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虞:“……”
猫一进家门就上蹿下跳起来,年郁道:“我就说它根本不困。”
庆虞:“……年老师,你补完戏了吗?”
年郁道:“补完了,之后我也没什么行程,就在家看那部电影剧本。”
她说话时嗓音总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悱恻,庆虞怔了片刻,道:“辛苦了。”
年郁失笑,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猫毛,低下头看她,道:“分内之事,哪里辛苦?”
庆虞:“……”
她只好转移话题:“年老师,这猫是哪里买的?”
年郁深深的看她一眼,脱了风衣,道:“不是我的猫,一个朋友的,帮忙养一段时间。”
庆虞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这里没有猫粮和猫砂盆,它……”
年郁指着楼道里的袋子,道:“我全带来了。”
庆虞:“……”
将猫安置好以后,庆虞逗了它好一会儿,才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年郁蹲在她身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叫蓁蓁。”
庆虞感觉她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她摸她的头发就像自己摸猫时一样的力道。
片刻后,她又没话找话:“你吃过饭了吗?”
年郁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不拆穿,微微一笑道:“还没有,我经纪人说她做好饭以后找同城配送给我送过来,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吧。”
庆虞又默了。
撸猫。
十分钟后,她又问:“年老师,你一般几点睡?”
这已经很明显了吧……都十二点多了,该睡觉了。
年郁仍然很有技巧的回答:“先得吃饭是不是?”
庆虞:“……是。”
年郁把她拉起来坐到沙发上,拿了一瓶酒出来,道:“我自己试着配的,今晚剧组提前收工,还没参加他们的聚会就回来了,酒也没用上。”她道:“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庆虞当机立断摇头,很是抗拒:“不行,我一杯倒,喝不了酒。”
年郁有些失落的道:“本来想让你尝一尝的,那算了吧。”
看到她黯然的神色,庆虞总觉得自己不识好歹。顶流亲自调的酒是谁都能喝到的吗?
她退了一步,道:“就喝……一点点?”
年郁笑逐颜开,找了自带的酒杯,道:“度数不高,放心吧,我在剧组经常当补汤喝,就是个收工仪式。”
庆虞点头,有些拘谨的接过一只酒杯,看到暗红色的液体倒入杯中,她闻到浓烈的醇香。年郁的调酒技术应该很好。
只可惜她无福消受。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年郁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就祝我们都心想事成。”
庆虞眼睛亮了亮,心道,希望能沾点顶流的气运,来年她也变顶流。
碰杯,
饮下。
三秒钟后,庆虞差点原地升天。
这酒闻起来很淡,可下肚时能感受到十来种酒精饮料的混合味,刺激非常。
她觉得心火都快烧起来了,愣愣的看了一眼连饮两杯的年郁,眼前的影子开始模糊起来,脚下飘飘然,浑身酥麻不止。
她觉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这是、是……什么酒?”
年郁的神色好像有点担忧,依稀听她说:“这个酒比较补,可能是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赶紧量了量庆虞的额头,发现并不烫,那应该不是补过头,而是……喝醉了。
这里面酒精含量非常少,她在剧组的时候把它当安神汤喝,可庆虞竟然能喝醉。
年郁无奈的道:“你不是一杯倒,是一滴倒。”
庆虞感觉脚下踩空了,不停往后退,借着最后一丝清明去找床,这时候床上最安全。
年郁叹息一声,把她拽过来抵在沙发上,坐下来后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给她按太阳穴:“你这样睡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庆虞拨开她的手,说:“难受。”
年郁道:“不按一会儿明天更难受,躺着吧。”
她给张喜宁发消息,让她多送一份醒酒汤过来。
庆虞呼吸安稳,看样子已经没有意识了。
年郁再一次叹息。
她看着庆虞熟睡的脸,又听到猫在叫。
猫窜到沙发上蜷起来。
年郁冷冷瞥了一眼,猫便往后缩,退到了另一边。
她摸她的侧脸,涩声道:“不是说加了微信没聊天吗?为什么发了那样的聊天记录?”
