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杏花白 第105章

  驴哥儿:我要找纪娘替我教育你家周老板!

  祁旺旺:……

  宋山药:你们吵啥,唐嘴炮跟赵狼灭都没说话呢!

  唐嘴炮:我的神通在她娘子看来竟然不算神通?心理不平衡中,勿扰。

  赵狼灭:嘻嘻!

  宋山药:你也不用忧伤,你的金手指能让你收获孩子,她的金手指可以吗?

  赵狼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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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计划

  赵长夏与曲清江不知道她们误打误撞,消除了落英与芳芷的怀疑,此时的曲清江被勾起了好奇心,便一直缠着赵长夏问她这是使得什么神通。

  赵长夏很难解释系统、活动跟皮肤的关系,便用了个较为形象的说法,道:“这叫催眠,属于戏法的一种。一般戏法是欺骗人的眼睛,而催眠则是欺骗人的大脑与眼睛,使得被催眠者的潜意识里会有催眠者想要对方知道的信息。”

  她说得高深,曲清江却一下子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催眠了她们,让她们认为你是男子,而她们便对你的男子身份深信不疑?”

  “差不多是这样。”

  “那我为何没被你催眠?”

  “我没催眠你,况且娘子意志力坚定,不会轻易被催眠的。况且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催眠,每催眠一次,就会很耗费心神,除非是迫不得已。”

  明知她是在哄自己,可曲清江仍旧感到开心,并且松了一口气。

  “那你还会催眠别的吗?”

  “不会,催眠术不好学。”

  曲清江点点头:“也对,真这么好学,天下只怕都乱套了。”

  “行了,你训练去吧!”曲清江说着,将赵长夏推出门,然后将门闩给栓上了。

  赵长夏:“……娘子?”

  门后响起曲清江的冷哼:“哼!今晚你去柴房睡吧!”

  虽然不需要担心赵长夏的身份会暴露了,但并不代表她认可赵长夏的冒险之举,万一没催眠成功呢?没当官时还好,可当了官,身份再暴露,那就是欺君之罪!

  赵长夏:“……”

  以前不是没分过房,不过那时候曲家的空房间很多,这儿的房间原本也勉强够住,可多了两个婢女,空房间便没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睡柴房的待遇呢!

  赵长夏决定去做几个俯卧撑冷静一下。

  锻炼完之后,巷道里传来了二更天的铁牌敲打声。

  和乡下地方二更天已经万籁俱寂不同,汴京这会儿仍旧是灯火通明,诸色酒楼比白天还热闹。赵长夏都要感慨一句:“汴京真不愧是政治、经济中心。”

  虽说外头还很热闹,但曲清江的生活习惯还没变,因而早早便睡下了。赵长夏见灯暗了,心中一动,尝试去推门。果然,原本被栓紧的门这会儿轻而易举就推开了。

  赵长夏勾唇,她娘子说到底还是心软。

  ……

  翌日,赵长夏早早地去衙署签到,然后带着籍田丞去了籍田所在之处。

  籍田在南郊,因为每年官家在去完太庙后,都是在南郊进行祭天仪式的,籍田自然也在这一带。

  千亩上等田并不全在一处,所以这些负责耕种的农人、奴婢也不在一个地方,赵长夏便巡视一遍这些田,然后将她制定的新计划告诉众人:

  “首先十个甲头,我要你们各分管百亩农田,你们的工作管理和种植果蔬谷物之外,还得根据不同的时节、轮作的要求等及时种植合适的作物。有问题要及时上报,若是因疏忽或上报不及时,出了不可挽回的问题,便会追究谁的责任!

