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什么了,她拼命朝唐禁使眼色:大当家这意思就是让投诚啊亲!
你要么提供点啥,要么就把自己献出去,加入红袖招。
你快€€€€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投、降……
草。
清清楚楚的八个字落下,砸的苏成一阵眩晕,她身形晃了晃,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人、这人为何就是看不懂她的眼神啊!!!
“不是的不是的!”见凌月夕皱眉,苏成暗道不妙,掐了把人中又活了过来,心中一急话就脱口而出,“唐禁能用啊!”
“嗯?”眉头一挑,凌月夕见苏小机灵出来接话,暗自松了口气。其实唐禁这个人她感觉可以再留着观察观察,只不过话都摆出来了,总要有个台阶下,不然红袖招的颜面何存?
心下已经有了决断,凌月夕面上依旧端着架子,眼神凛冽,装的很是威严,“何用?”
何用……
苏成手心急地冒汗,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唐禁,都这节骨眼儿上了人家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副清朗温雅的面容就如海报上的翩翩公子……
“她€€€€会、美容美发……?”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胡紫苑:“???”
扑扑:“!!!”
施云起:“!?!?”
苏成:Orz……我、我特么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美容美发是个什么鬼?!
甩了个这么奇葩的台阶给凌月夕,下不下?
下!
“这用处还真是……”她努力想了想用词,“刚需。”
“对、对。”跟着点头附和,苏成掩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她其实还有个隐藏的身份€€€€Tony老师!”
“我没有……”
“你有!”立马堵住唐禁的嘴,苏成跨上前掐着她的胳膊,强装正经道:“大当家,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留她在红袖招当个理发师也行啊!红袖招有这么多人头等着她剪,用处可大了去了!”
“神经病啊!”一拍椅子,施云起都听不下去了,“我留一个这么危险的Alpha就为了、为了理发?!”
“你懂什么!”尼玛,这厮现在倒是挺清醒。匆忙间与“盟友”对视一眼,苏成硬着头皮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狗屁的道理!这不摆明了胡扯嘛!”
“施云起,你出来。”get到示意后,胡紫苑迅速起身,一把拉上某人,“我们单独聊聊。”
“有什么可€€€€”
咔咔两个爆栗,“走不走!”
“……您、您请。”
见搅屎棍出去了,苏成才松了口气,小跑着蹿过去,弯腰贴在凌月夕耳边悄声道:“唐禁这个人虽然厉害,但本质不坏。我们不妨借这个缘由先暂时将人留下,由我和紫苑忽悠,日子一长还怕她不从嘛!”
是,凌月夕也是这么想的,若她能回馈紫苑的一番真心那就更好了。
但是……
“美容美发?”斜了她一眼,凌月夕似笑非笑,轻声道:“你倒是挺能编。”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她嘴里都说的有模有样,真跟那么回事儿似的。
“这、这我可没骗你啊!”千万不能认,认了一个,人家就有理由怀疑你惯会说谎了。“她真的会理发呀,你看她给自己€€饬的,多好看!”
“……”那是人家天生长得好。
“还不信。”苏成一噘嘴,“哼,我明天就找她做个头发给你看看。”
“找她?”眼神微眯,凌月夕挑起苏成的一缕发丝,幽幽道:“你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一定呢。”
……
越发看不懂了,唐禁想。
嘲风与红袖招的大当家竟然是这种关系?!
难道是为了任务献身了?
……也不尽然吧。
心里暗自叹了一声,她看的很清楚,那两人的眼里分明是含情的。
衣袖忽然被人轻轻扯了两下,唐禁微微侧头,只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站在旁边,满脸期待看着她,“那个,你以后可不可以帮我修修头发呀?”
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她,清澈透亮,单纯可爱。
唐禁一怔,随后点了点头,简单修一修,她还是会的。
红袖招的人与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留在这里也好,她也正想再多看看。
.
折腾了一番,唐禁最终还是被暂时安置在之前的小木屋内,手铐项圈不得摘,连门外也多了两人日夜把守。
这样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苏成想着来日方长,人最起码先保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是……
谁来救救她啊!
