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十分嚣张,“我还亲过呢。”
姬以筝气的不轻,骂她:“你这个叛徒!”
看她们打闹一会儿,台上的屏幕又放出一张照片,是《离歌》的剧照,她那时笑得特别灿烂,余帧在台上看她,顿了顿,很认真的说:“欢迎回来。”
底下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剧组的人都朝这边抛眼神,庆虞站了起来,跟年郁说:“我见见他们?”
年郁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站起来,牵着她去《不要爱我》剧组那边,台上开始放歌。
顾崇攒了一堆礼物,都堆在草坪那边,他看到庆虞过分消瘦的脸,差点飙泪,道:“你这个人可真是的,拍大导演的戏了就不认我了?”
庆虞笑道:“那我有机会拍您的戏吗?”
顾崇转过身擦眼泪,回头时眼睛有点红,说:“有,我有部戏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女主一直给你留的,只要你愿意演!但前提是€€€€先把身体养好,我那个女主一百八十斤。”
庆虞啊了一声,觉得有点为难:“一百八十斤?”
顾崇静静看着她,片刻后说:“骗你的。”
庆虞松了口气,跟剧组其他人打了招呼,唯独没看到王已商。年郁解释:“王老师还在拍电影,今天赶不过来。”
庆虞跟她一起往花圃后面走,问:“我拍戏的时候王老师一直都说有个女儿,还特别喜欢我。”
年郁很坦诚:“不是他女儿,是我。”
步子停下,庆虞看了她半天,突然说:“好想跟年老师结婚啊。”
年郁攥住她的手,嗓音咽了一下,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说:“不然你想跟谁?”
到《离歌》剧组这一边,陈灼甚至举起了横幅,上面四个大字€€€€欢迎回来。
庆虞不停的看这里的人,她想,一定得好好记住这些人,记着这场婚礼,记住一切。
见她一直磨磨蹭蹭的不看自己,钟采迎急了,在旁边跺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庆虞不想冷落她,牵着年郁一起过去,看到眼睛红肿的千金小姐躲在许一淼身后,不乐意跟她说话的样子。
庆虞笑了笑,对许一淼说:“谢谢。”又探头往她身后看,说:“也谢谢你。”
许一淼眼神泛着涩意,说:“恭喜你,康复了。”
庆虞看到她眉眼之间的成熟,蓦然间发现这个姑娘长大了,是一种能肩负起责任的成长。当时她见她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小千金呢。
感受到了岁月的力量,她说:“歌唱的真好。”
许一淼说:“如果想听的话,那我每天都给你录一首。”
庆虞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就听钟采迎说:“完了没,我们等会儿还有直播要赶。”
庆虞一怔,道:“你们还有工作吗?那赶紧去吧,别耽误工作。”
钟采迎终于从许一淼身后钻出来,目光克制的看着她,随后摆了摆手,说:“行吧,行吧,我们走吧。”
她有意避开庆虞的目光,不等别人的反应就要离开。
才走出去一步,庆虞伸手把她拉回来,轻轻抱了她一下,说:“我很喜欢你,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钟采迎瞬间愣住,不受控制的开始掉泪,等她松开双臂后又忙擦干泪,蒙头就跑。许一淼急匆匆说了句再见,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门口,钟采迎突然又回头,带着哭腔大喊:“庆虞,世界很美,希望明天也能跟你见面!”
庆虞对着她笑,朝她挥手,送别。
婚礼结束以后,两人跟新郎新娘一起送别宾客,年郁又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表示感谢,带着庆虞离开时天已经很晚了。
庆虞觉得今天精神格外振奋,想走路。
年郁依她,两人一同在街上走,迎着月光。
庆虞道:“年老师,我知道这么问很冒昧,但是我还是要问,唔……我签的那些商务……”
年郁挑眉:“帮你付违约金了,但他们也没多要,还说你好了以后续约。”
庆虞十分夸张的啊了一声:“你哪来的钱呀?”
年郁道:“开了家二手书店。”
听到二手书店,庆虞双眼立刻亮了,道:“不错啊年老师,会开辟新业务了,不是说让我包-养你吗。”
年郁说:“你不是没钱吗?”
庆虞故意道:“那二手书店也不挣钱啊。”
“但是你喜欢。”年郁低着头往前走。
走出几步,发现庆虞没跟上来,她回头去看。
庆虞眯着眼睛与她相视,见她与月光浑然一体,忽然歪着头:“年老师,走不动了。”
话音刚落,年郁便折回她身边,蹲下去,说:“我才是金丝雀,不该是你背我吗?”
