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苏星婕说。
几个人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过去。
玻璃窗外的路灯下,有一片片的雪花正在打转,它们旋转的落在地面上。
“哇。”严晴秋感慨,“漂亮。”
天气预报也没有提醒,下得好突然。
“天气都给小姐送礼,下了一场雪来庆祝。”
苏星婕喝着酒,眼睛惊讶,不知道是在感叹冬雪,还是在感叹手中酒的香醇,她抿了口,脸颊微微红。
“今天的气氛真好。”
雪花被吹得乱七八糟,她们却像是看了一场精彩排练的舞蹈,看得意犹未尽。
“嗯。”
吃完饭,几个人在门口看雪。
管家回忆往事,她们初中那会儿,院子里可热闹了,那时候严晴秋会把苏星婕这个好朋友叫过来,仨孩子一块放鞭炮玩烟火。
玩起来饭都不吃,他要喊很多遍,然后仨孩子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看。
那会苏星婕总是不好意思,很局促,都是宋轻惹带着她们两个玩。
夜里苏星婕在这里留宿,他们小姐就拉着宋轻惹,不准她回去,硬是要她在这里留宿。
以前她们仨很要好,后来她们关系破裂,管家总是感慨,倘若还停留在那些年就好了,人类若是能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严晴秋看了一会儿,她就不看了,大家都在追忆往昔,她脑子里空空,有点融入不进去。
“好冷,回楼上了。”严晴秋回到客厅,她去抱礼物盒,上去不忘记喊宋轻惹。
宋轻惹帮她拿了一个。
严晴秋没忍住,她在楼下拆了个礼物。
管家送了她一本书,严晴秋翻开第一页被上面文字吸引到了:关于我家小姐和宋小姐的春花月夜相思情。
“……”
怎么像是在写她和宋轻惹的野史?
真是不正经。
严晴秋瞅了一眼,把书封面关上了。
管家路过,提醒她说:“我多增加了几篇番外。”
严晴秋想说话,管家先说了一句话出来,不虐。
不虐就太好了。
“谢谢,冬叔,最了解我的还是你耶!爱你!”
对这份礼物,严晴秋还是很喜欢的。
礼物全部拿到卧室,严晴秋把灯打开拆,看到宋轻惹进来,她又停下自己的动作。
宋轻惹倚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她。
“你户口本带来了吗?”
宋轻惹说:“今天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去帮你拿了新身份证和户口页,你看一眼户口页,明儿我拿去还给叔叔。”
严晴秋坐在床上,嗯了声儿,让她把自己的户口拿过来,宋轻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是去包里把户口本给她了。
严晴秋扯扯自己身上的被子,压住自己的腿,她把宋轻惹的户口页抽出来,塞到自家户口本里。
“嗯?”宋轻惹疑惑。
“我家里的户口也很薄,就我和我爸爸两个,加你,三个,一家三口还不错。”严晴秋温声说着。
宋轻惹的户口本空空,严晴秋说:“你这个就留着,下回,我这个本坏了再用你的本。”
“嗯,都可以。”宋轻惹低头目光一直落在户口本上,分不清她是感动,还是在思考什么。
亦或者,是在难过。
“今天……很温馨呢。”严晴秋暗示她,不要难过。
宋轻惹收回视线,她唇角微微勾起,说:“是的。”
她刚准备坐下来,门被敲响了,严复在外面问:“你们睡了吗?没睡下来打个牌。这么早,你们睡的着吗?”
严晴秋把户口塞到枕头下,现在还不打算还回去,她问宋轻惹,“你着急用户口吗,着急也可以拿回去。”
“不急。”
外面严复还在敲,“好了吗你们。”
“快了快了,穿衣服呢。”
严晴秋从床上起来,她去拿棉睡衣穿,“宋轻惹,你也去打牌,玩个小通宵。”
“十一点睡,你才出院。”
“好。”严晴秋点头。
€€
楼下的牌桌已经支开了,严复把自己的牌码都摆好了。管家把烤箱打开了,问她们:“吃甜品,还是吃红薯。”
“我吃烤红薯,你们吃什么?”严晴秋先下来,她扭头看到正在扣睡衣的苏星婕,“星星,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
“那就弄红薯吧,捏在手里也暖和。”严复说。
厨师长已经睡了,现在就不把人喊起来加班了,烤红薯的任务教给了管家。
严晴秋问:“管家你会打牌吗?”
