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诡行天下 第155章

而白玉堂想的则是——那猫又有桃花?还是朵一把带刀的桃花?不是吧——他已经很招蜂引蝶了,难道还会有更多更麻烦的人跑来招惹他?

众人各怀心思,一起到了开封府,老头兴致勃勃地跑到了开封府门外的鸣冤鼓前面,拿着鼓槌开始擂鼓。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对视了一眼——原先之所以没有怀疑老头假扮书生,是因为根本感觉不到他会武功,可如今老头擂鼓之时内力深厚精悍,简直深不可测。

两人抬头,就见赵普也正回头看他们一眼,那眼神,也是惊骇非常。

包拯亲自接了老头的鼓槌,将他引进了书房,众人坐下,开始细说。

说起这神相气死人,那是一段武林传奇。

所谓的神相,大多是对那种善于算命的相师的尊称。虽然大多数相师是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可八卦五行之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有一千个假的,却也总有一个是真的,神的!

齐四刃出生之后就由仙鹤叼于仙山之中,由一位仙道抚养长大。此子极其聪明,文武全才,当年他入江湖之时,江湖哪儿有现在这样太平?那时候江湖上可是邪魔横行,无法无天。他带着几个朋友城里了四刃山庄,并且迅速成长为武林第一大门派,铲除魔教还武林于真到。却在功成名就之时解散山庄,销声匿迹。关于齐四刃和他那帮朋友的故事,一直都是江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展昭他们自然也都听过,而且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另外,这齐四刃人如其名,性格十分恶劣乖张,但他能干聪明又有神机,不少人对他是爱恨交加。不过他在三十年前已经归隐江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再没见过他。后来也有传言说他已经过世,可他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就出现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百思不解,不过这老头绝对是他们的大前辈。另外,江湖上还有一条大家都知道的传言——齐四刃是个会带来腥风血雨的男人,年轻的时候是这样,老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好转。太能干的人,往往不是他自身去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总会跟随他们而来,想跑都跑不了,这就是所谓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两人忽然预感到——可能有什么古怪的风正在江湖中慢慢吹起,可能很快就会演变成惊涛骇浪。

庞太师听说着火了,担心庞煜再惹祸,就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竟然出现了个神相气死人,惊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赶紧跑来看热闹。

众人对包拯为什么会认识神相都觉得好奇,包拯就说明了原委。原来在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性格太过耿直从而影响仕途,好几次差点儿被人害死,幸亏神相出手相助。

齐四刃当年几乎是全程暗中陪护包拯,直到他站稳了脚跟,在开封府再无人能轻易伤到他的时候,老头才突然消失,只嘱咐他,一定要为民请命嫉恶如仇。

而至于为什么神相易容之后他都能一眼认出来,完全是因为这世上只有那疯老头喜欢易容化妆,并且开口闭口,就管他叫小黑。

展昭和白玉堂上下左右打量那老头,齐四刃之所以名叫齐四刃,是因为他的兵器,是把四刃神剑,也是武林至宝之一的四刃冰莲,老头藏哪儿了?

“老人家,要申什么冤?”包拯好奇地问。

“不是为我,是为他。”老头守着,拿出手上刚才戴着的面具,“这个叫魏夕桐的书生。”

包拯一皱眉,展昭等也明白了过来,既然有名帖,就表示的确有这个书生,可只留下东西没了人,也就是说——这书生出了事。

“这位魏公子呢?”包拯忍不住问。

老头叹了口气,“死了。”

众人都皱眉,好可惜!这魏夕桐绝对是大才子。

“我把他葬在城西五里坡的一棵歪脖子树下面了。”老头接着说。

“他怎么死的?”白玉堂有些疑惑,如果说是冤案必然是被人谋杀,可是当今武林谁能当着老头的面杀人,而老头却无力阻止,还要来开封府报案?

“跟你朋友那个情人的相公一样。”

老头却给出了一个让众人吃惊不已的答案。

白玉堂微微蹙眉,“你是说……”

“没错,他是自杀的,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救不了了。”说着,老头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来,交给了两人。

展昭和白玉堂伸手接过来一看,两人就都紧锁双眉。

老头给他们的是一杆毛笔和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字——无果。

而那杆笔,和那日孔茂自杀前用的笔仙一模一样,笔末还同样有一个“岑”字。

白玉堂抬头看神相,“是笔仙?”

老头点了点头,“我这一路上,还听说了几个自杀死了的书生,都是因为买了一杆传说中,鬼状元岑磊使用过的毛笔。他们死之前都使用笔仙问了自己的命数,随后用各种手段自杀了。”

“笔仙?”展昭皱起眉头,“笔仙不是要两个人才能玩的么?”

“那种要与人一起玩的笔仙与碟仙,都是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老头轻轻叹了口气,“可真正的笔仙往往暗藏杀机,并非是大家所听说的那种窥探问卦的方法,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害人之术!”

“嗯,这个我也听说过。”公孙在一旁自言自语,“笔仙乃是一种害人的咒术,诅咒之法,奥妙都在那杆笔里面。如果真的不幸得到了那杆笔,就表示有人要害你,无论多厉害,都逃不脱笔仙的算计,且结局大多都是自杀。”

“呵呵。”老头赞赏地看公孙,“公孙先生果然博学多才。”

赵普就感觉公孙拽自己衣服袖子,转眼望过去,只见他一脸兴奋地看自己,眼睛闪闪亮,像是说——看到没,他夸奖我哦!夸奖哦!

赵普望了望天,很久没见公孙那么可爱的表情了,敢情这老头是他偶像!

