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岁数不大,倒是懂得英雄救美嘛。
看着两个哭得都快断气了的小姑娘,拉法埃莱手一挥,一道魔力打过去,直接让她们两个抱着昏睡了过去。
领着文森特·格瑞,漂浮着两个小姑娘回到了客厅里,拉法埃莱将人放在沙发上。他双臂环胸,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直接道:“这里,不是她们一家能够继续住下去的地方。”
文森特·格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太冷了,不适合她们住。”
“你只觉得冷?”拉法埃莱挑了挑眉,忽然想到,虽然文森特·格瑞差不多是一个人形的魔力雷达,但他根本分不清力量属性,即使感觉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感知力同样敏锐的拉法埃莱倒是能够教他,但他如果想要收学生,当初也不会只给了护身符和几个拉丁咒语就将文森特·格瑞打发走了。
不提巫师学校的那一套教学模式,里世界的师徒讲究得太多,像是之前,拉法埃莱对文森特·格瑞只能算是指点。如果要教授各种细节,那便是正式的师徒关系。
徒承师业,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拉法埃莱对文森特·格瑞完全不感兴趣,更没兴趣给自己找个儿子。但或许,有人会对这个人形雷达感兴趣。
比如贾思娜·温特斯。
拉法埃莱倒是可以做个中间人,把文森特·格瑞介绍给贾思娜·温特斯。
心中转着这样的念头,拉法埃莱抬手在文森特·格瑞的眼睛上一拂,道:“再看看。”
“看……?”文森特·格瑞眨了眨眼睛,他看向周围,眼睛蓦地瞪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单是眼前这一面墙里,横七竖八埋着……算不出来,都扭曲在了一起,文森特·格瑞根本不敢数。他都快吓哭了,哆哆嗦嗦地道:“多丽丝,她就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
文森特·格瑞一脸崩溃地看着客厅桌子上扔着的通灵板,通灵游戏的一大禁忌就是,不能在墓地处玩。而这里,不是墓地,胜似墓地。
拉法埃莱“啧”了一声,墙壁里面埋着的尸体,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想要拆出来不是不可能,过于繁琐的细节不亚于他现在住着的家里。他自己家里的都没有拆完,更何况是别人家里。
拉法埃莱比较趋向于像是之前吉普赛女巫西尔维娅·甘纳什的那栋房子的处理方法,直接烧了,一干二净。
不然,无论是这家人继续住下去还是转手卖给别人,始终会承受着危险。
沉吟片刻,拉法埃莱伸手按在墙壁上,无形的力量一瞬间蔓延至整栋房子,直接将墙壁里层的恶灵封印其中。
“这个封印能够维持三个月的时间。”拉法埃莱神情淡淡,“足够她们搬离这里。”
文森特·格瑞郑重地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样的鬼屋不是普通人能够消受的,山德尔一家继续住下去,只会落得全家死光的结局。趁着这三个月的时间,从这里搬走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文森特·格瑞下定决心,等山德尔夫人回来,他一定要拉着多丽丝,让她看到墙壁里有多可怕的东西,然后立刻搬离这里。
“嗯。”拉法埃莱点了点头,扔下一句“走了”,他的身体就消失在客厅里。
拉法埃莱瞬移离开了房子,但他并没有直接瞬移回家,而是站在山德尔家外面的街道。他抬脚向一个方向走去,手中则拿着手机。
“日安,拉法埃莱……”塞布丽娜·布朗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字正腔圆的“拉法埃莱”后是含糊的尊称。虽然拉法埃莱一直让塞布丽娜·布朗以着现代社会的方式生活,跟他不必搞这种尊卑之别,但她始终没有办法将自己的位置摆得跟拉法埃莱一样高。
拉法埃莱扯了扯嘴角,不让她叫殿下,简直跟要了她半条命似的。
在心中叹了口气,拉法埃莱开口道:“日安,塞布丽娜。你帮我盯着一套房子,位置在……”他将多丽丝·山德尔家的地址报给塞布丽娜·布朗,“等这栋房子挂牌出售的时候,不管价格多少,只看有没有附加说明。”
“附加说明里,如果坦诚房屋的问题,若标价低于市场价,就按照市场价给钱。”拉法埃莱声音沉静,“如果买房与中介对房屋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想着将房子卖出去……”
“房子是必然要买的,但价格往最低线杀价。”
“好的,殿下。”塞布丽娜·布朗立刻应道,毫不迟疑。
拉法埃莱:“……”
又叫殿下了。
塞布丽娜·布朗对拉法埃莱这样的做法没有丝毫异议,他们的殿下秉性正直,有时候就是太过心软了,想必这一回他是想要帮助一些人却不愿太过明显。
没有关系,塞布丽娜·布朗是拉法埃莱殿下最为忠诚的信徒,买房子送温暖这样的小事,她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她唯一希望的是,拉法埃莱殿下想要帮助的那家人,不要让殿下失望。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下手机,塞布丽娜·布朗露出一个略带杀气的笑容来。
***
比起洛杉矶,苏格兰首府爱丁堡的气候明显要冷很多。十二月虽然不是爱丁堡最冷的时候,但白天里只在零上七八摄氏度徘徊,夜里更是直逼零度的温度足以让人裹好风衣,围上围巾。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拉法埃莱和泰特走出爱丁堡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号下午16:30,天却已经黑透了。
乘坐着机场大巴,拉法埃莱和泰特很快来到了爱丁堡市里。
拉法埃莱看着玻璃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神情有刹那的恍惚。
入眼所及的古老建筑仿佛能够将人拉回三百年前的时间,但整洁的道路与街两边的路灯却昭示着时代的变迁。
这里像是哪里都没有变,又像是哪里都变了。
拉法埃莱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他伸手握住一旁泰特的手,轻声道:“好吧,我承认,我居然有那么一点点想念这里。”
来爱丁堡之前,拉法埃莱本以为自己对这里毫无眷恋的。
泰特靠过来,他看着窗外完美融合了中世纪与现代两种风格的城市,既不失历史的厚重,又带着现代的轻快明朗,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很美。”
拉法埃莱勾了勾唇角,他侧过头,嘴唇轻轻印在泰特的头发上。
虽然夜晚的爱丁堡别具一番魅力,但拉法埃莱和泰特毕竟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虽然以着他们的体力并不觉得疲累,但泰特比较倾向于以着最饱满的精神状态看一看拉法埃莱少年时曾经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