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啊。”严晴秋给她接水，说，“没有人教，我就这么想的，就想这样对你。”
宋轻惹低着头，再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宋小惹。
“宋小惹，生日快乐。”
宋轻惹微微楞。她偏头去看严晴秋，褐色的眼睛眨动，像是扑闪的蝴蝶。
“刷好牙了。”她说。
“好的。”严晴秋拿手帕给她洗脸，宋轻惹不怎么化妆，每次都是擦擦润润乳，涂个口红。
严晴秋化妆就是个菜鸡，实在不行，她给宋轻惹挑了一个口红，在她唇上点点，宋轻惹抿抿，严晴秋在给她涂涂。
她想，宋轻惹要是晕不开口红，她就俯身亲上去，帮着她好好晕开口红。
宋轻惹一抿红唇，晕开了。
她轻叹，觉得好遗憾。
涂完，她捏着眉笔，动作清醒，她给宋轻惹画眉毛嘴上不得闲，跟她说：“古代人画眉毛都是这样的。”
“妻子给妻子画吗？”宋轻惹问。
宋轻惹很少问她那边的情况，严晴秋也没主动说过，现在只要好奇两个人就能大方的说出来了。
她说：“嗯，虽然那边不像这边，大家的择偶如何都不会被议论，但是也有很多妻子跟妻子化妆，可恨的是，那时候我没有好学习化妆。”
化好妆，她故意吹吹宋轻惹的眼睛。
睫毛轻轻煽动。
严晴秋又给她戴上耳环，是一只红色的蝴蝶，严晴秋说：“你今天要穿得红一点。”
“穿红色衣服吗？”
“那不用，我喜欢你里面穿黑色。”严晴秋觉得她黑色比较性感，最好一直保持住。
严晴秋也想效劳帮助她穿穿衣服，宋轻惹坐在床边，严晴秋捏着薄薄的三角往她腿上套，提到她的膝盖处，她忍不住偷亲宋轻惹的腿。宋轻惹的腿踹她的小腿，提醒她认真。
严晴秋去拿胸衣，去后面给她扣上扣子，她穿得津津有味，奈何，时间不够了，她们还得早点出门。
后面宋轻惹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早上她们出去吃早餐，碰到了苏星婕，苏星婕没忘记宋轻惹的生日，给了她一个盒子。
“生日快乐。”
“谢了。”宋轻惹说。
苏星婕看看她今天的妆，“你今天的妆怎么这么亮。”
严晴秋期待地说：“怎么样，我化的。”
“不错，技术有提高。”
宋轻惹看盒子不大，就拿着下去了。
团队的人今天是一起用餐，严晴秋单独和宋轻惹一块吃饭，桌上特地放了鲜花，旁边几个模特都在看她，眼神有点艳羡。
“情人节快乐。”严晴秋压着声音说，被人家盯着看，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宋轻惹也嗯了一声，所有人都在工作，就她们两个在过节。
严晴秋早上要去做准备，她们今天的秀不是在晚上，是在下午举行，还是在场外。
因为宋轻惹隐隐有发情的迹象，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偷偷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把严晴秋给她买的抑制颈圈也戴上了。
严晴秋还不知道，主要宋轻惹也没说，宋轻惹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之前算是“骗”严晴秋说自己的发情期来了。
这要是被她知道了……
宋轻惹在车上把礼物拆开，里面是一对儿手表，宋轻惹再仔细看，一个是心率手表，一个是机械手表，机械手表是上个季度的新款，百来万一支，表盘里是摇晃的太阳系。
她只对苏星婕说过手表的意义。
苏星婕记在心上了，意思是让她换下来吗？
宋轻惹给她发信息：【谢谢，有心了。】
发完，她看着手表不知道怎么抉择。
严晴秋都看在眼里了，她说：“我觉得机械手表好看，你要是不适应先戴这个新的心率手表，我帮你戴。”她把手表拿起来，轻声说：“我戴的肯定比你自己戴要有意义。”
苏星婕没回信息，应该是在弄秀。
这个秀之前也找过宋轻惹，但是被宋轻惹给拒绝了。
她今天过来，举办方特地来跟她握了握手。
对方很会来事儿，也很会说话，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就给脸子，还客客气气叫老师，表示之后有机会还会再邀请她，希望她能赏脸。
秀开始前，严晴秋在后台化妆，宋轻惹买了花放在桌子上，坐在旁边偶尔指点指点。
严晴秋的手机响了，宋轻惹帮忙接，是严复打来的，先跟宋轻惹说了生日快乐，说给她准备了礼物。
严复没过来，他说自己会看直播，看着女儿的妆，脸上的笑容就显得很骄傲。
“我们家秋秋真好看。”
“那是自然。”严晴秋回了个笑。
宋轻惹在旁边坐着，帮她拿着手机。
