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将自己如何和玄武荡魔大帝勾搭成功,这位大腿又是怎么都看上了他要送的东西,并且没忘将九爷也给夸了一通, 毕竟人家送的厨子虽然不是御厨可胜在数量啊。
这酬神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能做到让玄武大帝满意就算了。这一共要分三步,他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两次是要太上皇和四爷俩皇帝出面, 并这天下百姓家家供奉才能完美达成的。
这要是有半点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那位一个不高兴,他自己再努力也挽回不来。
这样的轻重,他是明白的。
李尚喜听得心惊胆战的。敢情这个贾半仙在宁国府暗搓搓地搞了这么大的事儿, 借了宫里的御厨也是为了这个!他本想说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主子打声招呼呢?可又一想,这贾半仙也未必能让那位帝君千依百顺啊,人家要是不喜欢这孝敬或许就是不行呢。
贾赦一直用那双纸鹤的眼看着四爷的表情,这位虽然是个冷面王,没甚表情的,可总也能观察下眼睛吧?他当着皇帝的面倒是未必敢直言面君,不过用纸鹤就没这顾及啊。
纸鹤大法好!
胤禛的听得极为认真的模样,待贾赦说完,也没让贾赦看出个晴雨来,只道:“这是好事,你不是说还要再次搜罗天才地宝供奉帝君?另有一事我之前未曾相问,今日倒是要问一问。”
听他这话音,赦大老爷一下警觉了起来,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之前的巨兽之肉,难道不是玄武荡魔大帝给的?”
眼看着胤禛一字一句缓而清晰地缓缓问来,贾赦冷汗一下出来了。
卧槽,似乎说的太详细了啊!
好像忘记打了个腹稿啊!
不过他最近大忽悠当多了,说谎也不知几番了,虽然被人抓他一个现行居然还稳住了,道:“此帝君非比彼帝君,并非一位大帝。”
胤禛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眼神幽深地看向纸鹤。
好似,这一眼便能透过纸鹤洞穿一切。
贾赦被这一眼看得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从空俯视而来。
正当他心中骇然至极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从他脑中神海之中突然有一道紫光而起,反向刺去!
这一道紫光而出,贾赦整个人也从那种玄而又玄地僵死状态中脱身而出,心跳如鼓,可他也顾不得自己,只想着这紫光从何而来?刚刚胤禛又怎么回事?
这特么吓人啊!明明他比自己修行还晚啊,总不能也是司徒曌那样的天纵之才吧?
不过他下一瞬就发现这个胤禛居然不知何种方法,居然划了一道黑光和这道紫光在他的脑子里打起来了!这一发现简直让他无语至极,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不过这胤禛居然是神仙啊!
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可能让他给忘了?
晋江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啊!
“宿主,咱缩着吧,这俩咱们都得罪不起,不过你这是有如神助啊,有大腿啊!”
问题是这大腿不声不响什么时候在老子脑子里的?我原本以为这是你呢!
“呵呵,呵呵呵呵,咱系统自然是有自保手段的,这不如今咱们俩还能聊天么?”
“呵呵,那我之前差点挂了你怎么没出现?”贾赦直接怼了他一脸。
“……”
“那现在他们就在我脑子里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晋江缓缓道:“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你刚刚推算的应该没错,应该是有人神降在了这位皇帝身上,这有多长时间还不得而知,总之对方刚刚如此窥伺你,应该是窥伺的你脑袋里的这道不知合适潜伏进来的紫光。”
贾赦顿时无语,不知道现在是要喷晋江,你不是很能耐么,居然就这样让你的宿主我被人弄了个玩意儿在脑子里都不知道。不过想想四爷,他也有些担心,他和老四也没多大的仇啊,反而对方还是挺好的一根大腿,被对方附身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正他纠结的时候,那两团玩意儿居然就这样突然地又分!开!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紫光又重新回了他的神海,似乎对那地方情有独钟,怎地都没打算挪窝,倒是另外一道也回了胤禛那边。
他自己一个恍惚,和纸鹤的意识就中断了,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宿主你赶紧治疗下!”晋江急切道。
贾赦不用他说也取出了小可爱治疗仪,一看居然说是精神力受损,再加上内脏受损,损耗能量几乎要用完剩余全部能量。
他想也没想立刻点了修复,接着就感到那层透明的光将他笼罩。
他除了第一次用这东西治疗眼睛外,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也没想体验啊,可这次就遭了无妄之灾!
这次治疗远远比治疗太上皇和司徒曌来的缓慢,治疗之时的感觉仿佛重回娘胎再造,那是一种独特到的安和温暖。他被这样的感觉重重包裹,缓缓沉睡。
而此时北天仙宫之中,有一正殿,名荡魔殿。殿中有一容貌威严高坐御座之上的男子缓缓张开双眸,眉心微蹙。
“竟然被抓了个正着……”
他低叹了一声。
不过当初会如此行事就已做过慎重考虑,哪怕此事传出对他极为不利,他也不会动有丝毫动摇。
他目光重新看向对面的南天,只等此君上门问罪。
而他目光所望的南天,与北天布局极为相似,所有仙殿之中,最是恢弘大气位居正中之殿命为紫垣殿,殿中空无一人,御座之上,镶嵌有一紫珠源源不断地运转,无数浅淡紫气从四面八方而来,融入此珠,又从此珠而出,反哺天地。
后殿之中有一人长身而立,正在抚摸剑身。
剑身通体幽紫,仿若有灵地回应着他的每一次触碰。
而此时那人似是察觉了那道视线,突然转身,与之正好相对!
“哼!”
不满之声如同一声惊雷,从南天而起,震动天地,自然少不了惊扰其余几天,惹得诸仙神粉粉心惊,这紫薇帝君何故如此动怒?
