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待会要去哪?”
鹿眠这才将视线转移回林涧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女人出门似乎有些着急,找了件大衣随意包裹自己就出来了,身上的香水味很浓郁,是她最沉迷的味道,闻多了,会忘记自己是谁的味道。
鹿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感叹:“林总真是有钱有权,这么快就确定了我的位置,轻而易举的拿到我房间的房卡,真是我所不能。”
林涧有些失控,没去想鹿眠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前攥紧了鹿眠的手腕,稳稳的攥住她才能让她心安,可又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陌生的香水味,更要理智全无。
她们刚才做了什么?
那个女人碰她了吗?她真的觉得大脑充血,就要疯掉了。
她抬脸看着她,又问一遍问她:“鹿眠,你刚才和她在干什么?”
这带着怒气的话让鹿眠的表情也骤然冷下,鹿眠用力将她甩开:“林总就算是权势滔天,我刚才在做什么你也无权过问。”
林涧攥紧了被甩开的手。
鹿眠昨晚的温柔,让她以为一切都已经趋向于回归正规,为什么...为什么鹿眠不好好的呢?为什么鹿眠的温柔没有继续下去呢?
明明还爱着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爱她呢?
为什么要那么生疏的叫她、控诉她的行为,她明明知道她是因为在乎她才这样做的。
林涧眼中蕴着极为浓郁的幽怨,“眠眠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哪样?”鹿眠思考没有软下去,两人像是在对峙,鹿眠凑近她,反问:“林涧,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林涧看鹿眠装束整齐,脸上唇上也没有吻痕,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她心中稍安,强迫自己冷静些。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万分想要带鹿眠离开这里的欲望在不断冲击她的理智,想藏起来,清理干净味道,和她相拥,和她*爱,重新染上她的味道才可以。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你和别人在一起,眠眠,我没办法忍受你在别的女人照顾下入睡,你在吓我对不对?不可以这样......”她语气软了下去,现实在撒娇一样,鹿眠最吃这一套,可是€€€€
“惩罚你?”
鹿眠“呵”了一声,弯起狭长的眼眸冷笑道:“林涧,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可以和我交流赎罪的机会,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现在是谁?还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么?你现在和我其他前任一样,没有半点区别,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我和谁在一起。”
林涧没想到鹿眠会说出这么绝情伤人的话,面色刹时更为阴沉。
她没有权利?鹿眠的意思是就算她跟别人上床她也管不着对吗?
为什么要这样?给她希望,又要把她逼疯?
林涧的好不容易搭建好的理智又在一点点的在崩塌,眼眶红透了,却没有眼泪,全是怒意。
“眠眠就这么喜欢她吗?因为她你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是吗?”
“那又怎么样?”鹿眠毫不留情的刺激她。
林涧摇了摇头,窒息的喃喃:“眠眠,你在逼我......”
“逼你?”鹿眠质问她:“你想做什么?”
“我会疯的.......”
鹿眠忽然激动:“我也快疯了!”
“林涧,为什么不有多远滚多远?”
林涧瞳孔骤然扩大,有些歇斯底里:“......眠眠你要我滚?昨天晚上明明是你€€€€”
鹿眠打断她:“你改不了,为什么不有多远滚多远?”
林涧怔住,呼吸都在抖。
“林涧你说你会改,你会好好听话,可你现在做的事情和当初令我反胃的那些事又有什么区别?”
林涧听不懂鹿眠在说什么,难道她要她容忍她和别的女人上床吗?
那女人的语气有多挑衅,鹿眠是在旁边听着的吧?
鹿眠不就是想看她这副样子吗?
“你到底是在爱我吗?”可鹿眠却置疑她的爱。
鹿眠怎么可以这么问?
她的爱意这么明显,她毫不厌倦的跟她表达,她都感受不到吗?
“强烈的掌控欲让你见不得我脱离你掌控,我不顺从你的心意你就说你要被逼疯了,林涧,这不是爱,你只是病了!”
“你是不是又要发病了?就像当初我离开你一样,你受不了我突然就不爱你这件事,你心里不平衡,你看不惯我去爱别人,你不想我幸福。”
“就像你写的一样,你对我全是执念,你要用我治病,你要让我对你完全沦陷再也离不开你你才会舒心,你那卑劣的心理才会得到满足。”
“可我不听你话了,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要疯了,你又要心理不平衡了,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鹿眠语气激动,红了双眼。
“我不是工具,林涧,我不要被当成工具,还是被自己爱的人,那感觉比让我去死还难受。”
听着鹿眠强势的一字一句,泪水从眼眶中坠下,林涧声音轻了好多,“我没有把眠眠当成工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鹿眠十分笃定:“你撒谎。”
“你是不是在撒谎你自己分得清吗?”
