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闻起来真的很想咬一口啊。像蛋糕一样。”林珞珞小声说，又有些担心自己咬得是不是太重了，“破了吗？”
“没有。走吧，上楼了。”
从车里下来，林珞珞把外套抖开，给她披上：“下次，别用这个香水了。”
“怎么？害怕这个味道会招蜂引蝶？”
“不……”林珞珞倒是没往那方面去想，“给我闻得有点饿了。”
明明不就之前在她爸妈那里吃饭都吃不下了，现在竟然觉得有些饿了，怎么想都是这个味道勾的。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席灵玉失笑：“那，想吃点什么？”
从电梯里出来，林珞珞说：“来点甜的就行。”
最后，席灵玉给她做了一份甜饼，林珞珞风卷残云一般地吃完，总算不觉得那么饿了。
收拾完餐桌，林珞珞去洗漱，外婆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两人这才想起来，今天过节，都还没有跟外婆联系。给外婆道了个歉，又跟老太太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躺在床上，林珞珞打开手机，随手播放了一首轻音乐。
“怎么今天突然想听音乐了？”
“没什么。”往她怀里拱了拱，林珞珞闻着她身上即便洗漱也还残存的淡淡香水味，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
轻微的刺痛传来，席灵玉也没拦她，只是失笑着问：“真有这么想咬？”
“有。”林珞珞说着，又在另一边轻轻咬了一下，结果没选好位置，咬到了睡裙的吊带。
越看越觉得那两根细细的带子碍事，林珞珞伸手过去，顺着她的肩头，把带子拉了下去。
席灵玉按住她的手，低声问：“老板娘追回货款，准备发奖金了吗？”
“你要不要呢？”
“当然。”
剩下的话被湮没在了这个秋夜里，只剩下手里的轻音乐在不断循环，舒缓的节奏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断拍在沙滩上，带来一波又一波海风的咸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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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林珞珞看了眼手机，发现了来自林昕的消息，说已经上了飞机，准备回去工作了。
林珞珞回了一个“落地后给我打个电话”，这才揉揉眼睛起床。
一边洗漱一边翻看着其他的未读消息，林珞珞看到了林度昨晚发来的：【姐，你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刚回来就让你看到这些。】林珞珞单手回着消息，【今天补偿你，想吃什么？姐姐请你去吃。】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跟席姐好好二人世界吧，我都听说了，她工作挺忙，你俩最近总是聚少离多的。】
看着林度发来的消息，林珞珞笑了笑：以前那个整天追在屁.股后面的小姑娘，也长大了啊。
【最近她没什么工作了，没……】消息编辑到一半，林珞珞就听到席灵玉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着，就是小姑姑有些冷的声音：“什么？”
林珞珞停下编辑消息的手，从洗手间走出来，走到她身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席灵玉摇了摇头，似乎在认真听那边讲话。
见状，林珞珞也没有再问，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准备等她打完电话再问。
随着那边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席灵玉眉头越皱越紧。
“我知道了。”全程只说了这么两句话的席灵玉终于挂掉了电话，然而表情却十分凝重。
林珞珞还没见过表情如此凝重的小姑姑，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表情，绝对不会是席家的事情。席家的事还不至于让小姑姑感到如此头疼。
“婵媛被人举报了。”
“恩？！”林珞珞震惊之外，完全不理解：这能被举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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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婵媛’最近不是借着秋招的机会在招聘新人吗？”席灵玉站在窗边, 双手环胸，看向窗外。
林珞珞点点头：“恩，是招聘上出什么事了吗？”
“对, 被人举报招聘涉嫌性别歧视了。”席灵玉冷笑一声，“而且，还是歧视男性。”
这两句话林珞珞都明白，但是组合在一起，林珞珞怎么也想不明白。
性别歧视？歧视男的？这是在说什么上古笑话, 还是超时代的未来笑话？
“那现在被举报的话，是什么情况啊？”
“相关部门约谈了。”席灵玉眉头依旧皱着, 小声用江临方言说了句脏话。
林珞珞没听清：“恩？”
“没什么。”席灵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只是在说有些人已经疯了。”