严复说:“冬叔年轻的时候可是打牌的一把好手。”
严晴秋赶紧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她拍拍椅子说:“你坐我旁边,帮我盯着,我要杀光她们。”
严复笑:“你是个有心眼的。”
“嘿嘿。”严晴秋搓搓手,她不会打牌,也不喜欢打牌,一来在那个世界没时间打牌,二来她不喜欢赌博性质的东西,总结来说,她就是输不起。
现在她工资高,手头还有零花钱,严晴秋说:“爸爸,我们玩小点。”
“那肯定的。”严复挺以身作则,平时酒局,朋友聚会他从来不打牌,不喜欢这种赌博性质的东西。
四个人把牌搓开,有管家在旁边指点,严晴秋宛如神助,赢了好几局,她跟管家说,要是自己今天赢得多,就把钱分她一半。
严复说:“狼狈为奸。”
“冬叔,我爸爸说你是狼耶,嘻嘻,你今天要做狼王,吃光我爸爸的牌。”
严晴秋这个嘴简直就是开过光的,严复输的特别惨,三家吃他一家,严复叹着气问:“你们几个是不是商量好的。”
苏星婕说:“哪有,叔叔。不是你找我们打牌的吗?”
严复感叹,“我后悔了。”
打了一个小时,宋轻惹接到电话,是叶斯淳打来的,来祝贺严晴秋生日快乐,听说她们在打牌,心里还挺羡慕,说她们家提前过年了。宋轻惹说:“你不是和洛溪一块去旅行了吗?你的日子比我滋润多了吧?”
叶斯淳笑了笑,说:“等我回来带点特色给严小姐当礼物。”
“OK。”严晴秋应了一声,宋轻惹就说要打牌了,先把电话挂了。
这一晚,严晴秋赢了不少,两百块,她吃着红薯和管家把零钱对半分,“你一半,我一半,还多一块钱……”
管家说:“给你吧。”
“好,给我爸。爸爸,给你一块钱。”严晴秋捏着硬币递给自己旁边的严复。
输到快冒烟的严复气得只瞪眼睛,他很有骨气的没有接,“谁要你一块钱也太会侮辱人了。”
“没有侮辱你呀,我就是心疼。”
“那你把你赢的那一百块给我。”
严晴秋看看自己的钱,“爸爸,那我觉得……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心疼你了。”
“我就知道,没良心。”
严晴秋嘻嘻笑,说完又去看她好姐妹,“你从我爸爸那里搞了多少钱?”
“差不多,嗯……98块。”
“宋轻惹你呢。”
“差不多……有54。”
“你给两块星星,那就是52了,嘻嘻。”
宋轻惹给了两张纸票苏星婕,一个52,一个100。
严复看着她们算账,想到一盘菜,虾仁猪心。
管家说:“玩的开心就好了。”
严复看看他手中的纸票,冷哼。
回到房间,严晴秋坐在床上数自己的钱,啧啧,可以买好多吃的了。想着,她又去把大家的礼物盒搬过来拆,大家送给她的礼物多半会很贵重。
严晴秋先拆的严复给她的礼物,他爸爸送的好朴实无华,给了她一些股份,以后拿分红她会有好多钱花,以前她爸爸是不给的,怕她出去乱来,还送了她一条手链。
手链是很大的一颗蓝色钻看着就很名贵,还有苏星婕的,苏星婕包的是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一个漂亮的艺术性杯子,最下面有个首饰盒子,里面有各种小首饰。
拆完了,再去拆宋轻惹给的,宋轻惹送她的是珍珠项链,和一颗珍珠戒指。
“戒指。”
“嗯。”在旁边接睡衣扣子的宋轻惹应声。
居然直接送这个给她,严晴秋仔细看,这个好像和她之前买的不同,乳白色的珍珠,旁边是一些小克拉的钻,很漂亮也很美。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买的。”宋轻惹说:“你试试看。”
严晴秋把戒指往手指上戴,她戴的无名指,很合适,她又换到中指,更合适了,光下的珍珠好润,好漂亮好喜欢。
“谢谢。”严晴秋说,“就是不知道,我戴戒指,会不会影响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