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惹微笑的眼睛眯起,疑惑地看着她,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变得很危险,语气瞬间冷得彻底,“秋秋,阿桶是谁?白月光这女人又是谁?你要和谁发展感情线?”
完了。
我特么用嘴说话了。
“……”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纤细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来回的抚着,没等待严晴秋的话,她眉心微微深, “嗯?默认了吗?”
她的声音有好听的尾调,却让严晴秋腿软的厉害, 严晴秋悄悄往回退, 宋轻惹掐着她的下颚,又把她掐了回来。
严晴秋吃着痛:“我刚刚就是胆子小, 然后我在胡说八道。哪有人叫什么阿桶?我身边有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是吗?”宋轻惹直直看着她。
“是的……就是瞎喊的, 我自己给自己壮壮胆, 人家跑步, 走路, 不是要喊121吗,你看, 总不能人人都和121有一腿吧?”
“你这么说的话。是有一点点道理的。”宋轻惹点点头, 似乎被她的歪理说服了, 相信了。
严晴秋想呼口气,宋轻惹说:“上次你也没有喊啊。”
“上次……”严晴秋说:“上次我的发情期没有到啊。”
宋轻惹问:“以后你发情期到了,都要喊一声阿桶。是吗?”
严晴秋想说不是, 她可没有那xp, 她低下头和宋轻惹对视,宋轻惹的眼眸是静静悄悄的湖, 你往下投掷一块石子, 你是什么样子, 她就是什么样子的, 她永远是荡漾一圈涟漪, 根本无法窥探里面的内容, 可你强l迫她荡漾,她随时会变成漩涡吞噬你。
她不说话,就是要严晴秋自己从嘴里露出更多的内容,因为,她在试探她。
“每次秋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很久的呆,表情还特别的丰富,就像是在和谁交流……”宋轻惹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上滑动,慢慢的到了她的额角,手指在上面来回的点动,宋轻惹望着她笑。
明明她只是坐着,气势应该比她低,严晴秋却很害怕,宋轻惹穿着黑色的毛衣,在黑夜里不显眼,很符合系统那句“反派”。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跟我待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但是我离你远点,远远的看着你,你又很开始这样。”
语气平淡,观察仔细。
一句话就让严晴秋没话可说了。
严晴秋瞪着一双眼睛看她,宋轻惹问:“阿桶是在你脑子里,还是在你心里?”
手指按着她的太阳穴,宋轻惹的眼睛看她的胸口。
严晴秋心里梗的难受,阿桶,真的阿桶,我觉得这个跟我说漏嘴没多大关系了,就是她自己发现的。
她扪心自问,她表情有那么丰富吗,全让宋轻惹看出来了。
宋轻惹仿佛可以听到她的心声一样,她说:“秋秋每个小表情我都记得很清楚,你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
“也,也不用那么仔细的,就是……”严晴秋唇动了动,十多分钟了,她终于能说一句话,“你要是都猜到了,就不用问我了。”
倒不是胆小怕事,是说多了,系统会偷偷摸摸的删除记忆,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删除多少记忆了。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猜疑人的本性,人类总喜欢在明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明知顾问。”
宋轻惹说着,她微抿唇,唇湿着,像是涂了一层香甜诱的蜜。
“所以,秋秋白月光是谁啊?”宋轻惹的话再次袭来,她站了起来,和严晴秋面对面,她比严晴秋高,气息很强势。
严晴秋分不清了,宋轻惹到底是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简简单单的试探,反反复复的问着她?
严晴秋张唇,想说话时,偏就这个时间点,她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手机震动声嗡嗡,严晴秋望着宋轻惹,宋轻惹收回手指,回着她。
快十多秒吧,宋轻惹说:“秋秋,怎么不敢接啊?”
不是不敢接,是她忘记了手机在她兜里!
严晴秋手指发抖,她滑动屏幕刚接听电话,那边先说话了,因为她的思维涣散,她一直没注意到是谁在说话。
直到宋轻惹轻声提醒她,说:“秋秋,白月光是苏星婕吗?”