严晴秋去换一件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细碎银色的礼裙，穿上她身上很闪亮，脖子上是昂贵的钻石珠宝，耳朵上是钻石和珍珠，大颗包住了耳朵，下面还吊着一颗深紫色的耳坠。
她往前走一两步，耳坠就会晃动，身为模特她要做到最小幅度的晃动。
“没事，我都练习好了。”严晴秋轻轻笑，很有自信。
“待会上场会把西装脱下来。”苏星婕说。
严晴秋点头，她说：“星星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你想留学，为什么你要空出时间自己设计东西。”
“嗯？”苏星婕好奇地看着她。
“因为我也想穿你设计的衣服去走秀。”
苏星婕看着她，严晴秋说：“你想你的模特大放光彩，我也想我的设计师能备受青睐，让所有人为她的设计鼓掌。”
设计师和模特有了共鸣。
苏星婕唇微微勾，“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是想着把好朋友捧成国际超模，她也想，让超模好友戴着她最优秀的设计上台。
以前她看动漫，魔法小樱，总是想自己有好朋友也要给她做衣服。
秋宝还是像以前那样懂她。
严晴秋说：“等到那时候，我会求你把设计给我，哈哈哈。”
苏星婕点头，抿着唇的勾起，笑了起来。
宋轻惹给严晴秋戴上最后一个耳坠，说：“我看你们高跟鞋有点高，待会小心点。”
这款高跟鞋是另一个高奢提供的，高度看着让人心惊。
苏星婕也对这个鞋子不满意，跟那边反映好几次了，主办方不愿意换，她估计着这个设计也没有谁愿意买。苏星婕叮嘱着，如果严晴秋觉得不合脚就直接脱下来。
严晴秋应了好，去换鞋子的时候，她小声和宋轻惹咬耳朵：“你不吃醋啊？”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呢？”宋轻惹看着她那个跟，活像是踩高跷，说：“苏星婕也没吃醋我们两个啊。”
严晴秋准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想想自己抹了口红还是算了，努力忍住。
快到时间了洛溪和夏春浓发来了信息，说是她们来蹭热度了，她们发现现在人特别喜欢看她们炫富，比看姐妹情还喜欢，她们在录视频，给网友分享她们来看秀之旅。
可能别的不会，洛溪还挺会炫富花钱的，就是一点不好，她们一期视频可能赚不回本。
宋轻惹说，就算不做视频，她们也爱炫富，就当是回血了，比纯粹只会炫富要好很多。
这场秀像是特地给宋轻惹准备的生日节目，严晴秋很认真的在走，不知道旁人的感觉，宋轻惹觉得严晴秋是最亮的。
这次在艺术花园走秀，展厅被布置成了皇家的后花园，佩戴花的名流们在里面赏花，严晴秋有一件裙子搭配了蕾丝手套，她捏着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来往的人多数是结伴的，手里捏着玫瑰，严晴秋也折了玫瑰。
最后，那玫瑰在严晴秋再换衣服的时候给了宋轻惹。
十套衣服，展示了两个小时。
严晴秋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干什么都会留几分神。
如今彻底绽放开了，场外的人都能感觉到，曾经的小公主回来了。
闪亮而耀眼。
宋轻惹不敢和她对视，会心动，会觉得她是最好的模特，想画她，更想她对她做什么。
媒体站起来拍她，满场都是掌声。
空气里有各种信息素流窜，宋轻惹的后颈在发热，抑制项圈可能没办法阻止了，她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和傅晔之前没区别。
秀两个小时结束，严晴秋提着裙子谢幕。
今儿好几个模特因为鞋子摔倒了，她走的倒是稳，但是谢幕别人都不穿鞋子，她也跟着把鞋子脱了，她可不想拿身体开玩笑。
镜头灯光很多直接给向严晴秋，严晴秋回到后台，看到宋轻惹闷声不语，以为她想早点回去和她过二人世界。
严晴秋迅速拿出东西准备卸妆，苏星婕从前面过来，远远喊了她一声说：“秋宝，你先别卸妆。”
严晴秋问：“怎么了？”
“有媒体想给你做个采访。”苏星婕说是几家大媒体。
严晴秋看向宋轻惹，宋轻惹点头让她去，机会难得。
宋轻惹咬了咬唇，她在这里久待不太好，“那我先回去了。”
严晴秋问：“你不等我吗？”
宋轻惹还没解释，苏星婕说：“你还是让她先回去比较好，今天的采访比较多。十点之前你赶得回去。”
严晴秋想着今天是她生日，也的确让她在这里等自己不好。
严晴秋说：“可以，那回去注意安全，我结束就给你过生日。”
“不着急，工作重要。”宋轻惹身体微微前倾，严晴秋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