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的眼泪湿透她里边单薄的衣衫,全落在她肌肤上。
待哭够了, 许清竹才哑着声音说:“你应该说, 虽然演员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看,但为了我, 你可以只给我一个人看。”
梁适:“……”
梁适被她逗得笑出声,结果许清竹愣怔片刻, 眼泪立刻掉下来, 伸手拍她的肩膀:“不许笑。”
许清竹很认真地说:“我告诉你了的, 哪怕是骗我,也要好好骗我。”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好不好?”许清竹说:“你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肯定无条件配合你。”
“哪怕你的任务是……”她顿了顿:“杀了我。”
梁适一惊,“你在说什么?再这么说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许清竹,你别说傻话。”
“嗷~”许清竹的语调轻松一些,“就像这样。”
许清竹像只刚睡醒的猫一样,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像是在讨好主人,“我好喜欢你这样严肃的调调呀~”
带着哑意的声音不自觉放软,听得人心神荡漾。
梁适抚摸她的发顶,许清竹闷声道:“你吻我的时候要用点力气 ,我才喜欢。”
梁适不知她的要求是何意,却也照做。
许清竹喝了很多酒,接起吻来肆无忌惮的疯,整个人都不安分。
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陷于情爱之中,是十足的笨蛋。
梁适便陪着她一起疯。
在被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许清竹附在梁适耳边偷偷说:“姐姐,你吻得我好喜欢啊。”
“这样……”许清竹含她的耳垂,半边身子都搭在她身上,声音软得不像话,“我感觉在被你好好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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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阳光穿过深色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楼下的车辆开始如梭般流动,就像俞江里的水。
整座城市就像是被按上了发条的齿轮,轻轻拨动便开始运转。
许清竹翻了个身,下意识摸了下身侧,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她的脑袋疼得快要炸掉。
宿醉并不好受,尤其是当晚没喝解酒汤。
喝了那么多酒还衣衫单薄地在冬日夜晚吹了冷风,头痛会加倍。
许清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身上只穿了个吊带背心,纤白的胳膊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手腕处一圈红痕,胳膊肘处也有青紫痕迹。
她是比较敏感脆弱的肤质,平常基本上一碰就红。
而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都被她忘了。
喝醉了就断片的毛病并不会因为在酒醉后做了很离奇的事儿就被改变。
事实上,无论美好还是悲伤,都会被她在醒后忘得干净。
许清竹瞟着手腕上的红痕和胳膊肘处的青紫印迹,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经历了什么。
头痛依旧在继续。
房间里昏暗,没有旖旎味道。
身侧也空落落的。
许清竹想出声喊梁适,却发现一出声嗓子是哑得,甚至哑到不太能发出声音来。
一说话声带都震得疼,嘴巴也疼。
舌头整个是发麻状态,她还尝试用舌尖舌忝嘴唇,却发现连这种低难度的动作都做不了。
是有些过分。
可她很确定,昨晚是没有做的。
所以她更好奇昨晚做了什么。
她连跟谁一起回来的都没有印象。
记忆只停留在和秘书下楼送合作方离开,再之后所有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许清竹疲惫地你靠在床头摁了摁太阳穴,又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床头柜上有一杯温水,她拿起来喝了几口,总算是好一些。
她耳朵灵敏,能听到外头传来的细碎声响。
所以她确定梁适是在家里的,只是在家里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有水流声,所以不确定梁适是在洗漱还是在厨房做饭。
而她在拼命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愈是想记起来,愈是没印象。
到后来,她也就不再为难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主要是手腕处的红痕,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似的。
过了会儿许清竹在自己的枕头旁边发现了一条黑色领带,是她一件衬衫上搭配的,是那种半系式的,一拉就好。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衬衫是她临近毕业时买的,当时想着穿这一套去上班。
结果一直都没去上班,但衬衫还是留了下来。
放在衣柜里闲置很久了。
可这条领带突然被拿出来,还有使用过的痕迹,看上去皱巴巴的。
许清竹皱眉,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太好的场面。
都是她自行想象的,却越想越脸红。
觉得要是真做了那样的事儿,怕不是今天得逃离卫星。
许清竹感觉耳朵烧得慌,她捏了捏耳垂,盯着那根黑色领带看了又看,最终把它丢在一旁,逃也似的下了床。
却没想到刚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她穿的是丝质短裤。
在要站的那一瞬间,膝盖隐隐作痛。
许清竹再次坐回到床的边缘,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膝盖上也有淤青。
手肘、膝盖……淤青。
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可是再多想也是床上那些事儿,许清竹却不觉得什么床上运动能让她伤成这样。
她低敛眉眼再次试图想起来,却发现想不起来。
只好放弃。
她揉了揉膝盖,但那些淤青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掉的。
一大清早起来看到这些,许清竹的心情就不是太好。
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想不起来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正在她难受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她连头也没回就知道是梁适,只顾闷着头揉膝盖。
梁适见她醒了,也不再小心翼翼,进房间走到她跟前,“醒了?”
“嗯。”许清竹继续揉着膝盖,都没抬头。
梁适去拉开窗帘,弯腰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严重?”
许清竹皱眉,“你还好意思问?”
梁适:“?”
“梁老师。”许清竹质问她:“你说实话,是不是在我喝醉以后对我家暴了?”
梁适:“……”
“你真全不记得了?”梁适问。
许清竹没反应,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在梁适还没说话的时候,许清竹忽然伸手戳在她嘴边,“你的嘴巴怎么回事?为什么嘴角破了?”
梁适:“……”
这种只有一个人记得的感觉还挺难受。
主要是昨晚经历的一切都太让人难以启齿。
先是在接吻间隙,许清竹去了个卫生间,回来以后梁适还当她要歇了,结果她兴致勃勃地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衬衫。
只不过把衬衫扔到一边儿,只留下了领带,她将双手并拢放在头顶。
梁适当时都惊了,心想玩这么大的吗?
许清竹说:“听说这样……很好玩。”
梁适:“……”
甚至后来还用那根领带蒙过眼。
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其余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
不过后来梁适心疼她的手腕,把那条领带放在了一边,哄她睡觉。
可她便一直刺激梁适,说梁适的体力不行。
结果被梁适吻到快要窒息。
而她却笑着,声音特奶地说:“原来是我不行呀。”
梁适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气哼哼地说:“知道就好,睡觉。”
孰料许清竹却道:“那我要努力,健身。”
然后她就翻身而起,以做平板支撑的姿势撑在梁适身上。
梁适不解,问她要做什么。
许清竹一脸认真地说:“平板支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