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hapter 38
弗丽嘉母亲
因为简·福斯特这个人类的女子和以太的出现, 阿尔夫离开阿斯加德七十多年后的首次归来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在有阿尔夫之前与简的那番对话, 简在面对奥丁刻意针对的时候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小脾气, 充分表达出了对一位长者的谦和与尊敬。
避免了初见面时候的一场不愉快争端, 也算是为她和索尔的未来，有了个良好的开端。
奥丁同样也是用神力观察了简体内以太的状态，并且给他们讲述了许多九大国度曾经在黑暗精灵统治时期的细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居住在瓦特阿尔海姆（Svartalfheim）的黑暗精灵，他们的起源可能更早于亚尔夫海姆的光之精灵。
黑暗精灵也许没有光之精灵那样美丽、优雅的外表, 没有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与大自然沟通的能力，但他们无论在格斗技巧或者是在法术的运用上都更深一筹，可以说黑暗精灵天生就是光之精灵的克星。
听到这段叙述的洛基不由得皱了眉, 他也许还不能完全知道阿尔夫真正的计划, 但他也不难察觉到, 这一次利用简·福斯特的事件回到阿斯加德，阿尔夫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除了那个泰坦星人想要的灵魂之石以外的目的。
阿尔夫也一直在追踪着所有无限宝石的踪迹。
但是，如果他的目标是黑暗精灵。那就不得不让人为他捏一把汗了, 即使阿尔夫体内拥有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能力，但在黑暗精灵的面前，光之精灵本就是那么不堪一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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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这是阿斯加德一天之中, 最静谧的时光。
月色如水，繁星闪烁，洛基和阿尔夫肩靠着肩，坐在仙宫大殿的屋顶上。
“阿尔夫, 我可不会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洛基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我变成了一个会如此亏待自己的人了？”
“从前你确实不是，但是——”但是，当你越接近这个人，当你进入他的心里，当你们变成更加亲密无间，你就会开始慢慢感受到他的内心。
那里好像藏着一股让人无法去言说的哀伤，不是那种可以让人嚎啕大哭的苦，也不是那种会令人撕心裂肺的痛。
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
哀伤到骨髓中，渗入身体内每一丝细胞的悲恸之感。
连灵魂，都在安静的哭泣。
“洛基……”阿尔夫转头的时候，正对上洛基望着自己的眼睛，深邃的仿佛已经看到了你的灵魂深处。
他的那句话没有说完，但阿尔夫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对方看穿了一样。
竟然，有一点心虚的感觉。
“别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什么傻事！”洛基像是真的看透了阿尔夫眼里的踌躇不决，突然厉声警告着。
“我不会的，洛基。”他很少看到这样严肃的洛基，只能低头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摇摆不定，“我真的不会。”
然后，有阵阵微风，很轻柔的吹过，将阿尔夫金色的发丝与洛基的黑发缠绕在了一起，亦如情丝缠绕，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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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夫与洛基回到阿斯加德的第三日，简·福斯特的身体终于开始日渐虚弱。
她的面色依然看起来很红润，是因为以太粒子在她体内游走的缘故，可她的精神却越来越差，一天之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以人类的身体来说，简·福斯特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尔夫看着意识模糊的简这般评价道。
索尔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但她就快撑不下去了，谁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办？”
阿尔夫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没有回答。
洛基却在边上小声道，“我一直有个预感，其实你完全有能力将这个以太从那个女人身体里取出来，可你却什么都不做。你是不是很讨厌她？因为她是索尔的女人？”
