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 第10章

一句“我今天请假”五个字,写了足足三分钟才发过去,手酸得够呛,鼻尖上冒了一层汗。

今天冬天,有点热。

不是有点,是很热。

沙发上的两个人拥抱彼此,空气中麝香味裹挟着九里香,两个灵魂此刻融为一体。biqubao.com

不愿上班的日子,一个上午显得格外漫长,此刻的一整天无比短暂。

岑清伊的手机后来再也没响过,不是没人打,而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岑清伊像是勤恳能干的小农夫,她耕耘一整天终于休息了。

江知意彻底没力气,她抱着怀里呼呼而睡的人,像是一只睡着的小狼崽,她收起利爪和抗拒,就睡在她怀里。

岑清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人在叫她,她回身看是耀眼的光,隐约看清好像是秦蓁,可距离近了那人似乎又变成林沅芷,等一阵风吹过来,鼻尖却是九里香。

不是秦蓁,不是林沅芷,那是谁的九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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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这一觉睡到后半夜,醒来时浑身疲乏,她打呵欠的功夫让大脑渐渐恢复工作。

空气中残留着九里香,岑清伊惊觉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毯子落地。

昏暗的房间,隐约看得见桌上早就凉透的菜色,她四处张望,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岑清伊不记得自己怎么进来的,也不记得江知意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里有江知意,她们像是那晚融入彼此。

岑清伊呆愣愣地坐半天,摸黑起来倒水喝,最后又一头栽倒在卧室的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岑清伊拉开抽屉拿出平板点进邮箱处理未读邮件。

云盛法务总监狄青文已将涉及欠款事宜的原件和复印件全部打包发给她,岑清伊看完头都大了,这笔陈年烂账相当的烂,合作的公司名字变更过不说,涉及到钱的结算凭证那么重要却没有签名,更别提公司盖章了。

岑清伊抱着希望打开“销售部”的材料包,寥寥几张照片,连公司主体都确定不了。

现在别说这笔欠款,合作方否认合作过,都没辙。

岑清伊揉揉酸胀的眼睛,打个呵欠,终于有了困意,她爬回床上又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醒来已经天亮,岑清伊得上班,她洗漱出来发现手机关机了。

去律所的路上,手机充电开机,她看了眼时间,以为自己错乱了,但确实是周三了。

啊?周二呢?谁偷了她的周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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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岑清伊身体还有些疲阮,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在楼道里等天亮,她的额头其实还有些烫,走路时也晕晕的,她猜测自己可能是晚上在花坛边待了太久,后来又睡楼道,可能还是着凉感冒了,再加上今天是她的发热期……

岑清伊的大脑再怎么混沌不清,也免不了过分的猜测,她后颈的腺体是肿的,那晚江知意没走,她离开是会看见自己的……唉,红灯时,岑清伊捶了一把方向盘,她们可能又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说好的不要再牵扯,却在短短时间里发生两次。

何主任出差昨天就回来了,他发现岑清伊没上班,问秦川和安歌,两人都是摇摇头,安歌还不忘替岑清伊开脱:“不知道是不是去见客户了。”

何主任打给岑清伊,也没人接,今天见到人终于上班,却是一脸疲惫,“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没听说你很忙啊?”

岑清伊倒一杯咖啡,同时给何主任倒水,“我昨天身体不舒服休息了一天。”

何主任上下打量岑清伊,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是潮红,“不舒服就去看看。”

岑清伊摇摇头,何主任端起热水吹几口热气,嘶嘶地喝两口,想到什么似的问:“你是身体不舒服,才闹着不想竞选律协会长的?”

某种程度来说是这样,但现在确定是误诊,岑清伊自然要好好发展,“也不是,我后来想了想,是我太任性了,我会好好准备竞选的。”

何主任意外,没等他长篇大论就达到目的,笑道:“那行,我不唠叨你了。”

临出门,何主任嘱咐岑清伊好好照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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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靠着椅背,双手捧着咖啡,窗外金色阳光洒满湛蓝的天,这几天她过得好像做梦。

岑清伊手机响了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没搭理,先打给云盛集团的狄青文。

“依照岑律的意思,这笔款怎么催比较稳妥?”身为法务总监,狄青文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因为心里知道林沅芷对岑清伊的器重,岑清伊也很恭敬,“狄总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狄青文的意思是打电话直接和对方催,“我们两家除了近几年没合作,前些年合作过很多次的,算是老客户。”

老客户还不给钱……岑清伊心里吐槽,嗯了一声,说:“狄总说的方法也可行,不过您觉得落实到纸面上,会不会更好点?”

“您的意思?”

“我建议以云盛集团的名义给对方发函,看对方态度如何,会不会回函。”

狄青文啊了一声,笑着说:“好的,那您稍等,林总在公司,我请示完,可以的话您直接草拟一份函。”

岑清伊没计较狄青文撇清烂摊子的态度,爽快地答应下来,她是云盛的法务,该受狄青文的领导。

岑清伊一边琢磨函件的内容,一边小口啜饮热乎乎的咖啡,助理安歌敲门,瞟到她手里的咖啡杯,立刻把自己手里的姜汤红茶递过去,“老大,你都病了还喝咖啡。”

于是喝了一半的咖啡愣是被夺走,岑清伊继续喝姜茶,顺便问安歌,“你和秦川一起处理的重婚案怎么样了?”

