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 第214章

最要命的是,你欺负我,我虽然面上不乐意,但心里有时居然有点开心。

你什么人啊,我都被你搞得不正常了。

求你放过我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我是个苦命的娃,可别把我的厄运带给你。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以后能找到真命天女。

到时候,你就好好欺负你对象吧。

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

写不下了……最后说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江知意眉头舒展开了些,拿好放进兜里,又拿起岑清伊写给秦蓁的。

蓁姐: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了,一路走到现在,我们终于要走散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有种庆幸感,甚至想,散就散了,解脱了。

这件事,绝对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只关乎我们两个人。

回想我们的婚姻,除去我忘记的那一部分,残余的记忆在我看来,像个笑话。

我一直觉得,你并不爱我,或者说,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爱我。

你只是习惯了有我,习惯有那么一个人,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常年忙碌在外,我早习惯没有你了。

我们之间,不可能恢复到最初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一个人守着空洞的房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充满怨恨的鬼魂。

我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我感觉不到人生的价值,我觉得我错就错在,以为婚姻就会是幸福的,婚姻就该是陪伴彼此的,那也是当初我为什么没有选择坚决离婚,而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后来我想通了,一个人来到世上,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走,这才是人生,生而为人,应该独立,才能获得绝对的自由。

我不再奢望深夜里有人陪我度,我决定搬出去,就像是游荡的鬼混终于决定去投胎转世,我要解脱自己。

搬出去之后,证明我是对的。

其实,离开你,我一样可以很好的生活,我并没有自己现象中那么脆弱。

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

希望你也早日看开,若是他日你看到这张纸条,希望你明白。

我对你,不可能回到最初,我不爱你。

你与我而言,感恩与报答之心大过其他,更像是友情和亲情的糅合体,唯独没有爱情。

我希望,未来的你,可以幸福,我愿意为此努力。

但我只能是努力帮你,我不会是给予你幸福的人。

逢时安乐,离别安好。

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能作为朋友长久的存在。

如果不能,那就再也不见。

写给秦蓁的纸条,正反面都写满了,跟江知意一比,字数多得很。

江知意哼笑一声,知道这醋不该吃,还是吃了几口。

不过看在岑清伊过去很早之前写的纸条,都是与秦蓁划清关系,江知意决定不计较了。

**

岑清伊此刻正在律所,并不知道她写的纸条已经被发现了。

岑清伊回到律所,重新阅读检察院给她的资料,大致推论出,吕飞磊和人合伙做生意,合伙收购油井,其中只写了职务侵占罪是说他侵占财产8万元,至于细节,资料里完全没有。

岑清伊重新梳理法律上关于职务侵占罪的条款,针对职务侵占罪中常出现的争构成要素及争议点。

比如:吕飞磊侵占的到底是有形的实际财物,还是财务性利益?

再比如:吕飞磊所侵占的,也就是犯罪对象,到底是公司所有,还是持有?

法律尽管完善至今,但仍然有很多漏洞和争议性的条款,律师的辩护能力在这时候显得至关重要,所以不少人也说律师,是和法律对着干,从法律里挑漏洞,钻空子……当然还有更难听的话,岑清伊并不在意外界的言论,她一向秉承的,就是在其位谋其政,只要她接了,她就会负责,不管对方是谁。

岑清伊一一做笔记,若是当日庭审不能当庭宣判,她也要给吕飞磊争取个取保候审,那样才有机会聊吴有贵和何玉泽。

岑清伊梳理完,拉开抽屉吃一块奶糖放松,噶几噶几嚼得来劲儿,不忘给江知意发信息问情况:姐姐,完事了吗?我给你买返程票啊。”

江知意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岑清伊看看时间,决定提早翘班10分钟接人。

哪知道刚溜出门就被何主任撞上,何主任身边站着范和正,范和正眼尖先看见她的,“诶,岑律师,我正好要还你钱。”

“何主任,我早走一会,去车站接个人。”岑清伊其实不打报告也没事,她毕竟不是刚来律所的新人,何主任不怎么管她,倒是岑清伊自律,有时有事会提前说一声。

岑清伊拿了钱,走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范和正准是为了江城油气的事而来。

何主任接了这案子,她也彻底放心了,论能力,何主任没问题。

何主任也纳闷,两人什么时候有的金钱交易,范和正道清原委,“我当时没钱,她就借了我500,这孩子真是好心肠。”

何主任望着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管说她攒不下钱,做慈善事业比谁都热心。”

“要不是她,那天我就真得管别人借钱了。”范和正颇为唏嘘,“没钱哪能行啊,要不然江城油气那帮老员工也不至于如此,这都不是穷吗?干了一辈子啥也没捞着,谁能干?”

“你啊,”何主任笑道,“你这是说什么都能扯到官司上。”

“没办法,”范和正故意挑理,“当初您老直接答应,我何必麻烦人家岑律师,我都不抱希望了,幸亏您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何主任下意识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我一直就观察着呢,只不过还没掌握有力证据罢了,不过我正在搜集了。”

范和正难以置信,激动地问:“真的?”

