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变成兔兔后 第8章

她抬起手,冷白的手腕间戴着名贵的腕表,步入别墅时,晚风将她身上的檀木香吹拂至四周角落。

大门关阖,她先是将带过来的东西放好,继而才将视线落在了桌面的小兔子上:“那就是你养的兔子?”

祁瑾秋莞尔:“嗯,它叫绵绵。”

“我知道。”祁筝留着利落的齐肩短发,身形高挑,“它看起来跟照片里很像。”

祁瑾秋噗嗤笑出了声,她走过怕了拍她姐的肩膀:“姐,我拍的照片又没开美颜,而且它只是一只兔子。”

她给祁筝倒了杯热茶,紫砂壶杯茶香四溢。两人相对而坐,桌面的兔兔蹦€€到了祁瑾秋的身边,粉色眼圈里的眸子时不时在两人身上打转。

“瑾秋。”祁筝抿了口热茶,又将茶杯放下细致地打量着对面人,“最近怎么样?”

在祁家,祁筝是比祁父还要漠然的人。

进公司一年,她便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公司高层整治到服帖,随即扬名于S市商场。现如今,谁都知道祁家的两位千金,一位潇洒肆意扎进了艺术圈成了人人称赞的鬼才画家,而另一位则成了祁氏珠宝说一不二的小祁总。

祁筝关心人的方式就像她这个人,直接不扭捏。

祁瑾秋了解她的性格,她揉了揉身边的小团子,眉目带笑:“挺好的,不用担心。”望着眼前向来都很关心她的姐姐,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她和绵绵之间的事告诉她:“姐,我跟说个事,你听完后先不要告诉爸妈。”

“什么?”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些,祁筝解开西装扣子,语气认真,“你恋爱了?”

?!

是什么迹象给了她姐这种错觉。

祁瑾秋立即否认道:“没有。”

“那是什么?”祁筝盯着妹妹身边的糯米团子,“你说给我听听。”

“我..”衣角忽然被身旁的兔兔扒拉住,祁瑾秋将它抱在怀里,惊讶于它没有挣扎的同时,语速平缓地将整件事全盘托出,“我前几天晚上犯病的时候,绵绵忽然跳了进来。它很神奇,只要它靠近我,我身体里的那股疼痛感就会消失。或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

闻言,祁筝漠然的眸子里情绪翻涌,视线锐利地锁住那团对于人类而言十分弱小的生物。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祁瑾秋发病时被折磨的场景,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确定不是意外吗?”

“不是。”祁瑾秋认真道,“这两次都是这样,而且它在我身边后,昨天一整天到现在,我都没有犯病。我很确定是因为它。”

怀里的小兔子忽然蹦€€跳出,它脸颊鼓起,前脚落地的同时,后脚被沙发上忽然多出的遥控器绊倒,小小一团的身体立马瘫成饼状。

迎着两人的视线,它翻滚了圈继而支起身,前爪一抬,跳到遥控器后面时,气鼓鼓地发出了清脆的跺脚声。

作者有话说:

生气眠眠:不能保守秘密的愚蠢人类!o( ̄ヘ ̄o)!

对啦!解释一下,眠眠专攻的是油画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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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脆的跺脚声响彻客厅一隅,摆放在储物柜上的菱灯仿佛都震了震。

时间仿佛都停滞在了这一刻,祁瑾秋惊讶地望着遥控器后的小幼兔,下意识温声询问:“绵绵,怎么了?”

雪白的毛球团子比遥控器还要小些,兔耳朵贴着沙发侧面,它没有理祁瑾秋,而是抬起前爪在深灰色的遥控器上摁哒。

“嘀€€€€”

桌柜上的超清液晶电视被打开,切换页面映入眼帘。

皎白的脸颊像小松鼠吃松果似的鼓动着,它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不知想到什么,又撇过脑袋缩成一团开始装睡。

“绵绵,不舒服吗?”祁瑾秋又问了遍。

小兔子不理人,尾巴尖偶尔会扫过柔软的沙发面料。

目睹完一整个过程的祁筝冷声开口:“你这兔子..”她顿了顿,找了个委婉的措辞,“脾气好像不太好。”

“没有。”祁瑾秋向来护短的厉害,而且她也不觉得她的绵绵脾气坏。她很认真地跟祁筝解释,“它平时都很乖的,可能刚刚开门风吹进来了,它有些被吓到了。”

祁筝没再揪着这点不放。

重新回到上一个话题,她径直道:“听起来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有点出人意料。但如果它真的对你的病有用,那养着它确实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决定。”她逻辑清晰,语气沉稳,“不过数据才是最直观明了的,等台风过去,你就跟莫医生联系去医院做检查。”

“好,我知道了。”祁瑾秋早已习惯她姐的性格和关心方式,她揉了揉眉心,€€€€x€€“姐,吃饭吧。”

“我现在还不饿。”祁筝站起身,视线掠过沙发角落里的毛团子,继而又朝书房走出,“我有一个二十分钟的视频会议,你可以先去处理你的兔子。”

“那行。”她拿过遥控,关掉电视,试图去抱缩成一团的兔兔时,刚刚还闭着眼睛装睡的小兔子先一步扒拉住她的手指。它跳到她的掌心,又顺势沿着手臂而上,站到了她的肩膀上。

祁瑾秋有些困惑,直接将整只兔兔拿下,随即双手合十将它捧在手掌心。

兔兔很小一只,猝然来到围簇的掌心,它扬起小脑袋与祁瑾秋对视,柔软的兔尾巴擦过她的掌心纹路。

按理来说,幼兔的生长速度是很快的,可是喂养了几天,掌心里的小兔子好像也没长大些。这么想着,祁瑾秋不禁道:“绵绵要多吃些才能长大。”

