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的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声音越来越低,脸庞也越来越靠近,最终重重吮上祁悦的双唇。
“别......别在这。”祁悦感觉到他规矩的双手,已经从衬衫下摆伸进来,沿着自己的脊柱寸寸下滑,带起身体的阵阵颤栗。颤抖着出声。
“别拒绝我。”埃文斯声音沙哑,轻咬一口祁悦的喉结。
两人胡天胡地一夜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日难得一起躲在昏暗的卧室里睡懒觉。
影音室到客厅再到卧室,一路上处处都遍布昨夜激-烈-情-事的痕迹。
二人根本没精力收拾,只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蒙蒙亮的时候简单洗了澡,就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好在昨天是比赛日,今天埃文斯有一整天的假期。而困顿的祁悦,则任性的选择了翘班。
两人原本想要补觉,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有不速之客造访。
门铃响起的时候,沉沉昏睡的两人根本没有听到。之后那人又孜孜不倦的摁了近十分钟,祁悦才模模糊糊有转醒的迹象。
实在困顿的他,反应是将被子上拉,死死盖住自己,把声音隔绝的同时用力推埃文斯两下。
埃文斯长期良好的生物钟让自己迅速清醒,走向窗户看见外面是程功的车,随意披了件睡袍下去打着哈欠开了门。
“董事长,要不先回去吧,小少爷可能不在家里。”程功坚持不懈的在门外劝着祁牧之。
“别再叫我董事长了,都已经卸任了。你就喊我祁叔叔吧,这两年乐乐在英国,多亏你照顾了。”祁牧之一脸笑呵呵的模样,随即微微皱眉,“也没去俱乐部,电话也不接,又不在家里,到底去哪了呢?”
“小少爷可能有什么事。”程功冷汗都要下来了。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这屋里住了不止祁悦一个人。埃文斯今天又没有训练,要是一会儿被祁牧之撞见,麻烦就大了。
他今天想尽办法阻拦,无奈祁牧之一卸任,心心念念的就是孩子,马不停蹄的飞来,兴头上的他,是一定要见到祁悦的。
所以不管程功如何推脱,都坚持要过来。
这才有了今早这一幕。
埃文斯只当程功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下楼的时候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将两人散落一地的衣物随意收捡了一下,这才开了门。
“在家啊。”祁牧之都准备和程功去其他地方看看了,面前大门就这样缓缓打开,“快进去吧。”
程功: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祁牧之和程功进来的时候,埃文斯还在收拾着客厅,背对两人,一副勤劳模样。
祁牧之原本因为要见到儿子,阳光普照的脸,瞬间就结满了冰霜。
一大清早,这样一个穿着睡袍,一看就是刚起床的男人,笨手笨脚的收拾屋子,肯定不会是家政!
“这是谁?”祁牧之几乎用尽自己毕生的克制,才没有完全失态。
程功低头不出声。
埃文斯听到不熟悉的声音,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身,恰巧和祁牧之的视线撞上。
“伯父好。”虽然没见过本人,埃文斯也是做过功课的。
即便时机不对,这样的初次见面充满了猝不及防,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尽量保持正常的打招呼。
“祁悦呢?”祁牧之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小儿子揪出来。
“谁啊?”祁悦在把埃文斯推出去后,自己躺在床上也清醒了,再也睡不着,干脆也起来了,此时正推门出来,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你老子。”祁牧之再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祁悦:......
连忙下楼,看到简直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让所有人都无法看见的程功:“你先回去,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有事跟我说一声。”
“好的。”程功立即脚底抹油,立即闪人。
“爸,坐吧。”祁悦十分镇定,扭头推了一下埃文斯,“泡点茶过来,柜子最上面的那盒,我爸爸喜欢的。”
“伯父,您稍等。”经历过面见祁睿和颜晴,埃文斯也能应对自如。
“祁悦,你没什么和我解释的?”祁牧之见小儿子这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有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过去的事,他待小儿子一向纵容,从来都是无论出什么事都给他兜着,可这件事也太出格了。
这明显是不声不响的和一个男人同居了啊。
作为家人,谁能接受这个!
“之前也没机会和你说,我恋爱的,刚刚那个是奥德修斯,我们在一起挺久了。”祁悦尽量维持着一副这么什么大不了的态度。
果不其然,这招在捅娄子的时候,对付他爸最有用。
祁牧之见祁悦坦然处之的模样,还真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了。不就是儿子找了个男朋友吗?
对啊!
儿子找了个男!朋!友!
祁牧之瞬间清醒。可马上又开始头疼。祁悦一副这种事很正常的模样,他揪着不放,或是朝他发火,是不是就显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后悔啊!当年考虑不周全,怎么就把祁悦一个人放到这风气败坏的国外来了呢?
祁牧之努力整理语言:“可你这对象是个男的啊。你们两这,这性别一样,怎么长久啊?”
“他现在还得踢球,我们计划再过两年,等他退役了就结婚定下来,怎么不能长久?”祁悦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