“可不真的,”何主任抬手拍了拍范和正的肩膀,“我这连国外的人都找到了,就为了给你们要钱,所以你们这事不能急,这其中涉及的关系……”何主任眸光闪了闪,暗示道:“你懂的。”

有的事,没查出真相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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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站在出站口,将长发扎成马尾,戴了一顶鸭舌帽,风衣领子竖起来,只露出巴掌大的脸,不少人经过会打量几眼身形出挑的岑清伊。

江知意从门口一出来,墨镜架在鼻梁上,发丝挽起,手臂挎着名牌包,黑色短夹克勾勒下的腰部线条,还有笔挺的仔裤包裹住的大长腿,引得路人侧目。biqubao.com

这就是气质吧,众人之中,一眼就能分辨出江知意,岑清伊莫名的有种自豪感,这么漂亮的姐姐是她的,嘿嘿,心里忍不住偷笑。

笑意绽放在嘴角,江知意走近,她主动接过包,“累不?”

“不累。”江知意自然地挽起的手臂,仰头浅笑,“怎么回事,一天不见,宝贝又美了。”

岑清伊脸红红,“净胡扯,咱们俩分开还不到一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算成时辰,咱们俩也有两个季节没见着了。”

江知意贫嘴的时候,可比岑清伊会说,当然江知意的贫嘴,大多只会用在情话上。

岑清伊也发现,姐姐不害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情话,“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很难吗?江知意就喜欢看岑清伊脸红红,欲语还休的样子,不过江知意嘴上说:“欺负小朋友,我很有成就感。”

车子一路向四合院去了,江知意临时起意,想去四合院,打电话过去,老两口求之不得,让她们过来吃晚饭。

岑清伊边开车边留意路边,江知意察觉到,“找什么呢?”

“咱也不能两手空空啊。”

“就得空手去,拎东西,爷爷奶奶该急了,你没看我都是空手去。”

江知意坚持,岑清伊没有半路停车,一路直奔四合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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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曼和江羡林一前一后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两人车子刚停下,秋语搀扶秦笙慢上前,老人家热络地叫她们,“五宝,九儿,快过来。”

秦笙曼一手抱住江知意,一手招了招岑清伊,“这孩子,咋还躲开,过来,让奶奶抱抱。”

岑清伊不好意思凑近,秦笙曼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哎哟哎哟,九儿这大高个真好。”

任何一种形式的爱,其实都是藏不住的。

就像秦笙曼对于晚辈的疼爱,言行举止见展现得淋漓尽致,又是抱抱,又是拉着手,又是吩咐一左一右坐身边……江羡林的爱更内敛,更多时候展现的是一个男人的内敛和深沉的爱,他会问两人工作上的事,给些中肯的建议,也会教她们处理人际关系的小技巧,秦笙曼则是盯着孩子们吃饭吃菜,生怕谁少吃了。

秋语坐在边上,方便照顾她们盛饭。

饭后,一家人坐到一起话家常,岑清伊内急去洗手间,由秋语带着去的。

回来时,岑清伊轻轻拽了下秋语的袖子,指指前面波光荡漾的水面,“秋语姐,能陪我去那看锦鲤吗?我想去许愿。”

秋语点点头,随着岑清伊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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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拍了拍石凳上的灰尘,褪下外套铺好,“秋语姐,你坐。”

秋语扯过衣服给岑清伊披上,转身去拿了两个蒲团放到石凳上。

两人间隔一个人的距离落座,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着,月亮挂在树梢,正在慢慢往上爬。

“秋语姐。”岑清伊偏头,秋语看她,“你要不要听故事?”

秋语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故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我认识的一个人啊,”岑清伊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我们就叫她悟真吧。”

悟真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父母没了,家没了,没人要她了。

不过是一夜之间,全世界仿佛只有悟真一个人了。

悟真后来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她没钱住院,带着伤出了院,从身上翻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带着血迹的纸条。

悟真因此车祸忘记所有,她本能地想要寻找照片里的人,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父母。

纸条上有一个电话,悟真打过去,是一家福利院。

她反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真相,她的父母并非亲生,她只是被领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她的父母很小时就把她送到福利院了,岑清伊顿了顿,笑着说,“也就是,悟真打小就被人抛弃了,福利院也没办法告诉她,她的父母为什么抛弃她,她觉得自己其实挺乖的。”

悟真一度觉得父母肯定由难言之隐,或是遭遇困境,其实都不是……悟真后来自己查了,因为她可能天生带有某种疾病,她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而这种疾病极为罕见,一旦得上不会死,但却要一直烧钱才能活着,岑清伊轻笑,“悟真的父母并不爱她,你看她多可怜,只是为了一个可能得上的绝症放弃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现在悟真其实活得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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