  “其次,我要你们学会记录田间作物的情况,何时浇灌、何时施肥、何时开花结果……不识字也没关系,在每块田边上竖一根竹竿,浇灌了便在上面挂个木牌,施肥了便挂个竹牌,开花了绑绸带……

  “还有,我会挑几亩田作为示范田,由我亲自打理。

  “最后,我每个季度都会考核一次,考核不过关的,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

  安排完管理计划之后,就是种植计划了。

  籍田并不作为官方的粮食生产基地生产粮食,它的产出主要用于祭祀,作物的种类并不多。——之所以不作为宫廷的食材基地,是因为粮食的产量太低了,这些产出根本养不起整个宫廷。

  不过太子在给赵长夏谋此职位时,便是相信“他”能提高产量,之后籍田的产出或许也会供应给宫里,所以赵长夏要考虑作物的多样性。

  小麦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已经种下,要到五月才能收割,所以赵长夏并没有动种了小麦的那三百余亩田。

  剩下的六七百亩地,她先分出了两百亩种谷子的田地,又分了一百亩种糜子的田,再种些小豆。五谷就种这些,其余地种蔬菜、西瓜。

  br/>赵长夏假借去看种子之名,从系统买了一些常规品种的谷子与糜子。谷子每亩所需种子约一两斤,糜子则要两三斤一亩,赵长夏买了六百斤的种子。

  流动农贸市场的常规种子1公斤需要3成就点。继赵长夏花了1000成就点租借实验田之后,她在买种子上又花了近千成就点。

  她有种把种田发展成了搞投资的感觉:这田还没开始种,她就先投了两千成就点进去……

  ——

  赵长夏颁布计划安排后,确实有一部分人不配合,以为他们偷懒不干活,赵长夏也发现不了。

  在他们这般消极怠工的情况下,因有一些田无人除草和施肥,所以生长比别的田里的作物要差。赵长夏巡视的时候,直接指了出来,那甲头还辩解:“这都是因为虫害,很正常的。”

  赵长夏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除”了他,反正他连胥吏都不算,而且归她管,她要用人还是开除人,都不必跟太常寺报告。

  那甲头没想到她竟然真敢在刚上任,还未完全收拢人心的阶段对他们出手“杀鸡儆猴”,震惊之余又十分愤怒,跟别的甲头说:“看着吧,一个南方人,不可能会种出谷子,到时候她丢脸丢大发不说,官家那儿也不好交代!”

  其余甲头都被赵长夏震慑住了,为此只能面上附和一下他,私心里却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没两日,赵长夏便去司农寺讨了郑阳过来,他不过是供奉官临时安插进司农寺的胥吏,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因此赵长夏要人,司农寺那边也爽快地放了人。

  郑阳脱离了胥吏的身份,又恢复了农人身份,而且回到了赵长夏的手底下干活,他轻松自在多了。

  “在司农寺,日日都得看那些官人的脸色,我不会说官话,闹出了不少笑话,还经常被人白眼。现在可好了,在你的手底下,即使要干最脏最累的活,我也毫无怨言!”

  赵长夏笑了笑:“不需要你干最脏最累的活,你帮我管一群农人,负责那百亩田就行了。”

  郑阳听完她的计划,有些顾虑:“可我不会种谷子。”

  “田里的农人会种就行,我也会给你一些计划,你照我说的去做,多看多学,很快就能学会了。”赵长夏顿了下,“还有,你来了我这儿,那就不能住司农寺了。这里有农人住的屋舍,我给你留了一间,你有什么困难便跟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

  郑阳没什么困难,就是有点想他的妻女。他来籍田司当甲头,工资其实不是朝廷给的,而是跟九寺五监一样,给胥吏发的工资都是靠变卖一些衙署的产出的收益。

  比如司农寺就常将一些发俸禄剩下的,堆积在仓里快过期的粮食卖了,所赚的钱一般都用在了司农寺的一些日常开销,以及给胥吏发工资上。

  籍田司自然也不例外,除了太常寺祭祀及籍田礼所需的物料,加上如今可能还得给宫里提供一些果蔬谷物之外,其余产出都是籍田司自行处理的。而郑阳相信以赵长夏的本事,这剩余的产出一定还很多,等于给甲头们和农人发的工资也多!