“你自己真的分得清你爱我吗?不带一丝谎言?”
“你说你当初分不清你对我的感觉才写下那种话,到底是当初分不清还是现在分不清?林涧?你问问你自己,你敢一丝不愧的回答给我听吗?”
“我€€€€”
“撒谎!”鹿眠又一次打断她。
她将她堵得无路可走,“很多东西是会养成习惯的,而你,已经习惯了撒谎这件事,所以现在说出来的东西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你撒谎了,你已经撒谎成性了.....”
林涧呆住了,无与伦比的难堪,也许是被鹿眠戳中了藏在心底的自己都厌恶的东西。
看林涧失神的模样,鹿眠更是面露失望。
“林涧,把你逼急了,你会为了你的私欲做到什么地步呢?”
“我知道你有的是手段,可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那是因为你爱我,我只会更相信,你自私到为了自己根本不尊重我的意愿,没有一丁点爱我,我更不会再给你我的一丁点爱。”
“你要把我逼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林涧,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林涧努力的摇着头,可就连摇着头都是在下意识的撒谎。
意识到这一点,她呜咽出声,抱着自己的脑袋,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泪流满面。
鹿眠一连串的质问让她崩溃了,她支撑不住的蹲下身子。
崩溃的是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被鹿眠发觉到,崩溃的是眠眠彻底失望的表情。
从小对舅舅舅妈撒谎,对周围同学撒谎,对鹿眠撒谎,甚至对路边热心肠关心她为什么掉眼泪的奶奶也要撒谎...她身上背负着太多谎言,她自己都厌恶。
她为什么不能清清白白的做人。
她其实也很想清清白白的做人,可是...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变成了今天这种人。
在白净高洁的鹿眠面前,她仿佛浑身上下都是污垢。
套房内响起林涧努力压制却还是频繁漏出的抽泣声,鹿眠站在原地,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人。
冷静得好像刚才歇斯底里的人不是她。
林涧她全身的都在抖啊,抖成这样,一定是激动过度身体的反应吧?
林涧好可怜啊,怎么能不怜爱她,不为她动容呢?
“林涧,抬起头来看我。”鹿眠再次启唇,嗓音又轻柔得不像话了。
林涧也许是没听到,或者已经什么都听不到,鹿眠没有耐心再叫一次,便用手掐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仰起了头,鹿眠却没看她的眼睛,只是用手指帮她轻轻的擦拭滑落脸颊的泪珠。
林涧任由鹿眠如何对待自己,不敢再说一个字,等待鹿眠的处罚或是攻击。
她知道,自己再多说爱她的话,只会招来她的反感。
可鹿眠没再中伤她,反而流露出了心疼又无奈的表情,俯身凑近她,近到距离好亲昵:“林涧,我好爱你啊,我忘不掉你,我这段时间很痛苦,你乖一点,证明给我看你也爱我,好吗?”
林涧的眼眶被泪水蓄满,她眼前的鹿眠被泪水模糊不清,她更看不清鹿眠的情绪不达眼底。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基友的好文《靠痴情冤种火遍全网》by乱曲
路昭火了。
#众所周知舔狗=痴情冤种#
看着热搜上挂着的词条,路昭只觉满心苍凉。
十年拍戏无人知,一朝舔狗火遍天。
而且她舔的对象,还是如今刚刚接手季氏集团,声名鹊起的季照溪。
然而网友不知道的是,自己之所以会当她的痴情舔狗,完全是她花钱雇的啊!
完全就是季照溪说自己没被人追过,想要体验被追的滋味,这才花钱来体验的呀!
自己这明明是拿了钱的职业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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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路昭发现季照溪身边不止自己一个舔狗了。
她知道的,她明白的,是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免得季照溪拒绝,她还放弃了辞职申请,提前三十天打好辞职报告,到期可以直接离职走人。
后来在热搜上看到季照溪受伤入院,还是因为舔狗的锅后,路昭忍不了了,自己当初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什么时候让她受过伤?!
只是再想重新入职,季照溪却不干了。
季照溪:从我这里离开的员工,就从来没有再回来的道理。我现在追求者挺多,不需要再雇佣了,你另请高就吧。
路昭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资本家,一分钱都不想出了,不过没关系。
优秀的舔狗就是主人不让舔还要死心塌地的硬舔。
再说自己现在舔狗毕业,是军犬,军犬不需要雇佣费。
所以后来的情况就是:
路昭:姐姐~在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里一直在下雨,然后积水从眼睛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