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狸也没点名都要云锦,想来棉布也是可以的,再额外添些其他绸缎便是。
他也没忘记跟狐狸沟通下感情,好奇道:“你怎么要这么多?”
狐狸闻言得意挺胸:“我可是我们大陆最大的部落的神使,最近我们部落还要和另外一个大部落合并,当然要拿出点东西收拢他们。”
哟呵!
大老爷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敢情人家虽然长得一副妖精模样,可也是那个位面的权柄人物。
这么一想,自己似乎……有点窝囊?
第12章 应该坚信永爱发电?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贾赦被伤害之后就一个人在书房里琢磨了起来。
他知道方陈那厮是个有成见的,毕竟要是没点能耐,当年也不会从一个小混混变成响当当的一方老大。虽然后来因为天地异变而惨了点儿,可现在不也是那个位面的权柄人物?BOSS级!
所以方陈的话,他是都听到心里去了的。
如今知道了《太玄真经》是个好东西,那货还可能是个欧皇,又谈妥了卖卖,他就坐不住了,直接去看了儿子。
如今贾琏养在他的院子里,他一日少说看个十几趟。两个奶娘觉得要不是因为男女大妨,如今又在孝中不好传出闲话,贾赦怕是恨不得将那俩新欢的奶娘直接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去的多了,那两位奶娘反而对这位不怎么畏惧了,见他过来就有那新被挑上来的李氏抱了贾琏给他看。
那贾琏一见他这个当老子的,立刻就冲他笑着伸手要抱。
贾赦立刻将胖儿子给抱了起来,瞧着他在来了自己院子里不熟反而胖了不少的嘟嘟脸,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他和儿子好生亲香了一会儿后,就从儿子脖子里掏了掏,就看到了那个被放在小锦囊里的玉佩。
他刚拿来这玩意儿的时候,还被这俩胆子大了不少的妇人给教训了一通。说孩子还小,最好还是不佩戴云云。
如果不是对方陈那厮的信任,他怕就要听从了这两人。
后来琢磨着比起来小家伙舒服不舒服,当然还是他这小子的小命重要。他才坚定地告诉这两人,说这是张氏生前留给贾琏的。这俩奶娘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做了一个锦囊将这个比起普通孩子带的玉大上不少的玉佩给放了进去。
贾赦见那玉佩好好的,这才重新放在了贾琏的怀里,又和他玩了一会儿,眼看着他要困,这才起身离开。
待他一走,那李氏和崔氏两奶娘没再听到动静,李氏就发了俩小丫头去小厨房要些东西,待小丫头们一走,李氏便道:“如今瞧着大老爷也不容易,竟是如此小心翼翼。”
“谁说不是呢,每每看得我都心中发酸,也觉得大老爷有些不易。”崔氏也道。
不过她们两人毕竟担心隔墙有耳,这主子的家事,倒也不敢多说,毕竟前面的怎么走的,也不是没曾听闻。
而且她俩比谁都清楚贾赦这一天跑这么多趟是为什么——三岁的长子都没没声没息的淹死,何况是个不足周岁的小儿子呢?
贾赦放下心重新回到书房后,从空间袋里取出自己放进去的所有的家当:田契、房契、他媳妇儿的嫁妆单子,以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
卖身契那一匣子他又放了回去,接着取出来他祖、祖母以及老子留给他的。然后摊开一大张宣纸,他按照在方陈记忆中学到的法子,开始做表。
将所有的田庄都放在一起,算算自己一共多少个庄子,多少倾地。又算自己有多少多少铺子,这些铺子又有多少是租了出去的,又有多少是自己在经营的,然后分门别类……
他这样一收拾,竟是天色昏沉他还在忙忙碌碌,外面的林之孝轻声唤了两声都没听到。如果不是已经蹭饭蹭的脸皮厚度已上了新台阶的客服提醒,他怕是要忙到双眼不能视物才能回神。
“林之孝,让人掌灯。”
外面的林之孝早就站到腿软,却不敢走开,这得了吩咐高兴的跟什么一样,立刻让丫头点了灯。
说起来他们这位主子,在那位大奶奶去了之后,对身边的丫鬟就冷清不少。现在一下变身饭桶后,这身边都快没那俩大丫鬟站脚的地儿了,干啥啥尴尬,不得已只能做些小丫头的活儿。
荣国府向来是逢高菜地看人下菜的地儿,林之孝心里也知道老太太在大太太去了之后,又重新赐了这俩丫鬟可能存着的心,可主子不说话又哪里有他多嘴的?如今看出了贾赦的意思,越发地将这两人排挤开来,就快成了白养着的大家闺秀了。
今日来掌灯的,正是其中一个大丫鬟,另外一个眼疾手快地准备了一碗热茶给贾赦呈上。
贾赦瞧着这两人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他素来大男人,也不至于发落这俩丫鬟,且这俩不是还没胆儿爬上他的床吗?只道:“行了,备膳吧,隔壁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那俩丫鬟一名秋水,一名可人,都是贾史氏赐的。
这俩人这些天也算是看出了这位大老爷对她俩的不待见,原本因为贾赦那皮囊而生的几分倾慕之情,都给他这态度以及他那天轻飘飘的一掌给砸成了齑粉——谁知道这位爷哪天不高兴的时候,会不会手下稍微没个轻重,她们俩就变成那石头一样的下场?
