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299章

梁适洗漱完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感觉仿佛上午的旖旎还没散去。

她上床坐在床的一侧,另一侧是正在看书的许清竹。

许清竹正在看一本诗集,依旧是全英文。

梁适躺下,侧目盯着她看,昏黄的光线把许清竹照得格外耀眼。

这画面温暖且温馨,特适合拍画报,梁适看得入了迷。

片刻后,许清竹翻了一页,书籍翻页声划拉在房间内响起,梁适的手垫在脑袋底下,袖子刚才因为洗漱还弄湿了一点儿,影响不大。

许清竹不自觉喃喃了句英文,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也还算清楚。

她的英文发音很好听,像是外国影片里常会出现的发音。

梁适心念一动,忽地说:“许清竹,给我念一首诗吧。”

她很少对许清竹提要求,且是如此的直白。

因为许清竹今天和她说,梁适,你要好好做自己。

所以晚上梁适在试着跨出第一步。

许清竹正打算翻页的手顿住,垂下眉眼看向梁适。

梁适满怀期待,浅褐色的瞳仁充满了温情,许清竹的指腹摩挲过书页下方。

清冷声音在房间响起:“梁老师,又在拿我完成KPI吗?”

梁适:“……”

第109章

完成KPI……

梁适这个很久没在职场待过的人懵了一秒, 随后才明白€€€€是绩效考核。

许清竹太聪明了。

单纯从已发生事件就能倒退出一条逻辑,连蒙带猜地理出清晰逻辑线, 然后再来敲诈试探,根据对方表情来判断这件事是否属实。

老实惯了的梁适确实不是她对手。

但晚上这事儿,梁适不是完成任务,单纯地觉得这一幕太美好了,很想听许清竹读诗。

她那清冷的声音读英文诗一定很好听。

而且在梁适看她的时候,对她已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结果她一开口……

啪叽。

滤镜碎了。

顿时回归到现实之中, 梁适撑着手臂侧躺,无奈道:“许清竹, 你偶尔可以不要想那么多。”

许清竹朝她挑眉,笑意里带着几分挑衅, “譬如?”

梁适:“……”

她顿了顿:“譬如我刚才是单纯想听你读诗。”

“那之前呢?”许清竹说:“去密室的时候单纯吗?”

梁适:“……”

没得玩。

许清竹继续道:“请问梁小姐, 你邀请我去密室的时候也很单纯吗?是你本人主观意愿想邀请我一起去那种乌漆嘛黑的地方, 共赴一场梦幻之旅吗?”

梁适:“……”

提到那个密室,梁适头皮还发麻。

根本不能想。

而许清竹这话里带着几分挑逗, 没有一定想知道答案的问话紧迫感, 只是逗梁适。

从她戏谑的目光就能看出来。

梁适偏偏是个不禁逗的,禁不住她漫不经心地问, 又轻飘飘投过来的目光。

在那一瞬间,梁适总感觉自己是没穿衣服。

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许清竹看光了。

临近许清竹发情期,她的信息素总会似有若无地发散出来一些, 房间里弥散着的就是淡淡的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

梁适屏住呼吸, 没有回答她的话。

许清竹靠在床头的身子软软地往下滑了点儿, 和梁适的距离更近些, 尤其是能看到她的眼睛。

梁适和她对视,片刻后又心虚地避开。

终究是梁适忍不住,低声道:“许老师,人艰不拆。”

许清竹笑:“是吗?我感觉……”

“你感觉是错的。”梁适否认。

许清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是吗?”

她问“是吗”的时候压迫感十足,活像是在说€€€€你在骗我。

梁适闭了闭眼,语气尽量轻松,“当然,我就是想听你读诗。”

她再次和许清竹的目光对上,还和她辩驳:“你让我唱歌,我唱了,那你给我读个诗,不过分吧?”

说这话的时候,梁适也没底气,心里还在打鼓。

生怕许清竹再往深一步说,梁适直接把系统的存在说出来。

尽管系统说她不可能会对任何人透露出系统这个东西,但许清竹会用另外的方式套出话来。

梁适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幸好许清竹也只是逗她,并没有一定要知道的想法,所以在她露出犹疑的目光之后,收敛了所有的压迫感,轻笑道:“当然不过分。”

许清竹的头发垂下来落在枕头上,梁适闲着的手无所事事,便摆弄她的发梢。

细软的发丝在一瞬间像是有了灵魂,缠在梁适的指间,一圈又一圈。

许清竹看着梁适轻笑道:“梁老师提要求,提什么都不过分。”

这话宠溺感十足,却偏偏是由许清竹说出来的。

梁适感觉有被阴阳怪气到。

她的手穿过许清竹细软的发丝,在许清竹腰上轻轻捏了下。

临近发情期的Omega身体格外敏感,只是被轻轻碰触便嘤咛一声。

听得人心颤。

分明知道不应该,却还会让人起坏心思。

想让她再叫一声。

哪怕自己也会被勾得没了魂儿。

梁适的手隔着她的睡衣,在危险边缘悬崖勒马,只让那个想法成为想法,并没有付诸行动。

她的手绕过许清竹细软的发丝,低声说:“别气我。”

许清竹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爱生气?”

梁适看向她。

许清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眼睛会弯起来,那双漂亮的瞳孔里映着光。

梁适忽地跟着她笑:“你要想想,是不是自己说话太气人了。”

许清竹挑眉:“还好吧,我面对梁老师都收敛着。”

梁适:“我感觉你是只针对我。”

许清竹:“……”

在片刻的语塞之后,许清竹的目光投在泛黄的书页上,语气慵懒又随意,“反正你是特别的那个不就行了么?”

清冷声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拿了根羽毛,轻轻挠在梁适心上。

梁适玩弄她头发的动作顿住,手还是没忍不住,再次落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下。

许清竹再次轻哼一声。

许清竹看向梁适作乱的手,又看向梁适,“梁老师,你今天好像很活跃。”

梁适抿唇,眼睛朝她忽闪忽闪,“是吗?”

许清竹的手忽地展开,落在她眼睫前。

梁适的睫毛刷过她的掌心。

梁适低声说:“因为你说,梁适可以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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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还是给梁适读了诗,很正经地朗诵,配合着诗的内容变化情感。

但每一句落在梁适耳朵里都带着缱绻意味。

在一张她们刚发生过一些事的床上。

确实很难让人不想歪。

哪怕只是单纯的念一下诗。

那诗有很多,有描写景物的,有抒发情感的,但对梁适来说,重要的不是诗的内容,而是念诗的那道声音。

她半闭着眼听许清竹读诗,困意逐渐袭来。

昏黄的灯光下,许清竹的身影愈发朦胧,像是隔着一层大雾,漂亮得不像话。

而许清竹见她呼吸平稳,便停止朗读,放下了手里的诗集,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到最暗,然后和她以同样的方式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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