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跑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章桁双手负在身后,他带着几个侍卫,从从容容走到三王子身旁。
三王子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中了章桁的计了!
他心里暗自恼怒,面上扯出一个笑容来,“章大人这是什么话!本王到这里来,不过是想看看章大人如何捉拿真凶罢了!”
“是吗?”章桁皮笑肉不笑,“那三王子可就赶巧了,此时真凶就在屋里。”
三王子心中凌然,手指下意识地搭上了腰间的佩刀。
章桁瞥了他一眼,“三王子远来是客,先请吧。”
他似笑非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气焰嚣张的让人看得牙痒痒。
三王子阴沉着脸,推开门。
屋子内人着实不少,五六个侍卫并宋袁青数个大臣都在里头。
而那道身影已经被擒拿住,压倒在床上,双手缚于背后。
三王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章桁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凉凉的火上浇油地说道:“把面罩拿下,本官倒要瞧瞧,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杀害大王子!”
三王子的脸更黑了。
他咬着牙,看着章桁的眼神几乎淬了毒似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那人还挣扎不已,但是几个侍卫在旁,哪里能容他放肆!
一侍卫上前,轻易就把面罩取了下来。
“哎呀!!”章桁故作惊讶地倒吸了口气,他偏过头,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样对三王子说道:“三王子,这位好像是您的手下吧。”
那心腹低垂着头,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
宋袁青等大臣们却是真的愣住了。
三王子冷笑,阴测测地说道:“这回真是多谢章大人,这人狼子野心,想来必定是被我某个兄弟收买了,干出这等恶事来!本王这就取他狗命,慰藉我大哥在天之灵。”
他话音还犹然未落,就拔刀出鞘,袭向那心腹的脖子。
章桁眼中一冷,腰间玉佩一拔。
“当”的一声。
刀被震偏了!
堪堪从那心腹的脖子上飘过。
章桁皮笑肉不笑地抓住三王子的手,“三王子未免也过于冲动,此人既然活抓,便该严刑逼供,逼问出背后
主使的人才是,怎么这么急着杀呢?”
三王子恶狠狠地盯着章桁,冷冷道:“此等小人想必问不出什么话来,倒不如干脆利落地杀了,好叫他知晓厉害!”
“是吗?”章桁道,“三王子此言有理,只是落在一些不懂事的人眼中,恐怕反倒要以为是三王子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了!”
“你说什么!”三王子震怒地瞪着章桁。
章桁丝毫不惧,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抓着三王子的手腕,手轻轻一转,三王子便不由得吃痛地松开手来。
章桁捏住那刀,手指行云流水,将刀还入鞘内。
“本官说得,三王子心中明白!”章桁松开手,拍了拍三王子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讥嘲道:“想杀人灭口!门都没有!”
他还没等三王子爆发出来,就高声喝道:“来人啊,将此人压入大理寺的牢狱内,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几个侍卫喝了一声。
三王子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出血。
倘若眼神能杀人,在他的视线下,章桁恐怕早已死了七八百回了。
然而,现实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章桁带着人从从容容地离开。
临走之前,章桁还笑眯眯地偏过头来说道:“三王子,五日时间内捉拿真凶,本官已经办到,三王子的负荆请罪可莫要忘了!”
三王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瘆人得很。
等到章桁他们一走,他就怒得将屋子内所有的摆件都摔了个粉碎。
“好你个章桁!”三王子唇角流出一抹鲜血,他抬手擦拭了下鲜血,眼神如冰似刀一般看着章桁远去的方向,“本王记住你了!”
翌日早朝。
三王子果真践行诺言,赤/裸着上身负荆请罪。
章桁笑眯眯地说道:“三王子实在多礼了,本官并不介意。”
众人心里腹诽,这章桁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三王子冷冷道:“负荆请罪本王已经做了,那人是否也该交由本王了?”
章桁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还没等三王子心里松了口气,章桁就笑着说道:“三王子放心,陛下已经传令下去,昨夜已经派遣一队人马押送那人回去了,想来三王子回去后必定能从他嘴里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