  郑阳就想跟着赵长夏发财致富,等他累积了本钱,一定要将妻女接过来……

  郑阳过来后,赵长夏的工作开展得就十分顺利了,其余甲头见他这么积极,也产生了危机感,开始对自己的任务上心。

  ——

  在赵长夏忙着春耕之时,相对清静的二人家里也迎来了一位曲清江熟悉又陌生的客人。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她不止一次在别人的口中听过这名字,她也知道对方的事迹;说陌生则是因为她们并未见过面,哪怕面对面站着,彼此都认不出对方来。

  曲清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这远房堂姨一眼,远房堂姨四十岁左右,打扮精致,身上穿着精美的衣服,尤其是那衣服上的刺绣,精巧细腻、古典优雅,让曲清江看直了眼,良久都舍不得挪开。

  “这是我绣的。”远房堂姨岳揺纺笑吟吟地看着曲清江,在发现她的目光后,介绍了一句。

  虽然脸上神情未变,但可听得出语气里的自豪感。这种自豪并非盲目自大,而是对自己的技艺极有信心的表现,这种自信,也正是曲清江所欠缺的。

  曲清江想,她这堂姨真不愧是千万个绣娘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三百个人之一,是有真材实料的。而她若想超越堂姨,怕是只有将双面异色绣研究出来了。

  “听闻堂姨会十八种针法?”曲清江好奇地问。

  r/>岳揺纺微笑着点头:“有十五种是岳家传下来的,多出来那三种针法是我闲来无事时琢磨的,不值得一提。”

  “不知是哪三种针法?”

  “我给它们分别命名为‘套针’‘滚针’与‘切针’……”

  岳揺纺并不打算详细地解说自己这三种针法如何下针,但她却解释了这些针法运用在什么图形上最好。

  曲清江不管她在防备什么,可既然她愿意提点,那么自己就该抱有感激之情。

  她向岳揺纺道谢,后者道:“我们是亲人,何必这么客气?我听洛掌固说你的刺绣技艺也十分不错,我看看你的绣品如何?”

  曲清江便将自己这些日子绣的一幅双面绣拿了出来,还趁机向她请教。

  岳揺纺仔细地端详曲清江的绣品,这上面所用的针法她都能辨认出来,但这双面绣的针脚能藏得如此好,还是令她颇为吃惊。知道曲清江没有什么名师指导,她也承认曲清江的天赋很是不错,心底顿时生出危机感。

  突然,她发现了有几处针法混乱的地方,她蹙眉:“这儿是怎么回事?针法乱了。”

  曲清江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有些尴尬:“我在琢磨双面异色绣,尝试用新的阵法,只是没成功,成了这般模样。”

  “双面异色绣?”

  曲清江解释:“就是同一张底料上,两面同一幅图案,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的绣作。”

  岳揺纺下意识摇头:“不可能有这样的绣作,也不可能有人绣得出来。”

  曲清江原本想说自己已经有些眉目了,听到岳揺纺言之凿凿,这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心想:“罢了,还是等绣出来,再让堂姨看看成品,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岳揺纺批评道:“刺绣就该脚踏实地,不要总是异想天开。你这路还没走多远呢,就想着飞,这可不好!”

  曲清江:“……”

  她的心头一紧,对岳揺纺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她坚信赵长夏的话是真的,所以内心动摇了一瞬后,很快便又坚定了起来。

  她敛容,正色道:“堂姨教训得是,不过这刺绣不可墨守成规,还是得多做尝试,方能有新的突破不是吗?”

  岳揺纺皱眉,刚才对她的印象还挺好的,可见到她这么固执,便想起了一人来,心中顿时不喜,道:“你已经长大,也成家了,很多事都不由我这个关系疏远的表亲来对你说教,我便不多此一举,省得惹人厌了。”

  曲清江不明白她这脸怎么跟六月的天似的,——当然,不是她家六月,——说变就变。

  岳揺纺提出告辞,她将人送到门外,目送对方远去后,始终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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