篱笆小院内,凌月夕将人一把推倒,冷笑着撑在床上,“你我之间是不是还有账没算清。”
“我、我们似乎没仇吧……”双手抵在她的肩处,苏成心里微微发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扣着她的手腕按在两侧,凌月夕欺身压上来,鼻尖来回与她的摩挲,声音沉了一分,“往我枪上抹油?”
宝贝了那么多年的枪,一到这人手里就被抹成了老花镜,越想越觉得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啊!”脖子上狠狠挨了一口,苏成疼的眼角泛起泪光,“当时就是饿了嘛……”在那埋伏那么久,吃个鸡腿怎么了!多么合理的需求!
“……再说咱这次也挺成功的呀。”一个人没打中不还是抢了很多物资嘛。
“夜夜笙歌呢?”舔了舔嘴唇,凌月夕的眸子里染上一抹躁意,“刺啦”一声,用力撕了她的衬衫领口,“衣冠禽兽?”
“……说着玩的!”苏成慌慌张张地想拦,可那人的力气忽然大了起来,按着她就咬。凌月夕就像渴了好久的吸血鬼,一边啃一边撕扯,急切的要生吃了她一样。
“夕夕,疼……”难耐地扭着身子,苏成上次喊疼的时候她立刻就松口了。可这回也不知怎么了,像是没听见一样。
好热……
青柠薄荷的味道渐渐浓郁起来,凌月夕的眼神有些迷离,她咬着苏成的耳垂又亲了两下,“说……你之前笑的那么猥琐,在想什么……?”
全身猛颤了一下,苏成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耳根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指尖没入黑色的发丝中,滚烫的吻顺势转移到苏成的眉眼、鼻尖,细细碎碎又带着点迫不及待,连气息也渐渐加重起来。
“我、什么也没……唔……”
不等她说完,凌月夕直接吻上了那片薄唇,小舌滑入口中,疯狂掠夺。
好热,连手心都热的好难受……
双手不由搂紧那人的脖子,凌月夕就如同一条蛇,死死地缠着猎物。她还是第一次放任自己,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
体温烫的吓人,房间里满是青柠薄荷的味道。
苏成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了,这是发热期来了啊!
尼玛,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等等……唔……”
被人压在床上又亲又啃,她只要扭头透一口气,凌月夕就立刻追上来,堵上她的嘴。
次奥……
好歹给她一个能叫破喉咙的机会啊!
不知纠缠了多久,凌月夕似是还不太满足,她轻哼了一声,手渐渐摸向苏成的后颈,来回摩挲着那处结痂的腺体,“好讨厌……”
眼里水雾弥漫,她咬着唇皱起眉,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什么结痂这么厉害,长得严丝合缝,让Alpha一点气味都透不出来。
这一下刺激的苏成立刻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热,疼的厉害,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了一样。
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凌月夕的气势比刚才弱了些,她趁机猛地翻过来将人按住去,颤声道:“我、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慌慌张张地披上衬衣,苏成刚要走,凌月夕就勾着她的吊坠将人又拉了回来,媚眼如丝,“……临时的也不行吗?”
与平时冷冽的样子完全不同,她的语气黏黏软软的,碧玉般诱人的眸子里满是欲气……
血压瞬间上涌,苏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一样。
不是不行……
只要再把吊坠上移,举起来对着正脸,她都能永久标记了凌月夕,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Omega。
自己的Omega?!
这个想法一出,像是有什么在脑中炸了一样。
腺体猛地一阵抽疼,苏成立刻咬牙忍住,没敢表现出来。
“别难为残A了……”亲了亲那人的嘴角,她哆嗦着抽出吊坠,逃似的起身离开。
……
月明星稀,山间的晚风带着凉意卷起苏成的发丝。
凌月夕睡下后,她便悄悄离开了木屋,如同一缕幽魂般,飘荡在空荡的小路上。外套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晚风吹过,里面的衬衫领口大开,而她像是没有知觉般,丝毫不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