“你猜对了一半。”阿尔夫回答的很坦白，“我不救她不是因为讨厌她，以太依靠吸取宿主能量而强大。将它从简体内取出很容易，任何一个人愿意作为它新的宿主就可以。毕竟在阿斯加德之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比简那个来自中庭的普通人类更吸引以太。但是谁愿意变成下一个被以太夺走性命的人？你，还是我？或者索尔？”
“所以，我们只能看着她死？”一个人类的生命对洛基并不代表什么，但他总觉得阿尔夫从来都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会来的，我想黑暗精灵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以太的召唤。”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从一开始你就在有目的性的接近和获取无限宝石，但是如今近在咫尺，你却在等别人将它取走？”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那天晚餐结束的时候，阿尔夫被神后弗丽嘉喊去了房间里。
在偌大的一个仙宫内，除了洛基，阿尔夫只有与弗丽嘉相处时候才会不那么拘谨。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像小时候那样，看着弗丽嘉坐在窗台前的沙发上，而自己则是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枕着对方的膝盖，想个撒娇的孩子。
弗丽嘉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如水，“阿尔夫，你长大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阿尔夫笑着问，“我是不是变得更好看了？”
“你在我眼里一直是最好的。”
“就算最后我不能和索尔在一起也是吗？”与奥丁的感情不同，阿尔夫大概是真的把弗丽嘉当成母亲一般的爱着，他其实也害怕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弗丽嘉并没想到阿尔夫会问得如此直接，她迟疑了一会，却依然笑得那样慈爱，“你，索尔，洛基，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骄傲。”
“我以为，你和奥丁一样，会希望我和索尔在一起。”
“我更希望的是你们都幸福。”弗丽嘉满怀爱意的眼眸中多了一些感伤，“孩子，别怨恨你的父王，他也有作为一个君王，无可奈何的时候。”
“那么你会支持索尔和简·福斯特在一起吗？为了他们在奥丁面前据理力争？”
毫无疑问的，弗丽嘉爱着索尔，爱着每一个她亲自抚养长大的这些孩子，，她可能会妥协于索尔的请求，就好像从前一样，她总是那么的温柔，从来不舍得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失望。
但是，她也同样深爱着奥丁，她的丈夫。违逆神王的意志，可是这位神后从未有过的。
“为什么不谈谈你自己呢？”弗丽嘉却突然转变了话题，“你和洛基。”
“嗯？”阿尔夫愣了一愣，原本只是背靠着沙发的他转过身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以为弗丽嘉这次单独找自己是为了索尔的婚事，是谁这么八卦，把洛基的事也说了？
“孩子，我是过来人。你和洛基，你们看着彼此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们了。”没有人会比一个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孩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了解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
“你会反对我们吗？”
“恰恰相反，其实我很高兴。”她将阿尔夫从地上拉起来，像小时候那样，让他可以枕在自己的双腿上，仰面与自己对视，“奥丁可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洛基他很敏感，脆弱，总是容易受到伤害。但是他现在有了你，你会像他的阳光，那样的温暖，义无反顾的守护和陪伴着。”
“虽然，简·福斯特也很好，但其实我会替索尔惋惜，他错过了那样美好的你。”
“你再这样说，我恐怕要骄傲的飞上了天。”阿尔夫被她这样的夸赞逗笑了，那是发自内心温暖的笑，“母亲，不管任何时候，我依然可以叫你母亲是吗？”
“当然——”
这时间，弗丽嘉的卧室内温馨而甜蜜，直到某个人突然撞开了房间的大门。
他看了一眼这母慈子孝的画面，不满的撇了撇嘴，“外面似乎要闹翻天了，而你们还在这里闲聊？”
“发生了什么？”阿尔夫十分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问着突然到访的洛基。
“奥丁和索尔恐怕要打起来了！”
“什么？！”这句疑问来自于弗丽嘉和阿尔夫的异口同声。
“那个中庭女人，我是说简的情况不太好，索尔在和奥丁商量对策，他一着急说出了要解除婚约和简在一起的事情。所以……”洛基耸了耸肩，做出了一个你们都懂的表情。
“奥丁和索尔一样都是个倔脾气。他们两个——”弗丽嘉摇着头，她还以为索尔目前至少应该顾全大局先解决了以太的麻烦和简的生命安全，不会这么着急把这个问题说出口。这样他们也好先给奥丁潜移默化地开导一番。
