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搞事日常 第21章

容夙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绝对不愿意在这间囚牢里继续多待了。别说三年,她已经待了三个多月,再多待三天她也厌恶至极。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那些守在门外的南宫卫知道,不能让他们认为她快撑不住了。

所以容夙最后还是压下心底暴躁情绪,坐直了身体,让那件蓝衣的衣摆铺开在地面上,而她盘膝而坐,开始修行了。

身上既然已经没有了伤,南宫卫也不再将她绑在刑架上,那她自然是要继续修炼的,至于会不会修炼到踏霄境去€€€€

容夙只能说南宫焰要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那她估计要再多等三十年。

因为以她的心性和天赋,如果没有历练和生死厮杀,别说三十年,三百年也是修不到踏霄境的。

而这段时间内,南宫焰不仅要派人保护她,还要不让别人知道生死结的存在,不然那些想杀南宫焰的人只会蜂拥而至。

但那是南宫焰的烦恼,她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没了外门第一的奖励破境丹,她要怎么修炼到通玄境呢?

容夙苦恼了一下,双手置于膝上开始运功,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到了通玄境五重!

容夙坐不住了,她直接站了起来,震惊地失了所有言语,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跟一根木头一样。

通玄境五重!那是通玄境五重啊!

她进烈阳地窟前才开元境九重,现在满打满算不过四个月,她就拥有了通玄境五重的修为!

四个月的时间,五重小境界和一重大境界,这是什么概念啊!这比小光球口中的天道之子顾剑安还要逆天!

容夙惊呆了。

她想不明白,但是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是南宫焰的身影,从石室开始,到囚牢结束。

然后她想到了南宫卫、南九给她吃的许多丹药,以及南宫焰以唇渡过来那枚入口即化、消弭了所有伤痕的灵丹。

最后是南宫焰衣衫褪尽、交缠上来的一幕幕……

曾听说修士修行不独一人苦修,也有双/修等诸多秘法,采阴补阳、双人合力来突破境界,以合欢宗最出名。

所以会是因为南宫焰和她……的缘故么?

容夙想到这里,眼神里多出一些赧然,耳尖也红了一点点,然后听到囚牢沉重的木门被人再次推开了。

一堆衣着相差无几的南宫卫群拥而进,双手向上举,正举着一张雕花刻叶、光彩夺目的……白玉床?

“轰”得一声,白玉床被南宫卫放下了,声音之沉、激荡起的灰尘之多,足以看出白玉床有多重。

接着是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有的南宫卫铺开柔软光滑的睡席、有的南宫卫放下一个精致玲珑的玉枕,还有的南宫卫点燃熏香,一股淡淡的幽香很快盖住了血腥味。

忙完后,一众南宫卫整齐有序地退开了,一袭华衣的南宫焰抬脚走了进来。她先是伸手关上了囚牢的木门,而后漫步到白玉床边,裙摆一转,她直接坐下了。

容夙:?

南宫焰面上的表情很平静,就跟她不是坐在囚牢里突兀多出来的的白玉床上,而是坐在九重殿宇内的玉座上一样。

容夙心里更疑惑了,她压下心里因修为连破五重而欣喜震惊的情绪,全身贯注看着南宫焰,提防着她任何的动作,比如扑上来什么的。

但南宫焰并没有扑上来,她只是坐在那张白玉床的中央,面容不变,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抬头对容夙说道:“过来坐。”

容夙:?

“你不用担心本小姐有什么别的用意,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而已。”南宫焰唇角上勾,含了一丝容夙捉摸不透的笑意。

容夙一头雾水,不仅没有如南宫焰所愿坐在她身边,反而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以提防的眼神望着南宫焰。

南宫焰唇角的笑意越深了:“囚牢就这么大,你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呢?”

“容夙,我再说一遍,过来坐下。”南宫焰的声音里含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容夙的逆反心理一下就上来了,她直接退到离南宫焰最远的地方,声音低哑,“南宫焰,我不是南宫卫。”

“你以后会是的。”南宫焰唇角含笑,手一招,容夙只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谁扼住了,几乎是身不由己地双脚离地。

随着南宫焰那只手指一勾,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南宫焰面前,然后被她按着坐在了白玉床上,紧贴着南宫焰。

而南宫焰唇角依然含笑,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搭住她的肩膀,缓缓开口了:“如果你想活命,那么就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22章

“容夙, 你知道了吗?”南宫焰拿手挑起容夙的下颌,声音有些凉。

她唇角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收敛起来,但她的眼神已经深如幽潭, 藏着别人望不穿看不透的深邃寒凉。

容夙没回答,她的下颌被南宫焰挑起,她的头被迫仰着,看到了囚牢黑到不能再经日照的顶, 她无法回答南宫焰。

但南宫焰本来也没有要她回答, 她深深看了容夙一眼, 松开了她,还不等容夙反应过来, 她又缠上来了。

她伸手颇熟稔地抬起容夙的头,直接将她殷红的唇覆在容夙唇上,眸微低, 眸底有思索的神色掠过。

“唔€€€€”

容夙眸一缩, 头脑有一瞬间的凝滞, 虽然看到南宫卫搬了一张白玉床进来她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她实在没想到南宫焰会一上来就亲她。

她不是世族大小姐吗?世族子弟不都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吗?

容夙的思绪翻滚了一会,头脑重回清醒的状态,第一反应是:南宫焰的目的是什么?

