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诡行天下 第92章

白福一惊,以为会非撞个满怀不可,但那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动,已经让开了。

进来的是展昭。

展昭刚到院子里,刚好看到公孙从锅中取出一根暗色的银针,就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公孙看赵普。

“这唱的哪出啊?”赵普一脸疑惑地问公孙,“是什么毒?”

“一种迷幻药!能让人瞬间失去知觉”公孙回答,“这种迷幻药是两种药一起用的,先用第一种,再用第二种,用了药之后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再接触到第一种的时候,就会药效发作了!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见身边小四子仰起脸,“哇”一声哭起来。

“小四子!”公孙吓一哆嗦,过去搂他,“你怎么啦?”

“唔,白白吃了!梅姨煮给他吃的。”小四子期期艾艾地说,“难怪石头不让我吃呢。”

赵普听后,不怒反笑了,叹了口气将锅子放到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的确符合白玉堂的性格。”

公孙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着急,“可是太冒险了!”

赵普一笑,“怕冒险就不是白玉堂了……我们明天看来要独自启程了。”

“什么?”公孙不解。

赵普松了耸肩,“展昭估计也不会跟我们走。”说着,拿出兵符交给了赭影和紫影,“你俩去趟最近的水师,给我调五万水军和五百艘战船来。”

“你要干嘛?”公孙惊骇,“打仗啊?”

赵普抱着胳膊仰天想了想,“我直觉……这次动静小不了。”

……

“展大人!”

白福急急在岛上四处寻找,最终看到展昭在后山的滩涂前站着。

而在他眼前,细软的白色沙滩上,插着一把四尺长的银刀,古朴雅致,只有一个人才配得上的上古奇刀。

“啊,这是五爷的!”白福急得都快哭了,“五爷呢?他刀不离手的啊!”

展昭站在原地,只闻到海风吹散后,余留下来的一点点白梅香味。将白玉堂的银刀拔了起来,问白福,“我听说……你是开船的好手?”

“嗯。”白福点头,“是的”

“好。”展昭轻轻一招手,示意他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成!”白福用力点头,转身就走了。

展昭拿着那把银刀看良久,抬起头望向薄雾弥漫的茫茫海面,轻叹,“不是说好了今晚上我那儿睡的么?怎的说话不算话呀……”

第80章 真正目的

展昭站在船头,白福看了他给的图纸,暗暗记在心里,就起锚行船,两人坐的是陷空岛最另快轻便的小船,箭一般驶出去。

白福见展昭站在船头,就问他,“展大人,您不会游水的是吧?”

展昭点头。

白福拿了一个罐子递过去。“这个您藏好。”

展昭一看,就见是一个普通的搪瓷罐子,就问,“是什么东西?”

“里头有羊皮气囊的!”白福笑了笑,说,“一旦入水,会涨起来的,人可以浮起来。”

“这么神?”展昭也吃惊,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东西。

“是五爷的宝贝,我刚刚发现放在桌上了,可能是五爷拿出来的。”白福道,“想来想去,应该是给您用的。”

展昭愣了愣,好奇,“这东西他很宝贝么?他也是旱鸭子,没见他用过啊。”

“展大人,你肯为了五爷这样之身犯险,五爷真是没交错你这个朋友啊。”白福划着船稳稳地往前行,“这次五爷是任性了,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展昭的确不解,白玉堂的行为有些反常。

“以前,陷空岛的五位当家都有一个干娘的,这事儿您不知道吧?”白福笑了笑。

展昭一愣,“有这事情?”

“嗯!”白福点头,“那干娘,是五爷小时候从海里捞起来的,一位逃难的大婶,看起来也是清清秀秀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那年五爷也就个十来岁吧。”

展昭愣了愣,难怪总觉得白玉堂对上点儿年纪的女人很客气。

“我们都管她叫五夫人。”白福忍笑,“她可逗了,非说再年轻三十岁铁定要嫁五爷,所以都必须叫五夫人。”

展昭嘴角抽了抽,“关系那么乱呐?”

“后来她硬是收了陷空岛上所有人做干儿子!当时卢大爷都二十多了,不过拧不过她。”

“为什么那么怕她?”

“不是怕她!”白福缓缓说,“她可是大有来头的,她祖上是有名的建造师,据说大半个洛阳城都是他们族人建的。”

“她刚到陷空岛的时候,咱们的岛上乱七八糟的,有人不过没屋子也没机关陷阱,经常受人袭击,房子也大多是土垒起来的。要不是几个当家的功夫好,早就让人抢去了。

“然后呢?”展昭问。

“她教给咱们怎么盖楼,怎么样将岛上布置好机关,怎么样屯粮,总之,在岛上该如何生活都是她教会咱们的,陷空岛能有今天的基业,除了几位当家的用心出力,大半都是她的功劳。她特别疼五爷,知道他怕水,这东西就是她做给五爷的。”白福说着,叹息,“二当家造船的手艺、三当家盖房子的本事、四当家跟人谈生意时候那股子滑头劲儿,连大嫂都是她给大当家踅摸来的呢!”

“那这位五夫人现在人呢?”展昭问。

“过世了啊,她逃难的时候把身子拖垮了,在岛上过了几年最终还是病逝。”白福幽幽叹口气,“展大人您见过五爷哭没?”

