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一时名声扫地,至于他们说我虽然逼他们滚但是没放火,却是没有几个人信的,虽然也没谁见过真凭实据。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陵:我命是不太好,我媳妇儿这章没出场
江贾氏:我特么是冤枉的!
感谢各位看文的心肝儿=3= 你们的意见我都看到啦,会尽量加速剧情的。
今天送一波红包吧=3= 前三100点,后面的20点,到明天更新前,我明天大概晚上七点更新哦,早点来~
第23章
江贾氏回去就气病了,江陵大方地将谨言送过去服侍她,并且又从莫氏手里取回了顺子母子和慎言的身契。
原带着是准备用身契威胁他们做些方便事的,却正好便宜了江陵。
江陵是想要花钱买的,但是因为着火当天莫氏也陪着江贾氏一起,名声跟着也败坏了,连着莫秀才小女儿的婚事都被人退了,生怕再传出别的流言,直接就免费奉送了,甚至还送了二十两银子给他当盘缠。
徐阁老在明月楼给他摆酒践行,城中数得上的才俊都来了,江陵当众自比丧家之犬,反而收获了无数安慰和同情。
江陵举杯欠身道,“多谢诸位仗义执言,江某感激涕零。”
“江解元心性过人,我等虽年长些,却不及你远矣。”这科排第二的是个大叔,对着压自己一头的年轻人亦是赞誉有加。
江陵大笑,“不过都是些小事,无谓在这上面多花费精力和时间。诗仙早有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待得百年之后,谁人还记得这些。”
如斯洒脱,如斯大气,莫不令人折服。
无数扬州城里的人家用这位江先生来激励自己的孩子要好好念书,“瞧瞧人家江解元,嫡母苛刻,宗族不容,人家照样是头名。”
又或者是,“人家住着那烧了一半的屋子,照样自得其乐,再看看你,通身绫罗绸缎的,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不过他们不知道,小江解元也是有遗憾的,那就是直到他登上去京城的船,也没有再见到小殿下一面。
他的小殿下正忙着处置那两桩风流案。
裘三少奶奶甄氏跪在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抱着孩子的那个老太太,“你莫要诳我,我根本没有生育过。”
老太太见她吓着孩子了,搂着胖娃娃好生安抚了一通,也不惧上头的皇子殿下,叹息着道,“一个女人没有人生育过,莫说大夫,有经验的妇道人家都能瞧出来。这位奶奶何必呢,咱们也不是贪图你这穿金戴银的,只是官爷来问了,实话实说罢了。当日老婆子河边捡到这苦命的孩子,多留了个心眼,跟着扔孩子的人看了,分明进的就是你们府上。”
赫然便是当日江陵吃汤圆的那对祖孙俩。裘双更和甄氏有过一个私生子,这是还是甄氏贴身侍女告密的,沈舟令人去查,最后就找到了他们。
“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来害我!”甄氏嘶哑着嗓子,语无伦次道,“你说,你说出来,我给你百倍千倍,我甄家有的是钱!”
裘双更被捆在后面,挣扎着抬头去看那孩子,忽然笑了起来,颇有些疯癫之态,“像,真像,熙兰,你看他眉眼和你一模一样。”
熙兰是甄氏的闺名,这句一出,也就是当众默认了自己和甄氏的通/奸,和自己的节妇儿媳偷情,这桩事报上去,裘双更这个淮扬总督决定是做不成了,且不是那种多纳了几个妾为人诟病私德,声名败裂、仕途尽毁,都在前头等着裘总督。
“认了就好。”沈舟冷冷道,“你裘甄二家联名为她请下贞洁牌坊,如今这事,可不好办了。”
“我是甄家的女儿,七殿下你怎么能!”甄氏瞪大了眼,“只要殿下放过我,我愿意让祖父父亲效忠于殿下,日后以殿下马首是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也不很信,终于自嘲地停了讨饶,“要是我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被嫁到裘家来守望门寡了。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老太太捂着孩子的眼睛,朝着沈舟磕了个头,“贵人面前没有咱们说话的份,老婆子冒犯了。只是到底这孩子是无辜的,见不得这些,求贵人开恩。”
对这个不卑不亢守规矩的老太太,沈舟并没有太苛刻,“莺歌,领他们下去等。”
他看着冷静下来的甄氏,抿了抿嘴唇,“何必说命,这难道不是甄家教你的?你的侍女听得很清楚,记性也不错,你到扬州之后,甄二太太来瞧过你一回,见你粗布麻衣很是受苦,便让你牢牢拴住裘大人,他才是你在裘家的根本。”
甄氏点点头,“殿下说的都对。原先我母亲是让我另嫁的,左右才刚订亲,结果甄家要名声,裘家要名声,两边努力让太上皇赐下贞洁牌坊。我原也忍了,可在裘夫人眼里,我不是个人,嫁妆都被她收走了,把我关在院子里整日的织布。我母亲来理论,她说,丈夫都死了,打扮给谁看?”