庆虞抬头对着月亮笑,爬到她背上,“关于谁是金丝雀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辩论。”
年郁背着她走出这条巷道,如同走出了腐朽的牢笼。过往化为灰烬,她已经与无限光明的天地重逢。
€€€€€€€€全文完
谨以此书献给每一个挣扎过的生命,祝你身体健康,福星高照。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写一段《不要爱我》播出时后,其他的看大家意见。
我的书写权利终止,未来让她们自己过,番外不写将来,不写离歌上映,故事还在继续。
有幸和你们遇见,期待和你们重逢。
第94章 番外在作话
可能是我见过的暴力太多了,从我小时候开始,身边都是抑郁症患者,他们中有的人自杀身亡,有的还在医院,我有一次把最好的朋友的故事写在专栏房思琪观感那里,后来看的人多了我不敢解锁,我那个朋友住过精神康复中心,死的时候也很痛苦。我后来一直想到去看他的时候听到广播里那句‘患者健康高于一切’的时候就觉得特别讽刺,也很讨厌。
我小时候在农村上学,认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和我同一天生日,她智力残缺,每天只会把书卷成筒当玩具,自己一个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走来走去。去年我听说她家里觉得她已经二十了应该嫁人了,所以把她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我没见过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私心里也不想见。这些导致我写不出来纯感情文甜文,但如果我的文字带给别人的是痛苦,连审美快感都没有的话,那也许是没有意义的,我也在思考,不知道会不会再写。
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我误判了完结时间,昨晚取消申榜的时候已经取不了了,可能还得写一万二,大家想看的可以在评论里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就随便写一点,谢谢所有陪我到这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年郁第一次发现庆虞滴酒就醉是在高考结束后,那一天廖姨把文科精英班的同学全带回家去,摆了个饭局,祝精英班升学率达到95%。
庆虞也去了,大家开始灌酒,也不管人家一个女孩,连廖姨都说:“今天你们使劲喝,我买单!”
庆虞以前没喝过酒,也不知道喝酒之后会怎么样,眼看着阻止不了,只好应下。
她喝完后先是坐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傻笑。班里很多人整整三年都没见她笑过,这会儿跟见了阎王一样,一脸脑袋被门夹了后的呆滞样。
等学霸笑完,她又开始拉着同学们跳舞,唱歌。
街坊开始投诉,大家提议给庆虞家里人打电话,把她先带回去。
有个男生鼓起勇气动了她的手机,拨通她的紧急联系人。
年郁接到电话以后很快赶过来,看到庆虞在人群中跳舞。她还从没看过这样的她,不觉脚下步子慢了些,其他人看到她来也有点尴尬,谁知道学霸的紧急联系人是另一个学霸呢。
一时间现场又是各式各样揣测的眼风。
年郁跟廖姨打了声招呼,要带庆虞走,谁知道庆虞拽住她不放,凑上来好像要亲她。年郁差点吓死,她倒是想过怎么吻她,初吻要隆重再隆重,这么草率的场合,不行。
她往后仰,庆虞扒住她的肩,大声喊:“今天我们终于逃出来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你哥哥的脸色,以后嫂子疼你。”
“!”
察觉到周围一堆询问的眼神,年郁有点撑不住,把人拉着走,但庆虞又非不愿意,扣住她的手腕,眼前大约清明了些,问:“是年郁吗?”
如芒刺背,她说:“是。”
庆虞说:“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我们就在此结拜,以后你管我叫庆哥,我管你叫年妹!”
年郁:“……”
“……”
周遭一片寂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廖姨先反应过来,要拉开两人,结果庆虞巴掌把廖姨拍开,怒斥道:“谁敢动我年妹?”
廖姨被她一巴掌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庆虞已经开始张罗着把他屋里的关二爷抬出来,拉着年郁要拜。
廖姨无语,半响才道:“行,我们都给你俩做个见证,今晚你们就算拜了。”
年郁本来很不情愿,她从没想过平日里小大人一样的女孩能这样粗鲁又可爱,她太稀罕了,不想让别人看见,但如果能让所有人当个见证,似乎也不错。
那就拜吧,让我们的证婚人看着。
第二天庆虞醒来的时候,发现年郁跟她一起躺在酒店床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庆虞慢慢往床边挪,差点摔下去,年郁趁她惊吓之余将她拉过来,不等庆虞说什么,又抱住她的腰往她怀里钻,她可是不着寸缕。
庆虞脸色憋得通红,好半天才道:“松开!”
年郁像听了笑话,“松开?松开什么?你忘了吗,我是年妹啊。”
“……”
庆虞没理她的胡言乱语,醉酒后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今天跟贾渠导演约好见面,她不能迟到。
随便收拾了一下,趁年郁洗澡的功夫跑出酒店,去试镜场地。
参加试镜的只有四个人,她是最后一个入场的。贾渠一脸愁闷,大概是前面三个都不满意。他很看好庆虞,但是不知道庆虞能不能把他心目中的女主角演出来。
没有给台词,没有给场景,静静坐了一会儿。
贾渠说:“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题目,过一会儿通知你。”
庆虞没什么意见,这个机会虽然难得,但演不了也没什么关系,她还年轻。
导演助理不太理解,问:“您不是特意去问过庆总的意见吗,这小姑娘挺合适的。”
贾渠说:“表面合适有什么用,我得看内在。”
助理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庆虞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看到年郁发来一条消息:
€€€€[见字如面,
已洗好,速来。
年郁顿首。]
她往前翻了翻,见上一条消息是:[祝你今晨依然心欢,高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