严晴秋猛地回过神,原来是星婕打来的电话啊,她努力回过神问苏星婕:“怎么了,星星,刚刚头有点晕,晕晕乎乎的,你说什么?”
苏星婕还在艺术厅,刚刚接了几个记者的采访,她说话比较累,道:“我问你到酒店了没,晚上要一起吃个饭吗?还有你有没有事?傅晔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活该,他那种人罪有应得!”
严晴秋很想说话,但是宋轻惹一直在拉她羽绒服的拉链,一点点往下扯,声音压得很低,那边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严晴秋闭了闭眼睛,涨的难受,腿没劲,她只能咬着牙狠狠的,用力的绷住,她闷闷的,很想哼一声,真的好难受啊。
“我到酒店了,然后,我没什么事,好着呢。”
“嗯?怎么你气这么急?”苏星婕担心的问。
“是有点急,还是被傅晔影响到了,我是个alpha我扛得住,你放心吧。洗个澡就好了。”
宋轻惹拉开了她的拉链隔着白色的毛衣轻拢,宋轻惹亲着她的眼角,亲她红透的脸颊,声音很小,动作很轻,宋轻惹似乎爱死了折磨她的感觉,同时也爱死了这种找快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感觉。
她是不讨厌苏星婕,可她要在严晴秋和苏星婕交流时,在严晴秋身上自己的烙印。
“宋轻惹呢,我刚刚从艺术展厅出来。打她电话打不通,她跟你在一起吗?”
“嗯……”严晴秋的嘴唇被咬住了,有点痛,宋轻惹在亲她,冬天,哪怕室温开够了,毛衣被推到腰上还是蛮冷的,宋轻惹的手比较冰,碰她的时候,她只想出气,但是嘴被宋轻惹堵住了。
严晴秋想说,星星我挂了,偏偏嘴唇被她压得很紧不能说话,苏星婕在电话里说:“今天谢谢秋宝了,明天还有其他公司要走秀,你要过来看吗?”
宋轻惹稍稍分开些许,两个人眼睛湿湿的,宋轻惹捏着她,在严晴秋呼吸的时候,又碰了一下她的唇,宋轻惹给了她和苏星婕电话的时间。
严晴秋呼呼气,她跟苏星婕说:“刚刚在脱l衣服准备洗澡,我就不去了,今天可能还是被影响到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就是还是有点丢脸的,后面你可能辛苦些,你要注意休息啊。”
苏星婕嗯了一声,她辛苦那是正常的,毕竟她是总监嘛,应该的,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她心情很好,今天的秀她非常满意,尤其是和严晴秋合作,“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拜。”
电话挂断,宋轻惹的唇铺天盖地的袭来,堵得她根本喘不过气,严晴秋走秀时穿的很好,私下就比较随意,羽绒服只搭了一条运动服裤子,让她根本没办法躲藏,腿在月光下变得很白净,宋轻惹掐了掐,说:“进不进?”