“确实。”林珞珞想起自己应聘时看到的那些招聘信息, 还有面试官对女生的专属提问，心里更不爽了, “那你最近还要回去吗？”
“暂时不回，公司已经有人去负责这事了, ”席灵玉转过身来, 背对着窗户，“如果还不能解决，我再考虑回去。吃饭吧，你今天不是还有课吗？”
“没……老师刚刚发消息说调课了。”林珞珞面不改色的撒谎。
然而, 视线相对的人已经看穿了她：“哦？给我看下通知消息。”
林珞珞：……
看她反应, 席灵玉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乖乖去上课, 公司的事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调查就随他们去。”
“可是……”林珞珞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理由能被举报到约谈，本身就已经够离谱了, 就算继续调查下去，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如今的时代，早不是那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时代了。
这可是一个空口编造的谣言就可以轻易逼死人的时代。
“没有可是，要不我陪你去上课？”
林珞珞赶紧摆摆手：“不用了。”
今天的小姑姑肯定会很忙，即便公司那边有人负责这件事，但如果这事闹大了，对于一个刚刚创立的新品牌来说，可以算是致命打击了。所以公司那边的决定，肯定要第一时间找席灵玉商量。
“那你自己会去乖乖上课吗？”
点点头，林珞珞有些不太情愿地说：“会。”
“乖。”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席灵玉朝厨房走去，“早饭想吃什么？”
“你去洗漱吧，我来做饭。”林珞珞拦住她。如果是自己的话，现在肯定想用凉水洗把脸让大脑清醒一下。
一睡醒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算是小姑姑的话，现在大脑里应该也乱糟糟的吧。
“好。”席灵玉也不跟她争，转身拐去了洗手间。
翻了翻冰箱，林珞珞找了速冻水饺出来，烧水煮了一锅。一边等着锅里的饺子飘起来，林珞珞忍不住想：这次会是阴谋吗？现在她山之石越做越大，肯定会有人看它不满的吧……这事应该跟席家没什么关系吧？江临那边的事，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不……也说不好啊。林珞珞盯着透明锅盖下的沸水发着呆：这一家人已经疯了，谁知道会做点什么呢？但是他们现在还有心思分心做这些事吗？
滚沸的水花顶起了锅盖，溢在了灶台上。沸水的声音拉回林珞珞的思绪，“啊——”的一声，赶紧开始关火收拾面前的小问题。
“怎么了？”
林珞珞擦掉灶台上的水痕，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人：“没事，不小心让水沸出来了。早饭吃饺子可以吧？”
“当然。”席灵玉看了她一眼，进了厨房，拿了盘子动手盛出饺子，“你拿下筷子吧。”
林珞珞拿了筷子还有醋出来，给自己倒了一点：“你要吗？”
“来一点吧。”
给她也倒了一点，林珞珞坐下，开始心不在焉地吃饭。
席灵玉也注意到了，从她面前的盘子里夹走了一个饺子，果不其然，小姑娘毫无反应。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能去好好听课。”席灵玉停下筷子，无奈地看着她。
“所以说，我今天请个假好了。”林珞珞抬起原本低着的头，看着她说，“你看，我现在真的放心不下嘛。”
犹豫了一下，席灵玉问：“一节课不去没问题？”
林珞珞赶紧点头：“肯定没问题！不会影响最后考试的！”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请假的。”最后还是席灵玉妥协，“现在可以安心吃饭了吧？”
“可以了！”林珞珞飞速地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饺子，“我吃饱了。”
席灵玉也吃完了，跟她收拾完餐桌，看了眼手机上不断发来的消息，把她叫到了书房。
此时，邮箱里也已经有几封邮件了，新的还在不断发过来。
打开邮件，席灵玉直接调转屏幕，让小姑娘跟自己一起看。
邮件写得很清楚，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几乎都交代清楚了。林珞珞看完之后，脸色比席灵玉还黑。
“这还有道理吗？”林珞珞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那些直接在招聘简章里写‘限男性’和‘男性优先’的不比这些过分？”
婵媛的招聘简章里别说是写“限女性”了，连个“女性优先”都没提过，只不过最后录取名单全是女性罢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女性品牌，女性的设计更符合公司文化理念也不意外啊。
林珞珞看着席灵玉下载了另一封邮件里的附件打开，里面是这次录取人员的简历跟过往作品，还有一个视频文件。
“这个视频是什么？”
“面试时候的录像。”说着，席灵玉打开了电脑的外放，点开了播放。
面试视频足足有四个小时那么长，看来来应聘的人实在是不少。
“要全部看完吗？”
“恩。”席灵玉说，“为了后续方便回应，必须要全部看完，只有了解了全部经过，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