她自然不认为世族大小姐能看上她一个小小的正阳宗外门弟子,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的修为,一趟烈阳地窟,她的修为从开元境九重突破到通玄境五重……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 她的修为进境如此逆天,是因为和南宫焰睡了两次, 那么南宫焰呢?她得到了什么?她的修为€€€€

一念至此,容夙完全清醒了。

她缓缓向后躺倒, 借着南宫焰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空隙看了她一眼,主要是看她的修为,然后发现南宫焰的修为果然不一样了,和进烈阳地窟前不一样了。

容夙的修为比南宫焰低,自然是看不出她的具体修为的,但她从王小虎那里知道,烈阳地窟前她的修为是通玄境九重,但现在的南宫焰绝对不只通玄境九重的境界。

她的修为是知微境!

二十岁的知微境修士!

容夙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些不平和妒忌,接着才意识到这约莫就是南宫焰两次和她双修所得到的。

她见识太少,此时并没有想到除却修为外,南宫焰还怀具凤凰血脉,只能这样猜测。

南宫焰没有让她想太久,她已经扑上来把容夙压在床上,同时手微动,悄无声息运起了南宫一族的心法。

眸一低,能够“看到”体内的凤凰血脉开始缓缓流淌起来,顺着心法所催动而融入她的根骨。

果然,容夙和凤凰血脉的融合是有关系的。

南宫焰如是想,俯身下来,再次含住容夙的唇,同时用手握住容夙想将她拉开的手,刻意地勾她沉沦。

容夙很快失去了理智,那股她痛恨不已的燥热再次出现了。

她的眉心炽烈到跟藏了一团火一样,她很快反客为主压住了南宫焰,然后几下剥除了那袭南宫焰刚换上的衣服。

*

这次容夙没有昏睡过去,完事后,她的意识随着满身疲惫一并涌了上来。

她低眸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累极了的南宫焰,很想一掌拍死她,因为她同样不喜欢被欲/望控制的感觉。

但是她不能,所以她翻了个身坐到床角,眼神沉沉看着南宫焰,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变成了通玄境六重。

容夙一惊,看向南宫焰的眼神里的杀意和阴沉瞬间少了很多。

然后她发现南宫焰动了动手,撑着床面不着寸缕地向她挪来了。

“南宫焰!”容夙大惊,不自主地再往后移了移,但她已经移到床角了。

南宫焰挪得近了,在容夙惊恐的眼神里,她伸出了手,手指一点,刺破了容夙的左手臂,然后拿一个水蓝瓷瓶接了一滴血。

做完这一切后,她抬眸看容夙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波动,而是从储物戒里再拿出一袭衣裳穿上,再丢给容夙一件青色的衣服,“穿上。”

容夙没有动,她发现这次和南宫焰睡了后,她的修为突破了一重,南宫焰却似乎没有,但她依然很平静。

南宫焰看容夙不穿也不在意,眼里闪过一丝暗光,直接扬声喊道:“紫田。”

她的声音不算大声,同时带着几分嘶哑,但那紫衣女子很快进来了。

容夙惊了惊,忙伸手拉过白玉床上有着祥云图案的锦被,把自己盖住,然后看着名为紫田的紫衣女子从南宫焰手里接过水蓝小瓷瓶,很快出去了。

她看向南宫焰。

“跟你说了,是你不穿的。”南宫焰迎着她黑沉沉的眼神出声了,声音平缓,容夙听来总觉得多了一丝笑意。

她皱眉,把那件冬青色、绣有青松翠柏的衣服穿好,眼神一动不动看着南宫焰,她在想南宫焰到底要做什么。

但南宫焰似乎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她直接倚坐在床上,神情懒散,眉眼低垂。

不多时,囚牢的木门再次打开,紫田走进来低声跟南宫焰说了些什么。

南宫焰眼里掠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抬眸看向容夙,声音重回一开始的睥睨高傲:“容夙,我们谈谈。”

南宫焰又变得不一样了,这位世族大小姐很善变,容夙想。

然后她坐直了身体,从善如流:“南宫小姐请讲。”

南宫焰笑了,她眉梢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赞扬:“你倒是识相。”

容夙皱眉,她并不喜欢南宫焰这样的态度,但她也左右不了南宫焰的态度,只能以沉默回应。

南宫焰也不在意容夙的态度,她手一招,紫田端来一个黑漆玉制的圆盘,盘上有两个墨绿玉晶杯,均盛着甘冽的酒液。

南宫焰端了一杯,紫田很有眼色地将圆盘移到容夙面前:“容……”

她卡了一瞬,说道:“请用。”还不知小姐对容夙是什么态度,说多错多,她直接选择不说。

容夙垂眸,以低哑的声音回绝:“我不饮酒。”

紫田看看自家小姐的表情,端着圆盘走开了。

半晌,南宫焰才将那杯酒饮尽,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出声说道:“就从最开始谈起吧。”

“从你出现在烈阳地窟开始说起,从你出现在石室门口开始说起。”南宫焰说到石室时眼神里有些许的怔然。

因为她想到了石室之上程老亲手布下的生死幻境,还有一路上的关障,那些都是足以杀掉、拦住知微境修士的手段。

她想到正阳宗内或许有人别有算计、想到族内会出手干预。

所以将南九留在地窟上面防着正阳宗,将近卫青山和绿水留在族内,结果意外偏偏是开元境九重的正阳宗外门弟子,是容夙。

“容夙,你因何会出现在石室门口?”南宫焰的眼神很认真。

容夙皱着眉,想到了顾剑安,想到了小光球,但这些显然不能和南宫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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