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淡,但杀伤力极强,知了躲在岑清伊的腿后面,岑清伊咽了下口水,“你的力气真是个迷。”
有时柔弱无骨,有时力大无穷,岑清伊不知是不是顶级omega都这样,还是她这个顶级alpha是个假的,怎么她关键时刻在江知意面前就硬气不起来。biqubao.com
江知意低头时,发丝垂下来,散发着淡淡的九里香,莫名地让岑清伊躁动的心安稳了些,“你为什么不爽?还有人能惹到你。”
江知意抬眸,面无表情道:“你确定你想知道?”
岑清伊咽口水,“那你还是别说了,”她转身要去卧室,“我去量体温了。”
“就在这里量。”江知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岑清伊只好背过身去,她TM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啊?
问题就在这里,有一个人,你就是会怕她,从骨子里怕,岑清伊背过身量体温。
“你出差还带着猫?”江知意突然问。
“我要送到楼下的宠物医院。”
“放我那吧。”
“不……”
“有钱没处花是不是?”江知意俯身抱起知了,知了可怜巴巴叫了一声,江知意揉揉她的小脑袋,“妈妈陪你,开不开心?”
“……”知了不叫了。
“说你开心。”江知意冷眸,知了倒是很聪明,“喵~”奶奶的小颤音弱小可怜又无助,岑清伊无奈,“连猫都怕你。”
“所以,你也怕我咯。”江知意勾起笑,逗着知了玩。
岑清伊闭嘴,假意去厨房找水喝了。
体温偏高,但还没到发烧的程度,江知意提醒她,“你到那边多喝点热水,有伤吃东西要注意。”
岑清伊嗯了一声,“那知了就麻烦你了。”
“我送你。”江知意俯身抱起知了,打开自家的门直接放进去,临关门还不忘说:“知了等着,妈妈先送你爹,回来再喂你。”
“……”岑清伊唇角动了动,算了,她说不过江知意。
车上,一路的安静,岑清伊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说出来都是废话。
江知意一直没吭声,岑清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跟TM做梦一样。
“岑律师。”
“干嘛?”
“你那么凶做什么?”
“……”岑清伊无奈,“我哪里凶了?”
“你这么大声,吓到我了。”
岑清伊注意到江知意嘴角的笑意,意识到她在逗自己,她长叹口气,“江知意,我们之间不……”
美人冷眸,岑清伊瑟缩了下,咳咳两声,声音明显小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逼我,还有你的哥哥们……”岑清伊也是一言难尽。
“谁让你不乖呢。”江知意淡声道,“让你谈完事就走,为什么不走?”
岑清伊不吭声了,江知意瞟了一眼不高兴的人,“等你回来,我要和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现在说吧。”
“现在说,你出差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没准还要逃离地球。”
岑清伊听她话茬就害怕,上次说有事,还说她听了会跳车,那晚她们聊到了结婚。
这次逃离地球那么严重,岑清伊内心惴惴不安,“你不会是想拿秦蓁的事要挟我吧?”
“秦蓁不作死就不会死,”江知意淡声问,“你们谈了吗?”
“我会谈的,”岑清伊倍感压力,像是被老师催着要作业,“她最近国内国外的来回跑,时间碰不上。”
“抓紧。”江知意瞟了一眼望向窗外的人,“你哪天回来?”
“不一定。”其实出差日期是固定的,只是岑清伊暂时还不想说。
红灯时,江知意摊手,“手机给我。”
岑清伊从兜里掏出来,在她眼皮底下,她翻到自己的号码,规规矩矩地存着:江知意。
江知意编辑,称呼改成:知了的妈妈。
岑清伊无言,“你的手机里,我的备注不会是知了爸爸吧?
“真聪明。”江知意江手机塞回去,“不许改回去,我会抽查,微信也改了。”
“……”
“不改?”江知意淡声道:“不改这个,那就改成宝贝。”
“改改改。”岑清伊麻利地将江知意的备注改成:知了的妈妈。
到车站了,岑清伊不让江知意下来送,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江知意拉住她,“车费还没给呢。”
“多少钱?”
“琴一下。”
“不……唔!”被拉过去,强行摘走一枚稳,嘴巴还被舀破了,岑清伊气得干瞪眼,“你怎么这样!”
