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头发都不用吹了。
没准一会儿就被浑身的热气烘干。
景青夏镇定了一下,顺手就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门边的插座上。
“怎么可能?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都不可能离开我女朋友一步!”
景青夏说的很大声,像是在叫嚣着什么,其实害羞得不行。
说完就打开吹风机吹头,一点也不敢听钟茗雪那边的动静。
钟茗雪顿时闭上眼。
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憨憨呀?
可是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嫌弃的话来。
因为。
也好可爱。
钟茗雪想着,用被子盖住了口鼻,藏住了笑意。
景青夏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却莫名感觉到身后床上的人在笑。
可是她不敢回头,缩着脖,吹头,面红耳赤的。
吹了五六分钟。
本来就是易干发质,这会儿早就半干不干。
可是景青夏拿着吹风机的手晃了晃,怎么都放不下来。
怎么敢放下吹风机?
放下吹风机要面对的是呢?
面对的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女朋友!
这可太可怕……
太可怕?
景青夏想着,关掉了吹风机。
这有什么可怕的?
那可是可可爱爱的女朋友!
景青夏红着耳朵,蹑手蹑脚将卧室门锁好,走回床边。
钟茗雪还藏在松软的被子里。
这次憨憨景青夏学聪明了,没去询问是不是一起躺着,也没有犹豫纠结,直接躺进了被窝。
被子底下飘出来的是沁人心脾的冰镇柠檬酒。
房间里地热和中央空调的暖气将冷意全驱散,只留下了清香和醉意。
景青夏忍着浑身肌肉的抖动,钻进被窝,没有言语,径直抱住了软乎乎的钟茗雪。
钟茗雪身体一僵,但很快放松,转头也反抱住景青夏。
景青夏始料未及,也是身体一颤。
钟茗雪轻声笑了出来。
景青夏想都没想就做出了早就想做的事情,捏着钟茗雪的脸颊,小声问道:“你笑话我啊?”
这脸,细嫩的手感。
捏脸的力道不重,却有种要被脸上肌肉反弹回来的触感。
果然捏起来好舒服!
钟茗雪轻哼一声,晃了晃头甩开了景青夏的手。
把景青夏的肩窝蹭得痒痒的。
看到这小猫咪的模样,景青夏也笑出了声。
“你不是也笑话我吗?”钟茗雪闷声,气息全都毫无保留地吐在景青夏的脖子上。
“我不是笑话你,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说出来,你不一定记得呢。我们跟雅洁和乐山一起去的猫咖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啊。”钟茗雪的思绪飘回那个时候。
那是她被骗进小面馆的第二天,那也是她真正开始对景青夏信赖的第二天。
她记得,那天阳光很好。
她也记得,景青夏很温柔,一直一直陪着自己,虽然不像现在这样相拥,却温柔地拿捏着分寸,让自己舒服稳妥。
钟茗雪想着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那块疤痕已经微不可查,但小小的线条起伏,依旧说明它的存在。
景青夏总能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陪着自己,那次也好,这次也好,下次也好。
想着钟茗雪手里的力度重了重,想要将自己完全黏在景青夏的身上。
却听见,景青夏的笑声像是从空气中传来,又像是从紧贴的皮肤上传来。
“对,就是这样。”
“嗯?”
钟茗雪有些疑惑。
景青夏却笑得很开心,同时给出了她的解释:“你还记得,我们在猫咖里见到的那只暹(xian)罗猫吗?”
钟茗雪没有给出回答。
但是景青夏分明感觉到钟茗雪的腿动了动,擦过她的腿边,仿佛是无声的抗议,抗议着景青夏意有所指,旧事重提。
确定恋爱关系时,回忆局难道不是最有趣的吗?
以前那些脱单的战友分明就是这么说的,回忆局最能快速拜托确定恋爱关系初期的尴尬。
景青夏想了想,还是决定接着说。
“当时那只小猫咪跑来蹭我腿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哇,这只猫猫长得和钟茗雪的头像好像哦。”
钟茗雪抬起头,幽怨地看了眼景青夏。
可是看到景青夏的笑容太过有感染力,最终放弃抵抗,轻哼了一声说道:“是啊,我的头像就是一只手绘暹罗猫,怎么啦?”
听到钟茗雪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质问自己,景青夏动了动身体,抱着钟茗雪的手也紧了紧。
笑着说道:“就是,当时觉得:啊,这只猫咪好像真的跟钟茗雪很像。她应该也喜欢我。嗯,没想到你真的喜欢我了,而且是这种喜欢。”
“谁……谁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钟茗雪没有办法反驳,可就是硬要反驳。
这种话明明不要回应就好了。
发热期弄得自己,软萌软萌的。
听到钟茗雪的反应,景青夏一愣,难道真的那个时候就有点喜欢了?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
“钟茗雪,你知道你自己很可爱吗?”
钟茗雪强行回了一记白眼,抿着嘴什么都不说,可是嘴角放不下来。
好了,我知道,好了吧!
但钟茗雪不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哼声说道:“都是发热期害的,我现在不想说话。”
景青夏分不清是不是因为易感期,对钟茗雪更加没有抵抗力。
好想吻她。
景青夏止不住笑意,趁着钟茗雪放松一些,一下就凑了上去。
轻轻的,浅浅的,将自己的喜爱完全表达出来。
景青夏的脑海中响起了旋律。
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注1】
被景青夏轻轻亲吻的钟茗雪愣住了,她凝视着景青夏。
景青夏依然还是那带笑的表情。
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钟茗雪。
于是两个人又吻在一起。
轻吻变成了深吻。
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力。
柔软的吻在不断加深。
分开时,两个人都不再好意思看向彼此。
扑通扑通。
钟茗雪的心跳很快,毫无保留地和景青夏的心跳撞在一起。
再这样,又要进入发热期了。
钟茗雪嘀咕着。
明明只是自言自语。
却因为贴得太紧,被景青夏读取。
景青夏的气音喷在耳边:“是吗?那以后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不止我需要参加,你也需要训练才对。”
钟茗雪轻抿着嘴:“本来就是同时训练的,你以为我好受吗?”
这倒是让景青夏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