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89章

“是有当过朋友,但最终在某一个点是必须分道扬镳的。”赵叙宁依旧冷静自持,“我已经整理好心情了,所以不会有太多触动。”

许清竹抿唇,“好吧,但陈流萤那天的表现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是一种情感PUA的手段。”赵叙宁说:“她利用白薇薇对她的爱实行精神控制,且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不断地给白薇薇灌输一种思想,说白薇薇被人看了,身子脏了,甚至是恶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爱她了,除了陈流萤。

所以白薇薇会从心里产生害怕,更离不开她。你那天说是因为你提出了分手的建议,所以白薇薇对你恶言相向,后来我查了一下,因为那时白薇薇已经认为她不可能离开陈流萤了,所以当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的心心理防御机制会把你当成敌人,从记忆中搜刮你所有不好的地方,和你决裂。”

赵叙宁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吧。”

而许清竹已经被这一大段给惊到了,“精神控制?陈流萤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实行PUA手段的不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是在PUA,而被PUA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这就是一种人的劣根性罢了,不过是陈流萤将这种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赵叙宁说:“我给白薇薇发过消息,给她分析过,也确保她是看到了的,但她仍旧没有回复你我,所以我更倾向于她不愿意让我们插手这件事。”

“那就真的不管了吗?”许清竹诧异,“薇薇是我们的朋友啊。”

“她没有把我当朋友。”赵叙宁轻笑了下,“我跟她之间一直也是保持距离的。”

当她发现不管怎样都忘不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时,她就已经和白薇薇说清楚了。

那时她们不过是常常玩游戏,偶尔会在无聊时聊天到深夜,白薇薇跟她吐槽职场上遇到的困难,而她做一个垃圾桶。

她那时是抱着想要进入一段恋情的心去和白薇薇交往的,毕竟两人在游戏上能合得来,白薇薇性格外向开朗,爱憎分明,和她那个性格闷骚的前女友完全不一样,正好也能弥补她性格上的缺陷。

但有天在酒吧喝醉了,酒保喊她让人来接,她下意识拨电话给沈茴的时候。

她就知道,她还没有整理好上一段感情,所以她还算冷静地掐断了两人之间那些暧/昧的火苗。

之后也就是白薇薇住院或许清竹住院,两人会见面。

其余时间都不联系的。

她俩之间并没有别人看上去那样好。

许清竹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无奈道:“你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可能很多?”赵叙宁也没隐瞒,“主要是你结婚了,然后不常联系,所以不知道吧。”

“从我结婚之后,我和薇薇每一次见面,她都在和我说离婚的事情。”许清竹语气疲惫,想起之前和白薇薇的每一次见面,都要去应付和敷衍,后来便不怎么见面了,“我没有和她完全袒露我们家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不停地去敷衍她,希望她不要再说这件事,我觉得我们的友谊破裂是从我的不信任开始的。”

许清竹开始反思。

她非常珍惜白薇薇这个朋友,大学时期很多美好的记忆都是跟白薇薇一起创造的。

在这段友谊里,确实是她不够真诚。

但所有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友谊都不能长久吗?

曾经她听说过同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在毕业之后合租,没多长时间就闹崩了的事情。

也听过去了同一个单位上班的好姐妹,之后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崩。

当时白薇薇说她们一定是例外,因为她们的理想不一样,也不会在毕业后住在一起,她们的友谊一定像吃了保鲜剂一样,长长久久。

可是还没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一段关系的破裂,必定双方都有问题。

但赵叙宁却道:“为什么是从你开始?如果朋友或者好闺蜜是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分享的话,那未免太没有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是需要隐私的,而白薇薇在不断侵占你的隐私空间,你们注定没办法一直当好朋友。”

许清竹:“……”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竹觉得赵叙宁说得有道理。

但€€€€

“赵医生,你有朋友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忽然沉默了,她挑眉,“你算吗?或者……梁适也勉强算?”

许清竹震惊到下巴快掉下来,“梁适什么时候算你朋友了?”

“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赵叙宁说:“值得研究。”

€€€€研究对象也算朋友?

不对。

€€€€你对研究对象也这么性冷淡?

许清竹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赵叙宁。

她不由得再次好奇,“赵医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冷静到难以自持的时候吗?”

赵叙宁微顿,非常严谨地提醒她,“我这辈子还没过完。”

“那就在你有限的前半生里。”许清竹说。

赵叙宁沉默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用怀念又缱绻的语气说:“有的。”

曾在铺满玫瑰花的房间里,在洒落一室星辉的床上,在呼吸不断被放大的瞬间,在那个人将睡袍衣带解开,露出里边镂空到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姣好身体时。

她曾无数次被那人拉下神坛。

她的冷静和冷淡,在她面前向来荡然无存。

如果说赵叙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沈茴的出现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

许清竹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多次想联系白薇薇,却又缩回手。

联系方式就在那儿摆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纠结犹疑之后,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身体好些了吗?】

一直到下午,白薇薇也没回。

中午是梁适下厨,为了满足小姑娘的甜食愿望,梁适做了一桌子甜口。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以及很多漂亮的小蛋糕。

许清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铃铛还在抱怨,“姑姑,为什么没有草莓蛋糕呀?你家里都没有草莓吗?我不要吃芒果的。”

梁适说:“你姑母对草莓过敏。”

铃铛垮着脸,“好吧。”

中午三个人吃饭,梁适做了四菜一汤,手艺确实不错。

吃完之后还有甜品。

许清竹已经懒得问她,为什么突然掌握了甜品技艺?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经由和赵叙宁的聊天之后,她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

吃过了一顿甜到腻的午餐后,许清竹和梁适带着一刻都闲不下来的铃铛去后花园散步。

铃铛伸手触摸风,感慨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梁适忽然想到,“铃铛,想不想放风筝?”

“你家里有吗?”铃铛问。

梁适摇头,“没有,但能做一个纸风筝。”

铃铛诧异:“你会?”

梁适:“……可以学。”

她说得学就是从网上找了教程,然后去家里的杂物间找了一堆材料,带着铃铛坐在客厅地上,开始一步步跟着教程学。

最后当然是……学废了。

弄出来的纸风筝仿佛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根本飞不起来。

看着铃铛失望的眼神,梁适立刻说:“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铃铛眼神亮了,“好!”

“姑姑,我可以要个草莓蛋糕吗?”铃铛说。

梁适犹豫,看了眼许清竹,许清竹说:“别看我,在外面吃了就行。”

“好。”梁适答应。

“那那那!”铃铛逐步得寸进尺,“我可以要一个冰激凌吗?就一个球!”

梁适:“不可以,你妈妈说今天不可以吃冰激凌的。”

铃铛瞬间丧着脸,扁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假装抽噎了一下,“好吧。”

梁适:“……”

铃铛偷瞄她一眼,又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来扯她衣裳,声音又软又糯,“姑姑,真的不可以吗?”

她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紫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梁适,“我就吃一个球,好不好嘛?”

梁适为难,又看向许清竹。

于是铃铛转移攻势,空着的那只手拽着许清竹的衣角,“姑母,好不好嘛?”

许清竹:“……”

没人能抵挡人类幼崽的撒娇攻势。

两人都败下阵来,但和铃铛协商,只准吃一个。

铃铛高兴地应下。

她们出门时,许清竹望着梁适牵着铃铛的背影,心里感慨:这人以后怕不是得成女儿奴?

想完后又兀自摇头。

和她无关。

//

Sally和Cherry来得早。

Sally还拎了瓶好酒来,说要再次和梁适一醉方休。

许清竹和林洛希都觉得她俩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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