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你什么意思？”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向午夜老爹，不明白这个巫毒术士究竟在发什么疯。
午夜老爹明显也没有为某群炽天使背锅的意思，他木着脸，声音因为蕴含着太多的情绪反而显得无比平静，慢慢地道：“因为，贝利亚殿下征用了这家酒吧，邀请了他的兄、弟、们在这里过圣诞节。”
午夜老爹字正腔圆，用力地咬住某个“s”。
一个贝利亚就极有可能给这里造成恐怖袭击，更何况那位还邀请了他的兄弟们！
想想他的兄弟们都有谁！
如果不是担心得罪那一大家子，午夜老爹都想在电话里立刻回答，表示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关掉自己的酒吧。
要不是……他不敢的话，他一定就这么将康斯坦丁给怼回去！
都是约翰·康斯坦丁的错！
当初就是因为想要得知约翰·康斯坦丁的下落，他这小酒吧才进来一个见鬼的加百列，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迎来了路西法。现在，贝利亚还跟康斯坦丁搅和在了一起，最终因为贝利亚，他可怜的酒吧竟然要被一群炽天使挤进来……这特么是何等的悲剧啊！
午夜老爹习惯做自己的老大，敬奉他们巫毒教的神明，对于天堂或是地狱，他虽然敬畏，但真的一点一点抱大腿的意思都没有——而且那大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抱的。给人当孙子不说，时不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心在滴血。
不得不说，长年混迹在午夜酒吧里的黑暗生物，比午夜老爹识相多了。
虽然在将地狱收拾得服服帖帖后，贝利亚殿下低调了许多，但他当初恐怖的战绩，至今还流传在恶魔之中。没有经过当初惨烈战斗，没有亲眼看到地狱恶魔中那些大佬是怎样被绑在石柱上风干那一幕的恶魔只会将那个画面更加妖魔化。
贝利亚都如此了，在地狱称王的路西法更是足以止小儿夜啼。
他们可没有忘记午夜老爹所说的，贝利亚殿下邀请了他的兄弟们来这里。
头号可能人选，必然是路西法陛下。
然后是谁？
加百列？
有可能。
地狱恶魔哪个不知道，有一个荣光璀璨的炽天使时不时就到地狱里溜达一圈，路西法陛下和贝利亚殿下对他无比纵容。即使恶魔觉得那些光芒刺眼，他们也不敢抱怨一句。
然后，还能有谁？
接下来的人员，想一想就让黑暗生物颤抖。
午夜酒吧里，一众黑暗生物快快地，快快地溜了。亦有个别大胆的想要觐见一下那位的黑暗，虽然不敢留在酒吧里，但他们在酒吧外藏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酒吧门口。
酒吧内部被紧急打扫起来，而午夜老爹，他则站在了酒吧外。
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他也不敢像以往那样，大摇大摆地坐在包厢里，让普通属下给那些存在引路。
提议这一次小聚的贝利亚和约翰·康斯坦丁第一批抵达午夜酒吧。
午夜老爹目光幽幽地看向那个穿着黑色长风衣，黑发黑眸的英俊男人。因为贝利亚殿下就在旁边，即使午夜老爹再想抡起拳头狠狠地照脸砸，他也只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身体僵直地被约翰·康斯坦丁用力地拥抱了一下。
“午夜，圣诞快乐。”约翰·康斯坦丁笑眯眯地道。
午夜老爹十分不想理会约翰·康斯坦丁，但……
“圣诞快乐！约、翰、康、斯、坦、丁！”午夜老爹硬邦邦地道，而后，他向贝利亚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夜安，贝利亚殿下。”
弥赛亚跟堕落天使之王那档子破事，让他没有说出“圣诞快乐”这样的话。虽然圣诞节几乎成了一个世界性的节日，但它的来历，他们这些里世界的人可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贝利亚点了点头，对约翰·康斯坦丁的“朋友”，他的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
午夜老爹侧过身，想要为贝利亚带路的时候，贝利亚开口道：“来了。”
“看来我们来得挺早啊。”
羽翼的振动声后，银发金眸的炽天使握着人类的手出现在酒吧外。
加百列。午夜老爹目光微闪，还有那个古怪的人类。
对于这个拉着地狱之王到他酒吧里喝酒的炽天使，午夜老爹印象深刻。还有那个叫斯潘塞·瑞德的人类，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仅知晓巫毒教所有相关的情报，就连施法时的手法都一清二楚，这让曾经试图掀对方底的午夜老爹十分不舒服。
深呼吸，午夜老爹俯身行礼，道：“夜安，加百列殿下，瑞德先生。”
“夜安。”加百列好脾气地道。
“圣诞快乐，午夜先生。”棕发棕眸的FBI高级探员走到午夜老爹面前，双手捧着一瓶红酒递过去，道：“圣诞礼物。”
虽然炽天使不过圣诞节，但普通人都过圣诞节。
午夜老爹心情复杂地接过红酒，道：“……谢谢，圣诞快乐，瑞德先生。”
斯潘塞·瑞德笑容腼腆，像是一只纯白的小羊羔。
但对于自认看清楚斯潘塞·瑞德恶狼本质的午夜老爹而言，这是伪装，这都是伪装！
“啊，我们似乎忘记准备圣诞礼物了。”
这是第三批赶到的拉法埃莱和菲尼克斯。
午夜老爹看过去，那张让他印象深刻的脸立刻让午夜老爹拧紧了眉头。
拉法埃莱·斯图亚特！
那个六年多之前，砸了他的包厢，威胁了他还最后放了他鸽子的混蛋巫师！他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