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岑清伊语气不恭,绕过江杨继续往前走。
错身那一瞬,江杨突然问:“你元旦去我家?”
岑清伊步子一顿,回身问:“是又怎么样?”
江杨勾起一丝笑,打量的目光和笑意愈发意味深长。
岑清伊懒得理他,正打算继续往前走,江杨拿起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家里见。”
江杨直接走了,岑清伊抬手拍了拍肩膀,嫌弃道:“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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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集团的年终奖相当丰厚,除了新年礼盒,还有公司周边,更有现金红包。
据说给现金,是为了展示仪式感,岑清伊道谢后拎着礼袋回到车里。
俗气的人,上车第一件事是翻礼袋找红包。
一拿出信封,岑清伊都愣了,白底信封,中间一条红色波浪线,下面是精心设计过的各种图形,整体风格挺清新别致……这不是当初送她照片的那个人所使用的信封吗?
难道是江槐让人送的?岑清伊推翻猜测,江槐好歹是一个副总裁,不会缺心眼到这地步。
岑清伊正琢磨,手机响了,江槐打来的,“岑律师,你走了?”
“您有事?”
“还想当面跟您聊几句的。”
岑清伊大概猜到了,“聊江医生吗?”
“是的。”江槐认真道:“我听她说,告诉你了?”
“是。”
“你元旦来我家?”
“……恩。”岑清伊倒没发现,江知意还有乖巧的一面,随时随地汇报给哥哥们。
这种家事被外扬的感觉,让岑清伊有种侵犯感,不过她也能理解,如果她有家人……就像她也想着带江知意去小南村,如果她有真正的家人,她也会说吧。
就像她希望有一个姐姐,有事拿不准主意,可以和姐姐商量。
岑清伊突然有些羡慕江知意,哥哥们虽然霸道,但确实疼爱江知意。
岑清伊最终选择上楼面谈,因为江槐说,要告诉她一些关于父亲的事。
出身军人的江启博,一切都是高要求,江槐不像最初那样疏离,“尽管我依旧不赞成,但已然走到这一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父亲面前表现的好点。”
江槐这一次是作为大舅子给岑清伊建议,从着装,到言行举行,能想到的都提到了。
至于初次见面,是否该带礼物,江槐的意思不要带,因为父亲一向讨厌“礼尚往来”。
岑清伊倒也没浪费江槐的好心,拿起小本本都记下来,江槐盯着俊秀的笔体,轻轻叹了一口气。
岑清伊听见叹息,权当没听见,她很清楚,除了江知意,江家其实没一个人欢迎她。
只是,既然已经答应江知意,岑清伊自然就要站到她这边,绝不能退缩。
岑清伊临走前,主动问起信封,“天骄集团对外的公务信封,都是这种吗?”
“不是。”
“那?”
“天骄集团根据不同业务,会有不同类型的信封,你手里这款主要用来逢年过节送祝福的。”
“啊……”岑清伊迟疑道,“那就是天骄集团每年都会用这款信封送很多祝福出去?”
“也没有很多。”江槐挑了下眉头,“岑律师,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
岑清伊沉吟,能让天骄集团主动送“祝福”的,必定不是一般单位,于公司而言,算是机密。
岑清伊最终没说实话,免得打草惊蛇,“就是觉得天骄能做的好也不是没原因,我还是头一次见连信封都分类定制的。”
江槐没接话,只是客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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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骄集团回天城律所的路上,岑清伊闲下来的大脑,忍不住思念起九里香。
其实前面路口绕过去就能去协和医院,不过岑清伊最终还是径直往前走,直接回了律所。
口腔中仍然残留着早上的奶香味,她不记得吃了多少块,岑清伊咂咂嘴,头一次觉得奶香味好像有点甘苦。
期待落空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岑清伊曾经无数次体验过。
其实不期待就好,只是心依旧往下坠,尤其想到早上的某人跟傻子似的跑了好几个地方,一路吃奶糖回去的……傻透了。
“岑律师,你可回来了,有客人等你好一会啦。”前台笑吟吟道。
岑清伊心口还沉甸甸,不过也打起精神,轻快地说:“神秘兮兮的,谁啊?”
