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爷爷和奶奶之前一直生活在连山市,这次因老爷子病情加重,他们回到望城治疗。我想请杜大师帮我测算我爷爷……”钟墨含有些悲伤地说,“还能撑多久。”
“……”
温辞感觉有些怪异,心想这种问题问出来难道不会难受吗?
她低头看了眼杜悠然,见杜悠然不着痕迹的摇头,温声道:“抱歉,我女朋友最近很忙,我了解她,这种求卦她不会接,请你回去好好考虑。”
“是,我知道我的问题很勉强,只是看到两个老人一个被病痛折磨,一个整日强颜欢笑,做孙子的于心不忍。”钟墨含叹了口气。
杜悠然嘴里的糖杆拐了个方向,心里冷笑,于心不忍还有心思出来勾搭别人的女朋友,可笑。
“是我冒昧了,下次再来拜访。”钟墨含诚恳地说,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温辞,温辞立即低头,摸摸杜悠然的头。
“宝贝说再见。”
温辞在心里考虑换房子的事。
杜悠然慢悠悠地开口,“好走,不送。”
比起这男人,狐狸竟然眉清目秀。
钟墨含笑了笑,转身走出温辞家开满花的院子,
走出门后,他想了想将花束放在温辞家门口的花台上,坐上车。
上车后的钟墨含眼神一下子冷起来,他掏出手机,播出电话。
“喂,妈,温辞拒绝了我。”
“嗯,我争取,赶在他们之前知道老爷子的死期。”
花园中,披着妈妈的围巾“飞”出来的仙女在花园中飞来飞去好一阵,发现摄影机不见了,顿时十分悲伤。
“小鲤跟妈妈进客厅啦,我们也进去。”骆薇说。
郁闷不乐的骆萌娜跟妈妈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新朋友,又开心起来。
她的新朋友可真好看!比幼儿园里其他的小朋友都要好看!
“我需要一个解释。”李荷说。
其他人敢疑不敢问,纷纷坐在礼盒的旁边竖起耳朵。
“真的是你的孩子?”
温辞淡然地说,“是我的。”
吸气声中,她淡定地补充,“但不是我生的。”
“你们没有发现我们少了一个人吗?”
众人不用看就知道杜悠然不在,但是他们怎么想都不敢把杜悠然和这个孩子划等号,满头雾水。
所有人中,只有妖怪赵秀惊疑地问:“杜大人,你是杜大人?”
哈?谁?啥?
包括李荷在内,现场众人齐刷刷看向杜悠然。
从小在玄门长大的沈枫愣住,想起什么,再次看向杜悠然,目光一点点睁大。
“嘶……真的是!”看这鼻子眼睛,真是一模一样!
坐在沙发上,叼着棒棒糖的杜悠然双手交合放在腹部,面无表情。
“是我。”
李荷瞪圆眼睛,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观在此刻“啪”一声碎成渣,骆薇和谈昭云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因为惊吓嘴里说不出话来。
“出了点事儿,”杜悠然没有必要和她们解释,直接问,“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吗?”
听一个三岁的孩子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一本正经的话,真是一种魔幻而神奇的体验。
骆薇在惶恐中坐下,一把扣住吵着抱住要去和新朋友一起坐的骆萌娜,声音恍惚,“我在微博上看到谈姐的新闻,发现跟我的经历十分相似,和
她交流后知道是您出手救我们。我和谈姐一拍即合,没想到谈姐竟然跟您和小辞住在同一个地方。”
“我来找谈姐玩的时候在门口遇到沈枫,这几天我们住在谈姐家里,今天出门玩的时候看到李姐和梦龙娱乐的人,接下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骆薇说着说着缓过劲来,喃喃道,“可真神奇啊!”