“神相是觉得,有人装神弄鬼害死这些书生?”包拯一看到魏夕桐平日写的字和卷宗,再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大才子竟然就这样自尽了,也不免生出扼腕之感来。加上之前死去的孔茂,还有其他的书生……简直是损失惨重,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那几个死了的书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是说,有像魏夕桐这样的天才,也有像孔茂这样的蠢材。”老头接着说,“老头子我一路查过来,发现牵扯出的线索真是越来越多,我年纪大了,查不动了,觉得应该把事情交给年轻人来做。”说着,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包拯点头,请老头暂时居住在开封府中帮助查案,另外,他让展昭明日一早就去查一下,看究竟有多少人,因为同样理由自杀了。

此案疑点甚多,比如说孔茂是跟一个疯书生买的笔、那个疯书生是谁?魏夕桐临死前,有没有跟什么人交流过?还有西门药进入画舫,和一个书生喝酒,随即中毒,那书生是谁……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跟书生和这次的秋试有关系。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别院,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不解。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神相齐四刃,易容术果然出神入化,还有他神算的本事。”展昭不禁感慨,边问身边白玉堂,“你这回还不相信周易八卦那一套?”

白玉堂笑了笑,“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真是想好好问问那老头子,问他是怎么算到西门药那件事的。”

“是啊……对了,你最近要不要去赌个钱,或者跟人打个赌什么的?”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微微一愣,不解地看他,“干嘛那么问?”

“神相说拉,你财运当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展昭笑眯眯。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反问,“那你最近是不是也该多出去走走?因为老头说你桃花运。”

“他也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桃花运搞不好就变桃花劫了。”展昭似乎有些在意,“老头肯定也有不准的时候,因为我不可能迷个什么美人就意乱情迷不分轻重了!”

“这可不一定把……”白玉堂淡淡道,“你这猫木讷,也没见过几个美人,谁知道美色当头的时候是不是把持得住?”

“错!”展昭一摆手,更正道,“应该说,我每天都美色当头,看得嫑再看了,我视天下美色为粪土!”

白玉堂愣了愣,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展昭的意思。

展昭又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笑呵呵进屋去了。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正好一阵风过,吹落了一地红杏白杏花瓣。

展昭进了屋子回头望,就看见白玉堂站在风里,花瓣落在身上……不禁啧啧了两声,大爷从来都是美色如粪土!粪土白!

说完,洗洗睡了。

白玉堂回到屋里,刚刚坐下。

展昭卷着被子头朝里躺着,突然问了一声,“咦?那刚才欧阳说见鬼,看到的会不会是那老头?”

“欧阳见鬼了?”白玉堂有些意外。

“不对啊……老头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在火场里假装自杀吧?还有啊,那孔茂是抹脖子死的,那鬼怎么是上吊的呢?”

“魏夕桐就是上吊自杀的吧?”白玉堂问。

“嗯……”展昭从被子里摸出来暖床的大虎小虎来,放到枕头旁边,准备睡了。

白玉堂洗漱完了,走到窗户边刚想要关窗户,忽然……就看到不远处的杏花树下,站着一个青衫的书生。

“什么人!”白玉堂一惊非小,心说莫非是那老头又吃饱了来吓人?不然这么近,有人进了院子他和展昭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

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风过……那书生就像是随风散去一样,轻飘飘浮了起来,然后消失。

白玉堂愣在当场,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见过不少绝世武功之人,而当今世上,轻功最好的就莫过于展昭,可是那猫应该也做不到这点吧?

“喂!”

正在白玉堂发呆的时候,身后展昭跑过来一拍他肩膀,“你看到谁了一惊一乍的?”

“呃……”白玉堂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展大人!”这时候,外头有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是小包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是那么惨吧?莫非今晚又没得睡了?

包福进了门,却没说什么坏事,而是交给了展昭一封信,说,“展大哥,刚刚门口有个人让交给你的。”

“给我?”展昭不解,接了信,就见信封上只写了一个 “仇”字。

白玉堂皱眉,问包福,“谁送来的?”

“哦,一个很斯文书生。”包福笑眯眯道,“他说是展大人家乡故友,到了开封准备参加考试。因为避嫌他就不进开封府了,他住在凌云客栈,说让展大人有空找他喝酒去。”

白玉堂愣了愣。

“不是寻仇的!”展昭大概明白白玉堂为什么那么紧张了,笑道,“这个人是我的十几年的好朋友了。”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十几年?”

“嗯。”

“十几年?”白玉堂又问了一句。

“是啊。”展昭点头拆信。

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按他手腕子,“我问,十几年?”

展昭张了张嘴,才明白过来白玉堂问他具体的时间,就仰起脸想了想,“嗯,这个么,十二三?还是十三四啊,总之差不多十五年了吧。”

“那我认识你多久了?”白玉堂接着问。

“你说第一次见面还是很熟悉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第一次见面的?”白玉堂接着问。

“七年前咯。”

“熟络呢?”

“三年零三个月啊。”展昭拿着信不解地看突然阴转晴的白玉堂,“你干嘛?失忆啦?”

“没。”白玉堂神情轻松地走回床边,倒头,“早点睡。”

“哦。”展昭钻进被子里,趴在枕头上看信,“不过他竟然会来考状元,真叫人意外啊。”

“嗯?”白玉堂随口哼哼了一声,似乎是应付展昭的问话,自己则是闭着双眼,显得没什么诚意听他朋友的事情。

“你知道仇应天么?”展昭忽然问。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前朝的大将军么,出了名得文武全才。”

“我朋友叫仇朗行,是仇应天的长孙。”展昭笑道,“他也是文武全才的。”

“是么?”白玉堂转过脸问他,“比你还文武全才?”

“我哪儿会文。”展昭啧啧两声,“人家不能文也不会来考状元。”

“可我在江湖上并没听说过他。”白玉堂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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