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其实并不在意易衡文会得到什么处罚,他在意的是易衡文为什么抓他,还有他今天身体上突然的变化。
其实在他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里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画面,就是那天他和祁邵去妃色他们市的路上。
祁邵把他放在旁边的草地里去跟那个鸟人打的时候。
他看到了三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类朝他走了过来,他记得这种防护服。
那个梦里抓他妈妈的那群人也是穿着这种类似金属的白色防护服。
接下来的画面不太清楚了,那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抓住了他,而且把一个粗大的针头试图扎进他的肚子上,他好像叫了一声,然后他眼前的画面就像断掉了,等他再清醒的时候,地上的一堆碎尸把他吓醒了。
浓郁的奶香味飘过来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试图回想起那天他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他到底干了什么……或者是他怎么把那三个人给杀了的?
“想什么呢?”祁邵端着小瓷碟子坐在了他身边,抬手搂上了他的肩,“吃吧。”
路扬看着饼干上面撒着细细坚果碎,捏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咬着:“这是什么碎?”
“花生跟榛仁。”祁邵伸手把他嘴边的饼干末用手指给抹了,又塞自己嘴里舔了。
“哎。”路扬没忍住喊了一声,“碗里不是还有吗。”
“没你嘴里的甜呗。”祁邵笑了笑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塞他嘴里了,紧接着把自己的嘴就贴了上去。
“嗯……”路扬感受着他舌尖探进来,费力的往后仰了仰脖子,想把人给推开。
“啧,别乱动。”祁邵放了一只手在他的后脑勺摁着。
路扬被他强硬的摁着亲了半天也懒得动了,反正也挺舒服。
一直到祁邵手往他裤子里伸的时候,路扬直接一嘴咬在了他舌头上。
“哎!”祁邵笑着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手倒是没乱伸了,只是又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开始细细的舔咬着。
“你是狗吗?”路扬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舔着。
“你说是就是。”祁邵抽空回了一句,把人压沙发上亲着。
等祁邵把撒沙发上的小饼干一块块捡回小碟子的时候,路扬正有些没好气的看着他。
“还饿吗?”祁邵讨好的过去抱着他。
“不饿。”路扬舔了舔自己被咬肿的嘴,有些不想说话。
“你开始想什么呢?”祁邵偏头看着他,伸手把他嘴边的饼干末擦了擦,“跟我说说?”
“你知道易衡文为什么抓我吗?”路扬突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祁邵捏着他的手玩。
“我的血?”路扬问。
“嗯。”祁邵点了点头,“明天带你去童江那里检查一下,得搞清楚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会不会跟易衡文研究的那个生命有关?我的血能……”路扬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笑,“我是唐僧吗?”
“你是我祖宗。”祁邵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口。
“我是你大爷。”路扬把手飞快的抽了出来,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大爷您再打我一下。”祁邵说。
“为什么?”路扬看着他问。
“舒坦。”祁邵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享受。
“变态。”路扬都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祁邵带着路扬吃完早餐后,就开车去了童江的别墅那儿。
下车的时候路扬看了看别墅还没修好的大门,又看了看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家具:“这能进去吗?”
“没事儿,反正地下室没波及到。”祁邵从车上拿下来条大围巾,仔细的给路扬戴上了。
虽然气温在逐步回升,但春天的风也带着寒意。
刚进房子里面路扬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笑声,有些回想不起来。
等祁邵带着他下到地下室,看到了那个连背影都带着诱惑的女人。
“哟。”妃色听见声音转头看到了他们,“你俩怎么来了。”
“带他做个检查。”祁邵说完看着她,“你来干嘛?”
“童哥喊我来的啊。”妃色说,“这一天推了我多少局啊。”
“先抽血。”童江拿了个针过来,昨天晚上祁邵就已经跟他说过了。
“你们出去。”祁邵担心路扬的血一出来,这两个妖得变原型。
“没事。”路扬知道自己的血现在应该是没问题的,他被那个怪物扎了一针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祁邵抓住的那次,他爪子上也有血,但血没有问题。
他那次被那个怪物给吓着了,都没来得及想到自己的血的问题,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都被童江包扎完了。
路扬拿着针往自己指尖上扎过去的时候,祁邵被他吓得立马就把针给他拔了,接着飞快的就把他手指头塞自己嘴里了。
含嘴里含了两秒钟之后祁邵才感觉到路扬的血没问题。
“松开。”路扬无奈的看着他,“说了没事,昨天他们那个鸟人扎了我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