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卫涵翘了翘唇角：“受不起。”
……
陆羡洗完澡回到房间，V信弹出视频通话。
是凌听雨打来的。
响了十几秒见她没接，又给她发了消息。
小兔：【陆羡，你在干嘛？】
小兔：【我好想你。】
小兔：【方便跟我视频吗？】
陆羡看着一条一条弹出来的消息有些崩溃。
手机调成静音，按灭屏幕。
陆羡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明明忍不住不理她。
不理她的话，她会不会哭。
陆羡脑子里一团糟，她好想逃离这个世界。
宁愿从来没来过，可是那样的话，凌听雨会被原主伤害。
那现在呢。
她不是一样在伤害凌听雨么。
陆羡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忽然门外砰砰响了两声，是卫涵敲她的门。
“卫涵。”陆羡打开门。
“你手机怎么回事？”卫涵将自己的手机给她：“路厘找你。”
路厘姐……
陆羡接过手机躲到一边：“路厘姐。”
路厘的声音穿透过来：“你手机坏了？”
“没有。”陆羡说了两个字，接着又说了两个字：“静音。”
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路厘：“你在海市？还要在海市停留两周？”
这些问题是刚刚问卫涵的。
陆羡简单“嗯”了声。
“听雨在找你。”路厘有些生气：“找不到，所以我没办法才找的卫涵。”
陆羡又“嗯”了声。
路厘听出问题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听雨？”
明明昨晚还激烈成那样，现在冷淡的像局外人似的，一声不吭去了海市，一整天连消息都不回的。
“我没事路厘姐。”陆羡提起精神：“没事的话，我先挂了，这是卫涵的手机。”
奇奇怪怪的。
路厘懒得跟她说：“你把手机给卫涵。”
卫涵知道的事情不多，陆羡不担心她会说什么：“路厘姐要跟你说话。”
卫涵接过手机回房间，关上门后陆羡听不清。
床铺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
陆羡长指滑开接通，视频里是凌听雨委屈的脸。
“陆羡……”凌听雨娇娇弱弱地喊她：“你都一整天没理我了。”
陆羡的背靠在墙上，听她说话。
“我好想你的。”凌听雨眨动一双漂亮的眼睛：“你没想我吗？”
“我今天睡了好久，可是腿还是好酸。“凌听雨黏黏腻腻地说：“想要你帮我揉揉。”
凌听雨单手撑着下巴盯着陆羡：“你明天可以回来吗？”
“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还有……”
“听雨。”
陆羡叫了声她的名字。
凌听雨说话的声音停住：“你叫我什么？”
“听雨。”陆羡重复了一遍，接着视线看向她说：“你可以不要这么黏着我吗？”！?
第51章
空气凝固几秒。
视频那边凌听雨静静看着她,眉梢眼角的笑意没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起一抹笑：“陆羡，你在说什么呢？”
凌听雨说话声音小了：“我听不懂。”
陆羡长睫低垂,遮住情绪：“这两周我会在海市工作,没有时间回去。”
“你去海市了？”凌听雨从床上坐起来：“可是你都没告诉我。”
两个人待在一起两天，陆羡都没有提起关于海市的工作。
“你答应过我,不会一声不吭就走的。”凌听雨眸光眨动了下：“你骗我了。”
“是。”陆羡用力攥着手心：“我骗你了。”
陆羡几乎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黑眸漆黑平静：“所以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
见过陆羡动情的样子后，才能感受到她现在的态度有多冷漠。
“陆羡。”凌听雨小声叫她的名字,眼眶泛红：“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空调也没开。
窗外的雨更大了。
凌听雨窝在被子里单手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还是觉得冷。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听到凌听雨小心翼翼的说会害怕,陆羡及时将镜头移开,指腹蹭掉眼尾的湿迹。
视频里只剩下陆羡白色的领口,看不到她的脸。
凌听雨下巴搁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看着她,仔细回想这几天,才后知后觉陆羡的情绪很不对劲。
等了片刻,凌听雨轻声问：“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直觉告诉她,陆羡一定有事瞒着她。
陆羡什么都没说,镜头里还是一片白色：“早点睡，好吗？”
她不想说,追问也没用。
“陆羡，你能不能陪我，别挂断。”凌听雨怕她拒绝,娇娇软软的撒娇：“我不敢一个人睡，刚刚还打雷了。”
京州市的雨下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歇的迹象。
偶尔漆黑的窗外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凌听雨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偏偏在陆羡走的时候天气不好。
“不挂断。”陆羡不忍心道：“今晚陪你。”
听到陆羡说不会挂断电话，凌听雨才放心躺下：“陆羡，我想看看你。”
陆羡还是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动也动不了。
整理好情绪，陆羡将重新镜头移回去，看到视频里的凌听雨红着眼睛，轻轻咬着唇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
陆羡想安慰她：“听雨……”
又一次叫她的名字，凌听雨彻底绷不住，眼泪悄无声息滑落：“我不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凌听雨：“你以前不会叫我的名字的。”
陆羡不知道现在叫凌听雨的名字，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陆羡就这么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羡。”凌听雨越说越哽咽，隐忍着抽泣声：“你也不爱我了吗？”
……
窗外的雨又下了一整夜。
凌听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抽抽噎噎让陆羡说爱她。
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视频通话自动挂断。
凌听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以为是陆羡连忙去开门。
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门锁录了陆羡的指纹，她不用按门铃。
门打开见到路厘一张惊讶的脸。
“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个样子？”路厘带了餐盒进来：“哭了？”
凌听雨魂不守舍走去沙发坐着，路厘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给她：“冰敷消肿。”
“不用。”凌听雨摇摇头：“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你觉得你这样还能工作吗？”路厘坐到她身边：“是不是小白A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