都发热了。怎么可能不进。
严晴秋躲开宋轻惹的唇,忍不住说:“你,你下次不要在电话,就是我给星星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我……”
“受不了吗?”宋轻惹贴着她,一句话让严晴秋绷不住身,宋轻惹说:“我要是在告诉你关于苏星婕的秘密,你可能会更受不了。”
她掌握着严晴秋的软肋,知道她怕什么,什么能让她无法动弹。
宋轻惹就喜欢这样,如果严晴秋有月光她就遮住月光,卑劣,低俗也好,她就是要严晴秋永远沉醉她的指间。
怀着扭捏,羞耻心,和她契合。
今夜的月光掉进了潭,溅起清澈的水。
严晴秋没有底气,她在受惩罚,宋轻惹说站着她就站着,宋轻惹微微低低头,严晴秋腿抬着,碰碰她的腰,又主动去寻她的唇,无助又害怕,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丧失,“发热期要到了要到了。”
宋轻惹堵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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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秋泡在浴缸里不敢说话,宋轻惹在花洒下洗澡,她不说话,花洒声儿大。
严晴秋坐着,脑袋趴在自己怀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痛快,宋轻惹先出去,她身体湿漉漉的,在门口扭头跟她说:“嗯……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得太急。”
严晴秋乱乱的,事发突然不知道怎么整。
浴l室灯开着,可一切都暗暗的,直到她的后颈开始提醒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严晴秋从水里站了起来,水都没擦,她赤着脚去卧室里。
灯开的不亮,几缕昏昏沉沉的落下来,宋轻惹交叠着腿,显露山色春林,眼睛真真切切地看着她。
严晴秋感觉不行了,腺体的刺痛提醒她,她可能要完蛋了,也许要割腺体了,她现在觉得怂是本能,正常人谁想在脖子上划拉一刀,这种人肯定是脑子不正常,严晴秋往床上一趴。酒店的落地窗帘子还没有关上,明亮的月光照落在床边,凄凄惨惨把地面和床照亮了一半。
视线顺着看过去,她直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抑制剂,上次她喷了喷,感觉很凉,现在她的脖颈处烫的不行,严晴秋咬着牙,带着哭音,痛苦地说:“求你求你,把抑制剂给我,只要不让我割掉腺体,我干什么都行。”
宋轻惹侧坐着,手指挨着自己的腿,她迷l人又危险,她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笑说:“不用你干。”
严晴秋身体就冷了起来,这不是干不干活的问题,是干嘛,就是她要不要割腺体的问题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扑过去,她抓着床头柜的抑制剂往脖子上使,凉凉的,只能缓解瞬间,宛如抱薪救火,越喷越没劲越来越想凉凉的,她把塑料瓶子捏瘪了,她看着宋轻惹。
眼睛红红的,要哭了,“我不想割腺体,我当时就不应该……”她深吸了一口气,抽抽噎噎的,说:“不应该狂l野,呜呜呜,我就是玩了个涩游,呜呜呜呜……”
宋轻惹冲着她勾勾手指,“过来,我看看就不用割了。”
严晴秋还是想哭。
宋轻惹还在冲着她勾手指,严晴秋觉得她有点坏,自己都这么伤感了,宋轻惹居然还想着和她交流。
宋轻惹说:“你再不过来,我要过去找你了。”
“呜。”严晴秋低噎,嘴里呜呜的,跪着爬到了宋轻惹腿边,她越想越难受,额头轻轻撞在她的腿上,宋轻惹撩开她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腺体,“没事,还很活泼。”
“你不懂,你都不知道我承受了什么……”
严晴秋很委屈,她根本不知道她待会要做什么。
“要不趁着它还好着,我们……感受一下,万一真的坏掉了,再也没感觉了。”
严晴秋可耻的心动了,死到临头了还是觉得涩涩比较重要。
以后坏了,腺体的快乐还没体会过怎么玩,就太心痛了,怕是几夜几夜睡不着。
严晴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哭哭啼啼的又回到了浴l室,宋轻惹提着她的腿,因为她没办法照镜子,就好心抱着她帮她照镜子。
严晴秋想晕了,看着自己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眼泪直流,真丢脸,宋轻惹让她的更仔细些,碰她的耳朵,问她,“你白月光知不知道你这样?”
严晴秋她咬着嘴唇,扭头望着宋轻惹,唇翕动,望着她的眸子认真地说:“可能,可能知道吧……”
她想暗示宋轻惹,可宋轻惹生气了,冷笑,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可是个反派,白月光究竟是谁。
下颚蹭着她的脸颊,让她去看镜子。
严晴秋跌入深渊就爬不起来,被吸进去了。
“呜呜嗯嗯……明天不能照了。”
宋轻惹咬她耳朵,在她肩膀上轻轻的落下一落吻,咬着她的后颈腺体,说:“没事,现在多照几遍,以后就不用照了。”
第一天结束。
严晴秋醒得还挺早,她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旁边宋轻惹还在睡觉。
她从床上小心翼翼的下,到了门口,她拉门,想走,就拉了一下门,她闻到了柑橘的香气。
这次她动都没有动,宋轻惹就从丝绒床上下来,从后面一手抱着她,一手掐着她,说:“秋秋,渴了,给点什么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