“现在相当匪夷所思。”安歌双手撑在桌面,神秘莫测的表情,“A说B重婚,B不承认,但是A有结婚证,C作为现任新郎官说是不知道B结过婚,现在处于崩溃边缘。”

“重婚罪好查吧?”岑清伊不以为意道,“民政局肯定有档案。”

“问题就在这!”安歌一拍桌子,两手摊开耸肩,“民政局没有。”

“所以有人在撒谎。”岑清伊捧着姜茶出神,安歌盯着姜茶雾气后漂亮的脸,叹口气,“美好的爱情都被他们毁了,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爱情在她们眼里一文不值。”安歌尚未恋爱,对爱情充满幻想,人在律师所工作,接触离婚案子也多,千奇百怪的离婚理由太多了。

岑清伊听她抱怨也没吭声,安歌凑近一点,问:“老大,你工作那么久了,会不会受到影响啊?”安歌的意思是岑清伊会不会因此对爱情不再抱有幻想。

“我本来也没有想法。”岑清伊放下杯子,“我现在是不婚主义。”

安歌还想再问,岑清伊的手机响了,她识趣地出去。

岑清伊摸过手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这内容风格太有辨识度,一看就是江知意发的,她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第 11 章 禽兽

江知意:歇好了过来喂饱我。

岑清伊简直没眼看,红着脸回复:现在很忙,没时间。

江知意:我要吃粥,地址是……

她又不是她的仆人!岑清伊没回江知意的信息,很快草拟一份函件,林沅芷审核通过后,岑清伊趁着午饭时间寄送。

下午,岑清伊的手机再度有个陌生号码打过来,这次她接了,让她意外的是致电者是小南村的陈母。

“您怎么换电话了呀?”岑清伊笑着问。

“原来那个卡号套餐不合适,你大伯非让我换,我就换了。”陈母跟她寒暄几句,语气变得支吾,岑清伊料到她能主动打电话肯定有事,“您有事就直说,咱也不是外人。”

陈母长叹口气,原来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家的儿子打架,据说打得不重,但被讹钱一口要50万补偿,“伊伊啊,我知道你忙,但是村里出去的人都没见过大世面,那孩子已经被抓了,还说要打官司,老两口没辙找到我,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啊?”话语最后,陈母哽咽地抽泣起来,“他家就这一个儿子,万一真出事可咋办啊?”那头突然出来陈伯的高声,“你哭啥嘛,娃也没说不管,你这婆子别哭了。”

“是啊,陈伯说得对。”岑清伊笑道:“伯母,您把您朋友电话给我,我先问问,您别急,这种事我见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私下调解一般就可以。”

岑清伊挂断陈母的电话,立即打给对方,一听说是陈母介绍的律师,女人话还没说就哭了。

哭哭啼啼中,岑清伊大致也了解了,被抓的男子叫何玉泽。

何玉泽被一个朋友约吃饭,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KTV里打起来了。

有人报警,而何润泽连警察都打,何母哭诉:“不可能的,我儿子不会打警察的,他那么老实,一定是对方先动手,他才会还手。”

岑清伊皱了皱眉,这就有点麻烦了,袭警啊,“行,阿姨,我知道了,等下会有人给您打电话,您保持电话通畅。”

岑清伊打电话叫安歌进来,“你和秦川先去何家,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派出所问问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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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和秦川一起出去,岑清伊则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时间表,既然绝症是误诊,现在得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敲门声响起,岑清伊抬头喊了一声进,何主任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放到桌上,“我这有个案子,奇了怪了。”

一起房屋买卖的案件,当事人一再表示自己没有在合同上签字按手印,何主任从里面抽出来一份合同,“但是你看。”

岑清伊翻合同比对,肉眼看不出签字的差别,“这确实是一个人的笔迹。”

“是吧?手印也是当事人的。”

“当事人跟你撒谎了吧?”岑清伊见多了这种,当事人为了对自己有利,会选择撒谎。

何主任摇摇头,“我起初也这么想,但是当事人态度很坚决。”

两人面面相觑,岑清伊手机震动,她也没去管,“何主任,您要是信得着,案卷放我这,我再看看。”

何主任嗔怪地笑道,“这话说的,那你可别泄密。”两人不约而同地笑。

何主任一离开,岑清伊拿过手机。

那声震动是短信,还是来自陌生号码,写着:你又食言了,我说过,会有惩罚的。

没头没脑的话,岑清伊咂咂嘴,没琢磨出什么意思,她放下手机没理会。

秦川和安歌回来了,情况不乐观,因为派出所说的情况和何家说得又不一样。

“被打的还不是一般人呢……”安歌叹口气,“是派出所的所长姜建弼,打架是在KTV包房里,里面除了何玉泽,就是派出所的人,还有那个所谓的朋友周景龙,我估计也不是好人,因为人家口径一致,都可以证明何玉泽打伤所长和周景龙。”www.biqubao.com

秦川靠着桌边,嘁了一声,“他们肯定是一伙的,现在姜建弼和周景龙住院呢,听他们说打得很严重,我觉得未必。”

“问题是派出所想从法医那里拿个鉴定书,很容易吧?这么一看,何玉泽横竖要吃亏了。”安歌的担心不无道理。

“那KTV没有监控吗?”

“据说是没有。”秦川用据说,安歌一旁直言,“估计有也说没有,谁愿意惹麻烦,而且还跟派出所有关。”

岑清伊嗯了一声,“看到没,冲动是魔鬼,年轻人脾气太暴躁就是容易惹事。”

秦川不置可否地耸肩,岑清伊看看时间,“行了,你们下班吧,我晚上去医院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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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岑清伊到医院,她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打来的,不是江知意。

“我说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冷淡且充满指责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岑清伊旋即想起医院诊疗室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穆医生?

“你把人做到发烧就不管死活,比禽兽还不如啊。”穆青得知岑清伊请假以为是有事,但第二天江知意接着请病假。

江知意原来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的身体不是一般omega可以比拟的,所以接连请病假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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