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诺慢悠悠走到她身后,踮起脚,歪头看着徐鹤然红彤彤的耳尖,小声道:“你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吧?”
“这里可是酒店哦~”
轰€€€€
徐鹤然脑海思绪爆炸,她鼓了下脸,憋住即将冲口而出的“没有”,假装淡定道:“嗯?”
“什么意思呀,酒店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她惊讶地回头,与黑色的眼睛对视,“难道是让诺诺害怕的,那天不敢自己去花园的东西?”
“天呐,那也太可怕了吧!”
辛诺眯了下眼睛。
“很好。”
成功把辛诺惹生气的徐鹤然揉了下头,被辛诺撞开,连忙跟在她身后。
“我随口说说啦。”
“呵。”辛诺打开门,“下次不等你了。”
“去哪都不等你。”
“别呀。”徐鹤然脸上的红意稍稍褪去,她从口袋中抽出手,鬼迷心窍般,滚烫的手指勾住辛诺高领布料,把人往后拽了下。
辛诺脚步一顿,身体随着徐鹤然的力度往后撞了下,后背撞在徐鹤然的胸膛。
原本不算太生气的女生怒气立马升高。
“徐鹤然,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辛诺转身,抓住徐鹤然的手腕,举起来,问她,“你不想要了?”
徐鹤然移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就是……看你和茶姐都穿高领,我以为是今年的流行呢。”
“那你就勾我衣服?”辛诺盯着她的脸,“你看着我说话。”
徐鹤然缓慢地低头,看了眼辛诺的脸庞,视线不受控制向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就是在那里,有红色的,那个什么,来着。
徐鹤然:“……”
“…………”
“咕咚。”
“我困了,我想睡觉了!”徐鹤然大声道,她从辛诺手中把手腕抽出来,拍拍辛诺的肩膀,“我去睡觉了哦,你也早点睡,晚安!”
再一次面红耳赤的女生扭头,拔腿奔向自己的房间,随着关门声响起,独自站在客厅的女生茫然看了眼自己还没放下的手腕。
“果然……是看到不该看的了吧?”辛诺轻笑,又皱了皱眉,“谁呀,怎么能在外面随随便便做那种事。”
吓到小朋友了吧!
徐鹤然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脑袋,脑子里咕噜噜冒泡泡。
虽然……虽然她是偷亲过诺诺,但是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想在诺诺脖子上那什么!
这是小珍珠该想的事吗。
“啊啊啊啊啊!”
徐鹤然抱住被子在床上滚,直到大长腿被被子缠住拔出不来才老实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她艰难地把脑袋从被子中挤出来,呆呆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徐鹤然安慰自己,连忙闭上眼睛。
“这么快睡着了?”
“徐鹤然?”
“珠珠?”
徐鹤然被一阵呼唤声叫醒,辛诺看着她,摇摇头,将她的被子拽开。
“快起来,助理她们都下去了,我们十点的飞机,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徐鹤然应了声,睡眼惺忪的洗漱,被辛诺牵着走进电梯。
电梯中,季松钰和赵绒绒也在,季松钰仍然穿着高领的衣服,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徐鹤然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的脖颈处,又赶紧移开。
“小朋友,你看到什么了?”季松钰旁边的性感女人轻笑着问她。
徐鹤然紧张地说:“没有。”
“哦?”女人揽着季松钰的腰,笑声低沉,“小朋友,是不是没见过,不懂这种事?”
“我可以教你啊。”
怎么教?
徐鹤然瞬间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她,却见女人将季松钰紧紧搂在怀里,低下头,吻在季松钰的唇上,两张红色的唇纠缠,季松钰不但没有露出羞涩的表情,反而抱住女人的腰,紧紧与她拥吻。
“!!!”
徐鹤然浑身气血翻涌,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一根雪白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下巴,提醒她低头。
她闭着眼都能描绘出的容貌忽然间拉近,黑发女生一只手搭在她的脖颈处,让她低头,她撞入一坛温柔的水中,那水潭清澈,倒映着天上弯弯明月。
似有莲花在她眼中栖息 ,徐鹤然嗅到清莲香气,混杂着女生常用的,几乎浸入她血肉毛孔的清香。
“看她们做什么。”
恍惚间,徐鹤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搂住女生的腰,纤细的,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辛诺的吐息在她脸侧,低头时落在她颈间,那呼吸仿佛有颜色,撞到皮肤时缓慢飘荡,黑发女生的眼旁,便晕出一抹白雾。
“看我,乖珠珠,姐姐不好看吗?”
