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清竹问:“如果以后她出生了,你还会喊我这个嘛?”
梁适:“?”
许清竹在!撒!娇!
是很软很甜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确定。
听得人心神荡漾。
梁适吞咽了下口水,刻意问:“哪个?”
“就……宝宝。”许清竹用气声说出那两个字。
梁适反问:“为什么不?”
“她到时候出生了的话小小一只,那么可爱,她才是宝宝,我就……”许清竹说着一顿,丧气道:“不是了啊。”
“怎么会?”梁适被她的语气逗笑:“她出生以后充其量就是个……小家伙,你才是宝宝,宝贝。”
许清竹:“……”
“她听到了不会不高兴吧?”许清竹说。
梁适绷不住,笑了。
埋在许清竹颈间笑得肆无忌惮。
许清竹轻轻捶她一下,“笑什么啊?”
“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梁适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许清竹轻哼,“那还不是我梁老师太受欢迎嘛。”
说着眼神忽然一闪,语气瞬间变了,“你的手怎么了?”
梁适错愕地啊了声,立马把手往身后藏:“怎么?”
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许清竹的眼睛。
“手。”许清竹重申。
梁适却下意识继续藏,片刻后,在许清竹的眼神威压下,她把手拿出来,佯装无谓地说了句:“没事儿。”
“过敏了吗?”许清竹盯着她手上的小红点问。
梁适点头。
许清竹皱眉:“你弄了什么?”
“青椒。”梁适说:“晚上掰来着。”
许清竹:“……”
也怪梁适,当时光顾着跟许清竹说话,忘记自己青椒过敏这件事了。
当初也不过用原主的身体用了三个月,再拿回自己身体以后竟然是养成了不喝牛奶的习惯,却忘记自己其实是对青椒过敏的。
见许清竹要起身帮她拿药,梁适立刻摁住她,“我已经涂过药了,睡一觉醒来以后就没了。”
许清竹将信将疑。
梁适继续安抚:“真的,我没撒谎。”
许清竹这才继续躺下来,不过她拉着梁适的手。
片刻后,她忽然轻轻地朝着梁适泛红的手吹了口气,神色认真又虔诚。
仿佛正在祈祷。
分明被吹的是手,梁适却感觉心痒痒的。
等到许清竹吹完,抬起头时就看见梁适眼泛泪花地盯着她看。
许清竹笑了下:“你看什么啊?”
梁适抱住她,腿也压在她身上,却也只是一下,想到她怀孕了,立刻撤掉。
梁适说:“看我老婆。”
许清竹低声笑,“好看吗?”
“好看。”梁适说:“谁都没我老婆好看。”
许清竹继续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梁适抱住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老婆~”
许清竹点头:“我在。”
“老婆~”梁适又喊。
许清竹又应:“嗯嗯。”
梁适继续喊:“老婆~”
许清竹笑:“怎么啦?”
说着忽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咬了下她耳垂,然后用气声喊:“老婆~”
梁适也温柔地笑,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大抵是躺在绵软的云朵上,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
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就是想笑。
抱着这个人的时候就满足到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而梁适低声说:“你刚才那样,好像小时候啊。”
“嗯?”许清竹先问:”什么小时候?“
说完以后忽地警觉:“你……你记得?”
梁适点头:“以前我们被人绑起来的时候,你也这样给我吹过。”
许清竹:“……”
说起来那真是遥远的记忆了。
在起初再见到梁适时总会回忆起来,且是回忆一次痛一次,就感觉整个人生都埋葬在那里了。
她害怕,恐惧。
可现在梁适忽然提起来的时候,许清竹竟然不觉得这很痛苦。
而是准确地定位到了记忆那一处。
那时的梁适手被人咬破了皮,许清竹也是这样,捧起她的手轻轻地吹。
这会儿想起来好像还蛮甜的。
就有一种全世界只有我们才知道的隐秘感。
许清竹却惊讶:“你竟然还记得,我当你忘了。”
梁适笑了下,“是全忘了,但又想起来了。”
在她去那个世界的时候,只是后来没有机会跟许清竹说。
梁适忽地问:“所以你当初是因为这个才嫁给我……她吗?”
许清竹点头,自嘲道:“没想到还嫁错了。”
“要不是亲自遇见,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梁适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提及了小时候的事情,却也都默契地没有去提那些事。
而是随意地聊。
完全没什么主题。
不一会儿,许清竹便睡着了。
梁适轻轻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午安,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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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梁适和许清竹一起去赵叙宁那儿收拾东西。
但许清竹没上楼,仍旧有点儿困,便在车里闭眼假寐。
梁适说上楼把赵叙宁一起喊下来就行了,三个人正好一起吃个饭。
赵叙宁正好在家,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看电视,是一部热血动漫。
梁适看见以后惊奇,“你竟然还看这个?”
赵叙宁:“电视随机推的。”
梁适:“……”
梁适跟赵叙宁简单讲了要回去的事儿,结果赵叙宁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仿佛早已料到,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喝酒。
梁适问她:“你今晚不值班去啊?”
赵叙宁:“我休年假了。”
梁适:“……”
片刻后,梁适惊奇:“可真是难得一见,工作狂竟然不工作了。”
赵叙宁:“……”
梁适收拾完东西出来的时候,赵叙宁才看似平静地道:“沈茴好像要订婚了。”
“我去?”梁适震惊:“跟谁?是言霖吗?这么快?”
赵叙宁:“……不是。”
梁适没说话。
只听赵叙宁缓缓道:“是我们大学同学。”
梁适:“?”
梁适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硬挤出了一句:“那你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