她还因为世界上有妖怪而感到神奇呢,没想到杜大师直接表演一个缩水。
沈枫点点头,对杜悠然说:“爷爷让我请您去柳城一趟。”
三岁的小悠然认真地点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拿了沈枫的钱,有义务把沈家七星珠送回去。
沈枫看着她细细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我们不急。”
反正丢了四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既然这样,可不可以让我们休息几天?”温辞温柔一笑,对沈枫说,“我们可以退回一部分金钱,当做这几天的误工费。”
“请你放心,东西都好好的。”
沈峰哪里敢要什么误工费,他连忙摆手,“没事,一切配合你们的时间。”
在场人中,沈枫一头雾水听骆薇和谈昭云讲什么新闻,他家里作风严格,从小不许玩手机,养成他现在没事不碰手机的习惯,平时就点点外卖以及在飞博营业。
而骆薇和谈昭云两头雾水的听沈枫讲什么东西,见杜悠然跟他们说话没有避讳沈枫,便知道这也是革命战友,打算一会一起交流玄王战绩。
而李荷满头雾水地听他们讲什么新闻,什么东西,目光直勾勾看着杜悠然,整个人又懵又傻。
“我需要一个解释。”李荷虚弱地说。
沈枫等人对视一眼,默契起身跟杜悠然温辞告别。
“我要跟小鲤玩我不要走!”骆萌娜不开心地发脾气,她还没有跟新朋友好好玩呢怎么就要走啦?
“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出来前是不是炖上排骨了?”骆薇“自言自语”,这个时间排骨是不是好了?”
骆萌娜一秒乖巧,坐在妈妈怀里,热情的跟杜悠然摆手,“小鲤拜拜,我要先走啦,等明天再来找你玩!”
小鲤是谁?
今天可以搬家吗?
杜悠然咬着糖棍,伸伸出手敷衍地跟她挥挥,心想小朋友的友情真是真挚,她们可以分享糖果,但是不可以分享排骨。
呵。
“妈妈,我们也要走吗?”满月恋恋不舍地问赵秀,赵秀犹豫的看向杜悠然。
“你留下。”杜悠然说,“我有事跟你讲。”
“好,好。”赵秀有些局促地走过来坐下。
温辞则向李荷使了个眼色,带她带到餐厅,跟她仔细解释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杜大人您受伤了?”赵秀小声地说。
“无妨。”
杜悠然有些渴,她从沙发跳下来,两只小手捧起玻璃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嘴里的甜味跟着散掉。
她品着嘴里残留的甜味,对一脸期待地赵秀说:“我今天去了京都办事处。”
“啊……”赵秀有些惶恐,“是不是他们跟您说了啥,要把我关起来?”
“没有,没有提到你。”杜悠然说,“胡萋萋和胡晔晔是办事处的人,你有时间自己跟他们交流,看怎么处理你身上的事,我是想问你,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掏出黑黑长长的手机,摆在桌上,短短的小指头按在屏幕上,抿着嘴,无比认真。
旁边盯着她看的赵秀不由松下眉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哎呀,太可爱了!
“就是这个女人。”杜悠然捧着手机举起来,讲相册中拍下来的她手绘的画像给赵秀看。
赵秀有些忐忑和期待地看过去,看清楚上面画像那刻,她嘴唇微微颤动,一时沉默。
“怎么样,你可见过?”
“你们师徒俩应该见过她。”戴玉海调出一张还新鲜的,绘制日期是今天的画像,问白树和章瑞君,“是她吗?”
办事处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仰起头,盯着屏幕中的人。
屏幕很大,画像的每一处细节被放大,但只看到画像的所有人不由沉默。
“这……”白树喃喃地问,“这是谁画的?”
戴玉海把玩着手里的笔,爽朗道,“是阳鱼。”
竟然是杜大人!
胡萋萋和胡晔晔一秒坐直,用一种探究的深刻目光仔仔细细盯着屏幕,半晌后一拍手。
“画的太好了!”姐弟两同时开口。
胡萋萋:“惟妙惟肖!”
胡晔晔:“巧夺天工!”
“栩栩如生”
“呼之欲出啊!”
两只狐狸深情地鼓掌,甚至可惜自己演技不好,不能流下看到如此墨宝而激动地泪水而忏悔。
“哦?”戴玲珑托起眼睛,“看来你们能看出画像的特殊之处,不如跟大家讲讲。”
“……”
会议室内众人原本紧张板正的坐姿微微放松,落下肩膀笑眯眯地看向两只狐狸。
“额……”胡晔晔眼睛一转,心想只要他抢答就能比胡萋萋说得多,立刻举手发言。
“这是个女人!”
屏幕上,铅笔绘制的人物确实穿着梯形……裙子。
胡萋萋不甘示弱,大声道:“她还打着伞!这很可能是她的法器!”
“而且她很瘦!”
穿着梯形裙子的女人火柴人手臂上确实打着一把蘑菇似的伞。
“她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