前台掩唇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岑清伊狐疑地推开门,探头看了一眼,没人啊。
岑清伊再往前一步,腕子猛然被擒住,整个人都被拽进去按在墙上,呼吸被瞬间夺走。
岑清伊心惊肉跳,祖宗啊,门都没关就放肆!
岑清伊想推开江知意,但又不敢大力,胡乱划拉摸到门把,拽上门那一刻,她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诶?九里香的味道怎么不见了啊?
不过这年头也就是一瞬闪过,下一秒,九里香陡然浓郁,岑清伊的腺体被刺激得直接苏醒。
疯了一般想要标记!岑清伊双手紧握,不!
她可以忍住的!
可以忍住的!
以忍住的!
忍住的!
住的!
的!
麻蛋,好像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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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亲妻子
最后,岑清伊是怎么忍住的呢?
岑清伊下狠手,抓挠小腹,疼痛使她恢复理智。
幸而是粘人的小野猫餍足地长舒口气,拉开距离,指腹抿了抿唇角,扬起唇角笑,“不愧是我等了一个上午的早安稳,奶香十足。”
岑清伊积压在心口的那股失望闷气消散,期待落空后下坠的心浮起来,荡漾出的波纹像极了此刻乱掉的心跳曲线。
“你下次能不能知会一声?”岑清伊后怕地看了一眼门板,江知意轻笑,“我观察过了,你这间办公室位置极佳,非常隐蔽。”
“那万一有人找我谈工作呢?”
“我知道没人。”
岑清伊的脸还烫着,不服气道:“你又知道了。”
“那是。”江知意扬了扬下巴,“现在有人来了。”
“哪有人?”岑清伊站在门口,十几秒后,敲门声响起,是何主任的声音,“岑律师,吃饭去?”
律所铺设地毯,走路基本没声音,岑清伊讶异,这难道就是孕期omega的敏锐吗?
岑清伊打开门,只留一条门缝,“何主任,我晚点再去。”
“你别又不按时吃饭。”何主任无奈道,“林总可念叨我好几回了,说我虐待童工。”
“……”岑清伊无言地笑,江知意偏头凑过来,何主任愣了下,“诶?你有客人啊。”
“恩。”岑清伊让开,从刚才江知意就一直挤她,跟知了似的。
“何主任,你好。”江知意主动问好,“我是岑律师的朋友,江知意。”
岑清伊本来正琢磨怎么介绍妥当,江知意替她说了。
何主任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岑律师终于有朋友了。”
岑清伊挑理,“诶,何主任,这话让您说的,我是没朋友吗?”
“除了这位朋友,还有谁主动来找过你吗?”
“那是我不让他们来。”
“噢,那更说明这位朋友特殊了,”何主任调侃道:“别人都不让来,就让她来。”
江知意噙着笑也不反驳,岑清伊红了脸,“才不是。”可也不好直接说江知意自己要来的,何主任哈哈一笑,“行了,你们忙,年轻人也要按时吃饭。”
何主任走了,岑清伊回头看了眼笑出声的江知意,江知意夸赞道:“你们何主任挺会说话。”
何主任走出几步,回身提醒道:“等会给你转个邮件,你记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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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收拾桌面文件,江知意靠在桌边,“协议呢?”
“啊……”岑清伊愣了愣,“在电脑里。”
“打印出来。”
岑清伊站着没动,江知意推了她一下,“快。”
打印机嗡嗡运转,江知意站在旁边,右手向后摆了摆,指间夹了夹,看起来像是在要一根烟。
岑清伊递过一根笔,江知意大致翻了翻,刷刷刷签下大名,“呶。”
岑清伊接过笔和协议,江知意靠在桌边,“下午就拿公证处去吧。”江知意似乎比岑清伊还性急,“你要是没有认识人,我来办理。”
“我来吧。”岑清伊从书立抽出一个文件袋,“我也有熟人,你那边万一惊动你家里,不太好。”要是被江家知道她们签了协议,大概他们会想宰了她,岑清伊握着笔,叹口气道:“你确定真的要签协议吗?你不嫌弃我,我不会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