后来甄氏真的勾搭了裘双更,裘夫人被送回老家,后宅她一人独大,自以为握得滴水不漏,可到底忘了,手里攥着的水,总有一天会从手缝里流光的。
裘双更面带怜惜,恶心得沈舟晚饭都不想吃,“是我害了你。”
“明明是你害林如海不成,转而去害江解元,却推在我身上,好像我是个荡/妇。”甄氏生得很秀丽,跪坐在地上也是大家闺秀的优雅。
沈舟回忆起那天她哭天喊地做戏的样子,不由叹一声造化弄人,可惜了,甄氏知道的太多,他没办法给她一条活路。
“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你真叫我恶心。”甄氏浅笑,“我方才瞧了,那个孩子长得像我,只盼他平平安安长大。”
她伏在沈舟身前,“多谢殿下,叫我临死前还能见着亲生儿子一面。”
说罢站起身来朝柱子冲过去,一头碰死了。
沈舟侧过头,很快就有人将甄氏的尸首拖下去,泼水洗干净地上的血迹。裘双更沉默得像是块石头,不言不语。
总督府的通奸案盖下了江陵出宗的事,城中百姓不免惊叹多事之秋。
第二桩风流案,则是和被打成猪头三押回南京的薛蟠有关。贾雨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便想行一个拖字诀,拖到这位七殿下回京,薛蟠的事再寻一个借口,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舟道,“问问贾雨村,是不是要我亲自去帮他审案?既如此,将一干人等通通押来扬州,我替他办。”
哪怕贾雨村再慌张害怕,事情也已经成定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薛蟠和苦主、人证等被带走。
衙役去薛家要把香菱带走,薛姨妈犹自强撑,“这是我们家花钱买的,这案子已经了结了,怎么还上门抢人!”
奈何无人理她,薛姨妈和薛宝钗抱头哭了一场,薛宝钗先镇定下来,“妈还是赶紧给舅舅和姨妈去信求救。这七殿下无爵位无官位,就能插手朝政,搅得整个江南不清净,朝中必然也有人对此不满。我们只管先拖着,等他回京就好办了。”
遥遥的,和贾雨村心有灵犀了。
“我儿真真是女中诸葛,我这就去写信,只盼着你哥哥能好端端的回来。”薛姨妈搂着女儿觉得好受些了,急急急忙忙给王夫人和王子腾送信。
只是她的信尚且在路上,儿子的案子已经判了。
几个涉案的护院交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地砍了头,薛蟠纵奴行凶,发配充军,直接就从扬州上路。
薛家也有管事下人跟着薛蟠一起来的,但是根本近不了身,送得银子都给押送的人给抄走了,管事无奈,只好送信回金陵,自己继续在扬州等转圜。
沈舟抬手将几案上的东西通通扫在地上,莺歌数过了,这是殿下这两天砸的第四个杯子,“等回了京,你就回皇贵妃那儿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莺歌也不明白,怎么燕歌就在主子面前变成这样了。燕歌见这苦主香菱生得貌美无比,额间一粒小痣端的是风流婉转,想起来皇贵妃私下叮嘱她在江南寻几个貌美的女子带回去使唤,便对香菱存了心,未曾想一开口,沈舟就生了大气。
“满宫里的人都不够她使唤?还要千方百计从江南带回去?”沈舟道,到底存了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但是燕歌在他身边贴身服侍,却处处听皇贵妃的话,几次三番都触到了沈舟的底线。
莺歌大着胆子岔开话题,“前头捡了甄氏儿子的那个老太太,殿下可还记得?她也有个女儿被人拐跑了,奴婢原还以为能赶巧一回,结果老太太瞧了,说不是。不过香菱倒是肯跟着这老太太过活,很是挺投缘。”
“她自己肯就好。”沈舟道,“也算互相有个慰藉。”
半个月后,圣旨来了,果如林如海所料,程方才斩首示众,卢明月罢官革职,淮扬总督的案子暂时还没批复。
另有旨意命沈舟即刻回京。
太上皇的寿辰要到了。
扬州收到的一应孝敬,沈舟全没要,统统扔那儿了,依旧是一艘官船轻装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真挚的表情,我真的加快进度了_(:з」∠)_
江小陵要开始打脸贾家了233333
后面剧情再拖,你们吃了我。
下周三中午入V,心肝儿你们早点来Q-Q 跪求在收藏夹上有个好位置。
入V当天所有评论都是送20点红包的,我分三章发吧,这样能多给你们塞点红包=v=
然后周四是我们家徐小姐生日,每个说生日快乐的都是100点红包(就是专栏上那个徐小姐)
最后——我下周在南京休假,有南京的心肝儿能推荐点好吃的吗?
