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趴在床上气还没有喘顺, 额头上被热出了汗水。
“还喝吗?”祁邵把打翻在床上的杯子拿了起来。
“滚。”路扬把脸埋进了被子。
“我错了。”祁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给你揉揉还不成吗?”
“滚。”路扬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有些闷,“变态。”
“我错了,我真错了。”祁邵过去把埋在床上的人抱了过来, “路宝贝儿我错了,我给你揉还不行吗。”
“滚,揉你大爷去吧。”路扬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手疼是吧?”祁邵把他手放在自己手里慢慢的揉着。
“这只手!”路扬气的张嘴就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好好好。”祁邵连忙给他换了一只手,轻轻的按着,看着小孩儿白嫩的手心都被磨红了,有些心虚,“等会儿还吃草莓吗?”
“不吃。”路扬拧着眉看着自己被脱了一半的裤子,刚想伸手去提。
“我来我来。”祁邵把人抱在怀里,轻手轻脚的把裤子给他提好了。
“撸就撸,你扒我裤子干什么。”路扬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时候给打开了,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朝浴室走了过去。
“你干嘛去啊?”祁邵弯腰把地上乱扔着几团纸巾给捡了起来。
“洗手。”路扬皱着眉盯着水流打在手上而产生的细细的白色水泡,脑子开始有些疼。
发情期这种一点就着的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失。
而且祁邵是不是喜欢他呢……可是祁邵是个捉妖的,他是个妖。
万一被发现……路扬一想起那些电视剧心里就有些慌,白娘子,新白娘子,白娘子传奇。
人妖恋最后都……人妖恋读着好像有点怪怪的,妖人怎么样?
等路扬脑子里想七想八洗完手出去的时候,发现祁邵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过去把手机打开了,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眼睛开始发酸。
手心疼,手腕也疼,祁邵太变态了。
手机上的屏幕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路扬吸了吸鼻子突然想骂自己,早知道不跟祁邵这个变态玩了。
“看!”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把路扬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都没来的及收回来。
“新榨的……哎!”祁邵话都没说完,看着路扬发红的眼眶还有眼睛里的眼泪,心里开始发慌,“怎么了?怎么了,手疼啊?”
路扬撇了撇嘴,把头低下了,开始发着功想把眼泪逼回去。
妈的。真丢人啊。
“哭什么?”祁邵皱了皱眉,用指尖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抬了起来,看着大眼睛里面泛着一片水光有些心疼。
“不告诉你。”路扬偏了偏头,把他的手给弄掉了。
“玩个游戏吧。”祁邵捏了一把他柔软的脸颊,“咱们相互问三个问题,快问快答,不能说谎,说谎晚上就做噩梦,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玩?”路扬反问。
“连玩个游戏都不敢吗?”祁邵冲着他笑了笑。
“谁不敢了。”路扬拧着眉头想了想,“不过我要先问。”
“行”祁邵点了点头。
路扬清了清嗓子,脸上有些发红,慢慢的把头给低下了,用额头抵在祁邵的肚子上问,“你为什么亲我。”
“因为喜欢你啊。”祁邵飞快的回答,接着低头伸手捏着他白嫩的后颈,“你为什么哭呢?”
“……手疼。”路扬撒了个小谎,“你为什么扒我裤子?”
“……方便。”祁邵也撒了个小谎,“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路扬飞快的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抢了他手上的那杯果汁就往外走。
“还没问完呢去哪儿啊?”祁邵笑着看着他走得有些急的背影。
“哎,弟弟你消气了?”毛建国正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打电话,看他下来喊了一声。
“嗯。”路扬点了点头,捧着大杯子喝了一口。
“行,知道了,我现在就跟老大说。”毛建国挂了电话,就抬头往楼上喊了一声,“老大!下来!童江来消息了!”
路扬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的抖了一下,默默的捧着杯子,朝厨房走了过去。
“时限性?”祁邵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对。”毛建国回答,“童江研究出来那管东西有时限性,而且用的越多死得越快,但只要每个月都注射差不多能追上死亡的速度,宁静刚刚打电话来开了金口说一号。”
“今天几号?”祁邵问,宁静的种族天赋就是预测,但这种预测时来时不来,都得看运气。
“一号。”毛建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发吗,去堵谁?”
“那个孔先生是所有老头子里面最老的,盯他呗。”祁邵眯了眯眼睛,“收拾东西,早解决早回来吃饭。”
“好勒。”毛建国转身朝楼梯上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