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早辛苦你了。”忍冬放下菜,一路小跑楼梯下去了。
岑清伊搜索路线,一路跑到檀香寺,跑到江知意身边。
岑清伊敲窗,江知意打开车窗,岑清伊扬起笑,气息匀称道:“姐姐早安。”
江知意趴到车窗边,笑眯眯道:“早唔!”
江知意突然被琴了一口,吓得她往后躲,红着脸骂道:“混账,也不看看这是哪就造次。”
岑清伊才意识到寺庙附近,不太适合,红着脸羞赧道:“我看这边人少嘛。”
“你还知道知道观察呢?”江知意心尖一跳,抿抿唇道:“瞧你满头大汗的,渴不渴?”
江知意随手拿出水杯,岑清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晃了晃杯子,“哎呀,喝光惹。”
“呵,没事。”江知意轻笑,“早安糖果送到了,你可以跑回去了。”
岑清伊不仅没走,还坐进车里,“姐姐还没说为什么来这里。”
“吃斋饭啊,我说了。”
“我才不信。”
“不信你还问,”江知意淡笑道,“我听说了,这里的罗汉斋可好吃了,”她抬手摸摸小腹,“这可不是我想吃,是你家小小崽子想吃,我这一大早懒觉都没睡。”
岑清伊自然不信,“你想吃饭跟我说,我跟慧远大师说嘛。”
“不要,”江知意摇头,“我不要走后门。”
岑清伊索性张罗留下来和江知意一起吃斋饭,江知意忍俊不禁,“你就这样汗津津的,跟我进去?如此衣冠不整,你不怕被人看见啊?”
岑清伊不怕,她又不是名人。
外面喧闹声响起,江知意忙拍了下她的后背,“宝贝,快去,宣布吃饭名单了。”
小沙弥出来拿着一张红纸,登高张贴好,过于清晰明了,大家一眼看见,都高声喊了句,“农历二十三,子时……”
岑清伊视力极好,看清日子和时辰,矮身对车里的人说:“这怎么吃饭还的用这个,没姐姐名字,不用看了。”
“二十三?子时?”
“是啊。”
“那就是我。”江知意拧了一把细腰,岑清伊诶呦一声,摸摸腰部,“姐姐是农历23的哦,也是,11月8日是阳历的。”
“哟,怎么知道我是11月8号的了?”
“诶嘿嘿。”岑清伊傻笑,江知意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你回去吧,我要进去吃饭了。”
“我也要去,”岑清伊往里进被拦住,她涨红脸解释道:“我认识你们慧远大师,我常来的。”
“我记得你,但今天不行。”小沙弥不通融,岑清伊拿出手机要打给慧远大师,小沙弥主动施礼道:“这是住持特别交代的,你别再浪费时间了。”
江知意也劝岑清伊会回去,周遭的人也劝她,“小姑娘啊,下次再来吧,总有机会的,慧远大师是不会通融的。”
岑清伊不死心,打给慧远大师,慧远大师倒是接了,不过话是一样的,“今天不行。”
岑清伊眼巴巴地看着江知意进去,江知意摆摆手,让岑清伊早点回去。
岑清伊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师父都不见她,却见江知意。
江知意净手后进入到客堂,注意到一旁伺候的人,是那日在功德碑旁边遇见的觉空,她微微施礼,觉空也低头施礼。
斋饭,谈不上多惊艳,江知意本也不是为了斋饭而来。
所以江知意潦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慧远大师不紧不慢地吃着饭,江知意耐着性子等他吃完,双手合十道:“慧远师父,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哦?”慧远大师挑眉,“恕我直言,你这次怕是要失望而归。”
“我还有没有问。”
“观你眉宇,可以看出来,心中所想,来日必定有答,只是不是今日。”
“我还没有问……”江知意不甘心,“至少让我问出口不行吗?”
“你不就是想问岑清伊?”
……也太神奇了吧,这都能猜到吗?江知意也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狼崽不参加,姐姐和别人参加浪漫旅行。
狼崽:嗷嗷。不行
三人一起参加节目,娜可热闹了。
奶都没断哈哈哈,以后也不知是谁这样。
小小崽儿:噶叽噶叽。
狼崽:噶叽。
江知意:……
小狼崽现在不要脸了,非要酱酱酿酿给糖果哈哈。
大师傅可能会算卦哈哈。
下章预告:江知意憧憬道:“以后我们还可以在你办公室里标记,我可以把你按在落地窗上强……”
“姐姐!”岑清伊羞红脸,差点腺体苏醒,这位姐姐,你在说什么狼虎之词啊!
