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 第12章

秦邈拿上书站起来,别人赏花赏雪,到秦溯这里成了赏兵器,也不知道除了她和那几个莽夫,谁有这个“闲情雅致”。

“二皇兄可以不去。”

秦溯听得出秦邈的揶揄,抽出腰间匕首,阴恻恻地看着秦邈。

……秦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是去吧,本殿不去,怕你们再打个你死我活,大过年的,给皇室蒙羞。”

摆平秦邈,秦溯还急着回去看沈奕,送也懒得送,抬脚就走。

看着秦溯的背影,秦邈看了一眼秦溯寝宫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等秦溯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花溪正在拔针,沈奕微闭着眼,面色明显好了不少。

“你这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秦溯坐在桌子旁,看着两人,并不过去打扰。

“我还能有什么虚传?我治死的人比我救活的人多得多,要传,应当也是传我是如何如何的毒医吧?”

花溪收好针,喘了口气,“沈小姐可以睁眼了。”

沈奕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秦溯,刚想问她自己药都喝了,花神医也给自己针完了,她跑出去找花溪是找哪去了,但转念一想,这非丞相府,秦溯的行程也非自己所能过问的,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只谢过花溪,沈奕又躺了回去,如以往一般修养。

“沈小姐,若你身子并无疲乏之感,可起身走动走动,多加活动,多有益处。”

花溪提醒完沈奕,还怕秦溯再想起来那事跟她秋后算账,赶紧溜了。

花溪一走,屋内只剩两人,沈奕不想起身,但是有花溪的叮嘱,也还是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准备下床走走。

“绿烟,给沈小姐更衣。”

秦溯扬声叫来绿烟,帮沈奕穿戴好外衫。

被绿烟扶着,沈奕慢慢走动,时不时视线落在秦溯身上,明显心不在焉。

秦溯坐在桌子边,手指沾着茶水,不知道在胡乱画些什么,应当也是在想些事情。

“殿下可有烦心事?”

在沈奕围着屋子转了快五圈的时候,看秦溯还是在鬼画符,忍不住开口询问。

抬眼看了一眼沈奕,秦溯感觉自己这两天烦心的事可是太多了,这回京后的弯弯道道,简直比自己行军打仗复杂多了。

“都是一些鸡零狗碎之事,白白烦扰人罢了,”

这些事跟沈奕说了,也是让她白白费心,秦溯也没说的打算。

沈奕却觉自己失言僭越了,微咬下唇,不再说话。

“殿下,晋少将军在宫外求见。”

有宫人前来通禀,这是秦溯特权,有人来见,直接通传到正阳宫。

秦溯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未去兵营,想来晋少云也是因此事而来。

这些事自己坐在这里冥思苦想也得不出个结论,倒不如出去走走。

“安平,你先安心修养,我出去一趟。”

秦溯站起身来,起身朝外走去。

沈奕微微点头,看着秦溯的背影,“殿下和少将军的感情甚好?”

“回沈小姐,晋小将军与殿下年纪相仿,自小一起长大,又同在战场相伴多年,情分自然深厚些。”

绿烟扶着沈奕,开口解释,这事全京城人尽皆知,但沈奕刚回来,应当并不知晓。

沈奕敛下眸子,未再多言。

秦溯去偏殿换了身厚实骑装,橙颜帮她又多加了一件外披,外披和骑装一样皆是红色,只是领子袖口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难得让秦溯看上去有了些这个年纪应有的明朗活泼。

秦溯拿起佩剑便走,在午门外,早有人为她将红云牵过去等候。

秦溯上马,身后跟着蓝影等人,青戟伤还未痊愈,暂时留在宫中养伤。

一出宫门,便见晋少云正趴在马上,百无聊赖地头朝下,伸手去揪草玩。

“走了。”

手中马鞭一抽晋少云的马,险些把晋少云吓死,看着晋少云忙不迭爬起来的模样,秦溯难得有了些笑意。

“殿下净作弄我,我这马儿可不像红云那般听话,若是跑了我只能天天跑到宫门口哭天抢地,要殿下赔我马儿。”

晋少云从马上坐好,捏紧手中的雪球,扔向秦溯。

对于晋少云这幼稚的偷袭行为,秦溯伸手接住雪球,头也不回,转手糊他一脸,拍了拍手,“过个年不仅把你胆儿养肥了,本宫看你连功夫也懈怠了,等会去军营,先练百来回合给你松松筋骨。”

“殿下饶命!”

晋少云胡乱抹了一下全是雪的脸,哀嚎一声,跟上秦溯。

秦溯如往常一样,巡视完兵营,直接在营中用了午膳,这些兵将都是京城周边的人士,过年三天,都已回家看望过,现在营中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但未免训练有些松懈。

秦溯也不想打击将士们难得的喜庆,但该有的训练还是要有,干脆在营中设赏,一时间整个军营练得热火朝天,不仅没有丝毫懈怠,反而比往日都积极许多。

一直在军营待到下午近申时才打道回府。

一回正阳宫,便去了正殿,却并未看见沈奕的影子,叫来绿烟一问,才知沈奕竟被丞相夫妇接了回去?

