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提醒江枫,“我记得有人想挑战我,让我哭着喊她姐姐。”
江枫笑容一僵。
季余眠淡淡的道,“你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江枫依旧没放手,“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季余眠眼尾一挑,“我倒是存着那封信。”
江枫脸抽了抽,恼怒道,“你过分!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哄我立字据的!”
季余眠老神在在,“我又没捉着你手逼你写。”
还不是有的人自己爱显摆。
江枫软了,她趁机抱住季余眠的胳膊,“眠眠,季姐姐,你让我进去嘛~”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飘了~”
“你让我进去嘛~”
季余眠冷笑,“有的人可是要打上御龙山,捉我给她跳舞,跳不好不给吃饭的。”
江枫装瞎,“谁说的,污蔑人,这个可没字据。”
她已经趁机偷偷往前推,悄悄用一只手在背后关门。
季余眠看的真切,一手按住门,悠悠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江枫脸一垮,“眠眠……”
季余眠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抱着我睡觉。”
江枫愣了。
好像是这个理。
“但是,我听说关系好的女孩子,都可以抱着一起睡觉!”江枫振振有词道。
季余眠低下头,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沉声道,“胖了。”
江枫笑容一滞,扎心的一批!
“我哪胖了?武者是永远不会胖的!”
她运动量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胖?季余眠尽说瞎话。
季余眠目光打量了一会,还真没胖。
她按走之前的尺寸做的衣服,江枫还是能穿的下,穿的刚刚好。
四年一点都没胖,也一点都没长。
江枫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意味,脸色渐渐发黑,“你在看什么?”
季余眠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明天给你补骨头。”
江枫又气又怒,抓着她的衣领死咬,“都怪你!你说身高都是定下的,锻炼没用!但是叶瑜分明长了!”
江枫比着高度,无能狂怒,“她之前分明和我一样高!!!”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季余眠:“……”
难道不是吗?
江枫怒了一会,又沮丧起来,“我的大长腿,没了。”
季余眠不懂她的爱好,安慰道,“你不矮,很可爱。”
江枫也知道自己不算太矮,也就165左右吧,垫一垫也能168,咬咬牙还能170.
但是她看见季余眠那个子,那大长腿,她就气。
个子高走路都快一点。
更难过的是,叶瑜也高,赵襄也高,就连季黯个营养不良的都比自己高。
除了许瑕小傻子,江枫觉得自己没朋友了。
爱情辣么大,没了.jpg
就这么安慰着,等季余眠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枫已经坐到她床头了。
她美滋滋的靠在床上,吃着季余眠递上来的枣泥豆沙糕,“怎么了?”
季余眠:“……”
……真会撒娇。
这次算是拒绝失败了,季余眠看着她唇瓣的糕渣。
她现在再赶,江枫真的敢哭给她看。
不是装哭,是真哭。
季余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惆怅的伸手抚掉那糕渣。
她到底怎么办才好?
季余眠点着烛灯,“我晚上不睡觉。”
江枫疑惑,“为什么不睡觉?”
季余眠也不解释,“不爱睡觉。”
江枫摸了摸她的眼睫,“骗人,你没有黑眼圈。”
季余眠毫不在意,递来一个泛着刺鼻的香膏,“用这个。”
江枫特委屈。
最后的结果是,季余眠被迫坐在床头办公,江枫抱着她的腰,一会伸腿,一会叉腰,一会翻滚,折腾的不停。
季余眠不为所动,说不睡就不睡。
最后江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女子坐在她枕头边,正好挡住了烛光,江枫闻着熟悉的香味,舒心的闭上眼。
果然,两个人一起睡才是睡觉。
一个人睡那是花花。
由俭入奢易。
江枫都快忘了一个人睡觉的感觉了。
季余眠明天应该不会再这么坚决了吧?
眼皮越来越沉,这是江枫陷入黑暗前想到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65章 故主.
翌日, 江枫神清气爽的钻出被窝,一眼就看见季余眠。
她半靠在她身边,阖着眸。
清晨霜寒, 女子坐在床边, 半边衣衫靠着江枫, 沾了些许暖意,半边冰凉一片。
江枫伸手一探,就发现了这一点。
再抬头时,发现女子已经睁开了眼。
她瞳孔是浅浅的琥珀色, 此时淡然而平静。
“你醒了?”江枫道, “不会真没睡吧?”
季余眠嗯了一声,“没睡。”
江枫幽怨,“不就是一起睡觉嘛,有这么难吗?”
季余眠瞥了她一眼,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道,“既然醒了就起床吧。”
江枫翻了个身, 跟大王八盖子一样, 盖在床上不动。
季余眠并不在意, 只是再次抹起了那刺鼻的膏药。
闻到味道,江枫翻过身, 正好看见女子正慢条斯理的抹着药膏。
她两指并拢, 一下一下的揉着太阳穴, 目光平静, 看不出来任何疲惫。
江枫:“你多久没睡觉了?”
季余眠不语, 慢条斯理的抹完药膏, 才道, “早上吃什么?”
江枫从床上爬了出来,一把将女子拉到自己面前,“季余眠!你多久没睡觉了?”
季余眠蹙眉。
她容颜白皙,眸光一沉,便有些偏冷。
但是江枫脸比她还冷。
江枫沉着脸,一字一句的道,“季余眠,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糊弄过去吗?”
季余眠目光流转了片刻,依旧决定不语。
江枫看的邪火直冒,却不得不承认,季余眠不想说,她还真没办法。
即使明显看出江枫生气,季余眠还是把唇抿的紧紧的。
她说不出口。
兴许是为了安抚江枫,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喜欢吗?”
这是一套白底金枫衣衫,柔软而有质感,金枫不像红枫那么显眼,而是柔柔的暗绣在袖口领口,各个袍脚,只在光焰闪动中昙花一现,便又隐下。
江枫瞄了一眼,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缓和了一点。
说起来,她记得当初季余眠哄她穿衣服的时候,也说了不少鬼话。
江枫冷不丁的道,“你当初把我给脱光了。”
季余眠嘴角柔和,本心情不错,此时却是僵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