它没有理,只是趴下用秀气的小鼻子轻嗅,毛绒绒的下巴从祁瑾秋的掌心蹭过,仿佛在用香腺标记领地。祁瑾秋被它萌到,怦然跳动的心脏仿佛有个小角落塌陷了下去。

她护着它,骨节明晰,修长漂亮的手从它的兔耳朵后方沿着脊梁往下摸。莹白如美玉的小兔子皮毛柔软,手感极佳。

而当她的食指指尖触及它的后腿时,被顺毛的兔兔忽然挣扎着转过身,如黑水晶般的瞳孔泛着淡淡水光,它抱住她的食指,启唇轻咬住了她的指尖。

作者有话说:

咬人兔兔:o(一€€一)o

嘤,今天是短小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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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祁瑾秋一直都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但当这个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时,她还是有些愣。

不过其实一点也不疼,只是指尖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洁癖在这时丝毫不起作用,她捻了捻手指,继而虚握成拳抵在唇边闷笑,声如悦耳琴音。

“绵绵。”她调侃道,“学会咬人了。”

绒白的耳朵耸拉,暖玉般的小团子也不怯,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

祁瑾秋开始安抚它的情绪:“是不是因为家里来了生人,绵绵有些紧张害怕?”

兔兔挨着她的臂弯,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团,从祁瑾秋的视角往下看时,就像揽住了团若即若离的棉云。她克制住想要揉它小脑袋的想法,目光深长悠远:“那要不要先回房间呆着?”

“卧室、书房、画室都可以。”她补充道。

小兔子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会才从她的臂弯蹦€€出,稳当落在桌面上。它这时看起来比先前那会灵动一些,四脚并用朝楼梯的方向跃去,遇见障碍物时,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以免再出现被绊倒的情况。

祁瑾秋亦步亦趋地跟在它身后,饶有兴致地望着兔兔蹦€€上楼。可能是它太小,每过一层,便会像打气般停一瞬再朝上蹦。瞅见它有些吃力,祁瑾秋想帮帮它,却又被它傲娇地用前爪推开,继而扑哧往上。

费了番功夫成功抵达卧室,小幼兔快速缩进兔笼里,后脚踩在铺着的绒毯上,前爪抬起从脸颊两旁像画圈似的揉绕了圈给自己清洗脸颊。一整套动作完成,它才蹦到广口水碗旁,垂着小脑袋喝水。

祁瑾秋目睹完全部过程,眉角带笑地拿过兔粮给它倒到另一胡萝卜碗里。弄完这些,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拿过座垫安静地陪着它。

二十分钟悄然溜走,再三打量某只闭眼装睡的兔兔,确定它情绪安稳,她才出了房间。脚步迈开前,她又停顿了下来从外锁住了房门。

.

下楼后,祁筝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瞧见她,漠然如雪的眸子才柔和了些:“哄好了?”

祁瑾秋坐在她对面,给她沏茶,语气慵懒:“差不多。”

不知想到什么,祁筝拂过擦过脸颊的短发,将其拢至耳廓后,露出的下颔线清晰完美:“像哄小媳妇似的。”

祁瑾秋一顿,随即失笑:“说什么呢姐。”

“不信?”祁筝接话,“我明天晚上才走,有机会录个视频给你自己听听你那说话语气,你对其他Omega这样也不至于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是的。

正如她姐所言,她是一个单身二十四年的alpha。

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有Omega给她递情书、塞甜品,毕业后她在圈子里也不乏追求者。可她对感情向来都是宁缺毋滥的态度,所以这么多年,别说有人照顾,她连Omega的手都没牵过。

紫砂壶与玻璃桌面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祁瑾秋放下茶杯调侃道:“姐,你身边好像€€€€”她蓄意拉长语调,病恹的眉眼添了几分朝气,“你身边好像也没人吧?还是说,你有情况了?”

“我跟你情况不一样。”祁筝顿了下,“打听这么多是想要告诉妈妈吗?”

祁瑾秋眨了眨眼睛,三步做两步凑到她姐身边,语气掺杂着惊讶和雀跃:“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真有情况了?”

“没有。”

“你撒谎。”祁瑾秋继续道,“肯定有情况了,姐你跟我说说看!”

祁筝抿了口热茶,“吃饭。”

“别转移话题,你肯定....”

楼下客厅充斥着家人相聚的温馨,二楼卧室角落里,某只装睡的小兔子从窝里蹦€€出来,爪爪轻轻一碰便推开了笼门。

纪沅眠环顾了圈四周,确定祁瑾秋真的不在后才从兔笼里爬出。体内的紊乱已经稳定了下来,它几步跳到卧室象牙白的房门前,像往常一样用身体去推开时却发现它坚如磐石。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是祁瑾秋从外拧锁了房门。

粉嫩的兔耳扬动,她在原地转了圈,便溜进了浴室。

对她而言,浴室是最安全的。因为在下午时,她发现祁瑾秋竟然在整栋别墅都装了监控,除了浴室厕所。

懵懂的小兔子难以理解人类的癖好,只是想到自己将会在这座别墅留下那么多视频,便气鼓鼓地抬起后脚跺了跺。

镶刻在墙面的镜子映照出如白雪般剔透皎白的小幼兔,纪沅眠瞅了眼,便垂败地垂下了小脑袋。

体内不紊时,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性反应,满心满眼只想黏着那个可恶的人类。

一方面,她感到舒服,另一方面,每当清醒时她又..会对那时迷蒙的自己产生丝缕厌烦。

而且、怎么办。

那个人类真的好笨、居然将她们之间的秘密就这样说了出去。

万一、万一过几天她被送进实验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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