有那擅长掐算的掐算一番,算出了几分之后就彻底缩了缩脖子,事儿是不大,可关乎脸面紫薇帝君火气应是不小,估摸着又要闹大了。
那统御四天的玉皇也不禁问了几声,便听太白金星道:“禀告玉帝,事情是这般。”
“那玄武大帝为参悟万道,便在下界化了万千分、身,感悟万法。其中一有化身为了感悟紫薇帝君的帝王之道,便累计转世为帝王,可不巧,刚刚在一下界似是被紫薇帝君抓了个正着。”
他这么一说,那玉帝也就明了,原来是狗咬狗。
玉帝名昊天,自从坐在这仅次于仙界之尊的宝座之后,就没有一天顺心日子。以前是缺人手,后来道祖亲自给解决了这事儿,又变成了人手指使不动。
他这玉皇大帝的名头也不过是庭上去好听罢了,真能趋势的动的,也就只有中天和下界罢了。
所以对他而言,这紫薇和玄武打了起来,不是狗咬狗还能是甚?
不对,还没打起来。
他略有遗憾地想。
“这就是玄武的不是了。说起来他感悟也就感悟嘛,何不跟紫薇打个招呼?不过紫薇的气量也忒小了一些,朕料想玄武也是有参悟朕之功法的,朕也没说什么嘛。”
“可不是。”太白金星又道:“陛下可要问一问玄武帝君?”
他却是不信那位玄武帝君有参悟自家陛下的功法的,毕竟……他总觉得自家陛下干不过那位啊。
玉皇面色一凛道:“朕有那么窄的气量?怎会去问他。只是紫薇有气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等隐秘之事怎会被他知晓?”
听地他如此转移话题,太白金星心里哪能没数儿,立刻道:“这就要说之前闹得甚大的那个下界修士。他冒冒然地请了玄武大帝出手斩杀邪魔,倒是欠下了这位帝君好一番因果,也就要供奉偿还,可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就让紫薇帝君察觉到了,感应了自己在那个下界的化身。”
这玉皇听得不禁摇头,“朕从不觉得这用化身之法是个什么好法子,这不就出事了?”
那太白诺诺称是。
“你且去打探一番吧,莫要让他们闹大,若是闹大了就来告知朕。”
太白心中了然,这是要打到不可开交才出来劝和嘛,立刻退下。
这太白金星乃是老牌的金仙,可这修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寸步未进,想想刚刚自家玉皇的话,心中不禁嗤之以鼻。
这哪里是不想用化身之法?分明是实力不够嘛!
他们这位玉皇毕竟不是自己一步一步修到这境界的,如无根之浮萍,哪能跟人家比啊!再说了,人家那是都在下界有占了自己的山头,这进退从容,你又怎比得上?
他靠着这位也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正统,背后有道祖,再不济还能求上门去,倒也是一捷径。
他又看了一眼那东天,不禁摇头。
五天之中,玉皇地盘最大,西天不在辖下,被佛门占了去,剩下便是东天最弱。若非道祖没有示下,他还真觉得那已一两个元会未曾出现的东华帝君已经殒落了。
可见玉皇不敢修这化身之法,也不是没缘由嘛。第一个尝试的已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也不知那南北二帝哪里来的这等胆魄!
他等远远不如,难怪只能当个金仙。
他等了又等,发现居然没了动静,也未曾离去,琢磨着许是那两位神识交锋。
他阖眸掐算了下,下一瞬倒是一惊,哪里是没动静?动静分明都在下界嘛!
他犹豫了下,没有立刻回报,而是去了南天门,在那里看下界看的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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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曌在将贾赦送回荣国府后就先检查了两个儿子的功课,次子尚可,到了长子司徒睿这里他将要求提高了三层不止,总能找出不足教训几句。只他也不将这孩子打击太过,在指点之余倒也会夸奖几句。
不过几语,他总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加以疏导。
这能力,倒是从他开始修炼之后才有的。
待司徒睿和司徒煦两兄弟离开,他才换了衣裳,静坐在聚灵阵之中开始修行。
他凝神聚气不久,便有一层淡淡的紫气在他周身凝聚,这紫雾从空中而来,源源不绝,最后将他隐藏在内,远远一看,倒像是一团紫色云彩。
若是从那南天门而看,就能看清这紫色的根源,其实是紫垣殿中御座之上的宝珠所散发。
他修炼不久,原本只是一丝丝被他吸入的紫气就变成了一道道紫光,这吸入也只在眨眼之间,待紫光消失,周围灵石不存,他手上一闪,便多了一只长剑。
司徒曌又或者说是紫薇玉虚帝君摩挲了下宝剑,手中再合,宝剑已消失在紫府之中,随即,房中也没了他的身影。
再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皇宫,养心殿。
周边所有的侍卫和太监都像是察觉不到他的到来,任由他出现在养心殿门口,缓缓推门而入,和正坐在殿中御案之前的人打了个照面。
“四弟,久见了。”
几乎与他同时下界的玄武大帝亦是微微颔首,“二哥这是要做过一场?”
“若只是这一个下界也就罢了,只我掌中下界就不止三千之数,你应亦然。但你此事倒有些过了,若不教导你一番,你行差就错,兄长我也不好冷眼旁观。”
玄武大帝眸光冷然道:“你话多了。”
随即看向中天南天门之所在,骇地太白金星一跳,这都到了下界了,受制于那一方天地规则,怎地还能如此……
他却是不敢再看,又琢磨着既然是下界去干仗,不管怎么样也都是丢脸只丢在那处,也没有让他们玉皇当和事老的机会,索性拂袖而去。
不让看就不看呗,反正你们俩胜负估计还是五五之数。
碍眼的走了,玄武刚收回视线,就不禁面容一僵,而他面前的司徒曌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