第24章
江陵相信自己真的是很倒霉,林如海特意替他赁了一条船,结果才刚到淮安就遇上百年不遇的大雨,连着下了十几日的雨,船家纵经验丰富也不敢在这等天气上路,最后无奈只能在淮安靠岸等雨停。
本想上岸住客栈的,奈何淮安也是京杭大运河上一大港口,这等天气岸边的客栈早就爆棚了,江陵只能继续留在船上,不过两三日就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
这日夜里,照旧是摇摇晃晃,雨声伴着入眠,江陵也晃习惯了,不意外头忽然亮起火光,临近几条船上的人都惊呼起来。
江陵一推窗户,就见一艘着了火的官船正朝岸上驶来,这官船足有三层,阵仗吓人的很,下饺子似的有人往下跳。
淮安停着的船有本地要出去的货物,也有像是别处来了暂时靠泊的,眼看着官船撞过来,一时岸边慌乱起来,都抢着要将船上的货物搬上岸。
江陵的船靠的比较偏,离着官船正撞过来的方向有些距离,慎言进来道,“少爷放心,撞不到我们……少爷?!”
小书童眼睁睁看着江陵光着脚跑到船头,然后跳水里去了。
怎么好端端的,投河了???
江陵方才正要关上窗,就看那官船二层跌落出个绿色的身影,他想都没想都冲出去了。周围嘈杂得叫人头疼,叫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河水凉的很,江陵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头脑还很是清醒,他朝着那人落水的方向游去,心情很矛盾,一面肯定自己没看错,一面又希望自己看错了。
官船终于停下了,没有再向岸边撞去,河面倒映着火光熊熊,亮如白昼,雨水冲刷下,火势也没有小多少。
江陵看到莺歌的时候,心里就是一凉,“殿下呢?”
莺歌趴在一块木板上哭道,“殿下落水了……”
江陵一个猛子就扎水里了,好在有火光,不然夜色里,纵是知道地方,在水里也瞧不见,他往下潜了一段,就看到沈舟正在往下坠,肩膀胸口皆是血迹。
眼睛被河水刺得生疼,他也不敢闭,生怕失了沈舟的踪影。待得抓住沈舟,已然一口气用尽,全靠着潜能在往上游。
真正出水面的时候,江陵呛了两口水,肺里火辣辣的疼,他顾不得其他,同惊喜不已的莺歌道,“你可能再撑一刻?”
莺歌会意,用力点头,“我游到那边去喊,你赶紧走。”
江陵半抱着沈舟朝自己船上游去,半路遇到不放心跟着来的顺子,两人合力将人托到船上。
船家忙将跪坐在地上,将沈舟面朝下抱在自己腿上,然后用力平压后背。
沈舟昏迷中吐出好几口水,睫毛颤了颤,并没有转醒。江陵瘫倒在地,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人还在。
他刚刚都不敢想,万一沈舟就这么没了……
船家道,“落水时间不长,水都吐出来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能醒。”
他收了林如海重金,又是个老道的,并未对沈舟身上的伤口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帮着把沈舟抱到江陵房中,随后送来了热水和伤药。
江陵解开沈舟衣服,略松了口气,只是肩胛上有道伤口,其他地方都未曾伤到,他简单给沈舟擦了把身,然后将伤药撒在伤口上。
伤口不算很深,但仍在冒血,不一会儿就将药粉冲散了,江陵连着撒了三次,才勉强止住了血。
床铺和衣服都是湿的,他只得将慎言叫进来帮忙,“不许乱看。”
江陵随手披了件厚实外袍,小心翼翼褪去湿衣服,给沈舟换上自己的干净里衣,然后抱着人让慎言垫上新的铺盖,慎言嘟囔着道,“您自己水性也不是很好,怎么就这样去救人了。”
“他好吵。”沈舟疲累地吐出几个字,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江陵又放心地闭上了。
“乖,我这就让他出去。”江陵惊喜不已,指指门口,示意慎言自觉,自己则蹲在床边给沈舟擦头发,忍不住轻声道,“殿下?”
“嗯。”沈舟感觉到他的手轻柔地在自己发间穿梭,舒服地让人又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