很快,众人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都是指责彼此制造事端的。
公孙边听,边四周张望,赵普问他,“找什么呢?”
“展昭和白玉堂。”公孙问,“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么?”
“埋伏着呢。”赵普微微笑了笑,道,“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都听到展昭的抽气声了,看到咱俩来了,他肯定头都大了。”
公孙笑,不忘记嘱咐,“你一会儿小心点啊,别给人添麻烦。““切。”赵普不满地撇撇嘴,道,“你怎么说的我好像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似的?”
公孙笑着瞄他,“你敢说你不是?”
赵普靠近过去,低声道,“书呆,我发现你最近跟我很亲。”
公孙想狠狠踹他一脚,但是赵普使坏让开了一些,公孙一个趔趄,赵普赶紧扶住,挑起嘴角坏笑。
公孙恨得磨牙。
这时候,骚乱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后往左右两边一分,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穿着日月乾坤教的衣服,看来是长老,为首的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脸上戴着张面具,看不出来长相,但是从他灰白的头发判断,应该已经有些年岁了。
那人上了前方的大台子,跟上去的四个老头分别站立在左右两侧,所有的教众都给那黑衣男子行礼,口称,“参见总教主。”
赵普和公孙也低头行礼,觉得有趣,心说,这个人不知道是谁,从来没听说过日月乾坤教还有一个总教主呢。
“嗯。”那教主点了点头,道,“都免礼吧。”
说完,教主转身,走到了身后的虎皮椅子上面坐下,抬眼看了看下面的所有教众,沉吟不语。
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赵普低着头,因为他高,所以尽量地蹲着,生怕引人注意,手轻轻地掐了公孙的手腕子一下,对他使脸色€€€€那教主装什么深沉。
公孙瞪他€€€€别嬉皮笑脸的,小心被拆穿。
赵普挑起嘴角对他笑€€€€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还噘噘嘴,做了个亲他的姿势。
公孙气得脸煞白,狠狠瞪他,要不是不能动,怕引起怀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今日,发生了一件让我很不高兴的事情。”这时候,那总教主开始说话,听声音,果然是上了年纪的。
赵普听后,则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看公孙€€€€书呆!
公孙见赵普又对自己使眼色,就一挑眉€€€€你又怎么了?
赵普对他挤挤眼睛€€€€耳熟啊耳熟!
公孙一惊€€€€你认识?不会是什么朝中要员吧?那可了不得了!
赵普摇摇头,示意他也不是很清楚。
“今天,多少人动手打伤同门了?”那面具教主冷冷地问,“都给我站出来!”
话音落下,众教徒都面面相觑,就听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日教教主喊道,“都出来!有胆子打架没胆子承认么?”
无奈,几个脸上挂了彩的日月乾坤教教众都走了出来,低头耷拉着脑袋。
“为什么打架”总教主问,“日月乾坤教有教令,泄露教中秘密的,杀!残杀同门的,杀!背叛教门的,杀!”
赵普和公孙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呵,这教令还挺严格的么。
他的话音刚落,教众就开始相互指责。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月教的说日教挑衅,日教的说月教不讲理,乾坤教的差点又打了起来。
“啪”一声,总教主大发雷霆,抬手一掌拍在了眼前的桌案上面。
赵普抬眼看了看,微微一愣,这时候他才发现,前方台子上的桌椅摆设,和皇宫的很像,就连那台子的台阶,也跟皇宫里头,赵祯金銮殿的台阶差不多,不由皱起了眉头,心说,这日月乾坤教主,上这儿过皇帝瘾来了不成?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分明就是有人挑拨离间!”那总教主怒道,“说,是谁第一个动手的?”
于是,那些动手打过人的教众彼此一一指认,最后……指到了那些早上被赵普他们在酒楼里挑衅了的日教教众身上。
“是几个月教的教众先招惹我们的!”那几人哭丧着脸道,“他们将我们打得极惨,不止言语侮辱我们,侮辱了我们的教主,所以我们才……”
“哪几个月教的教众?”总教主问。
“呃……”那几人四周望了一圈,都摇头,有些困惑地说,“咦?都没有……那几个人长得特别的黑,是三个人。”
“胡说!”月教的教众都道,“月教根本没有很黑的人!”