庆虞没听到她说的话。
年郁道:“骗子。”
她声音里满含失望,似乎很受伤。
静静坐了半个多小时,有人敲门。
张喜宁发来一条消息:[我弟上去了。]
年郁起身要去开门,可还没挪动一步,嶙峋的手腕被扣住,她听见庆虞微弱的声音:“你要走吗……不要走。”
虚弱的挽留,
闻言,她像是被金银财宝讨好的狐狸似的,瞬间雨过天晴,蹲下身附耳,温声道:“不走,去拿吃的。”
庆虞眉头皱紧,抓住她的手臂,愣是睁开了眼睛,失了神志一样道:“一起去。”
年郁无奈,任她拽着一起到了门口,刚打开门,一米五的男孩提着两个饭盒,刚要开口,谁知庆虞一拍脑门,突然牵住年郁的手,如梦初醒般道:“嫂子,我们这样了那我哥怎么办呢?他会很伤心的,我们好像触碰了道德底线!”
“……”
“……”
小男孩瞠目结舌,撞见了通奸一般开始紧张起来,年郁把庆虞揽进怀里,问小男孩:“饭盒给我吧,谢谢你帮我照顾猫,我给张姐转了红包,算是辛苦费,她会给你的。”
把饭盒交给她,小男孩一溜烟跑了。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撞见的是特殊伦理剧现场。
关上门,年郁拉着庆虞跌跌撞撞的到了茶几边,把她摁在沙发上。
张喜宁的手艺挺不错的,不过年郁这会儿没什么胃口,把饭菜放进冰箱,拿了勺子给庆虞喂醒酒汤。
但是醉鬼根本不听话,喂进去又吐出来,来回好几次,年郁终于死心了,不能用正常的办法。
她找了吸管,监督庆虞自己喝,可汤到嘴里她非不咽下去,年郁道:“再吐出来就打你。”
庆虞瘪了瘪嘴,又喝了一口。
汤洒在裸露的脖颈处,年郁沉了沉脸,看到她唇边晶莹的水光,别开眼,咬牙切齿,埋下头舔了洒落的汤汁。
抬起脸时,庆虞懵懂的看着她,说:“还要。”
年郁快要失去忍耐力:“要什么?”
庆虞指着空碗:“这个。”
年郁:“……这又不能当饭吃。”
她没理会,把人拎起来,磕磕绊绊送到卧室。
猫也想跟进来,年郁冷漠的看了它一眼,冷漠的关上门。
庆虞跟这张床有特殊感应,一躺上去就知道要入睡了,脱了碍事的衣服,迷迷糊糊钻进被子里。
年郁站在门口观赏了一会儿,慢慢走过来,躺在另一边。
往庆虞身边凑了凑,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香味,满足不已,吻她的肩,吮她的耳侧。
她心道,只做这么多。
…………
十分钟以后,庆虞难受的咬住唇,半梦半醒。
年郁低头看她。
磨了一手水,
再没动作。
€€€€有耐心的猎人才会得偿所愿。
她拿了湿巾给她擦了脸,才下床去卫生间清理。
伴随着女孩入睡的浅浅呼吸声,她在自己肩头和脖颈处掐出好几处红痕,挠破了后背,疼得她闷哼一声,一切又都隐于黑暗。
…………
庆虞的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第二天不到七点就起床了。
昨晚喝了点酒,早上还觉得有点后遗症,脑袋发晕。
她穿好睡衣,孤魂野鬼似的走到卫生间洗漱,本来准备敷个面膜,但是一到客厅她人差点没了。
客厅里三人一猫,齐齐盯住刚出场的她。
庆虞:“……”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郁双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张喜宁不停拍她的背部安慰她,而凌成颐顶着没睡醒的脸对着她,眼里充满谴责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