“标记一下,时刻提醒你,你有主了。”
“你、你、你……”岑清伊你了半天,气结地说不出来。
江知意抬手摸摸后颈的腺体,戏谑道:“你再不走,我就舀你腺体,这样宣誓主权更……”
岑清伊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吓得直接跳下车,连再见都没说直接跑了。
江知意望着被夜色吞噬的背影,脸上是无奈却又有几分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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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出差时,见人必被问:你的嘴巴怎么破了,你的眉梢怎么贴着纱布?她特意贴了几层抑制剂贴,身上几乎闻不到九里香。
眉梢的伤口倒好办,但是嘴唇的伤,越解释越不清楚。
起初岑清伊还能好脾气地说,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但根本没人相信,因为一看就是被舀的。
岑清伊生气又无奈,尤其吃东西时最疼,她干脆直接说:和我家猫闹着玩被挠的。
大家终于不好奇被谁舀的,而是提醒她打疫苗。
今天的大会,有不少是岑清伊认识的同行,果然又被问起嘴巴的伤。
岑清伊正在一本正经地编瞎话时,肩膀被拍了下,她回头吓了一跳,陈念笙怎么在这里?
“你家猫是不是叫大王,很凶的那种啊。”陈念笙话里有话,岑清伊瞟了眼她的胸牌,才知道她是今天负责现场直播的记者,不自在地摸摸鼻梁道:“我家真的有猫。”
陈念笙笑了一声,“猫耳朵很灵的,而且很记仇,你小心一点哦。”
岑清伊脸都黑了,这家伙是不是要去告状?
这几天江知意就第一天找岑清伊了,提醒她喝热水,注意饮食。
岑清伊回答的相当敷衍,就一个“哦”字,江知意也没再发。
岑清伊放到有种难得的惬意,就像是有了一个自己的小空间。
只是这空间很狭小,周围布满荆棘,天空也是乌云盖头。
人多时候,岑清伊不去想还好,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江知意,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再想想江家的人,岑清伊的心口犹如被挂了一口闷钟,坠得她呼吸不畅。
岑清伊坐在会场前排听主持人开场,隆重介绍到场的市领导和嘉宾,第一位就是江城市副市长江松。
岑清伊又是一愣,江松?江知意的大哥是副市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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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开会,岑清伊主要内容听得零零散散,倒是把出场人物了解了一下€€€€江松的成长史。
岑清伊不得不佩服江家,老爹江启博是前任市.委.书.记,大哥江松是副市长,二哥江槐是天骄集团副总,三哥江树是江山酒庄的总裁,大概只有江杨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打架一把好手,江知意自己是协和医院的医生……江家果然很牛逼,她确实高攀不起,她要是一早知道江知意那么不好惹,那晚她就绕着走了。
会议结束,岑清伊准备离开,手机响了,陈念笙打来的,“一起吃饭呀,大律师。”
“我不是大律师,还有,我还不饿,您自己吃吧。”岑清伊现在对于和江知意沾边的,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
岑清伊出了会场,长舒一口气,一偏头看见熟悉的身影,一个一身检察官的制服,一个身穿法院的着装。
世界太小了,居然是苏吟和苏羡,岑清伊在她们转过来时,拔腿就走。
苏吟刚上前一步,就被苏羡拽住,“人家躲着你,你别追了。”
苏吟定定地望着远去的背影,深吸口气,“走吧。”
苏羡笑着说:“你急什么,她是律师,你在检察院,我在法院,遇见她,是迟早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就在那晚医院偶遇之前,她们确实从没有碰到过,世界有时很大,但现在遇见了,世界又变得很小。
“也不知道她怎么伤的。”苏羡感慨,“看样子她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街对面是一家蛋糕店,玻璃墙上贴着漂亮的生日蛋糕窗花,苏羡想起什么,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她奇特的生日愿望吗?”
怎么会不记得?岑清伊大学时过生日,她许愿:我想有一个姐姐。
苏吟望着远去的背影没做声,苏羡偏头看了一眼,“她说她羡慕我,因为我有个姐姐,但是……”苏羡挽起苏吟的手臂,亲昵道:“我始终觉得我更像姐姐,你更像妹妹。”
“我比你早出生11秒,比你大。”
“我说的是心理年龄。”苏羡笑呵呵地哄:“你叫我一声姐姐好不好?”
“不好。”苏吟冷淡地拒绝,转身也走了。
“诶!”苏羡追上去,一路上,苏吟几乎没在说话,苏羡瞟到市中心的LED屏幕,她高喊:“苏吟,你快看!”
苏吟下意识偏头,苏羡指着不远处的LED屏幕上是秦蓁最新的洗发水广告,乌黑的秀发如墨一般洒落在白皙的肩膀,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双红色高跟鞋,耀眼而又迷人。
直到广告播完,苏吟仍然是最初的微微扬头观望姿势,苏羡撞了撞她,“走啦,有点冷。”
“让你多穿,你不穿。”苏吟面无表情地批评,褪下外套递过去,苏羡欣然接纳,笑吟吟道:“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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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打算晚上吃点好的犒赏自己,只是眉梢的伤提醒她,您只适合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