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休息一天,周四照常更新,然后下章入V,到时候会有万字/三章掉落哦~
——
感谢在2021-08-01 14:19:52~2021-08-02 14:3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人傻,冒得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萧儿 117瓶;奶啤饼干 84瓶;懶得取名 68瓶;辛小娅 50瓶;洛书 30瓶;宝宝 24瓶;晨光熹微 20瓶;弋 14瓶;21172197、zan 10瓶;读读看看写写 9瓶;沉迷吸猫民政局 5瓶;長島冰茶它不醉人嗎 3瓶;七三i 2瓶;火山啊火山、松花酿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煮酒
纵使赵长夏平常行事能做到处事不惊,但面对这种情况,依然会稍微紧张和担心。她镇静地安抚曲清江道:“你不要着急,需要我做什么你吩咐一声,我替你办。”
“我想请你帮我去乡里把郎中请来,他就在苏度里,也就是离集市不远的那个地方,他姓李,医馆前有一棵杏树……”
赵长夏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记住,眼下曲家能主持大局的只有你,所以你不能慌。”
曲清江冷静了不少,手也不怎么抖了,她点点头:“我知道的,你快去快回,夜晚赶路小心些。”
赵长夏去杂院牵了马,滴了两滴眼药水,然后策马往苏度里赶去。
苏度里离浦村有三里路,虽说以赵长夏的体能别说跑三里路,就算跑三十里路也绰绰有余,可眼下不是训练的时候,她必须争分夺秒。
况且这马也不是为她准备的……
她去到李郎中的医馆,将人从睡梦中叫醒,三两句话把事情说明白后,直接将他扔到马背上迅速往曲家赶。
李郎中从马背上下来后,屁股疼不说,两腿都是软的。
“你、小伙子,你太狂野了,还好我身强体壮,不然一把老骨头哪里够你折腾的?”李郎中批评赵长夏。
赵长夏虚心接受批评,道:“事态紧急,我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等郎中替郎君看完病,要如何责骂、处罚我,我也绝无怨言。”
李郎中分得清主次,抓起自己的药箱往曲锋屋里走去:“罢了,先治病救人。”
曲清江陪在曲锋的身边,李氏去厨房里熬药了,田氏跟荆溪也是忙里忙外,赵长夏担心生变,所以一直在门外待命。
时间悄然流逝,曲锋在李郎中施针后,咳嗽得没有那么严重了,咳出来的痰也总算没了血丝。
李郎中收了针,皱着眉头开了新的药方交给曲清江,道:“曲郎君的病没法根治,小娘子也是清楚的。眼下病情恶化,只能加大药材量了,还额外添了些草药,就是有点贵……”
曲清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多贵,只要能救我爹,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无所谓。”
她担心她爹的病情还会有反复,所以请李郎中在曲家下榻。李郎中可不想再被赵长夏扔在马背上了,便顺势答应下来。
曲清江安排荆溪去给李郎中整理厢房,她见赵长夏似乎一直在门外候着,便过去道谢:“谢谢你六月,若非你这么快就将李郎中找来,我爹只怕……”
刚才她全部心思都在她爹身上,没能顾及赵长夏,这会儿终于腾出时间来。
赵长夏道:“不必言谢,郎君待我不薄,我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她顿了下,“郎君得的是什么病?”
“我爹那是先天不足之症,从娘胎里带来的,以前虽然体弱、多咳嗽,却不至于咯血。如今他年近半百,身体是越发虚弱,除了夏天的时候好受些,其余季节随时都会发作。”
曲清江说着,鼻头一酸便忍不住想落泪。赵长夏见她眼眶泛红,还有些肿,只怕是已经偷偷哭过了两轮,便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有李郎中在,郎君会没事的。”
赵长夏不懂医术,除了在一些琐碎的事上帮帮忙之外,对曲锋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她也曾想到系统,只可惜除了舒筋活络的药以及眼药水之外,系统既没有上架,也没有奖励任何药物。甚至她询问系统是否清楚曲锋的病情,系统也只会装死。
“嗯!”曲清江故作坚强地点点头,“李郎中给爹施针后,爹确实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再哭鼻子了。”
曲清江将眼泪憋了回去,又别开脸,道:“我没有哭鼻子。曲家眼下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我,我怎么会哭鼻子呢?!”
赵长夏:“……”
哭鼻子跟主持大局有什么关系吗?
她们聊着天的这会儿功夫里,李氏已经给曲锋喂完了药汤,从房中出来,道:“乐姐儿,郎君已经喝了药歇下了,你也回去歇着吧,郎君这儿有我看顾着呢!”
曲清江摇头:“小娘先回去睡吧,我在外头再待会儿。”
“你若睡不着,那就先回房多穿件衣裳。这夜里霜重露寒,夜风又冷,可别连你也病倒了。”
“小娘说得是。”曲清江起身回房。
李氏等她走了,才压低声音对赵长夏说道:“郎君想见你。”
赵长夏的眉峰扬了扬,也没说什么,走进了曲锋的房间。
李氏关上了门,虽阻绝了寒风,屋内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升高,反而透着股阴冷的寒意。
屋内窗户紧闭,浓浓的中药味弥漫至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床上有很轻的咳嗽声传来。赵长夏唤了声:“郎君。”
“私下我们不必以主仆相称。”曲锋的声音嘶哑,中气不足。
赵长夏抿唇,一时间摸不清楚他把自己单独喊进来做什么。
曲锋单刀直入:“这次把你喊进来,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这次虚症来势汹汹,我都险些以为自己可能会就此死去,而在被病痛折磨得最痛苦的时刻,我其实也想过,我已经被折磨了几十年,若能就此解脱也好。
“可是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我想到了乐娘,想到了我若病死,那我可怜的女儿只怕会孤立无援,任人欺负。我还未给她铺好路,我怎能就这样去了?
