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神,赵襄不屑一笑,“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江枫:“我不知道啊,我不是问你吗?”
赵襄冷哼,“早就想问了吧?”
江枫翻白眼,“……你少来,如果我早想问我不会憋着的。”
“我会直接问你,然后让你把分。身遣散,”她得意叉腰,“我没有做,说明我并不担心~”
赵襄脸色这才好了些,但还是讽刺道,“是吗?我们宣武侯这么大方吗?”
江枫恼了,她看着赵襄转悠眼睛,想找办法折腾她一下。
赵襄及时止口,“我找老师要了个棺材,躺进去了。”
她哎哟了一声,“撞到头了,你等我爬出来。”
江枫:“……”
叶瑾:“……”你思路也跟江枫看齐了?怎么这么野?
京城。
青衣女子捂着头,从棺材里翻出来,一步三晃的往外走。
头晕。
都是叶吾瑾砸的。
*
“咚咚咚。”
沙发上,余殊暂结调息,抬眸看向门口。
门外人矜持的敲着门。
余殊:“……进来。”
江枫一进来就扫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余小殊想没想我呀?”
余殊:“……说正事。”
江枫果然立刻收起笑容,凑了过来,笑眯眯道,“誊抄的笔记呢?我要复习复习。”
余殊挑眉,“那是我家的笔记,我抄出来是为了自己看的。”
江枫笑嘻嘻,“哪能啊,主公看不也差不多嘛~”
她绕到余殊背后,给她捶肩膀,“阿殊,你是不是忘了,温子晋那儿还有别的笔记呢~”
“我们是不是得再换几波,把她榨干再说?”
她不说余殊差点真忘了,闻言她恍然,“对,确实没换完,我说我怎么总觉得温子晋还有点用的。”
江枫忍不住笑,“所以笔记先放主公我那里,你觉得怎么样~”
余殊立刻板起脸,“我觉得不怎么样。”
江枫磨牙,“余小殊~~~”
余殊感觉到她耐心已经快差不多,故意问道,“怎么了?”
“难道主公还想巧取豪夺吗?”
江枫下意识看了一圈。
不知道余殊放哪了。
不然强取豪夺也未尝不可啊。
“哪能啊,”江枫道,“我是那种人吗?”
余殊已经发现她的动作,忍不住好气又好笑,“那你看什么?”
“你猜我放哪了?”
江枫眨巴眼睛,“我哪知道你放哪了!”
“你一般放东西都放哪?”
余殊回过脸,手撑着下巴,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枫:“……你什么眼神?”
余殊眼底掩不住的笑意,“你猜我放哪了。”
江枫恼了,“我不猜。”
但是下一瞬,她又软了,抱着余殊脖子哭嚎,“阿殊,阿殊殊,没有代侯笔记看我要死了呜呜呜……”
不能跟余殊玩硬的,她不吃硬。
余殊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表情。
江枫:“……”
草,这憨逼有什么软也不吃!!!
见江枫垮着比脸,余殊忍不住好笑,“倒也不是不行。”
江枫眼睛一亮。
余殊嘴角微勾,伸出手腕。
江枫下意识伸出手。
余殊瞬间收回手,冷了她一眼。
江枫莫名其妙。
余殊:“我让你看我的手腕!”
江枫:“……”
哦。
她想起来了。
余殊还没忘啊。
噫,小气。
这有什么嘛。
江枫心虚的转了转眼睛,“白白净净的,没问题啊。”
余殊冷笑,“你把捆仙绳给我。”
江枫疯狂摇头,“不给。我要用。”
余殊:“你把自己绑上去。”
她指着床头,“绑半个时辰,我就给你。”
江枫脸色不善起来,“你居然想给你主公玩捆绑play?”
余殊听不懂她的话,也懒得追究,“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必须捆回去。”
江枫才不,“那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余殊见她快走出门了,才道,“那我换一个。”
江枫冷着小脸,转过头看着她,大有一副太过分就直接跑路的意思。
余殊:“绳子给我,你不许有了。”
江枫还是不愿意,“那是我的。”
余殊:“你留着有什么用?”
江枫:“那你留着有什么用?”
余殊呵呵,“防止以后揍你,你再捆我。”
江枫本是想冷脸到结束好谈价格的,此时差点笑出声。
她可以回去再找季黯要一根,多大点事~
她故作犹疑,“可是我有用,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余殊从书架抽屉里抽出一沓子纸张,“你给不给?”
原来在书架里!!!
江枫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以极快的速度将金色绳子交给余殊,将笔记抢到手,转头就要溜。
余殊看着她的背影,好气又好笑,“你说的图书馆什么时候建好?我想看书了。”
江枫想了想,“已经建好了,都开始招图书管理员了。”
“我明天带你去。”她目的达成,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余殊坐了下来,从桌上拿了个果子,一口一口的吃。
过了一会,她斜眼,“又回来做什么?”
江枫若有所思,“你伤怎么样了?”
余殊细嚼慢咽,将嘴里果肉咽干净了才道,“快好了。”
江枫想了想,刚想跟她说下次她留守的事情,又觉得现在说太早了。
她又转过身溜溜的跑路,余殊却叫住了她,“听说长史已经开始建州学了。”
“嗯,对啊,”江枫道,“她已经跟我说过了,怎么了?”
余殊低头咬了一小口果子,嚼了嚼咽下去,才道,“你把南州官员都安排完了,明德先生他们,你准备怎么办?”
江枫:“啊?”
余殊低着头又咬了一口,漂亮的眼睫一扇一扇的,“你打听过,他们不仕是真的不想出仕吗?”
“你有没有象征性的邀请他们出仕过?”
她终于抬起头,眸光好似有着奇异的魔力,吸引着江枫的注视,“毕竟是治国,就算不以九卿相邀,一二郡守也是应有之义……”
“至少,”余殊弯起嘴角,“不能不闻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