俩人只当贾赦是吩咐她们俩准备晚膳,瞬间出了这书房。
“回爷的话,听说敬老爷回来之后,先是让珍大爷去祠堂跪着了,旁的倒是没听说什么。”
隔壁的贾珍和他虽然是隔了一辈,却十分亲厚,曾是他身后最坚定的跟屁虫以及马屁精,对他那老子出怕的就跟他自己见了贾代善一样。如今贾敬一回来就被发落,倒也不足为奇。
“行了,你去隔壁府一趟,就说我明日我做东,要请他喝两杯。”顿了顿,补充道:“说我有好东西给他看。”
这林之孝欢欢喜喜地去了——
在门口杵了半天,早尿急了!这下总算能去解决下这个大问题了。
贾赦这边吃了晚膳后一边继续点灯熬油地继续算自己的家底儿,那边林之孝亲自去了一趟宁国府,顺利地见到了贾敬,在这位面容冷峻却显得有些清癯的进士老爷面前,林之孝规规矩矩地道明了来意。
“只这么着?”
“是呐,我们大老爷就说了这样两句。”林之孝担心这位素对他们老爷和他自己儿子从不客气的敬老爷会因此不快,描补道:“我们老爷今儿个下午一直都没出书房,要不是天黑了,都不曾传膳,怕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您说。”
贾敬保持着高深莫测的一张冰山脸缓缓点了头,算是应了下来。
林之孝见他没旁的吩咐,也就退下回府。
待他刚一走,贾敬就问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脸怂包样的贾珍道:“你太太之前说你赦叔变化颇多,难道是真?”
倒不是贾敬不相信自己那个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出身的媳妇儿,只是贾赦这变化,也忒是吓人!力大无穷?呵,要他真有这能耐,他能不知道?他那位堂叔又怎会让他弃武?
说什么武转文,可这等天生的名将苗子,贾代善又怎么会放弃?
顶多阖家老小夹着尾巴做人。
“太太说的是真的,孩儿虽然不曾见过赦叔,不过听闻后也是求见过的,只是被婉拒了,想来他也是不想让孩儿掺和进去。”
在贾珍的心里,他跟贾赦那可是死铁死铁的关系,贾赦不见他肯定不是因为不能告诉他,而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
贾敬瞥他一眼,他又秒怂低头。
“你那两个丫鬟也不用留了,先送到庄子上,待出了孝直接发卖便是!这次若非是临近年关要祭拜祖宗,我定打断你一条腿!”
听得这话贾珍的腿都在打摆子了。
他这老子虽然是个文人,可骨子里却是他祖父的脾气,说一不二,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妥妥能让他卧床几个月……
管教了儿子,对于隔府的堂弟的种种变化尚存疑虑的贾敬也没再深思,毕竟明天就能见到贾赦本人,届时自有分晓。
再说贾赦这边,倒是照旧被客服先收走了方陈那份儿的,又有客服自己的,最后只两菜一汤一饭而已,好不可怜。这也是贾赦为了自己那个饭桶的名头不继续变成更难听的猪头啊之类,所做出的巨大牺牲!