“我这次挺了过来,但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挺过来,所以我想求你替我保护她。”
赵长夏无法轻易地答应这个请求,因为按照对方的意思,她得一直留在曲家给曲清江当护卫,不仅要替曲清江解决人身安全方面的威胁,还得应对小人在背后耍阴招,更要协助曲清江撑起曲家。
这跟刘皇叔托孤似的,如此重任,她怕自己干不来。
不过,曲家给她提供庇护,她回报一下曲家也是应该的。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曲锋道:“你说。”
“我无法保护她一辈子,——或者说,她并不需要别人一直保护她,因为她自身的能力就很强,即使一无所有,想必也能靠自己的能力重新振作。如果不过是因为有郎君的庇护,所以她还未展现坚毅霸气的那一面。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会尽我所能,让她前进的道路上少一些绊脚石。等她找到一个能和她携手并进的如意郎君,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时,我便按自己的心意来决定我的去留。”
曲锋:“……”
虽说赵六月对乐娘的信任让他很是动容,但,难道是他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赵六月是这么理解他的话的?
赵六月以为他是在托孤吗?!
曲锋觉得好气又好笑,要把话挑明白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算病入膏肓,若早早地给了赵长夏暗示,说不准“他”会因此而生出别的心思来。
他沉吟片刻,道:“我也不会亏待你,除了眼下你种的那八亩田之外,我再另外赠你二十亩田。你在曲家以仆役的身份干活时,工钱也不会少……”
赵长夏摆摆手:“这些以后再说,郎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休息。”
她没有身份证之前,给她多少田地都只是画大饼。况且八亩田都搞得她累死累活,再来二十亩,只怕她浑身上下都得贴满药贴!
曲锋有些摸不准赵长夏是心机太深,知道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但结合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观察,他选择相信赵长夏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总算是可以踏实下来了。
赵长夏要离开时,他又补充:“这事你先别告诉乐娘。”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
曲清江换好衣服过来,见赵长夏仍在,心里感到踏实的同时,也甚是高兴。不过考虑到大家都忙了一晚,赵长夏也挺累的,没必要让她陪着自己熬,便道:“六月,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赵长夏确实也有点困了,但她想到自己答应曲锋的事,心想这时候的曲清江应该很需要人陪,她陪在曲清江身旁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白天睡得多,眼下不困。”
曲清江心中松快,试探地问:“那你坐到这边来,陪一陪我?”
赵长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曲清江搓了搓手,望了过去:“我特意多穿一件内衫,结果还是有些冷,你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
“还好。”表面上,赵长夏只穿了两件衣服,实际上,她还有一件打底的T恤。虽然依旧会感觉到寒意,但也不会被冷得瑟瑟发抖。
曲清江外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等我会儿!”
说完,又往内院跑。
过了会儿,她提着一个炉子和一坛酒过来,道:“左右坐着无事,不若煮点酒暖暖身子。”
提及酒,赵长夏的脸色有些微妙,道:“我不怎么喝酒。”
“啊,为何?”
赵长夏的目光闪了闪:“容易误事。”
曲清江有些遗憾,不过她也不强求:“那我只能自己喝啦!不过这酒是自家酿的江米酒,醉不了人。”
小火慢慢加热江米酒,直到浓郁的香气开始四散,曲清江舀了一勺酒到酒盏上浅酌。
这酒的香气与赵长夏印象中浓烈的白酒香气完全不同,它是甘醇中带点甜味,似乎真如曲清江所言,这酒压根喝不醉。
曲清江见她在闻到香气后眼眸已经发亮,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变化,觉得她甚是有趣,便也给她舀了一盏,道:“试试?”
赵长夏抿唇,内心颇为煎熬,一方面告诉自己酒量不好别丢人现眼,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会儿已经不是在部队里了,喝酒误不了事,且这酒的度数也喝不醉。
最终她端起酒盏,抿了口温热的江米酒,不得不说,这酒确实度数不高,还带有一点甜味,却比她想象中好喝。
她又喝了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有一股热意从喉咙至胸腔,再发散至四肢百骸,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好喝吧?”曲清江笑眯眯地看着她。
赵长夏应了声,问她,“小娘子很喜欢喝酒?”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还以为曲清江这样的小姑娘滴酒不沾的。
“我喜欢这江米酒,它的味道并不寡淡,也不像外头的酒那么呛鼻,甘香甜美。不过再好喝也不能多喝,伤身,所以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也很少喝。”
赵长夏理解她。别看她爹病着,她却在这儿喝酒,显得很没心没肺。实际上她心中的愁闷无处排解,喝酒或许还能消消愁。
忽然,曲清江放下了酒盏,凑到了赵长夏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赵长夏被拉回了思绪,却没有任何防备的举措,不禁愣了愣,暗暗反省自己许是喝了酒,连神经都被麻痹了,降低了警惕心。
她对上曲清江的双眸:“怎么?”
曲清江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道:“六月,你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赵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