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臊红了脸,黑眸闪了闪,“你真的很流氓。”
江知意轻笑,“这是夸奖。”
“我谢谢您了。”岑清伊赶紧关了灯,如江知意所说,她这种容易脸红的人,还是关灯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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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躺好了,舒口气,“好了,可以说了。”
床上突然露出一颗脑袋,夜色里有些诡异,岑清伊无言,“你可以躺着说。”
“岑清伊。”
“恩。”
“和我在一起吧。”
岑清伊的心跳猛然加速,她故作镇静,“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
“你讨厌我?”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
“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也不是……”
“我不会结婚的。”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婚姻?”
“就……”岑清伊提起一口气,半晌轻声道:“我是律师,看惯了这些,不想惹火上身。”
“真的?”
半晌,“恩。”
“你是不是怕失去自由?”
“也有可能吧。”岑清伊翻过身,背对着江知意,她庆幸刚刚关了灯,“江知意,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不会在一起的,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我能弥补的我会弥补,但至于你说的在一起结婚什么的,我很抱歉。”
“抱歉对我没用。”
岑清伊也没辙了,内心分明更加抗拒婚姻了。
尽管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也会羡慕两个人,但更多时候,岑清伊还是觉得一个人不错。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一起,甚至于想和我结婚,我们根本不了解彼此。”岑清伊蜷缩了下身体,话里有话地说:“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说,我推荐你找个门当户对的。”
“如果我强迫你呢?”
“……”岑清伊蹙眉,“凭什么强迫我?”
岑清伊因此更抗拒,“你强迫我,我更不会同意,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一潭死水,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岑清伊正在情绪上,有些赌气,“我觉得感情没办法强迫,你逼迫我,我死也不从。”
“呵。”江知意轻笑了一声,“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
岑清伊心里堵得慌,一时没吭声,扯过被子盖到头上,闷声道:“你早点睡吧。”
江知意盯着夜色隆起的被子,她伸手去扯被子,“窝在被子里对呼吸不好。”
岑清伊抓着被子不放,甚至有些委屈地说:“你老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你说的话,你自己都忘了。”
“哦?”江知意双肘撑在床上,掌心托着下巴,“那你说说。”
“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你喜欢是你的事,我也说了我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
这话,江知意还真说过,她淡笑一声,“可是哲学也说,事物是变化发展的。”
“反正我说不过你。”岑清伊踹了一脚被子发泄,江知意下床扯她的被子,她反而更不想出来了。
“岑清伊,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吗?”
“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你出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说就说。”岑清伊哗地扯开被子,昏暗的房间里,江知意亮晶晶的眼睛像是鬼魅的精灵,她闭上眼睛,宣誓似的铿锵有力,“江知意,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怕人家不信,还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是感觉。”江知意突然欺身过来,岑清伊下意识往后躲,最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九里香似乎又变得浓郁了,岑清伊微微别过头,江知意俯身,温暖的呼吸落在耳边,“接下来,你对我的身体要是没感觉,我就放了你。”
岑清伊瑟缩了下,急得嚷嚷,“你一晚上这样,谁受得了!”
“不用一晚上。”江知意骑在结实的小腹,一如最初放肆张扬的语气,“一分钟足够了。”
“不可能!你瞧不起……”后颈腺体沦为掌中之物,江知意笑吟吟地问:“有感觉了吗?”
“没、没有~~”
“那姐姐来检查下~”江知意轻笑,“撒谎的小孩儿是要被罚的。”m.w.com,请牢记:,.
第 48 章 离异
开局势如破竹,结局一败涂地。
后来,岑清伊找理由,她认为是曾经标记过江知意,所以才会对江知意的反应如此强烈的。
“这么说,岑律师对标记过的人都上瘾咯。”江知意故意问的。
“我没有。”
“没有上瘾?”
“我没有标记过别人。”
江知意挑眉,疑惑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我是岑律师第一个宝贝啊。”
第一个确实是第一个,宝贝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岑清伊红着脸不吭声,江知意似是知道,抬手摸摸岑清伊的脑袋,“真是姐姐纯洁的好宝贝,”继而手往下移,“让姐姐检查下纯洁宝贝的腺体有没有想姐姐。”
“不行!”岑清伊涨红脸,表示你不能用手碰我腺体。
“姐姐不介意换个方式。”江知意抬手抚唇,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岑清伊脊背都苏了,双手护身,“哪里都不许碰我的腺体!”
岑清伊为了让人老实点,抱着人放到床上,快速地将人裹到被子,连续缠了几圈,直接将人缠成大粽子。
江知意无奈的笑:“你这是干嘛?”
“祖宗啊,您别折腾我了,行吗?”岑清伊忙活得出汗了,“我去洗澡了,等我回来,你再这样,我就睡客厅。”
岑清伊落荒而逃,江知意滚了几圈,从被子里解脱,抬手摸摸后颈的腺体,也是很不争气。
岑清伊冲了个凉水澡,腺体们才乖乖归位,她探头探脑站在门口观察敌情,江知意打了个呵欠,“回来睡觉吧,先不闹你了。”
“真的?”
“恩。”
岑清伊悻悻然,回到卧室,特意将被子抱远点,睡到门口去了。
“我想了下,你那么抗拒结婚,姐姐不如给你一个婚姻试用期。”江知意突然说,“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一再违背我的原则,给你选择的机会。”
“……我还得谢谢您?”
“那倒不必。”
“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不认识时务者,我也不想当俊杰。”
扑的一声,江知意丢过枕头,稳准地砸到岑清伊。
岑清伊抱着江知意的枕头,不满道:“让你砸我,枕头不还你了!”
岑清伊夹着枕头,缩进被子,睡意很远。
岑清伊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仿佛是被猛兽盯上了,最终只能沦为腹中餐。
她怎么这么命苦啊,都是老天的错,非让她误诊,她才会去招惹江知意。
女人是老虎,这是真的,只是她也不是小绵羊,她不会束手就擒。
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岑清伊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想不开要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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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胡思乱想昏沉睡去,江知意倒是一直没睡着。
下床到门口轻轻扯开被子,岑清伊翻了个身,面朝她而睡,眉头还在皱着。
江知意的指腹轻抚眉心,岑清伊渐渐舒展眉头,轻轻嗯了一声。
江知意抽出岑清伊怀里的枕头,岑清伊下意识划拉两下,她放好枕头躺下,岑清伊凑过来抱住她,像是小宠物似的蹭蹭她。
清醒的时候,要是也这么诚实就好了。
江知意指尖沿着高挺的鼻梁滑到唇,轻轻点了点饱满的唇,是不是随着年龄增长,人都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带着面具跳舞,不会窒息吗?
岑清伊一觉醒来,怀里抱着个睡美人,吓得她往后躲。
咣当,后脑勺与门板亲密接触,疼得岑清伊惨叫一声。
江知意坐起身,拉过人按揉,“冒冒失失。”
“轻点。”岑清伊蹙眉,“疼死了,我会不会失忆啊?”
江知意按揉的动作顿了下,低头盯着岑清伊的眼睛,岑清伊被看得不自在,眸光闪躲,红润爬上脸颊。
江知意轻笑一声,“认识我吗?”
“……”岑清伊挡开江知意的手,轻轻叹口气,“江知意,你说过的,不会强迫我。”
“是啊。”江知意拉开岑清伊的手,继续按揉她的后脑勺,勾起笑,淡声道:“放心吧,你很快就会同意的。”
“为什么?”岑清伊狐疑,不知道江知意的套路是什么,她有点怕。
“我会算卦。”
“……万一算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