客服倒是吃的香甜,待吃完了,又见贾赦的心思似乎还在那些家底儿上,他犹豫了下,终究觉得自己吃人最短,也没怎么给贾赦帮上忙——就算是给贾赦科普一些小知识,贾赦这厮也似乎更喜欢找方陈。
“那个,其实你可以找方陈。你这样太麻烦了,你可以让他给你弄个软件,你学会用就行了。你这才哪到哪就这么麻烦了,要是连同那些账一起给算了,你还不愁死?”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建议,贾赦心里琢磨了下,虽然觉得不错,可也为了难:“我这边也没他那硬件设施啊,我难道也搞个人肉发电?”
他又不会电系异能!
客服并没回话,反正建议给了,听不听是贾赦的。
贾赦等将所有的家底儿清算清楚后,洗漱完往床上一坐,继续练起了那个玄玄乎乎的《太玄真经》。
唔,等琏儿将来大点,让他学肯定不错,也应该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学得快……
第13章 朕负贾爱卿良多
封玺在即,胤禛按说应该是忙于国事,做个好的收尾,也给这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谁让出了义忠郡王那事儿呢?
京城里面其实常年有洋人逗留,他那父皇也颇喜爱两个弗朗基的画家,只是那些洋人对义忠的病情也同样无可奈何,以至于太上皇听得了消息,亦病了。
是真病!
要说太上皇能撒手提前禅位给他,一来,是真的被义忠给伤了心,二来,则是避免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诸子互相残杀,而他的身子骨每况愈下,无法阻止。
未免自己死后这些儿子斗得跟乌眼鸡似地,他就挑了一个看着最顺眼,也最仁厚,应该不会对那些乌眼鸡的兄弟下狠手的儿子。
这么着,胤禛这个打心眼里没想再当皇帝的偏偏就这么着雀屏中选了。
也不知道这太上皇什么眼力,毕竟咱这位四爷上辈子的兄弟,可是少有善终之人。
再世为人,同样是娘不爱的小白菜,胤禛对自己这辈子的亲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且觉得他比自己上辈子的皇阿玛要果断决绝许多,最少在禅位一事上处理的极为干脆利落,避免了继续内耗。
他上辈子是孝子,这辈子对这位太上皇,那绝对是既恭又孝。
今儿个忙了国事,封了御笔和玉玺,他便来到太上皇这儿,亲自捧药侍疾。
太上皇患的是心疾,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太耗费心力。
如今他一病下,除了还在御书房读书还没出宫建府的那些小儿子们,以及自顾不暇的义忠外,他那些宫外的儿子都一窝蜂地要来侍疾。
这一个个哪里是来侍疾的?真要有这份儿心,他能不知道?心一狠,他索性下令让这群来了之后都在宫外磕个头就滚回去。
他虽病了也老了,却没糊涂呢,这个时候有他们什么事儿?心他是领了,不见反而是成全了他们这世的父子之情。
是的,太上皇觉得自己怕是撑不下去了。
他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身为帝王,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注定青史留名,他自负是前者。
对江山社稷,他已经选好了最佳的继任者,他深信他能做好这守成之君!
而他最担忧的儿子也已不省人事,如今不过是用参汤拖着只盼他能拖过年后罢了。既如此,他这当父皇的,又何必非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早走一步,又有何不可?
“父皇,你先莫睡,总是躺着容易头疼。太医为您换了新方子,这药喝了不发困,还说您能听儿子读书解闷儿,儿子给您读本游记如何?”胤禛说着就亲自要扶太上皇半躺起来。
这也是太医的原话。
这人年纪大了,也总躺着,就是没病也要头疼。
太上皇依着他,待姿势调整妥当,他也稍微来了点精神,也不欲说些个让这个儿子窝心的话,只道:“那些个游记朕不爱看,朕亲眼见看过这万里江山,无需别人言述。”
话语淡淡,可凝聚了他必生得意。
不论文治还是武功,他都当属一代名君!
“父皇所说甚是,儿子现在还记得唯有两次去江南,也都是有幸随驾,否则对那泰半江山如何瑰丽多情,也只能脑中猜测,与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也无区别。”
听胤禛如此说,太上皇微微笑了起来,想起了那时的岁月,尤其是初巡江南之时。
那时义忠还是太子,还舍不得贾代善家的那个小子,特意求了恩典,反是将贾代善那老货听了连道不可……
太上皇想到次,又想起这两日听得的传言,便道:“近日可有什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