读者:强什么?兴奋
第 183 章 对我好
江知意白来一趟,其实也不算白来,至少还吃了一顿罗汉斋饭。
江知意从檀香寺里离开时,岑清伊正在家里捧着中药汤,一筹莫展的小表情,喝了多少次都不爱喝。
“上次抓的少,药又要吃完了。”夏冰提醒,岑清伊跟中药相面完毕,捧起碗一鼓作气咚咚咚喝掉了,漱口之后说:“我觉得不用吃药了,等姐姐回来,我跟姐姐€€。”像是小朋友凡是要征得家长的同意,岑清伊现在凡事都习惯征询江知意的意见,不仅仅吃中药这一件事,就像最终决定将开律所和竞选会长的事告诉江知意,都是她尊重她的有一种表现。
江知意到家时,岑清伊已经去上班了。
江知意现在在医院的病人越收越少,主要精力都用来维护以前的病人,以及看书。
岑清伊中午想去探望下江槐,打电话跟江知意说一声,江知意索性提议一起去。
两人中午结伴去天骄,江槐正在开会,等的功夫聊起中药的事,江知意噢了一声,“宝贝还得继续吃药。”
“上次检查都说几乎看不见了。”
“那再吃一周巩固,”江知意拉过岑清伊的手,“你转过来,我看看白头发。”
岑清伊坐着低下头,江知意站起身,发根的白色冒出来了,好像比原来的面积还大了,“咱们这次抓药调理下你的白头发。”
江知意落座,抓着岑清伊的手说:“我知道你不爱吃药,等这周吃完看看效果……”
也不知是不是中午阳光太好,照亮办公室,夺目的亮光洒在江知意白皙的肌肤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会发光。
岑清伊忍不住看得入了神,江知意被她看得不自在,因为小崽子大多害羞,鲜少会直视她,她脸颊微红,抬手挥了挥,“看什么呢?”
“感觉姐姐今天好漂亮。”岑清伊情不自禁说出口,说完脸红地低下头,这会儿想起害羞来了,江知意捏了捏她的手心,逗着问:“那姐姐平常不漂亮吗?”
“今天格外漂亮。”
“漂亮你还不看我。”江知意顾影自怜似的感慨,岑清伊立刻说:“那我看。”
不管江知意说什么,岑清伊目不转睛地盯着,颇有逗她的意思。
江知意最后被看得脸红也害羞,抬手推岑清伊的脸,“不给你看了。”
“那我偏要看。”
“不给不给。”
江槐推门进来正撞见小两口打情骂俏,捂着心口咳嗽两声。
两人立即拉开距离,江槐粗着嗓子哀叹道:“你们两个怕我恢复太快,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吗?”
岑清伊连忙站起身,笑着说:“那怎么会,恢复怎么样了?看脸色好像还不错。”
“嗯,”江槐关上门,走到窗边晒会太阳,“毕竟是一个a,不会那么脆弱的。”他回身面对两人,“你们不会单纯来看我的吧?”
岑清伊两人都有事想问,但都不想当着彼此的面问,所以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致地点头,就是单纯过来看望的。
回去的路上,岑清伊送江知意回到医院后,她拨通了江槐的电话,找了个由头聊几句工作,故作不经意提起檀香寺里的功德碑,“我当时见了挺惊讶的,天骄集团的公益做得很深入啊,连檀香寺都有。”
“嗯。”江槐不中招,你不问我不说,你说什么我应声就是,岑清伊最后只能挑明了问:“天骄集团怎么想着重修功德碑的?”
“就当做做善事了,希望天骄集团基业长青。”江槐说得挺官方,岑清伊挑不出问题,但又觉得太过于官方了。
“那我还想问个事,就是我们小区……”
“这个啊,我建议你问问小意。”江槐听了个开头就打断岑清伊。
岑清伊的电话挂了没多久,江知意也打电话问江槐,她问的可就直接多了,而且对于江槐说得官方很不给面子,“少来这套,这套说辞你骗骗别人可以,骗不了我。”
“怎么叫骗呢?”江槐无奈地问。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江知意了解江槐,那是有名的花钱花在刀刃上的主儿,不可能平白无故投资一大笔钱去修寺庙的功德碑,除非是内心有愧。
江槐长叹一声,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别算,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含糊其辞。”
“怎么说呢,”江槐措辞半晌,”大概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当年确实做过一些违心的事,所以这算是一种弥补吧。”
“你如果是王导,那么周€€是谁?”江知意单刀直入,“我很好奇,那个因为因你而死的周伯仁是谁。”
江槐这次坦言,他不会说。
“你不说,我也会查到。”
江槐无奈,“你查这个做什么,一切向前看不好吗?”
“你不觉得你就是因为一切向钱看,才让伯仁因你而死吗?”江知意格外发音钱字
“你不了解事情经过。”江槐分明不打算细说。
“我早晚会知道的。”
“你……”对着自己的妹妹,江槐耐着性子劝慰,希望江知意不要做无用功,“你现在怀孕了,精力放错地方了。”
这次对话结局,有点不欢,江槐却没有过心软想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