她听到辛诺用清丽的声线低喃,笑声绵软,让她的心融化成一汪水。
她感受到女生的指尖在她背上游走,像是一条调皮的鱼儿,摇晃着几乎透明的尾巴,如摇曳的云,跳进她心底的池。
“嗯,宝贝珠珠,姐姐好不好看?”
她好像被女生推搡着撞在电梯壁上,徐鹤然觉得热,很热,从心到骨到肉到皮毛,汗珠从额间,从后背沁出,让她热得只能张开嘴喘息。
“好看。”
徐鹤然的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变得沙哑,她下意识抓住女生的手指,紧紧地在手心揉捏,但她只敢捏着辛诺的手,静静凝视她含笑的,又带着调皮情绪的眼眸。
“乖珠珠。”女生夸奖似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顺着下巴慢慢向下,划过她血管怦怦跳动的颈部中央,划过她紧绷成一条线的锁骨,划过她深邃的中央缝隙,划过她紧密的腹部肌肉,停留在腹部上方的位置,轻轻一点。
徐鹤然的身体“轰”地撞在电梯上,她听到无数爆炸的声音在耳边作响,震得她身体轻颤。
“我也很喜欢珠珠。”
面前的女生轻笑着,弯着眼睛,她忽而抬起那只让徐鹤然“兵荒马乱”的手指,摘下扣着黑发的珍珠发夹。
这只珍珠发夹是她送给辛诺的,辛诺很喜欢,经常带着,盘在她浓密黑亮的发间。
此刻,那头柔顺的发倏然落下,徐鹤然耳朵里仿佛听到发落下的声音,像水,或是什么其他的,一泻千里的东西。
她看着辛诺歪歪头,雪白的手臂将发挽至一旁,她那修长的脖颈一侧便暴露出来,被米白色的毛衣包裹着。
“没关系,姐姐给你哦。”
给……什么。
徐鹤然心脏怦怦跳,怔怔看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勾着衣领,就像勾开熟透的水蜜桃的果皮那般,莹白的,剔透的藏在布料下的皮肤跃然眼底。
那修长的脖颈比天鹅的还要柔软,比白雪还要白皙,似乎还带着奶油的香气,却大剌剌,捧在徐鹤然面前。
“宝贝,你想咬一口吗?”
徐鹤然听到辛诺轻轻地询问声,她眼中,那双漆黑的眸温柔而妩媚,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辛诺的样子。
“姐姐给你咬,姐姐想让你咬。”
“来,乖珠珠。”
“你想对姐姐做什么都可以。”
轰€€€€
徐鹤然被诱惑了。
她的理智被抽空,刹那起身,紧扣住辛诺的身体,她低下头,在辛诺脖颈处轻嗅,仿佛要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所有香气一丝不漏地全部吸进鼻腔,藏在身体里。
“可以吗?”她抱着辛诺,轻声询问,却怕被拒绝,紧紧抱着辛诺的腰,“真的……可以吗?”
“你也可以勾着我的腿吗?”她在辛诺耳边低声道。
“可以,乖孩子。”
她听到辛诺的声音。
一只柔软的手落在她发间,带着鼓励。
徐鹤然张开嘴。
“……呸!”
她抹着嘴从缠绕的乱七八糟的被子中起身,茫然地坐了会儿。
“梦啊……”徐鹤然又擦了下嘴,呆呆地,歪着头,看着空气。
“嗯……”
当然是梦了。
徐鹤然心里的羞耻慢慢爬出来,她有些羞恼地摸摸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头发凌乱的女生爬下床,全身通红去浴室洗澡。
早上八点。
辛诺整理好东西,拉着行李箱开门,一抬头就看到沙发上,死气沉沉躺着的某珍珠。
“徐鹤然?”辛诺喊道。
徐鹤然换了件黑色的卫衣,仍然很宽松,卫衣前有一个大大的口袋,女生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小腿垂落,头上戴着卫衣帽子,遮着脸,两只手揣在卫衣口袋里。
沙发旁边,是徐鹤然的行李箱。
“……你几点醒的,怎么不叫我?”辛诺笑着拍拍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