听闻是永乐帝准许的,秦溯也说不得什么,只觉烦闷,自己一个人用了晚膳,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秦溯照例起床晨练,剑气纵横,杀气腾腾,周围蓝影等人俱是退避三舍,纷纷猜测又是谁惹了这位煞神。

用过早膳,秦溯又一个人在后花园练了一上午的剑,被赤水提醒,才去沐浴更衣,准备去盛京楼。

看着秦溯这杀气腾腾便要出门的样子,赤水暗自思量,自家殿下自沈小姐走后便是如此,难不成与沈小姐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盛京设宴,摆局

秦溯出了宫,直奔盛京楼。

路过长宁街的时候,虽然知道看不见丞相府,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沈奕的婚事……

想起这事便头疼,秦溯收回目光,干脆不想了,闭目养神。

等秦溯到盛京楼的时候,其他几个皇子基本已经到齐,她这个做东的反而是最后到的。

“小皇妹,你这再晚来一会儿,皇兄们还以为你又是闲得无聊来戏耍我们了。”

六皇子秦允摇着折扇,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秦溯,活脱脱一个笑面虎。

秦溯前世就看他最不顺眼,这辈子倒有了个秦严顶前头,但他也没好哪去。

“各位皇兄来得早啊,此宴既是我设,我自当要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秦溯难得没当场挖苦秦允,冷冷笑了笑,入了座。

“那小皇妹准备了什么,快让我等开开眼?”

秦允也跟着落座,继续在秦溯眼前晃悠。

“急什么?六皇兄你是活不到等会揭晓的时候了吗?”

秦溯从不给蹬鼻子上脸的人第二次的机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允,恢复了他们日常交流的内容。

眼看俩人刚来就要掐起来,秦严刚要站起来拉架,只见秦邈手中的茶杯略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老六,老十,肚子不饿?”

秦溯秦允对视一眼,各自消停了。

不得不说,这兄弟几个可能不把秦严放在眼里,但是绝对是有些怵秦邈的,不光是因为他娘是晋皇贵妃,他身份高,还因为这货阴险还小心眼啊,比小打小闹的笑面虎六皇子可狠多了。

以前秦溯还在秦严的挑拨下能跟秦邈叫板,但现在俩人一个阵营的,她当然也得给秦邈面子。

看到老实闭嘴的俩人,刚要站起来的秦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低头抿了口茶,除了秦溯,没人注意到他捏在茶杯上用力到发白的手。

秦溯一抬手,赤水去通知布菜,秦溯放眼看去,这一桌子,兄弟八个,加自己九个,父皇的十个孩子就差个九皇子秦郁了。

秦郁也是德仁皇后的孩子,和秦溯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但和沈奕一样,身子太弱,病秧子一个,在宫里根本养不住,只能让德仁皇后的心腹嬷嬷带着去南湘寻人续命养着,至今只在八岁那年回过一次京城,受封晋王,封地南湘,证明再无缘皇位。

秦郁和秦溯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康健活泼,一个病瘦孱弱,极易区分。

至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孪生兄弟,秦溯也没什么印象了,他就像是德仁皇后一般,是宫中的禁忌,谁也不许提起,当然,秦溯倒是例外。

“我们难得如今日这般齐聚一堂,就这样干坐着?”

看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秦邈也是很头疼,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闹起来烦人,不闹就这样跟枉死没埋一般瞪着眼坐在这,看着也让人烦。

“二皇兄说得是,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

老八秦峻作为皇家头号马屁精,立马响应秦邈的话,主动起身提议。

然后下一秒,他就收到了老十秦溯,老三秦珩,老四秦桓,略带杀气的凝视。

秦邈看了一眼这几个他口中的“莽夫”,感觉要是真玩飞花令,今天老八能被他们几个当靶子练练。

“算了算了,难得有这个机会,倒不如闲聊一会。”

秦邈感觉自己今天连着当了两次和事佬,对这群家伙的耐心已经马上就要告罄了。

“对啊,倒不如咱们兄弟……姐妹之间聊聊,说起来,最近京中发生件趣事,你们知不知晓?”

老七秦汶先开口,他号称京城百晓生,整日里流连花街柳巷,酒肆茶楼,就没他不知道的事。

“别卖关子,快说。”老三秦珩皱眉催促。

“我这不正要说吗?”秦汶故作神秘地扶着桌子,“就在前几日,咱全京城里青楼的老鸨子,集体失踪了一宿,你们说这事奇不奇怪?

而且第二天,老鸨子们刚回来,花香楼的花魁花溪又失踪了,到现在还了无踪影,你们说奇不奇怪?”

秦汶一脸得意地说完€€€€

其他八位兄弟姐妹:……就不该对他抱有期望。

对这青楼的事,其他几人显然没有半分钱的兴趣,更别说早知此事前因后果的秦溯。

“老七你少说些上不得台面的,”秦桓嫌弃地瞪了一眼秦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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