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指尖戳着余殊的心口,“余小殊,你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余殊嘴角嘲弄,“彼此彼此罢了,若论能屈能伸,殊可比不得主公你。”
江枫丝毫不以为耻,“不作尺蠖之屈,岂有腾渊之时?”
“头铁容易吃亏,你不知道吗?”
“你比我好多少?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又对视了片刻,余殊道,“还不放手?还怕我打你?”
江枫呵呵一笑,然后极为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我怕疼!”
“我觉得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还是先乖乖被我抓着吧。”
说着说着她又有点好笑,“我们怎么打起来了?”
“刚刚说到哪了?”
余殊嘲弄,“主公贵人多忘事,你刚刚一脚把我踹翻,又糊弄我让我放手转头给我一拳……”
“不会主公都想当做没发生过吧?”
江枫反问,“你不是打回来了吗?”
余殊轻飘飘的道,“但是这口气咽不下去。”
“草,你特么比我还记仇?”
余殊露出了一个假笑。
江枫思考了一会,总算回忆了起来,“不是你先嘲讽我的?别跟我扯什么说没说,眼神!”
余殊眨了眨眼,毫无诚意的道,“这样啊,既然如此,那就算殊的错吧。”
江枫呵呵,“你觉得我骗你?”
余殊拒绝与她讨论此事,从她手中抽回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梳头发。
江枫:“丰碑至今不磨,播其恶于无穷,啧。”
“高祖可不是播其恶于无穷,”江枫道,“害的我想勾搭人,都担心人家相不相信我。”
江枫揉了揉腰,又揉了揉脸,感觉自己的脸被打青了,拿出镜子照。
“我怎么跟她一个职业呢?”
天光昏暗,她照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自己到底脸有没有被打青。
余殊表情极为异样,“你想勾搭谁?”
江枫头都不抬,“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余殊:“李清明吗?”
江枫皱起眉,“你能不能别提清明?”
余殊眼神幽深,“难道不是吗?”
“她对你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你主动,她必然不会拒绝。”
江枫眯起了眼,“余殊,你逾越了。”
她语气陡然阴沉,有种凛然的威势。
余殊却丝毫不惧,“难道不是吗?”
江枫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好一会才勉强将冷意收敛,淡淡道,“我与清明可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能比的。”
“她是我的心腹爱将,”江枫道,“永远都是。”
余殊冷笑了一声,语气说不出的轻佻嘲弄,“可别爱到榻上去。”
江枫瞬间怒了,一拳打在她心口,这次,她手中带着真元。
余殊立刻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正正好对着江枫的脸喷的。
江枫无视了眼角殷红,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拉近,“别惹我生气,余殊。”
余殊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才用手背轻轻拭去唇角鲜血,“我知道了,不会再提了。”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心底一样,“最好如此。”
余殊平静道,“松手。”
江枫没松,而是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你对代侯也不是你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吗?”
“你觉得我是装的,所以宁愿与我开打,也得发泄怒火?”
江枫眉眼微挑,有点似笑非笑,“余殊,我有点看不透你了。”
“你的心,到底是狠,还是不狠?”
“你的表现,到底是装的,还是……”江枫眼神陡然幽深,“真的?”
余殊没什么表情,偏开头拽开她的手,“滚起来。”
江枫呵呵一笑,刚准备起来,忽然天地一震。
余殊刚准备起来被她砸了个正着,疼的想杀人。
轰隆声传来,江枫情急道,“傻逼余殊你敢动手别怪我翻脸!”
余殊:“……”
江枫:“傻狗,你架的什么车?车翻了翻了翻了翻了!!!!”
余殊给她当了肉垫,此时听到她的话也是气的要死,“我以为但凡长一只眼睛都能看见,我根本没驾车!”
江枫:“那不就是你的错?”
“你不是在驾车吗?”
“你居然来打我?”
“那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余殊真的被她气笑了,“江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江枫呵呵一笑,“彼此彼此吧。”
她刚说完,突然后腰一疼,被人一脚踹出了车厢。
还压到了可怜的马匹,让它们哎呦哎呦叫唤了起来。
江枫一屁股坐在地上,眨眼就被淋的浑身湿透,火气嗖的又起来了。
看见余殊出来,她一拳就上去了。
半天后,江枫再次被余殊压在身下,有气无力的道,“这特么叫什么事?”
余殊眼眸狠厉,闻言稍微收敛了一点,淡淡道,“是你又偷袭我的。”
江枫呵呵了一声,懒得理她,“快去把马拉起来,要是淋病了,你给我自己拉车。”
余殊冷声,“我看你在做梦。”
说着,她却是放开了江枫。
眼睛却依旧看着江枫。
无奈是江枫还手太多,她怕江枫又偷袭她。
江枫看她的表情就来火,“我真要伤你就凭你能挡得住?”
“不识好歹。”江枫怒意又上来了。
余殊冷哼了一声,跑去将叫唤了半天的马儿扶正。
江枫淋的浑身湿透,站在边上等她扶好才又爬了进去。
“居然让马儿自己拉车,你真是有个性余殊。”
余殊不理她,鼓动真元蒸干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江枫脱下外衣,随手扔到她怀里,“洗衣服!”
余殊动作僵住,额头青筋跳动。
她毫不犹豫的打开车窗,将衣服丢了出去。
然后继续蒸自己的头发。
江枫抱着手,“你把我衣服丢了?”
余殊不理她。
江枫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发现余殊在赶车,衣服头发已然平整如新。
江枫:“帮我蒸一下。”
余殊背对着她,就当没听见。
江枫从她背后抱了上去,“不然我让你也湿!”
余殊冷着脸回头,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简单粗暴的烧了过去。
江枫没动。
余殊憋屈的收敛真元,帮她蒸干。
江枫指了指头发,“还有头发。”
余殊磨牙,直视她的眼睛,“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枫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余殊憋着火将她头发蒸干,然后狠狠的将她推了回去。
江枫只一身雪白的中衣,直接往地上一躺,“说说薄怀杨。”
好一会儿,余殊才平静着语气道,“我只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后来的印象都是余灵她们的信里知道的。”
江枫:“她小时候什么样?”
余殊思虑了一会,才道,“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