展昭惊得一蹦,白玉堂哭?!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过。

“我也就见过一回。”白福摇了摇头,“五夫人逃难的时候也丢过一个儿子,岁数估计和五爷差不多,所以她每次喝醉了酒就疯疯癫癫找儿子,那样子,和梅姨刚来的时候特别像。”

展昭张了张嘴,没说话,难怪白玉堂对梅姨似乎特别好。

展昭犹豫了一下,将那罐子还给白福,“这东西那么重要,我不能用。”

“是五爷放在桌上的。”白福说,“他一定是想让您放在身上以防万一,他应该是猜到你会去救他的。”

“我一直都没听陷空岛的人提起过。”展昭有些怅然,他刚刚还怪白玉堂太任性,“陷空岛除了几个当家的,知道五夫人的下人不超过五个,大家都是老人儿了,那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提起来也叫人伤心难过,说来干什么,谁也没料到会出这些事。”

展昭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银刀看了看,抽刀……白玉堂那把长刀的杀气让展昭手中的巨阙轻颤微鸣了起来。

展昭感叹好刀的同时,就听带白福略带惊奇地说,“呀,展大人你真行啊,五爷的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别人能拔出鞘来。”

展昭一愣,无语地摇了摇头,刀和人一样,死性子!

……

赵普连夜带人准备,安排水军的事情,公孙则是抱着小四子,在闵秀秀那里听了关于原先五夫人的事。

“哦,难怪了……”公孙了然点头,突然问,“这么说,那五夫人是从海上漂来的?”

“是啊,她也算来历不明,脾气又疯癫,据说当时要不是因为她精于建造,当家的他们都想赶她走了。后来住久了,就处出感情了,是个好人啊。”闵秀秀感慨,“那时候玉堂太小,所以跟她感情最好。”

“那,她有没有特别教过白兄什么?”

“有!”闵秀秀点头,“她教了玉堂很多关于机关埋伏的事,后来还找了梨老疯儿来教他念书,以及一些关于机括的原理什么的……总之玉堂也耐得住性子去研究那东西,我们见他喜欢,都不过问。

公孙皱眉,“她是从哪儿被捞上来的?”

“就后山的滩涂啊!”闵秀秀回答,“她还葬在那里呢!”

“大嫂,你确定五夫人是病死的,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公孙多嘴问了一句,闵秀秀则是不解,问公孙,“先生,为何那么问?”

“哦,我是在想,用这种迷药,说明有人煞费苦心想要生擒白兄。”公孙分析,“白兄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别人没有只有他有,需要对方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来抓他的呢?”

“嗯……老五么,功夫好、其他……”闵秀秀也皱起了眉头。若说是看上白玉堂的功夫了,那不可能,因为没人制得住他,制住他了也不需要他的功夫了。其他的吧,白玉堂除了长得漂亮之外各方面的确都挺好。但论学识、琴棋书画他不如抓公孙,钱财身份,抓赵普啊!抓谁不好非要抓他白玉堂呢?想来想去,莫非是他曾经跟五夫人学过些什么?

“大嫂,我可以去白兄的房间看看么?”公孙问。

“当然可以!”闵秀秀带着公孙去了白玉堂的院子,刚进门,公孙就一皱眉,赶紧往香炉里点上一根檀香,闵秀秀也去开窗户放味道。

小四子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梅花香,也赶紧捂住鼻子,“爹爹爹爹!是香引子么?!”

公孙点头。

闵秀秀自然明白,香引子是指各种花香味,这种香味是用来和迷药一起用的,因为可以直接混合到周围的花香中,所以不容易被发现,对付高手只能用这种药。

公孙进入了房间,白玉堂的卧室没什么特别,书房可有些壮观。

“哇,都是什么啊?”公孙看着那些齿轮状的铜片木头片,还有弓弩之类的、带机关的盒子。

“哦,好有趣哦!”小四子摸着一对玩具一样的小机括。

“都是玉堂拿来玩儿的。”闵秀秀笑,“他在开封的宅子还有好些呢,整天就会天南海北买这些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公孙拿起了一个古怪的八角盒子转了转,就听到里头发出“卡啦啦卡啦啦”的声音。

……

卡啦啦、卡啦啦……

白玉堂在昏沉中,听到一阵声响,听声音,是八转连环格在转动,响的是第六格的齿轮声。

“这么快就醒了?”

一个声音问,有些惊奇。

“应该。”另一个声音回答……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意识到自己醒了,这个声音异常的低沉沙哑,他听过,是那个在红眼马车里的人。当时他和展昭看了他的真面目,一张毁坏的面容,当然……如果那是他真面容的话。

已经可以感觉到跳跃的光亮了,应该是火把或者烛火发出来的,地面微微有些晃动——在船上。

白玉堂眼睫微颤,感到有什么东西靠近,本能地抬手一挥……哗啦一声,手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很累赘。

“哇!”

一声惊呼传来,刚刚凑到跟前的人往后蹦开,“醒了还是没醒啊?”

“人家是让你离他远一点!白痴。”

骂人的是个女人,

白玉堂缓缓睁开眼睛,这个声音他也听过——沈颜!

抬起头。

灯光微微有些晃眼睛,白玉堂皱了皱眉头,就缓过神来,睁开眼睛看,只见自己眼前有冰铁牢笼,每一根铁杆都手腕子粗,还加了好几道大锁。他正靠在墙边,双手都锁着长长的冰铁链条,铁链很长,扣在墙上,双手可以自由活动,但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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