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笑眯眯地蹭了蹭拉法埃莱的手掌。
拉法埃莱启动车子，开到了米尔德里德和安琪拉·海耶斯站着的地方。
面对海耶斯母女的郑重感谢，拉法埃莱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记得，你还有三天的时间。”
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做最后的道别，然后顺从那个力量，离开这个世界。
世界生与死的法则，拉法埃莱并不想插手太多。
安琪拉·海耶斯微微一愣，虽然有些难过，但她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小事而已。”菲尼克斯将墨镜从额头上扒拉下来，挥了挥手，道：“拜拜了。”
不待几人回应，拉法埃莱踩下油门，迎着路前方出现的那个黑色裂缝隧道，直接冲了进去。
在场众人默默地张大嘴巴。
如果刚才在半空中通道出现的时候，众人还抱有一丝侥幸，怀疑自己是眼花了。那么现在，亲眼所见，通道出现，一个大活车，直接消失在了通道里啊！
“外星人！这一定是外星科技！！！”校车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隔着玻璃震得车外两人一鬼耳朵发疼。
他们转过头，正见到那些刚刚死里逃生的男女学生，包括学校的老师将脸贴在了车前玻璃上，直勾勾地瞪着路前方。有人还撺掇教练，开车走一下黑色通道消失的地方，看能不能开出一条通道来。
亦有人叽叽喳喳，手中抓着相机，神情懊恼。
他刚才光顾着腿软害怕震惊了，连相机都忘记拿出来拍两张照片了。
米尔德里德皱了一下眉，她连忙推了一下女儿，急急地道：“我们得离开了，必须要快！”
不管是刚才挑战世界观的紧急事件，还是站在她面前，身体冰冷，已经死去的女儿，都不是能够向警察解释清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担心女儿会被政府的人抓走做实验！
要知道，她女儿现在可是活生生（？）的鬼啊！
两人一鬼动作飞快，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枪，一踩油门也冲了出去。
不过，他们走的是反方向。
他们之前本来想要到拉斯维加斯干掉败类来着，但安琪拉·海耶斯鬼魂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还有那个金发青年口中所说的“三天”，自然没有功夫跟警察浪费时间。
幸好他们之前有给车牌进行过伪装，即使校车里有人眼尖记住了车牌号码，也找不到他们。
虽然他之前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但基本的反侦察常识，他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刚才袭击校车的怪物被那团火烧得只剩下灰烬。等巡逻警车开到这里，警察跟他们一盘问……
“反正没有人会相信他们说的话。”杰森·迪克森耸了耸肩，虽然警察会发现现场有过械斗的痕迹，但他们购买的子弹都是各地枪械商店最常见的那一类。
心中松了口气之余，他不禁瞟了一眼后视镜，想要看一眼安琪拉·海耶斯。
然而，这一眼不要紧，吓得他一脚刹车，车子差点冲进一旁的沙地里。
“迪克森！”米尔德里德忍不住低吼道，“你在搞什么鬼！”
杰森·迪克森扭过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后车座的安琪拉·海耶斯，霍地扭头看向后视镜。
眼睛看，人在；看镜子，人不在。
安琪拉·海耶斯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道：“我以为你们都知道的，我不是人，是鬼。”
杰森·迪克森：“……”
让他缓缓。
米尔德里德看向安琪拉·海耶斯，她知道女儿已经死了，也清楚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儿不是活人。但她心中没有惧怕，只有温暖。
她握着女儿的手，轻声问道：“他们是谁？他们帮了你，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好好谢谢他们。”
米尔德里德这一问不要紧，安琪拉·海耶斯直接就愣住了。
她瞪大着眼睛，茫然地看向母亲，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竟然忘记问他们的名字了！”
这话说出来，安琪拉·海耶斯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米尔德里德：“……”
*
一秒从开辟的空间通道里开出来，这辆银灰色的本田车直接驶过路边的比弗丹县，距离拉斯维加斯只剩下一个小时的车程。
本来嘛，从死亡之谷国家公园里开出来，他们在遇到安琪拉·海耶斯的时候，距离拉斯维加斯就只剩下一个小时的车程了。
救了人，没道理再多开两个小时的车。
拉法埃莱理所当然地利用空间法术，瞬间开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后悠闲地向着赌城拉斯维加斯开去。
虽然旅途中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没有关系，一切正如他们之前计划得进行。
很好很完美。
*
时间进入八月末，开学季。
耶鲁大学坐落在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是常青藤联盟的老牌名校，一向受到国内外高中毕业生的追逐。
入学前，拉法埃莱就有心理准备，这么一所国内名牌大学的成员构成，绝对会比洛杉矶的梅菲尔德高中要复杂。
果然没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