“这……”几个日教的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普和公孙则是缩在月教的一大群白衣人中间,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些日教的人含血喷人。
“看来,是有人假扮成月教的人挑衅啊。”日教教主自言自语一般道。
“呵。”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月教教主笑了笑,道,“这也未必吧,谁也没看到……说不定,原本就没有那几个所谓假扮月教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日教教主看来脾气挺暴,两个教主剑拔弩张,那总教主大吼了一声,“混账!”
所有人都没了声音,低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总教主道,“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不管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但是对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我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
众人都不语。
总教主道,“今日开始,所有日月乾坤教派,都暂停接收新人,若是遇到人挑衅,一律不准理睬,谁敢闹事的,将名字和长相记下,回到教中后通知各教教主,杀无赦!”
教众们面面相觑,都无奈,给总教主行礼,表示再不敢内斗。
总教主点了点头,站起来,起身带着四个教主离去。
等人一走,教众们议论纷纷,有些指责那几个日教的教徒是始作俑者。
“分明就是你们月教的人挑衅!”众人虽然口头上争执了几声,却也是不敢再打架闹事了,眼看天色已然不早,就各自散去。
公孙和赵普对那个面具总教主的身份相当的好奇,尤其是赵普说觉得他的声音耳熟之后。
两人假装跟着众人回去休息,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准备去看看这总教主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走到了后山,才发现很多的房舍,公孙微微皱眉,问,“这里什么时候建造了那么多的房舍?”
赵普摇摇头,道,“这里离开封如此之近,没有理由建造了那么多房舍,都没人发现的。”
“这里是半山腰。”躲在暗处监视的展昭对身旁的白玉堂道,“平时隐藏在寺庙里头,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在外围是看不到的……难怪这次的武林大会在这里举办了,原来有这种玄机。
“你的意思是……这一带,就是日月乾坤教的老巢?”白玉堂问。
“嗯。”展昭对他笑眯眯,“我觉得是,前方还有个山坳呢,那一带地势非常复杂,所以在里头做些什么,根本没人能发现。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笑脸,突然觉得有些€€得慌,就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一直在笑?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展昭露出了更深的笑容,笑得白玉堂心里发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谨防这只猫突然发难。
赵普和公孙看着众人都去了前方的房舍入住,就趁机隐蔽到了暗处,静静等候。
不多久,灯火熄灭,看来那些教众都休息了,公孙突然心中一动,问赵普,“唉,你看,这些日月乾坤教教众的生活习惯,像不像是寺庙里头的僧人,或者是道士之类的?”
赵普听后微微皱眉,道,“被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
公孙想了想,道,“那个教主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去找找?
赵普点头,站起来,刚要跟公孙往外走,就见远远的,来了一个白衣人走了过来。
赵普一皱眉,两人都假扮成了月教的教徒,一身白衣在夜晚还挺明显的,前方有人过来,一眼就能看见,再躲难免会遭人怀疑。
公孙和赵普也都不是胆小的人,就大摇大摆地走向前。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月教的教主,两人有些紧张,一般来说,教主铁定对教中的人员比较熟悉,他们两个生面孔,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
公孙有些紧张,赵普看了他一眼€€€€怕什么,他敢造次就直接宰掉!
公孙白他,赵普一笑€€€€那打晕好了!
果然,那教主经过两人身边时,叫住了两人问,“你俩怎么不去休息?”
赵普道,“哦,我们刚来不久,吃坏了肚子,想要找茅厕。”
那教主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普,道,“哦……怪不得我看着眼生呢,原来是新来的啊。”说话间,他注意到了赵普身边的公孙。
公孙一袭白衣,大晚上地往眼前一站,说不出的斯文俊秀,那月教教主是个断袖,看到公孙之后,有些傻眼。
赵普在旁边站着呢,他一看那教主的眼神就不正经,微微皱眉,心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敢这么看公孙,一会儿非拆了你不可,想着,再看公孙,就见他一点都没发现不对,赵普心中有气,这书呆子平时不是挺凶悍的么,怎么今天这么老实?直接一脚踹他要害啊!
一旁的树上,展昭忍不住笑了一声,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他,“笑什么?”
展昭笑而不语,白玉堂不禁怀疑,展昭今天整晚都怪怪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嘿嘿,你叫什么名字啊?”月教教主突然笑眯眯地问公孙。
公孙抬眼看了看他,见他眼神有异,也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来,微微皱眉,看赵普,赵普对他挑眉€€€€要不要我宰掉他?
公孙示意他别急,就道,“回禀教主,我叫孙久。”
赵普愣了愣,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这书呆用他的九字了!
公孙瞟了他一眼€€€€用的是永久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