没想到索尔竟然这样沉不住气。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今天作者浪去了，现在回来更新……
洛基：趁我不在霸占我母后。
阿尔夫：哼唧
☆、第39章 hapter 39
其实阿尔夫和洛基并不怎么想要去关心索尔是不是真的会和奥丁打起来。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弗丽嘉母后一脸慌张的从自己卧室跑出去的时候, 也只能选择跟过去瞧瞧。
索尔和奥丁当时正站在仙宫内临时为简·福斯特收拾出来的客房内。
房间内一片狼藉，索尔手握雷神之锤,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恼怒, 看起来刚才他大概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引来了雷电, 弄乱了整个屋子。
奥丁就站在距离索尔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同样握着奥丁之矛，表情严肃。
简靠坐在床上，她看起来很憔悴，因为忍不住担心, 一直强撑着意志紧紧盯着那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索尔，我不反对你去追逐你的爱情，你喜欢这个人类女子，三番几次为了她不顾你自己的身份, 我都可以假装没有看到。如今你把她带来了阿斯加德, 考虑到她生命垂危和黑暗精灵的阴谋，我也可以接受。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你会为了这个人类女子长居中庭, 推迟王位的继任时间。但现在，你是要为了这个人类的女子，连九大国度的未来都不顾了？”
“父王, 我应该感激您的仁慈。在你眼里，我和简的爱情会在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天而消亡，所以你觉得你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你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对简公平吗？她许诺我一生一世, 而我却在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她死去后的婚姻。”
“那是你的责任，索尔。爱情不是全部。”
“但简是我的全部。我有权利，选择我的爱情和我的人生。”索尔说得信誓旦旦，他压抑不住的情绪带动着手中的雷神之锤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索尔，你如果不是奥丁之子，那你的权利就是因为违逆众神之王而待在地牢里反悔你的过错！”奥丁怒喝道，他手中握着的长矛狠狠滴敲击着地面，“你的人生，你此刻拥有的一切，因为你姓奥丁森！”
“好了，你们两——”弗丽嘉在门口听了这两段对话，还是决定上前劝架。
可她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走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跟前，就被阿尔夫拦了回去，后者先她一步，走到了屋内。
“一个多情的王子，为了爱情至死不渝。一个英明的君王，为了守护他的国度和亿万生灵，鞠躬尽瘁。我是不是该为了你们刚才的那番争执鼓掌叫好？”阿尔夫说着，他那看似平静如水的语调中，却藏着太多的嘲弄与轻蔑之感，“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问一问我的意见？”
“你——”阿尔夫先是将矛头指向了索尔，“你深情款款，为了给你爱的女人一份完整的爱情，你不惜与你的父王对抗，不惜放弃唾手可得的王位，甚至可能不惜放弃你身为神的身份。这听起来很伟大是不是？”
“那么你把我放在哪里？今天要与你解除婚约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奥丁，更不是简·福斯特！当初订立婚约的时候，你怎么不为了你的权利和自由提出反对？请你在尊重你伟大的不可亵渎的爱情的时候，也纡尊降贵的稍微尊重我一下。嗯？”
“阿尔夫，我并不啊——”索尔被说得一愣，想要解释点什么，但才张口又被对方堵了回去。
“别急，我还没说完。”阿尔夫挡住了他的回答，又将目标转向奥丁，“还有你，英明睿智无所不能的众神之王。你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大国度，都是为了你守护着的所有生命。所以你从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你从来看不到洛基为了得到你小小的哪怕一句关爱而做出的努力，你从来看不到弗丽嘉母后在每个夜晚为了这个即将支离破碎的家而流的眼泪。你更加不会在意我或者索尔，愿不愿意为了一句所谓的预言就要被迫成为伴侣。你在意的只是你的王位和九大国度所谓的繁荣与和平。”
“不过是一对自私自利，自以为伟大的父子而已。”
奥丁：“……”
奥丁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向来只能用温柔谦卑形容的精灵王子也有这样咄咄逼人，举出惊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