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接过手机号立马敛了笑,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朝前面走了过去。
“嘿。”祁邵站在原地无奈的笑了两声,看着他的背影,“这都跟谁学的,假笑这么不敬业,笑的多吓人,还好我演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祁邵给其他人交代完后就带着路扬开车去了临安。
临安市靠江,祁邵开着车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开了好几个钟头才算到了地方。
“这儿?”路扬看着那片看过去又宽又长的河流,“他们在河上。”
“那个东西叫什么,认识吗?”祁邵下了车指着江上飘着的那一大片船只。
“船。”路扬回答。
“你认识啊?”祁邵一脸惊讶,“我刚准备给你说这是干嘛用的呢。”
“神经病。”路扬撇下他朝那个大码头走了过去。
码头上没什么人,可能这会儿中午都在吃饭。
路扬跟祁邵走过去的时候也就看到了上船那条通道上守了两个正蹲在浮板上抽着烟,穿着黑背心的男人。
“有预定吗?”其中一个男人把烟在浮板上给摁灭了。
“没有。”祁邵说。
“见谁?”听到没有预定男人神色明显不耐烦了很多。
“宋祝。”祁邵笑了笑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了证件在男人眼前晃了一下,“特殊案件抓人。”
“找宋爷的?”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放行了,他们这一行不是特别熟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顶头那几个人的名字,叫得出名字来的估计都是熟人,“进吧,不用领着了吧?”
“不用。”祁邵带着路扬朝船里面走了进去。
这条船很大,这东西应该叫不了船了,这型号应该是河轮。
路扬跟着祁邵转了好几个弯,还上了一个楼梯才停在了一个门外。
“这儿?”路扬偏头问了问他。
“嗯。”祁邵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的声音非常低沉。
“好久不见。”祁邵看着那个坐在办公室后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宋祝把手上转着的钢笔停下来,看着祁邵的脸上带着惊讶:“你怎么来了?”
“有点儿事儿。”祁邵过去把办公桌前的椅子抽了一把出来,偏头示意路扬坐下。
见他坐下后才有拿了把椅子自己坐下来。
宋祝偏头朝门外看了看:“就你们?”
“她没来,别看了。”祁邵趁他倒水的时候快速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这人来过?”
“他来过。”宋祝把手上端的两杯热茶放到了他们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拿着很特别的一种血。”
“他来找你们要办什么事?”路扬有些急切的看着他。
“小朋友,咱们这儿有规矩。”宋祝笑着的眼睛透过金丝边框眼镜染上了凉意,“我看着祁队的面儿上把委托人告诉你们就已经犯了大忌,你再问我的委托人要办什么事儿,这就叫越界。”
“你有个屁的界。”祁邵挑了挑眉,“路许人在哪儿?”
“凡是交易就得有筹码,给我筹码,我给你消息。”宋祝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筹码?”祁邵也笑了笑,“我就是筹码。”
“啧。”宋祝叹了一口气,用手扶了扶眼镜框边,“你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别废话。”祁邵一只手搭在桌面上,眯缝着眼睛靠着椅子,“你怎么还是那么啰嗦?”
“哎。”宋祝从办公桌上笔筒里拿了一支笔,在身前的白纸上写了一个地址,从桌面上给祁邵推了过去。
在祁邵要拿过去的时候,他先压住了他这边白纸的边缘:“跟我给阿静带句话。”
“超过十个字甭跟我提。”祁邵看着他。
“不多,就三字。”宋祝松开了压着白纸边缘的手指,“问她在干嘛。”
“成。”祁邵把白纸卷在了手里,牵着路扬的手站了起来,“你就等着被揍吧,走了,别送。”
安青路阳光小区a栋506。
祁邵按照这个地址带着路扬迅速找到了地方。
这个小区名字叫的挺阳光,但祁邵开着车绕的天昏地暗才算到了那个被几栋大楼挡在后面的那几栋黑的很野猪似的楼。
楼里电梯没有,只能靠爬。
五楼倒是不高,只是这个楼道太过窄小,还堆了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
他们两人只能以很慢的速度朝前面移。
“那个老头子是不是有病?几天几夜不出门儿,我当初怎么就看他可怜把房子租给他了?万一死我里面多晦气!”
“别说了,等会儿听见说他有病又要跑出来骂人,老的都快死了,估计没几天活头你也就少说两句。”
“我还说多了?我没把他赶出去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